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分节阅读222

    “玲珑,你再忍忍,等打完这场仗大周就海晏河清了,朕等着你凯旋!”

    水玲珑摊开手掌,手,还是这双手,但这辈子她不需要再握着屠刀了。因为这个男人说,娶她是要让她享福的,天塌下来,他也在她前头。是说,绝不利用她,死也会护着她?

    诸葛钰的大掌下移,轻轻抚摸起她硬邦邦的肚子,柔和的语调一转,摆起了酷爹的谱,“儿子!今天在宫里有没有谁欺负你娘?说出来,爹去揍飞他!”

    这时,恰好枝繁端了宵夜进来,就听到诸葛钰在问水玲珑有没有受欺负的话,吓得手一抖,托盘差点儿掉到了地上!

    诸葛钰眼底冷芒一闪,看向了枝繁:“怎么了?”

    枝繁询问的视线投向了水玲珑,水玲珑微微地摇了摇头。枝繁的眼皮子飞速眨动,嘴角也抽了抽,讪讪笑道:“哦,没……什么。非礼勿视,奴婢什么也没看到!真的……什么也没看到!”语毕,将头垂得低低的,仿佛刚刚那样子的失态是瞧见水玲珑和诸葛钰的暧昧才产生了。

    水玲珑十分配合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小爪子揪住他衣襟,嗔道:“讨厌!”鸡皮疙瘩……

    枝繁将托盘放在桌上,目不斜视,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水玲珑知道自己这回是大意了,在明知德妃和荀枫勾结的情况下,也在明明察觉到了德妃不正常的状态下,竟然还是硬着头皮咬了那块鹿肉饼,按照她以往的谨慎,但凡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她都会及时让自己避开,可这回……她放松警惕了。

    水玲珑就像个做错了事想要尽量掩饰不被家长发现的孩子,心虚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诸葛钰明显感受到了她额前的湿意,掬起她的脸问道:“你又是怎么了?”

    水玲珑低声道:“我饿了。”

    诸葛钰促狭一笑:“我喂你。”

    心虚的孩子没往深处想,只点头如捣蒜:“额……好……啊?”

    水玲珑没反应过来,诸葛钰就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她如花绽放、柔美婀娜的身躯,沙哑着嗓子道:“饿了一个多月了,嗯?乖,今天一定把你喂饱。”

    水玲珑……愕然!

    ……

    月黑风高。

    郭焱此次运输物资的任务圆满完成,不仅如此,他还依照皇帝的密令暗中拜访了许多漠北的高官,将随行的美人送了出去,一共收买到官员十三名,另外的二十人里有十人明确表态不接受大周皇帝的示好,另外十人则使用了“拖”字诀:需要时间考虑!

    郭焱伸了个懒腰,漠北如何关他屁事?他只想守着玲珑,好久没见她了,真长了翅膀恨不得飞回去!

    “将军,过了这片林子,再行进半日就能看见京城啦!”随行的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侍卫递过一块干瘪的驴肉,憨憨地道,“将军,您吃点儿吧,您晚上吃得好少。”

    郭焱随手拿起驴肉咬了一口,味同嚼蜡,他皱起了眉头:“挖几个坑,装上简易的陷阱,明早起来吃新鲜的!”

    “哦!”小憨挠了挠头,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铁锹,开始卖力地挖了起来。

    郭焱靠着大树一边咬着干巴巴的驴肉,一边想着玲珑巧笑嫣然的模样,只恨自己前世失忆五年,直到临死前才看到了丢失的一切,现在他都成亲了,再像个孩子似的赖玲珑的怀里撒娇,好像……很羞人!

    不知怎地,一想到怀抱,他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三公主,那夜,他从宿醉中清醒,就发现自己趴在她怀里,嘴里含着,手里也握着……

    唰!郭大将军脸红了。

    “……”

    “……”

    好像耳畔传来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的话音,郭焱失神,竟没能察觉。

    小憨举头望明月,砸了砸嘴,这都多深了呀,将军怎么还不满意?

    “将军,够了吗?”小憨又问了一遍,这回他放大了十倍的音量,终于让郭焱听见了。郭焱四下一看,咦?人呢?

    “小憨!你跑哪儿去了?”郭焱大声问!

    “我——在——这——里——呀——”

    很低、很闷的声音!

    郭焱挑了挑眉,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跃起,接住腾空的瞬间目光一扫,总算在三十米开外的杨树下发现了他!

    郭焱快步行至声源处,望向目测深四米、直径一米的地洞,目瞪口呆道:“你挖那么深做什么?到底是挖坑还是挖井?”

    小憨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将军我问你够了没,你不答话呀,我就以为你觉得不够。”

    这种洞又窄又深,毫无借力之地,即便是他掉进去也没法儿施展轻功飞上来。这傻小子,竟是差点儿把自己给埋了!

    “你等等啊!”郭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副绳索丢下去将小憨拉了上来,“困兽夹放了没?”

    小憨笑道:“放了。”

    郭焱点头,林子里猛兽多,不宜露营,是以,他用枝叶掩盖好洞口之后就带着小憨策马从东面而出,打算在一座草坡旁搭建临时帐篷。谁知,没走几步,小憨就一蹦,跳到了郭焱的背上,失声叫道:“将军!有鬼!”

    郭焱蹙眉,“啧”了一声:“下来下来!哪里有鬼?”

    小憨战战兢兢地下地,顺着东南方指去,郭焱定睛一看,除了茂密的树木什么都没有,小憨揉了揉眼,最后傻了眼:“奇怪呀,我刚刚明明看见了,白衣服,披散着头发,长得还挺好看!就是脸特白,眼睛特大,嘴巴特红……”

    郭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胡说八道些什么!深更半夜没鬼也被你说得有鬼了!”

    小憨低头,就是有!

    ……

    “嘘——世子,是我,金尚宫派我来的。”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用**香迷晕了押送囚车的侍卫后,悄悄靠进囚车,并压低音量自报了家门。

    荀枫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向了来人,对方微微一怔,没想到落魄得只剩囚衣傍身,披头散发,世子仍高贵俊美得宛若神祗,尤其那对嫣红的唇瓣,竟比女子的还娇艳三分。

    定了定神,他亮出金尚宫的令牌,荀枫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眼底的警惕才缓缓遣散。

    这场飞天横祸真是来得太及时、太迅猛了!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就和德妃“勾结盗取藏宝图”了?!而他尚未听清皇帝叽里呱啦的话语,皇帝身旁的李常便自戳腹部倒下了?!

    发可!

    男子见荀枫迟迟不发号施令,便出声提醒道:“世子,金尚宫的马车在林子以北等候,您速速前去与她会合吧!”

    言罢,男子用细铁丝撬开了囚车的锁和荀枫身上的枷锁,荀枫脱了厚重的囚衣,只穿着白色中衣跳下了马车,他挑开男子的面纱看了一眼,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这才迈步朝林子里走去。

    原本以他的轻功,穿越一片林子不过是小半刻钟的事儿,偏皇帝那个老贼不知怎么想的,竟给他灌了软骨散,一路上他运功逼出了一些,可仍提不起太大的劲儿。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的土地上,荀枫的体力流失得十分厉害,他想起初中上体育课练习一千五百米长跑时老师说的话:“累了也别停下!越累说明你离极限越近!只要超越了身体的极限,后面就会越跑越轻松!相反,如果你这一次输给了极限,下次还想克服,困难翻倍!”

    荀枫一边默念着体育老师的话,一边奋力迈开仿佛灌了铅的腿,朝东南方跑去。

    然,人算不如天算的是,眼看着他就要越过一半的路程,突然脚底一空,毫无预兆地掉进了洞里,随后,机关被触动,困兽夹“嘭”的一声,夹住了他的……

    “啊——发可!”

    ……

    翌日,小憨兴致勃勃地返回四米深坑查看猎物,地面的遮掩已经没了,说明有猎物掉进陷阱了,哈哈!将军一定会表扬他的!他挖了那么深,暗卫掉进去也蹦不出来!

    可是小憨趴在洞口一看,除了一滩血迹,连根野兽的毛都没有!

    这……这说明野兽掉进去了,但又逃跑了!

    小憨两眼望天,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说了!免得将军怪他连陷阱都挖不好!

    平南侯府与德妃勾结盗窃藏宝图的事很快传遍了王府的每个角落,诸葛啸天等人并不在场,无从甄别事发经过,便信了官方说辞:玲珑献宝,德妃盗宝,欲给荀枫!

    荀枫被流放三千里,太子府和王府恨不得放鞭炮,连老太君这种不在意国事政治的人都多了几分喜色。

    天安居内,老太君坐炕头,水玲珑和乔慧一边一个挨着她,冷幽茹和甄氏分别坐冒椅上,诸葛姝在甄氏旁侧,无精打采地绕着手荷包上的流苏。甄氏用余光瞟了瞟她,她没察觉,甄氏一把夺了她手里的荷包!

    冷幽茹淡淡倪了二人一眼,不动声色地喝茶。

    老太君就看向冷幽茹问道:“亲家是搬出佛堂了,还是怎么?上回亲家忙着照顾你,我没能与她讲上几句话,倒是想多问问她来着。”昨天冷幽茹和诸葛流云去了趟冷家。

    冷幽茹放下手里的茶杯,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她老人家挺好,住惯了佛堂的清静之地,宅子里人多反而不习惯。”

    这便是又住回去了!

    老太君暗暗一叹,自从冷老家主离奇过世,冷老夫人便寡居佛堂十多年,也不知她怎么想的,丈夫是亲人,儿子女儿就不是了?

    老太君拧了拧眉头,又问向水玲珑,语气明显地多了好几分疼惜:“昨天在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吓坏了吧?”

    水玲珑莞尔一笑,很是乖巧:“皇后娘娘赏了银狐毛皮给我压惊,我不怕!”

    一屋子全都笑了起来!

    老太君拍了拍水玲珑的手,又拉过乔慧的,继续扮好一个大家长的角色:“小慧啊,这两天胃口好似不怎么好,我见你吃的不多,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坦?

    不等乔慧回答,诸葛姝抢过了话柄:“自然是心里不舒坦了!二嫂怀着身子呢,怎么赶着就让姨娘过了门?换做是我,我也吃不下饭!太膈应了!”

    其实诸葛姝想的是乔慧怀孕出门不便,安郡王陪她的时间就多了些,但董佳琳一来,安郡王的空闲时间全都给了董佳琳了,所以,她心里非常、非常不舒坦!

    然而这番话落进乔慧的耳朵里却成了一种打抱不平和关心,因亲眼瞧见诸葛钰和安郡王共用筷子而滋生的一丝芥蒂顷刻间消散开来,她决定日后多多关心诸葛姝!

    请安完毕,乔慧陪着甄氏回了湘兰院,流珠给二人奉上茶,乔慧开门见山道:“娘,四妹及笄了,可有人上门说媒?”

    提起女儿的亲事甄氏就头疼,及笄当天便有媒婆上门来了,可惜来的都是不入流的对象,要么是家道中落的寒门嫡子,要么是锦衣玉食的高门庶子,哪里配得上她的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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