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分节阅读306

    但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错的是别人!是那些企图破坏她幸福的人!

    她站起身,目光凛凛地盯着诸葛流云,歇斯底里道:“我讨厌你!讨厌你的两个妻子,也讨厌你儿子!上官茜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婚姻!冷幽茹又迷惑了我丈夫的心!你儿子又要来抢我儿子的继承资格!你们这一家子,当真好生霸道!”

    诸葛流云的眸色一厉,她刚刚说什么?冷幽茹迷惑了她丈夫的心?

    流风的脸色登时一变!

    冷幽茹的长睫微微一颤,很很快,她的面色归于平静。

    诸葛流云沉声道:“你休要满口胡言!”

    上官虹视死如归地冷笑:“没有我丈夫,你的好王妃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和上官茜浓情蜜意的时候,你的王妃差点儿饿死,你的琰儿差点儿病死!是我丈夫!是他明里暗里送动送西,你的王妃才留了一条小命!他为你、为你们这一家子……付出了多少?可你又回报了他多少?你回报他的是十六做牛做马的岁月!是利用完一脚就踹也不管他到底难不难受的耻辱!诸葛流云,摸摸你自己的良心!”

    诸葛流云的呼吸霎时凝在了胸口,他从不知道冷幽茹在喀什庆的日子有这么难过,他没管过她,只是拨了相应的下人照顾,照顾得好不好他的确不曾开口问过……

    他看向一脸漠然的冷幽茹,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又看向流风,眸色一深,依旧开不了口。

    心塞……

    水玲珑冷冷地凝了凝眸:“二婶,不是我这做晚辈的排揎你,二叔作为诸葛家的一份子,看见大嫂有难出手相帮本在情理之中,二人不曾私下交往,不曾逾越本分,怎么到了你口中却仿佛有了天大的私情?你不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更不要再拿二叔做筏子博得大家的同情,你是你,二叔是二叔,他没必要为了你的罪孽埋单!”

    上官虹的心口一震,眼底闪过了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羞愤,这个水玲珑,真是好能拆她的台!明明诸葛流云都已经看在流风的面儿上流露一丝同情了,自己再巧言几句便能成功将这事儿揭过去!左不过她是替流风委屈,一时脑子发热做错事,诸葛流云一定会从轻发落,但现在……

    她狠狠地剜了水玲珑一眼,也……心塞!

    水玲珑不理会她的敌意,流风可怜是流风的事,不是她上官虹为非作歹的借口。再者,一个人到底幸不幸福源自于心态,不是他拥有多少东西。一个人若不知足,哪怕做了皇帝也如食不果腹;可只要摆正心态,便是路边的乞丐也能因为今天多讨了两个铜板而倍觉完满。

    就在所有人有陷入沉默,气氛一度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自门边徐徐响起。

    “我不回喀什庆。”

    却是诸葛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穿着墨色沉香缎锦服,背着光,容颜隐在暗处,那双迸发着犀利眸光的眼睛却格外闪亮。

    他缓步而入,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仿佛一股冷风在屋子里兜了个来回,盛夏的夜,突然变得幽冷,他的语气也很是冰冷:“两年前我是这句话,两年后我还是这句话,我不回喀什庆,不娶上官家的女人,不争夺继承人的位子。”

    众人皆是一愣,便是水玲珑也不禁睁大了眼眸,诸葛钰拒绝娶别的女人,她尚能理解为他对她一往情深,可如此义无反顾地放弃权势名利,她有点儿……难以置信!

    文鸢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表哥!你……你……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喀什庆需要你的……你,你不能这样……”

    不能不要她!她是未来的族长夫人!她是喀什庆最尊贵的女人!

    文鸢急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合宜的不合宜的全都蹦出了口:“表哥!我保证回了喀什庆会对玲珑好的!绝不让谁欺上瞒下!也不阻挠你和她见面,我们……我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的!”比大姑姑和冷幽茹要好!

    诸葛钰行至水玲珑身边,握住她微微冒着薄汗的手,失望地看了上官虹一眼,正色道:“我这一生,就水玲珑一个妻子!”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敲进众人心坎儿,擂鼓般震撼着心脏。

    三妻四妾的时代,究竟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做这样的决定?或者,究竟得有多叛逆才能违背老祖宗的规矩?这句话带给大多数人的不是动容,而是震惊,大家看向他的目光不含赞许,只有狐疑。

    唯独水玲珑,心头的一处柔软被触动,好似常年冰封的大山突然化开了一角,阳光照了进来,整个心房都暖烘烘的,快要不像她的。

    这不是两人浓情蜜意时哄她开心的情话,而是当着王爷和族长的面立下的誓言,虽然她不信承诺,他也不习惯许诺,但要镇住其他人,绝了他们给他娶妻或纳妾的念头,他还是跨出了这极富挑战性的一步。

    不管他是不是为了她才放弃族长之位,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在他心里,装着比名利权势更重要的东西。

    宽袖下,二人十指相扣。

    怎么处置上官虹水玲珑不在意了,反正喀什庆那块地方他们再也不会回去了,上官虹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是保护王府,保护自己的家。

    上官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诸葛流风打抱不平,但如果她和冷幽茹一样抚养着别人的儿子,她还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去抢?自古以来传位都是传嫡不传长不传贤,作为嫡长子的诸葛流云本身就该稳坐族长之位,他是为了喀什庆的和平安定才带着家眷入京做了质子,不能因为上官虹看不见他在京城默默为喀什庆付出的汗水就全盘否认他的付出。

    为了民族的兴旺与发展,诸葛流云和流风都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那些说诸葛家父子把流风当作工具的心理暗示真是诛心!

    水玲珑冷冷地看了上官虹一眼,随诸葛钰一起离开了花厅。

    诸葛流云看着一脸茫然的弟弟,头一次在弟弟身上感受到了陌生的情绪,他拍了拍流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是族长,也是上官虹的丈夫,怎么处置她你看着办吧,只是王府,再也不欢迎她了。至于小钰的事,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他的决定。”

    哪怕他的决定让他心里堵得慌。

    流风点了点头,待到一行人离开,他神色复杂地看向了上官虹:“我很失望……”

    上官虹却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绝望,他在绝望什么?绝望她的所作所为吗?还是绝望他们彼此的夫妻情义?

    上官虹的心一痛,落下泪来!

    流风失魂落魄地走出花厅,却满脑子都是上官虹的话。

    “为了你?诸葛流风你脑袋被驴给踢了吧!王爷入京做质子是为了你吗?族长之位是他心甘情愿给你的吗?如果朝廷不赐婚,不强行下旨让他携家眷入京受封,族长的位置轮得到你这个庶子来做?醒醒吧你诸葛流风!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只是个替补!和一个工具!从出生到老死,帮忙证明诸葛家公平公正、仁义道德的工具!替诸葛家父子稳住喀什庆时局和民心所向的工具!他们离开了,就推你上位!回来了,就拉你下马!你,诸葛流风,才是二十多年的纠葛里……最大的悲剧!”

    “大哥,这回去学院要住一个月呢,你的东西收拾好了没?没有的话我替你收拾。”

    “收得差不多了。”

    “我帮你瞧瞧!”他背着自己的行囊,又翻开大哥的行囊,看到老太君送给的食盒,他也有一个,装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和糖果,出于好奇,他打开了大哥的,一看,就发现里边儿多了几颗五颜六色的珠子一般的东西,他问,“这是什么呀大哥?”

    “哦,是朝廷赏的,好像叫……叫什么,哎呀!我想不起来名字了,反正是有人从西洋买的!你没有吗?”

    “有……有……有的,比你还多,我吃了,就是不知道名字才问你。”

    “我不喜欢吃糖,你喜欢就都拿去吧!”

    他想也想不来的,却是大哥不屑一顾的,当时他什么感觉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而今一回忆,心里闷闷地难受。

    “得了,和我你还装什么?你的小九九在我跟前又还剩什么?你哥哥不要的才是你的,你喜欢的却是你哥哥的,诸葛流风,你窝不窝囊?”上官虹的原话。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他一人漫步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衣袍染了雨水,混着尘土,脏了满身。

    模糊的视线里,依稀可见诸葛流云揽着冷幽茹,将伞撑在她头顶。

    突然,周围的雨依旧下个不停,他的头上却没了雨滴,他仰首,又转身……

    上官虹将伞塞进他手里,含着泪,却倔强地嘴硬道:“真后悔嫁给你!让我连活一天都觉得恶心!”

    言罢,头也不回地冲入了雨中,须臾,荷塘里传来“噗通”一声巨响,在暗夜骤然惊心……

    180提亲,荀枫的身世之谜

    更新时间:2014-9-3 9:52:14 本章字数:18909

    天上一轮满月,黑漆漆的走廊,一路延伸,没有光亮。

    荀枫再次来到了这个天上一轮满月,月辉却照不进来的地方。

    “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又是这个声音,荀枫就站在静谧的走廊内,四下张望,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什么也瞧不见。他抬头望向天上的满月,这一次,他似乎不那么奇怪那么亮的月辉为什么照不到这个地方了。

    然后,他仿佛笃定会有事发生,所以,他没有立刻转身回房,而是静静等待。

    终于,似有还无、似远还近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有人呼救,紧接着,有婴孩啼哭。

    荀枫驻足,月光终于一点一点照了进来,然后,他怪异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离开了走廊,正身处于一间亮若白昼的房间。

    一张半人高的窄床,躺着一名女子,她的心口处横了一扇蓝色布帘,她的脸隐在了后边。

    直觉告诉他,这是他的妻子。

    刚刚他也听到了啼哭,好像是他儿子,对,是好像,因为他依稀记得自己儿子五岁了,不该这么小呢!

    “救——命——你——救——救——我——”

    一道狰狞的笑声悠悠自远方传来,尖锐、高亢、兴奋、阴冷……

    荀枫的眼睛一闭一睁,妻子面前多了一道伟岸的身影。他穿着绿色的衣服,戴着绿色的帽子,背对着他,胳膊一动一动,似乎在做……手术?!

    “你走开……走开啊……不要……你这个魔鬼……你走开……”

    荀枫一怔,妻子叫那人走开!那人在对他妻子做什么?妻子不是在生孩子吗?他是男人,怎么出现在妻子产房了?

    “别逃了,你逃不掉的……”

    这声,带着绵延无尽的邪肆和罪恶,像点墨般在空气里层层晕染开来,所过之处繁花败尽、生机枯竭,五颜六色霎那间褪去,只剩单调的灰白,死灰一样的白。

    荀枫打了个机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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