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剧本有点歪[穿越]》公公的剧本有点歪[穿越]分节阅读16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李公公为他换上一杯热茶,杯子放下传出“哐当”一声,将皇上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李公公在旁边细细观察着,在心里叹了口气。

    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这回李公公还是首次猜错皇上的意思。前段时间皇上将卫晓宇派去看贤王,回来以后大家都想着贤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估计连贤王自己也这么想,却没想到眼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皇上还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公公天天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皇上是什么心思,旁人也许还猜不透,但他李公公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但无论怎么着,皇上依然不开口释放贤王,这下连派人去打探贤王的意思,给贤王带话的机会都没有,皇上这回到底想干什么,李公公还真的是一头雾水。

    “启禀皇上,陆大人求见。”

    皇上定了定神,“传。”

    陆文翰从外进入,俯身行礼,“微臣参加皇上。”

    “起来吧,”皇上淡淡说道:“陆大人有何要事?”

    “启禀皇上,微臣接到快报,蕴辽州地区有乱党生事,附近的封地已派军队镇压,但乱党势力庞大,联合当地群众一起反抗,目前聚集了一股强大的势力,恐怕镇压军队支撑不了多久。”

    皇上神色一凛,“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才上报?”

    “回皇上,藴辽州本属贤王管辖,加之此事受地方官压制,直到今天微臣才得知此事。”

    “放肆!”皇上闻言狠狠地大拍桌子,“贤王不在,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请皇上恕罪。”陆文翰低头领罪,但那姿态丝毫没有任何认错的态度,语气依旧强硬。

    皇上气得太阳穴直跳,陆文翰是叶泽身边的人,他哪里会猜不到陆文翰的意思,但这事陆文翰不敢弄虚作假,为了将贤王套出来,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皇上隐忍着怒气,“陆卫尉办事不力,将他扣下!”

    “皇上!”李公公心惊,“贤王已被关押,藴辽州战事又起,此时还要将陆大人压下……”

    “李公公!”皇上眼睛一扫,李公公背汗直留,马上便噤了声。

    陆文翰没有一丝挣扎,起身看了皇上一眼,安静地被人压着带了下去,皇上双眼的火越燃越盛。

    陆文翰被带下去后,皇上马上又召见了几位官员,显然对于此次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被蒙在鼓里,而贤王被皇上关起来的事情更是没有多少人知晓,此时听闻此事,众人都纷纷提出让贤王马上派兵镇压。

    皇上遣退了他们,在御书房里坐了会儿,握紧拳头在桌上狠狠锤了一下,起身愤然离开。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卫晓宇那里,卫晓宇得知此事,激动得差点睡不着觉。

    那闲人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皇后

    “皇上,”皇后边替皇上更衣,边淡淡闲话家常道:“昨儿哥哥进宫找臣妾了。”

    “嗯。”皇上闭目养神,抬起手臂随意答了一句。

    “前朝的事情,臣妾实在是不懂,”她声音轻柔,让人听着如沐春风,“但昨天臣妾与哥哥谈了许久,有一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哦?”

    皇后为皇上更衣完毕,拉着他的手走到旁边的软塌上坐下,边沏茶边说:“皇上当初将兵部尚书如此重要的职位给哥哥做,臣妾实在是感激不尽。”她顿了一下,柳眉间有些愤懑,“但哥哥真的太不上进了!”

    “怎么了?”皇后鲜少会发脾气,对象还是她的哥哥,听到这里,皇上才兴起一点兴趣,喝了口茶,认真听皇后的话。

    “哥哥每天总想着偷懒,不为皇上分忧就算了,偏偏还觉得自己工作特别辛苦,昨天还跟臣妾抱怨他最近又多冒了几根白发,真是把我气死了!”皇后咬牙道:“哥哥真是枉费了皇上对他的重用,臣妾虽是一介妇孺,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但实在不愿看见自己的哥哥如此不务正业。”

    叶玄听得好笑,摇了摇头,问:“那皇后你看该怎么办?”

    皇后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揪着手绢儿,沉默了片刻才道:“皇上,您让哥哥出去磨练一下吧。”

    皇上:“……”

    “你哥哥有六十多岁了啊!”皇上没好气道。

    皇后一听就急了,“皇上!臣妾知道这个提议很让您为难,但臣妾实在没办法忍受哥哥那副毫不上进的模样了,最近皇上工作这么辛苦,臣妾看得心都痛了,哥哥却还在跟我数白发!臣妾、臣妾……”

    说着说着,皇后眼眶都泛红了,皇上既无奈又好笑,他拉过皇后的手拍了拍,安抚道:“朕知道皇后你担心朕,你的心意朕都收下了,但柳卿已是六十岁的高龄,况且他一直为朕分忧,是个为国为民的忠臣,绝不是皇后想的那样无能。”

    “皇上您莫要安慰我了,自己的哥哥是怎么样难道臣妾还会不知道吗?”皇后神情沮丧,“臣妾听闻最近一些地方在骚动,皇上您看,要不要让哥哥去磨练磨练他那把老骨头呢?”

    听到这里,皇上才总算知道皇后打的什么算盘。他脸色一沉,轻哼了一声,松开了皇后的手,改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答应也不拒绝,一时陷入了沉默。

    皇后不依不挠,皇上松开她的手,她便上前揪住皇上的衣袖,眼里满含期待,“皇上……”

    “哐”地一声,皇上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扫了皇后一眼,语气不甚愉悦,“皇后你可真是心如明镜啊。”

    皇后一脸不解,“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皇上“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皇上,”皇后继续道:“臣妾虽不懂太多复杂的事,但昨儿听哥哥说起这些,便也想了许多。臣妾自认也是有私心的,贤王与哥哥一同管理兵部的事情,虽然哥哥安于现状,但也总比贤王一年到头总是见不着人要强得多,现在地方骚动,贤王也不见身影,与其寄希望于不知在何处的贤王,那不如让哥哥一试。”

    “皇后,朕记得有后宫有不得干政这一条?”皇上的口吻不咸不淡,但说出来的话却十足的威胁。

    皇后闻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双肩还似是瑟瑟发抖,“求皇上恕罪!”

    皇上看了她一阵,起身弯下腰将她扶起。两人相看半晌,皇后的眼底还有一丝恐慌,紧抿的唇瓣轻颤着,让人看着好不怜惜。

    皇上沉默片刻——

    “别演了。”

    皇后眼睛眨了眨,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叶玄叹了一声,“小泽到底都给你们吃了些什么药,一个个都向着他,陆卫尉,李公公,还有你,现下你连你哥哥都摆出来了,难道就没人问问朕的意思?”

    皇后闻言,一改之前的神态,双眼明净,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她拉过皇上的手坐下,“皇上,不是臣妾要向着贤王,臣妾永远都不可能背着皇上心向他人,”她纤细的手覆在叶玄心房的位置,“但皇上您问问自己的心,是真的想关着贤王一辈子吗?”

    皇后又道:“藴辽州之事,臣妾知之甚少,但如今陆大人这般做法,先不说他的本意为何,但其他官员看到皇上将陆大人关押起来,难道不会心生疑虑吗?”

    “皇后,你是懂朕之人,你知道朕这么做所为何事。”

    “臣妾知道,正是知道,才会和皇上您说这些。”她牵着叶玄的手摇了摇,“皇上有没有想过,您越是这么做,贤王的反弹就会越大,就像是臣妾刚才那般,若是臣妾从一开始就跟您说贤王的事情,皇上此时还会坐在这里听臣妾接下来的话吗?”

    叶玄低头看了看皇后,看见她眼中的聪慧和狡黠,沉吟片刻,“那皇后你认为如何?”

    皇后笑笑,“咱们不是还有小卫子吗?”

    卫晓宇在半路上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觉得最近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

    他刚从李公公那里出来,这段时间为了叶泽的事情简直伤透了脑筋,整个皇宫他几乎都跑遍了,却也没能寻到一个机会见见那人。

    贤王的地位太过特殊,宫里除了皇上,看来谁也帮不了他的忙。

    可是刚刚从李公公那里,卫晓宇打听到一个消息,一想到这件事,他又有点热血沸腾,那一点点冷风都灭不掉他的斗志。

    他回到自己的院落里,跑到叶泽那边,熟门熟路地翻出一本书,哗的一下又撕下几张纸,趴在叶泽床上写写画画,不一会儿便将那几页纸写得满满的。

    将手上的笔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放,卫晓宇躺在床上,看着那几页纸笑得合不拢嘴。

    “嘿嘿,这回你再出不来,老子就跟你姓!”

    在这之后的几天,宫中开始传出一些奇怪的传闻,有的说贤王被皇上关起来了,有的又说陆大人被关起来了,还有的说贤王早已离开皇城,现在地方动乱,一直打进关中,陆大人办事不力被皇上关押,贤王又不在皇城,局势非常危险,朝堂上已乱作一团。

    这些传闻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版本竟变成了乱党将要攻进皇城,贤王上山修炼未能复出,陆大人抵不住乱党攻势,导致我军死伤众多,被皇上关押进天牢等待惩处。

    朝廷上下一时之间陷入了恐慌,请示的奏折一封接一封,有要求贤王复出的,有请求将陆大人放出让其戴罪立功,还有的希望皇上能御驾亲征平复动乱,各种要求层出不穷,原本不甚严重的一件事眼看要变成一件国之将灭的大事。

    皇上看着满桌子的奏折,按了按太阳穴,满脸疲惫。

    卫晓宇在旁边一边为皇上研墨,一边在心底暗自窃笑——没想到太监宫女们散播谣言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事情过了没多少天,卫晓宇便听闻陆大人总算被放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他觉得离叶泽被放出来估计离不了多久了。

    果然陆大人重见天日后,朝廷上下要求让贤王复出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后面既有卫晓宇散播谣言的力量,也有陆文翰推波助澜的功劳。面对越积越多的奏折,皇上终究扛不住了——

    “众卿无需再呈奏折,朕已知道大家的想法。传令,陆卫尉于藴辽州一事处理不得当,但念陆卫尉多年尽心尽责,特派陆卫尉掌管此事,三天后带队前往藴辽州,尽快平定骚动,戴罪立功!贤王多年指导有功,特命贤王为此次藴辽州之事的最高统率,坐战皇城,随时候命!”

    此决定一出,朝堂内的官员们皆舒了一口气,皇宫上下的宫女太监们都各自捧着小心脏,想着总算躲过被灭国的危机,而卫晓宇则躺在叶泽的床上窃窃偷笑。

    他摸着身下以绸缎制成的被褥,喃喃自语道:“真舍不得你呀,很快就不能再跟你一起睡了,嘿嘿!”

    ☆、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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