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分节阅读286

    “林小姐,把齐小姐掐你的那只手,再给本官看看。”

    要看物证?

    林慕容判定他绝对是看不出那是她自己掐的,以现有的验伤条件,绝对没人能看出来。她沉着地挽起自己袖管,露出那条白皙的手臂,摆放在他面前。见到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自己皮肤上时,林慕容的脸突然蓦地一红。

    等到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掐痕手臂的皓腕,她喉咙里低呼一声,极力压抑,心头又惊又慌。想自己这是第一次被他握住手,想两人是第一次肌肤相触。他的体温传到她体温,她心头的跳动,仿佛刚刚盛开的花儿,娇艳立马染上她的红颜,微微喘息:“宫大人?”

    然他的手指,拥有那素来办案的从容不迫与清冷,不消半刻,见他同时握起齐云烟放在床边的手时,林慕容脸色一怔,接着晦暗不清。

    “来,齐小姐,你确认一下,你觉得这掐痕有可能是你的手指掐的吗?”他清冷的声色,让她们两人一时都辨认不清他的情绪。

    齐云烟又没有真正掐过林慕容,但是,他这话,无疑是给她脑海里突然带来了一道曙光,睁开眼,仔细地在林慕容的手臂上看了看后,说:“不可能是我掐的,宫大人。”

    “怎么不可能?!”林慕容那双佯作十分委屈和愤怒的眼球瞪着她说,“明明是你掐的,齐小姐!你可不要干了坏事儿伤了人狗咬了,还不认账!”

    “我说没掐你就是没掐你,林小姐。你可以看看我的指甲,我的指甲之前因为整理自家小院那几盘花草的泥土时刚好伤过,全部用剪刀剪了,根本掐不出这样锋利的指痕。”齐云烟淡淡地说。

    “胡扯!谎言!”林慕容恼羞成怒,“宫大人,你千万不要听信她一面之词。她明明掐了我,不认账,还想赖账。”

    “我想赖谁了,林小姐?”齐云烟抬眉瞧她一眼。

    林慕容与她平视,绝对不会退让。

    齐云烟说:“你说我想赖谁,林小姐。我哪怕赖谁,也得当时在场,能近到林小姐身旁,并且有这个可能掐到林小姐这样指痕的人。”

    “我不用赖任何人!你明明就是掐了我!”林慕容死不松口。

    什么锋利不锋利的指痕是不是齐云烟掐的,她不信,不,她也绝对不能认。即使她心里头是蓦地一慌,当齐云烟举出这个反击的理由和证据时。目光快速扫过齐云烟那十只指头,确实是都没有指甲。相反,她和她母亲,林家那几个婆子,全都留了长长的指甲。如果就此诬害齐云烟不成,岂不是?

    “好了。只有事实胜于雄辩。两位小姐不用争辩了。本官有个法子,马上证明林小姐这手臂上的指痕到底是谁掐的。”

    宮相如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她们两人中间响起时,齐云烟和林慕容同时愣了下:他想怎么证明?

    握住林慕容的手,按在了床边上,然后,对齐云烟说:“你把你惯用的指头,在她手臂上掐一下,对比下掐痕就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了。”

    此话出来之后,林慕容的表情可想而知。齐云烟机不可失,不等林慕容喊好还是不好,堂堂正正地举起两只手指,狠狠地往林慕容手臂上完好的地方掐了下去,一边说:“林小姐,不要怪我,我要是不掐你掐的狠一些,你会说我这是故意放松力气掐的,和原先的掐痕不能对比。”

    林慕容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呢,被她这一掐,痛到眼角一挤,只是手腕被宮相如在那动都不能动。只听宮相如看了看齐云烟掐的手法之后,沉稳的声音提议道:“你这掐的手法不行,齐小姐,你看来没有掐过人,没有经验,掐起来,要把肉狠狠扭一下。你最好重新掐过一次,不然,林小姐会说本官偏袒你。”

    “民女不敢欺瞒宫大人和林小姐,民女马上再掐一次,这回会狠狠把林小姐的肉扭一下。”齐云烟边十分恭顺地答应,边再次往林慕容的手臂上的完好的地方掐下去,然后,又照宮相如教的话,在那地方上用力地扭林慕容手臂上的肉。

    林慕容一刻,痛到眼角都要掉眼泪了,却只得咬牙忍着。想只要受过这道苦,想必出来的证据,定能治齐云烟死罪。看他还怎么为她说话!

    掐完了,林慕容那娇嫩富贵的白手臂上,立马出现了三道掐痕,除了原先作为某人犯罪证据的一条,另外两条,都是齐云烟作为对比证据出现。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这三条掐痕上。只见不过多久,新落下的那两道掐痕,红肿的程度连原先那道掐痕一半的程度都达不到,更何况,原先那道掐痕上几条锋利像猫爪似划出来的血痕,是齐云烟没有指甲的手指怎么都掐不出来的。

    齐云烟垂下眉,口气里带着绵长的抱憾:“林小姐,对不起,我用最大的力气掐了,都掐不出你说的那效果来。”

    林慕容平白无故这样被掐多了两下,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一颗,竟然结果是这样,怎能接受。脸上一拧,委屈地说:“宫大人,不是她掐的又能谁掐的呢?我明明看见是她掐的。”

    “林小姐。”宮相如平静地看着她,“你说你看见是她掐的,她说她没有掐你。两个人的证词是公平的,口说无凭不能作为刑堂证据,只有掐痕是真实。既然齐小姐确实掐不出你手臂上那道掐痕来,只能是现场中另外的人掐了你。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罪犯。这样,本官现就让所有现场可能掐林小姐的人过来,一个个在林小姐的手臂上掐,对比后,相信很快本官能为林小姐找到犯人,为林小姐讨回公道。”

    听完他这话,林慕容的脸唰的齐白,她这是要被多少人掐。掐完她这只手还能完好吗?到底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他定是不再信任她这证词了,急急冲他跪下来,说:“宫大人,是民女一时记不清楚,可能误会了齐小姐。民女这掐痕也不重,民女不想再计较,在佛祖面前,佛堂寺庙里,本就该心胸宽广,善于原谅人,民女愿意原谅这个罪犯。还望宫大人体谅民女想做善事之心,不再追究这个罪犯了。”

    “不行。”宮相如一句话简洁明了打断她。

    林慕容仰起脸,只见他一双清眸清澈见底,是那山间淙淙溪流,为高堂上所挂明镜,照得她心头里的黑暗不断打颤,退缩,惧怕。她此刻悔到肠子都青了,在他面前自作聪明,想必她这是要自己作死的前奏了。

    确实如此。只听他清明没有一点杂念,公平正义的声音继续说:“林小姐此伤,关系的不止是林小姐一个人。关系的还有你母亲林夫人的定罪。若是林夫人不是因为想保护女儿而让人殴打齐小姐,可以判定为林夫人是此次案件的主犯,故意伤人甚至杀人。据本官刚对齐小姐身上的伤进行检验,林府的人对齐小姐下的毒手,招招是要夺齐小姐的性命,可以定性为故意杀人。按照东陵国国法规定,故意杀人罪只能是死罪难逃。天子与庶民同罪。”

    林夫人听到自己要被杀头,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哭喊:“宫大人饶命。”

    “宫大人,请饶了我母亲吧。”林慕容把头磕在地上,声音里含着泪音,口里仍在狡辩,“宫大人,我母亲只是误会了,误会了是齐小姐伤了我,护女儿心切,所以才让人打了齐小姐。”

    “所以,诚如你所说,抓到这个伤了你的人,也才能讨回你母亲的公道,这个伤你的人,作为挑衅两家关系的主犯,可以顶替你母亲的死罪,林小姐,你说,该不该继续找这个掐了你手臂的罪犯呢?”

    林慕容的额头贴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整个身体掉入了冰窖。她,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帮母亲脱罪,不,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把脏水泼到齐云烟身上,结果,竟是把自己的命赔上。

    喘了两口气,林慕容道:“我和母亲都是有心向佛之人,想必掐我的人,可能也只是无心之过。我母亲,应该和我一样,愿意原谅这个人,请宫大人不用再追究此人是谁了。”

    林夫人听完女儿这话,差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她的女儿,这是她的好女儿,到了关键时候,母亲都不要了,只要保住她自己。然而,仔细想想,她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去死。只是亲耳听女儿说了这话,怎能不让她这个娘心底突然寒透。

    清冷的眉眼扫过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不发一声的林夫人,宮相如益发深沉的目光,落回到林慕容贴着地上的头顶上,轻咳一声:“林小姐果然是个仁心宅厚心胸大度的人。不愿意再告状那个掐你的人了。”

    “是的。宫大人。”

    “但是,本官既然接了这个案子,定是要调查到水落石出的,绝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母亲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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