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你一定就是那条随她一道去死亡沙漠的半鱼吧?真是……一见不如百闻。”
青蝉:“……”
女子松开把玩的束带,走到青蝉身边,带着点审视,朝她脸上吹了口气:“你还没告诉我,你找姜大人所为何事?”
红艳的双唇近在眼前,青蝉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那女子故作神秘地一笑:“当然有……大人和城主正在里面忙。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我劝你还是回吧,可千万别扫了她们的兴。”说完,特地顿了顿,才又补充:“不过我看你也不像是有要紧大事的样子。”
云□□在里面?……忙?青蝉黑沉沉的眼珠子落在女子身后的某处地方,很快,又移到她脸上:“既然如此,多谢提醒了。”
青蝉正要转身离去,屋门轻轻响了一下,云□□从里面出来,那女子见状,急忙往边上避了几步,敛起媚态,恭顺道:“城主?”
云□□淡淡看了看青蝉,朝她疏离地点了下头,以她的身份,如此亦算是优待了。
青蝉目送她们走远,收回视线,恰好对上门内的姜无忧,也不知她是何时立在那里的。
青蝉上前:“城主她找你……”
姜无忧没说什么,转身入内,青蝉便也跟在她后头,迈了进去。
桌上摆着个半成型的泥塑,青蝉看着像是刚做的,颜色还很湿。陶车在转动,只是上面空着,姜无忧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不做了吗?”青蝉指了指桌上的泥塑。
姜无忧:“不是我做的。”
不是?青蝉略一琢磨就回过味来,难道那女子说的城主与姜大人忙,是在忙这个?
青蝉:“城主做的?”
姜无忧垂着眉:“不过是想找个机会劝说我留下来而已。”
提到这个话题,青蝉心里就不太受用,笑容发僵:“那她成功了吗?”
姜无忧不咸不淡地觑着青蝉,青蝉又哪能不明白呢?若是成功了,云□□又岂会不发一言?
姜无忧有千百个离开的原因,却没有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两人都不再说话,青蝉逐渐适应了与姜无忧在一起时的沉默,已经不再如初时那般如坐针毡。竹屋里光线亮敞,姜无忧也没显出不耐的神气,想来也是不排斥她的存在的。
屋里静静的,只有陶车的声响,青蝉隔三差五地便将目光着落上去,也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谁知姜无忧突然出声:“要不要试试?”
试……试?试试什么?青蝉有片刻的迷茫。
姜无忧抿着唇,指了指陶车,青蝉在心底倒抽一口气,难道她是在问自己要不要试试做泥塑吗?
青蝉今日穿的宽袖裙装,真要动手做泥塑并不如何方便。姜无忧将襻膊递过来,青蝉木木地接了,拿在手中有些受宠若惊,一时呆立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姜无忧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不会?”
“会!会!”青蝉生怕她改变主意,急忙用襻膊将一边袖口扎好,又将襻膊绕到另一边袖口,不过是反向,扎起来不太顺手,正在使力,姜无忧按住了她的手:“太紧了。”
青蝉:“……”她这么一说,青蝉果然觉得颈后的带子有些勒。
姜无忧松开襻膊,替青蝉调整了一下,然后低头给她系起来。
——这样的姜无忧,青蝉简直无法想象。阳光柔化了她的气势,使她不再那样难以接近,她的发丝甚至垂在了青蝉的手臂上,短短的时间内,让青蝉心跳加速地险些昏厥。
一直到在陶车前坐下,手指按照姜无忧的指点从泥胎上扶过,青蝉依然都没有从鹿撞的心跳中恢复过来。巨大的惊喜,让她恍然如梦。
姜无忧姿态闲适地倚窗而立,淡淡看着窗下的流水,和暖的光线洒了她一身。青蝉频频偷看她,手中的泥胎早就不知什么形状了。
一缕散发被风吹得拂在脸际,痒痒的,好像就这么一直痒到了心里去。这一刻青蝉忘却了许多,天地间唯有这一间竹屋,以陶车之声为乐,她的双眼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人。
青蝉把脸蹭在手臂上,蹭了蹭痒痒,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足够了吧,哪怕不久之后就要天各一方,但有这样的回忆,真的足够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青蝉收了收心,专注地看向手中的泥胎——这会是她回忆的证明,她应该捏出个什么来才好?她必须要认真对待才行。
就在这时,站在窗边的姜无忧走到青蝉身旁,沉默地看着她的动手。青蝉虽然是很努力,但到底是第一次,捏出来的形状实在称不上美妙。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牙齿白白闪闪的,仰头对上姜无忧的黑眸:“不好看是不是?”
笑意余韵不减,又说了一句:“是我太笨了……”
春风再次吹散那缕头发,发丝沾到唇角,几乎钻到青蝉的嘴里去。姜无忧听了她的话,没什么反应,青蝉羞怯地垂下头,因为满手湿泥,正要用胳膊把那发丝蹭掉,一只手冷不丁出现在她的眼帘里。
姜无忧食指中指并拢了挑出那缕散发别到青蝉脑后,而被她指尖划到的青蝉的脸部肌肤,“腾”的一下变红了。青蝉战栗地抬头,姜无忧正弯下腰来,清冷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好看……”
☆、第六十二章 吻
……好看吗?青蝉不认为姜无忧会觉得自己手下那坨湿泥当得上“好看”这二字的评价,那她是在说什么……好看?
青蝉不敢妄自想象,可她的眼眸里清晰地印出了姜无忧靠近的面容,与那次在桥上时相仿,两人近地呼吸相吸,姜无忧的气息令青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往下。承受不住了似的,青蝉闭了闭眼睛,顺势侧过一些头。
落进姜无忧眼中的青蝉,是那样温婉可人的模样,额头饱满光洁,睫毛纤长浓密,忽闪忽闪的,肌肤水灵地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沁出水来。
根本顾不得手上的泥了,青蝉紧紧捏着手心……这样过了多久?她没有概念,一直在那么那么近的距离,她唯恐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贪念,就这么扑上去拥住姜无忧。
自重,自重,她拼命告诫自己。自作多情的下场她在细砂那里看见了,千万不要重蹈覆辙才好……这不过与上次一样,姜无忧很快就会若无其事地走开的。
可姜无忧迟迟没有如前次那般走开,这样的气氛也未免过于古怪了。青蝉在心底连告了几声“镇静”,这才重新睁开眼,带着几分羞意,漂亮明媚的双目中一派无邪与天真:“我……”
她想打破这个让人尴尬的境遇,可惜才吐出一个字,双唇骤然就被姜无忧封住了。
柔软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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