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分节阅读398

    宁茜撇过脸,眼泪直冒,却低低地笑出了声:“真能装!不是受了你的指使,那些下人会这么对我?就算我是你老公的情妇,他们也没胆子这么做!”

    幽茹瞠目结舌,她真不知情,她连宁茜和她老公生了孩子的事儿都是慕容家的管家打电话给她,她才知道的。但眼下的宁茜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不敢刺激对方了:“你别太伤心了,你儿子和那家的儿子一出生就抱错了,也就是说,你养了一年的婴孩其实不是自己的骨肉,被人贩子抱走,卖了还是杀了的……不是你儿子啊。你儿子一直养在一家非常富裕的家庭,比葛家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独生子,父母都很疼爱他,他也结婚了……”

    本以为让宁茜知道小钰这么多年没有吃苦,宁茜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谁料,宁茜越发激动了:“他这么幸福,那他还愿意认我吗?”

    宁茜说着说着,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幽茹吓得不轻:“喂!宁茜!我说你,你好好地开车啊!这是在高速……”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幽茹的话,却是一边的车胎莫名其妙地爆了!

    宁茜的车速开得飞快,骤然爆胎,车子失去了平衡,猛地撞向了一辆刚从匝道驶入高速的小车……

    “本台最新报道,今晚十七点三十分,从本市通往x镇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一起重大车祸,造成三人死亡,一人重伤,死者的身份经警方确认,分别是葛夫人、宁茜和沈玲溪,伤者是一名孕妇,名为沈玲珑,但由于提前服用药物半路流产,在现场,发现了一份安阳医院二十八年前的住院日志,上边显示葛夫人生下一名男婴,但众所周知,葛夫人与葛先生那时正处在热恋中,葛家少爷现年只有二十六岁,很显然,这位葛夫人另有其人。同时,现场还有一份放弃葛家财产继承权的合同,签了‘宁’姓,我们大胆推测,宁茜就是当年替葛家诞下长子的夫人!除开这两份合同,我们在另一辆车内发现了沈玲溪与慕容钰的离婚协议,以及沈玲珑与现任丈夫的离婚协议。据校友们爆料,沈玲珑与慕容钰曾经有过长达十年的恋爱关系,这一回,沈玲珑堕了肚子里的胎,二人又同时放弃了现阶段的婚约,这是否说明,二人打算排除万难,重归于好呢?下面,将为您播放本台记者在医院的独家采访。”

    “钰少爷,玲珑小姐现在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你希望她平安出来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钰少爷,你妻子刚过世,你就当着广大传媒的面向玲玲小姐示爱,你不觉得太无情了吗?”

    “不觉得。”

    “如果玲珑小姐一辈子醒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一辈子,哈哈哈哈……”慕容枫坐在沙发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一对痴男怨女,好、好、好!杀了我的孩子,还妄图什么一辈子……哈哈哈哈……真是天真啊!”

    叮铃铃——叮铃铃——

    慕容枫接通了手机,脸上的笑容很是夸张:“喂。”

    姚欣急急地问道:“你没事吧!你爱人被送到我们医院了,你看新闻了没?”

    “看了。”慕容枫从容优雅地回答。

    姚欣一愣,怎么听起来好像不伤心啊,还是伤心过度……变傻了?姚欣清了清嗓子,安慰道:“那个,关于孩子,我……你别太难过了。”

    慕容枫微微眯了眯眼,轻声道:“我不难过。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倾轧、尔虞我诈,我儿子没死,他只是去了一个没有疾病、没有饥饿、没有人性丑陋的家园,嗯……一方净土,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姚欣吞了吞口水:“你想得开就好,哎呀!你赶紧上医院啊!你爱人马上要做脑部手术,很危险的!”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

    “脑、部、手、术?”慕容枫木讷地重复完姚欣的重点,眼底浮现起毁天灭地的暗涌,嫣红的唇徐徐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像彼岸花一路开到黄泉,“小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哈佛的医学博士?然后,我,成功地做过七十三次脑部手术。”

    ------题外话------

    写到这里,二十一世纪的番外画上句号。

    玄幻的东西,比如荀枫的怨念是如何生成另一个自己的,就跳过不写了。

    然后,之前一直反复强调穆华的梦境,这里应该能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后记01初遇梅夫人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窗棂子被刮得呼呼作响,冷风乘隙而入,吹着坐于梳妆台前愣愣发呆的美丽女子。

    是的,她真的很美,肌肤水嫩莹白,泛着浅浅的绯色,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美玉;她的眼珠像两颗璀璨夺目的宝石,在烛火的映射下熠熠生辉。但她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笑容,反而满是惆怅。桃红就不明白了,姑娘生得这样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怡红院里谁人不敬姑娘三分?便是春妈妈都不敢对姑娘恶语交加。姑娘虽说来怡红院时间不长,但已经是这里的头牌,不知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而且姑娘架子大,想接客就接客,不想接客就歇息,谁也不敢恼姑娘,因为,姑娘有个非常厉害的靠山。那么,姑娘为什么一天到晚不高兴呢?难道姑娘不喜欢做青楼女子吗?

    “玉兰姑娘,你好歹吃点儿东西吧,待会儿还要……还要……”接客。每月十五是玉兰姑娘见那位靠山的日子,玉兰姑娘会把自己打扮得格外漂亮,由此可见,玉兰姑娘是喜欢那位主子的,可是玉兰姑娘不高兴,桃红依旧想不通为什么。桃红看了一眼桌上已经没了热气的珍稀菜肴,吞了吞口水,小声道,“奴婢再去厨房热一热。”

    啪!

    是女子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桃红吓了一跳,瞪大了眸子问道:“玉兰姑娘,你……呃……是不是……那个……饭菜不合胃口?我……奴婢……叫人……再替你换新的饭菜?”

    桃红很怕玉兰姑娘,玉兰姑娘人比花娇,却心如蛇蝎,她发起狠来,不知打死过多少丫鬟,与桃红一同被指给她的六名丫鬟,已经死得只剩桃红一个了,哦,不对,如果算上那个人,就是两个。

    玉兰对着镜子,摸了摸眼角,慢悠悠地道:“叫桂枝进来服侍。”

    桃红如释重负:“是,姑娘。”

    桃红步履轻快地走出了房间,不多时,玉兰口中的“桂枝”来了。

    桂枝穿一件豆绿色对襟春裳、一条玫红色束腰罗裙,艳丽得堪比媒婆,三千青丝挽成抛家髻,簪了两对银质珠花,并一支镀金海棠花,这声打扮,要多俗气有多俗气。但玉兰看着她低头惶恐的模样,脸上有了今日起床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来,桂枝,帮我梳头。”

    据说桂枝容颜丑陋,怕惊吓了怡红院的客人,玉兰姑娘便叫她戴了面纱,不得私自取下来,否则,发现一次打一次。桂枝曾经不听话取过哦,但玉兰姑娘的板子非常有说服力的教导了她如何做一名听话的奴才。

    桂枝小心翼翼地走到玉兰身后,从玉兰手里拿过梳子,捧起玉兰柔顺光亮的秀发,轻轻地梳了起来。桂枝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断了一根头发,倒不是桂枝有多么喜欢这个主子,而是……

    嘭!

    玉兰一拳捶在了梳妆台上:“你怎么梳的?弄疼我了知道吗?不中用的东西!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桂枝潋滟的美眸里闪过一丝委屈和戾气,速度极快,却仍叫玉兰发现了,玉兰转过身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朝桂枝扇了过去!

    桂枝被打得晕头转向,愣愣的,一时间没做出反应。

    玉兰看着那双清晰映着自己怒颜的眸子,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哇,你长了胆子了是不是?都敢瞪我了?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双眼珠子挖下来!”

    说着,玉兰急急忙忙地拉开抽屉,胡乱一通摸索,摸出了一个长长的金汤匙。

    这是真的要挖眼珠。

    桂枝吓得冷汗直冒,扑通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玉兰姑娘饶命!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良民千金吗?我告诉你,进了怡红院,你就是一个受万人唾弃的妓子!不对,你连妓子都不如!你只配舔我的脚趾头!”玉兰越说越激动,尤其看着桂枝掉眼泪的孱弱样子,她就恨不得撕了桂枝!人人都说她凶狠,都说她无情,都说桂枝可怜,也说桂枝温柔,便是他也曾替桂枝求过情,但那些人怎么不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知道这臭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丑事,才被人卖到怡红院来做最低贱的粗使丫鬟的?瞧她这张脸啊,可是美得连她都忍不住怦然心动呢!

    “玉兰姑娘饶命!玉兰姑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姑娘饶恕奴婢这一回!”桂枝匍匐在地,一下一下磕着响头,为了活命,为了等待逃跑的时机,她必须忍受玉兰的凌辱和折磨。

    玉兰一把揪住她后脑勺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那一眼,玉兰看到了她眸子里的不甘,玉兰想也没想便甩手再给了她一耳光:“贱人!是不是还想着逃跑?我告诉你,进了怡红院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你也别指望谁能替你赎身,你被卖进来的时候,对方可是下了死命令,若叫你逃了,便让整座怡红院灰飞烟灭。”

    桂枝打了寒颤,玉兰一手仍揪着她头发,另一手却徐徐摸上了她红肿的脸颊,为什么明明肿了还这么美丽?真是窝火啊!玉兰冷笑:“呵呵,我的小心肝儿,你到底得罪了谁呀?”

    桂枝的嘴唇一张,玉兰及时打住她,语气很是温柔:“不用告诉我。好奇害死猫,我可没兴趣知道你的陈年往事,反正不管你曾经是谁,现在都只是我手下的一名贱婢了,我叫你生你就得生,我叫你死你就得死,当然,你若惹了我不高兴,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玉兰笑得很夸张到桂枝心里发毛,玉兰是神经病,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大概做这一行的没几个心里不变态的,因为她们被男人蹂躏得太狠,所以性格极度扭曲,想要变本加厉地蹂躏别人,看着别人苦苦挣扎时能够有种泄愤的快感。桂枝明白,玉兰表面风光无度,实则凄凉惨淡,前不久,玉兰怀了孕,却一不小心流掉了,听玉兰说,这是她流掉的第三个孩子,桂枝猜,玉兰是得了习惯性流产,这辈子大概都只能孕不能生了。

    玉兰看着桂枝陷入沉思的模样,一脚踹上她心口,将她踹了个四脚朝天:“小贱人!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就凭你也配?你这种比妓子还不如的贱人,如何给得起别人怜悯?”

    说着,一脚一脚又一脚,将桂枝踢得遍体鳞伤。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桃红微微颤抖的话音传来:“玉兰姑娘,郎君来了!”

    郎君,是对那位靠山的称呼,那人年逾四旬,却丰神俊朗、五官刚毅,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玉兰微红了脸,露出一抹娇羞的笑来,仿佛先前那个肆意殴打奴婢的疯女人根本不曾存在过,她低头看向瑟瑟发抖的桂枝,小声警告道:“给我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别再闹出上回那种事,明白吗?”

    上回,她服侍郎君,桂枝拧着热水进来伺候他们二人沐浴,谁料,桂枝竟像魔怔了似的失声尖叫,好在她反应快,在桂枝预备和郎君搭讪之前就一掌劈晕了桂枝。郎君是个冷心冷情之人,不论她怎么责罚奴婢他都不过问的,那一回,却在看了桂枝一眼后,轻轻地叹道:“算了,一个奴婢而已,不值得你动这么大的火,带下去吧。”

    是“带下去”,不是“拖下去”,她听出了郎君要保桂枝的意思,桂枝当时戴了面纱,不过是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和一对弯弯的柳叶眉,就迷惑郎君的心了,这叫她心里怎么好受?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许郎君碰到桂枝,哪怕郎君曾有意无意地暗示她几回,希望能见见桂枝,但都被她给巧言绕了过去。

    今天,哼,发火发过头居然忘记郎君过来的时辰了!

    桂枝一听“郎君”二字,眼底光彩重聚,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却在玉兰的厉声警告下不敢轻举妄动,她点了点头,故作恭顺道:“是,奴婢记住了。”

    玉兰又给了她一颗甜枣:“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跟着我,荣华富贵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桂枝“感激涕零”:“多谢玉兰姑娘!”

    玉兰再没功夫与她闲聊,理了理衣襟,亲自前去开了门,开门的瞬间,她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靥,并娇声道:“郎君。”

    中年男子步入房内,目光一扫,落在了桂枝的头顶,玉兰赶忙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歇着吧,有事我叫你。”

    “是。”桂枝福了福身子,埋在宽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迈起步子朝外走去,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又仿佛一点一点静止,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她却生生走出了满头大汗,在和男子擦肩而过时,她突然扑向男子,“……”

    说了一个字,但没机会讲出第二个字便被玉兰用帕子堵住了嘴巴,玉兰奋力将她推到桃红的怀里,并朝桃红使了个眼色,桃红孔武有力,三两下就把拖到隔壁房间去了。

    玉兰眼神一闪,夫?那贱丫头是想叫郎君“夫君”么?她看向一脸诧异的男子,心里暮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郎君虽说不曾以真实身份示人,但瞧他的穿着打扮和气度,以及能够给予她的保护,他绝对是京城说得上话的达官贵人。那么,桂枝那贱丫头或许曾是他的某位夫人或姨娘?因为斗宠失败而被情敌送往青楼了?对!一定是这样!如若不然,桂枝为何已非完璧之身呢!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玉兰敛起心神,笑着将男子拉入房内,并关上门,问道:“郎君,你怎么了?是不是认为我对丫鬟太过分了?其实,我不是有意这样的,实在是那丫鬟得了失心疯,不知冲撞了多少客人,我今儿叫她来,原本是想将她放走算了,但又怕她犯起病来,在外头活不下去。”

    男子蹙了蹙眉,想起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微微一叹:“没有,就是觉得她长得像我……”

    玉兰睁大了眼睛,我什么?我夫人?我姨娘?

    男子顿了顿,道:“我见过的一个人。”

    玉兰这回是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本她不想那么折磨桂枝的,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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