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硬穿之大闹满朝恶男》3 – 穿得不乾不净

    3 – 穿得不乾不净

    韶先摇摇晃晃挣扎爬起,现下第一要务就是不要被人「拖」,更不要被人「脱」!要洗要刷也要自己来,如果从小厮变小婢她就更惨了。

    有人伸手要拉她,她一个踉跄躲过,低头跟着走。许是嫌她髒,那个僕人没再动手。韶先偷偷回眼看向刚才笑语生风的三个男人,这一眼着实惊人——

    这是??三胞胎?

    不会是她充血的泪眼糊弄她吧?三个身高挺拔的男人或坐或立,衣着不一,容貌也非如出一辙,气质更是迥然各异,重点是——三张绝美的脸啊!眼眉深刻有致,肤色清润无瑕,还红唇亮齿、高颧挺鼻!轮廓太过清晰,俊得难以直视,同时出现教人眼花,以为一个看成三个,因为一个就天下少有,怎会出现三个?

    她很快出房,头还在晕,身还在痛,血还在流,脚步不敢慢,被三个男人暂时分散的心神重新为更多的难题发愁——洗澡若穿帮怎幺办?不能开口又该怎幺办?她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有问题,到底能熬多久?

    巨大的震撼过去,终于涌上迟来的真实感,刚才痛得乱流的眼泪,此时只是热热地在眼眶里打滚。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境遇,嗤看人生的韶先,凡事毒舌一笑,有人说她嘴贱,有人说她脸贱,有人说她人贱。现在的她,不可能再更卑贱了。这一切??究竟是为什幺?

    那中年僕役停住,韶先看到半开的木门,里面传来水声,几名男人正在说笑沐浴,被她看到大半**。

    「快洗!洗完去见老夫人。」

    她硬着头皮进去,眼光直视脚前地面,活了二十六岁还没跟男人共浴过,交过三个男友,没打到全垒打就被她三振掉,现在眼睛被迫开荤。

    作为浴室这间房相当宽敞,木条地板下淌过热水,偌大的石缸足以容五六男子。韶光看到另一边门,眼睛一亮。她急急忙忙捞起石缸里一个水钵,胡乱指了指外边就跑出去,脚下太快险些滑倒。

    得救了啊!门外是条小溪,对岸密林环绕,空气中的热气让她领悟,原来这是温泉!

    她简直是跳进水里,高热的刺激让她差点叫出声。她把整个身子浸入水中,怕时间急迫,双手努力揉搓,想把身子连带衣服都弄乾净。

    好疼!伤口碰热水又被手搓磨,水面都染上血红了。她疼得掉泪,乾脆整个头也没入水中。

    可以这样结束吗?这个念头突然浮起。

    她可以想见,还有更可怕的事在等着她。

    不怕神鬼,不屑迷信,只信自己。她是勇往直前的人种,世上最后一个会想到轻生的那个人。现在这样的念头,她对自己感到恐惧。

    但发生就是发生了,在黄粱一梦醒来前,对此时此刻的她而言这一切就是真的。

    如果穿越真有其事,那幺还有多少人经验过?多少人生存下来?又多少人乾脆以死试图重穿一次?

    有没有成功,怕是除当事人外无人知晓了。

    失败便等于自杀。这两个字堵在她胸口怎幺也咽不下去。

    她切!就算天下人要杀她,她徒手也要抵抗。自己动手,门儿都没有!

    胸中最后一丝氧气耗尽,她冲出水面,大口喘息。

    「这不是小泥鳅吗?」

    她吓得跌回水中,被一把揪起来。

    「??!」幸好她脖子被勒得发不出声,不然惊叫已然出口。

    对方放手,她勉强站稳脚步,定睛一看是方才那三人之一。

    哪一个呢?她记忆力极佳,问题是听声音时没有对到人。身上一阵凉意令她意识到自己全身湿透,没命地打个大揖,弯身不动,怕胸前布薄露了馅。

    「怎着,我鞋上有虫子?」他好端端地立在溪边大石上,绣花精美的布鞋未湿半分,这话让她本能想抬头,及时想起自己该是聋子,生生打住。

    那男人歎一声,「还真聋了?」把她拉起身。「啧啧,身上是乾净了,脸上这疹子却洗不掉。」他摇头。

    此人身形慵懒贵气,力气倒是不小,方才足不入河便能将她整人拉起。没事来玩她这半个废人,那分年少的痞味??啊,是第三人?刚说她聋哑丑所以很保险的那个?

    她不能死盯着那张脸,不管有多好看,眼睛又落回他的鞋。

    「你该不会也是傻子吧?」他怀疑道,「喂,看这里!」

    他手在她眼前晃,示意她抬头,然后用嘴型慢动作、很夸张地说:「你几岁?」

    她是该傻还是不该?韶先这辈子还没做过这幺难的决定,电光石火之间,她走错一步便能误入歧途。她眨眼,又眨眼,终于慢慢举起双手,比出十九。

    这身子该是几岁,她根本还未能仔细审视,只恨刚才在水里纠结半天,没把握机会。古代人命短,说二十几会显老,她又本属娇小清瘦型,乾脆为自己减了几年。

    「可怜,这幺矮冬瓜就不能长了,」他又啧声。「但至少不是发傻,还有点用处。」

    她鬆口气,有用就好,有用就好。他的口气很明显,没用的话下场可悲。

    「你当我小僮了,跟上来。」

    他转身就走,她愣了几秒。小僮?她来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见过无数健壮家丁,他谁不去用,找她这个只「还有点用处」的「矮冬瓜」?

    他注意到她没跟上,转身用超大号手势招呀招的,她非常无语地提步。

    每一步都缩一下,因为周身火烧般疼痛又回来,刚才是太紧张没注意。

    「明,叫你打包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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