《十里红妆》分卷阅读132

    ,“话说什么话,谁假正经了。”

    “好好好,我芸娘再正经不过,我不正经我不正经。哈哈哈。”最后的笑声出卖了她说这句话的虚伪,芸娘无奈只好瞪她,瞪得祈云越发乐了。

    祈云跟芸娘要了几个画师,让他们到街上选取最热闹的景点画下,不求多精细,能呈现出喜庆、热闹就可。芸娘好奇问她干什么,祈云就笑,“每逢佳节倍思亲啊,说不定我父皇也有‘思乡病’呢!而且,大过年的,不送点什么说不过去,可贵重的,咱们‘穷’啊,送不起,送点礼轻情意重的,讨了父皇欢心,指不定还能讨点好处。”

    芸娘想了想:“将军上回不是缴获了一批异族首领的佩刀。那刀放在库房没什么用处,将军的佩刀也够多了,不如选取几把锋利、镶满宝石的送与皇上。我听闻异族斩杀敌人获得对方佩刀,最高地位敌人的佩刀都是要奉献给族里最尊敬最高贵的人——是不是?”

    祈云乐得直拍榻子,“正是。有理。”她好歹还费了点心,她的芸娘更绝:放在库房没什么用处,还占地方哈哈哈。

    于是,年后林震威就收到北平府快马送来的又一批——北平府的新年贺礼早在年前送到,这是“女儿”的贺礼:北平府最热闹街道景点图几张,曾经的镇南王府现今的将军府他和卫王妃住过的院子图景几张,最后几个府内林震威和皇后都知道的“老人”画像几张,几把镶满宝石的异族大刀。有信一封,中心思想是:北平府在父皇天威的庇佑下很好,大家都很好,很想父皇和母后。祝父皇母后新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云云。

    最后一句:恭喜发财、利是逗来。女儿虽然不在京城,可父王不要落下了女儿的份。

    林震威眼睛都直了:这女儿简直了身为一个显赫权势的将军王,她怎么好意思,她怎么问得出口的?

    林震威嘴角抽了半天没办法停下来,继而又想到女儿牵了一大队人马要去平安县救人当着他面也能厚颜无耻地说出“太阳好出来遛马”这种话的德性,感觉又释然了,人说八岁看八十诚不我欺。

    于是缓慢开口:来人啊,走朕的内库,给英武将军封一半两银子的红封送去。

    大太监王安全差点没跌倒,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试探着问:陛陛下,半半两?

    皇帝肯定的点头。王安全呆眼了,可看到皇帝一脸得意的欢喜笑容,马上明白:得,人父女在“促进感情”呢!

    可是,为什么是半两?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又或是皇帝好心情只是想找人说说:半两是请画师的费用。

    再若干时日后,皇帝得到“回信”。就一张纸条,上面就两字:十两。

    意思是请那些画匠费用不是半两,是十两。

    林震威气乐了:得,十两你还好意思跟朕计较了!说:“这皮猴得多抠啊!”

    而祈云那边,准备好了作为女儿孝敬父母的礼物,便心安理得、高高兴兴的准备过年了。

    年三十,祈云和芸娘、她带回来的几个亲兵以及府中服务多年的管事,有男有女,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那些管事起初不肯、不敢上席,奴才与主人、客人如何能同一桌,使不得使不得。祈云就说:你们服侍、追随我多年,劳苦功高,便是父皇母后,对你们心里也是感激的,如何当不起?我日后还得依仗你们,快别说那些话了吧。

    话虽简单,却说得那些管事,男的女的都热泪盈眶、感激涕零,只恨不能马上以身相报——芸娘觉得,在收买人心方面,祈云的确是个好手。便亲自上前挽起当中年纪最大的老宫人请上席,老宫人不胜惶恐,不敢推脱挣扎,只好坐下,而其他人自然怕折辱主家,也上桌。一顿饭虽然吃得战战兢兢,但心意表明,这些人日后会更忠心更卖力。

    年初一,下人们分批来给祈云和芸娘贺岁。两人各有厚赏,合府欢喜。

    芸娘先给祈云祝贺:芸娘给将军贺岁。芸娘有三愿,一愿将军长欢颜,二愿将军身长健,三愿将军越流年,年年岁岁长牵念。

    祈云一袭华丽的红衣,年轻漂亮的脸上笑语晏晏,她从座位上下来,上前挽起芸娘,“我亦有三愿,一愿芸娘长欢颜,二愿芸娘身长健,三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芸娘浅笑:那我再许多一愿:愿将军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祈云笑:好。定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郁郁闷闷的,希望我有足够的好运气吧不然橘子皮都要愁死了55555555555

    ☆、第七十六章

    天家两父女就银矿扯皮的结果开春前出来了,祈云得到了银矿百分之一利分成的许诺并多了一块封地,平安县就此并入她管辖之内。

    结果双方满意,皆大欢喜。

    因为祈云早有准备,结果一出来,各方人员马上动起来,挖掘银矿的前期工作以最快速度开展起来:府尹黎夫人的大兄弟带着营造局的工人在银矿山下日夜赶工搭建工棚了;项家与其余三贵家带领兵丁三班倒守卫银矿山上,届时也会负责监督守卫工人防止盗银的情况发生,曾经的兴宁伯严子卿,严明月的父亲也忙着筹备人手——

    这位以谨慎细微、深思熟虑著称的曾经的伯爷因为前程有望,也从家族衰败的阴影走了出来,只是出于谨慎细微的习惯并不能全然放心北平府忽然给出的好处,并没有把全家人都带来,只带了大儿子,最小的么儿还与他母亲姨娘留在南方,若他在这里有个什么意外指不定还能抱住一注香火。

    他自然深知人情冷暖的世故,只是亲身经历,感觉自然与“知道”不一样,譬如当初嫁大女儿、二女儿,刻意选的家世不如自家的“温善”之家,只求女儿得到善待,结果他一被削爵,平时一副仁义道德、满口“岳丈/亲家所言极是”的“好女婿”/“好亲家”马上翻脸,各种给女儿脸色看,在自己一无所有连钱财也耗费完的时候更是什么也没说明的就把自己两个好女儿送了回来,既不说和离免得显得自己不仁义,也不说明什么时候接回去,摆明是怕连累,外加察看他是否有起用的机会好给自己留一线他气得大骂畜牲也无可奈何。

    现在复爵有望,他自然要抓紧机会,谁都知道,这挖银矿是件好差事,只要办妥当了,那便是天大的功劳,纵容功劳落不到他身上,有英武将军罩着(女儿的关系在),好处也绝对少不了他的——

    情况再坏,也不可能比以往更坏了。严子卿这点倒是很想得开。他再也没想到,当初出于某些图谋而让女儿刻意对皇帝看上的秋家那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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