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腹黑律师太危险》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腹黑律师太危险分节阅读32

    直到后来,药力发作,她出了一身的汗,才感觉全身轻松了好些,身体的热度也退了下去,而他,字已经写完,此刻正守着她,她的额头上,覆着一条冷毛巾。

    “二哥,你还没睡呢?”她动了动,毛巾掉落下来。

    他拾起毛巾,笑了笑,“没,刚写完字没多久,我记得小时候发烧,我妈就给我做冷敷。”

    “谢谢。”她怀里的热水袋已经冷了,她拿出来,也搁在床头,“你的字呢,拿给我看看。”

    一头冷汗……

    “你这样还检查字?就算了吧!”他被她敬业精神所震服了……

    “好多了,拿过来吧。”她道,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面对这样的她,他只能叹息,转身把书桌写好的字拿来,同时把红笔给了她。

    这是她每次检查他练的字必做的工作,不合格的一个一个要勾出来重写……

    她躺在床上,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检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手里的笔也不停地画圈,“怎么回事?这些字全部要重写,这后半部分太糟糕了!”

    ☆、第70章 霜华满汀,可人如玉:躁动的夜2

    “那不是……你病着,我没法好好写吗?”他给自己辩解。事实原本如此,一会儿给她换毛巾,一会儿试试她热水袋还热不热的,怎么能专心写字?

    “重写!”对待他写烂的字,她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没有一点情面可讲。

    他捧住被她扔回来的练字贴,无话可说。

    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指向十一点,想着他为她辛苦了半夜,她开了恩,“明天再重写吧!你先回房睡觉去。”

    他在她床边站了一会儿,“我还是现在写吧,你睡觉……龛”

    她没力气跟他争辩,也就随了他。

    退烧之后,是全身抽力般的虚软,加之痛经的折磨,她已经累得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发烧,还这么赶巧地和好朋友撞上。她这身体,从小到大就没消停过,就连痛经也比别人痛得更严重,而幼时,更是三天两头进医院躯。

    只是那会儿,她有妈妈,有爸爸。

    她记不清多少次,在浓黑的深夜,突然发烧的她被爸爸负在背上,直奔医院。

    生病的感觉,很难受,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枕在爸爸宽厚肩膀上的她,闻着爸爸衣领里散发出来的属于爸爸的味道,从来就没想过害怕……

    十三岁,经历着第一次成长的痛苦,妈妈抱着她,温柔地告诉她,他们的小公主长大了。而后的每个月,这痛楚都会不定期而至,那时候,她可以抱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可以在妈妈怀里哭,甚至可以把妈妈煮的红糖姜茶任性地倒掉,可是,也从来不曾害怕……

    或许,她的潜意识里认为,爸爸妈妈会像山一样永远存在她的身后,所以,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然而,山,竟也有崩裂倒塌的一天,再不会有人背着生病的她在黑夜里奔走,再不会有人端着她不喜欢的姜茶哄着她喝,再不会有人告诉她,小荷,别怕……

    其实,她真的会害怕……

    就像今晚,在突然而至的病痛里,害怕这黑暗和痛楚没有尽头,害怕,这偌大的世界只剩她自己……

    温热的泪水漫进眼眶,她的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书桌上台灯柔和的光线在泪光里朦胧一团模糊温暖的光晕,房间里如此安静,他写字时翻动字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里……

    刹那间,眼泪夺眶而出,伴着她无法抑制的一声鼻泣,同样,在静夜里分外明显。

    “你怎么了?”他听见,搁下笔,回到她身边,灯光里,发现她脸上的泪,“哭了?”

    她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自己,每个人都有想要藏匿的一面,此刻流泪的理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

    “喂,你蒙着干什么呀?空气不畅!出来啊!”他扒掉她的被子,把她的头露出来。

    她扭头又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是不是还很疼……”他从不曾揣测过女孩的心思,也从不曾学习怎么安慰女孩,只能笨拙地凭他的主观去猜测。

    “嗯……”埋在枕头里,她闷闷地应承,就当是吧……

    “我去换热水。”他拿起热水袋下楼,第一次亲眼见证女孩的疼痛,不明白造物主为何会有这样的不公,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不同吗?

    临近深夜,萧家的人早已经进入深睡,他换了水,轻手轻脚来到她的房间,索性关上门,把热水袋重又递给她。

    她抱着,放在小腹上,任那热度将她汗湿后透着凉意的身体捂暖。

    “好些没有啊?”他问。

    她只是点头,无声。

    他站了会儿,两人之间无话,可他却并没有离开/房间,继续回到书桌边写字,不时地,他会回头看一看她,直到看见她闭上眼睛,呼吸沉重,才猜测,她已睡着。

    已经把她规定重写的字全部写完,他仍没有停止,在她的书桌上,继续练习,并不觉得疲累,空气里混合着桂花香,在她均匀的呼吸声里,心思也渐渐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的凉意渗透进来,连他也觉得冷了,才搁下笔,把开着的窗户给关了,将那满园的桂花香也关在窗外。

    床上的她,发出梦呓的低吟,“妈妈,妈妈……”

    第一次听见她叫妈妈,很清晰。

    他快步走到床边,发现她双颊泛红,摸了摸她的脸,再次发烫,这发热又反复回来了……

    她尚在昏睡中,他拿起体温表,手伸向她衣领。

    在即将触到她睡衣领口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所及处,是她纤细白皙的脖子,还有突出的优美的锁骨。

    短暂的犹豫后,还是掀开了她睡衣的圆领,抬起她的手臂,将体温表至于她腋下。

    极迅速的过程,他仍然看见了她几乎没怎么发育的胸,和淡淡的,粉红色的乳/尖。

    她的身体,还像个孩子,完全无法和画报上那些丰满的女人相比,可他却莫名呼吸粗重起来,心跳也异常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白皙的,平坦的胸部,如暗夜里惊鸿一瞥的白玉雕。

    他进入她浴室里,在冷水下拼命冲脸,才把这画面给冲走,撑着冰凉的洗脸台,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自责:萧伊庭,你有禽兽的潜质!

    在浴室里一直待到量体温时间到,他才出去。拿体温表的时候,他没有低头看,摸索着迅速扯了出来,而她的体温再一次飙升至38度以上。

    再次吃药的时间还没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守着她,给她做着冷敷,希望有物理降温的效果。

    冷毛巾放在她额头的瞬间,她皱起了眉,嘴里喃喃呻吟,“妈妈,给小荷唱歌,妈妈……”

    小禾?他以为是这两个字,她家里的人是叫她小禾吗?

    梦里的她突然激动起来,身体不安地翻动,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这是在做恶梦了吗?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叫醒,“妹妹!妹妹醒醒!”

    她睁开眼来,眼眶亦泛着红,呼出的气息灼热扑面。

    意识在短暂的瞬间是模糊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也未看清眼前是谁,只本能地随心叫着,“妈妈……”

    “妹妹,是我,你做梦了。”他的脸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线,在她的视线里渐渐变得清晰。

    她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说了一句,“二哥,念书给我听。”

    他莫名地看着她,却没问为什么,只问,“念什么书?”

    “随便,读英语课文吧。”

    他愕然,搞不懂她是何意图,是她病糊涂了不知道时间,大半夜地要他读英语吗?还是要把英语课文当安眠曲听?

    “拿英语书来,二哥。”她虚弱的声音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在告诉他,她并非在开玩笑。

    他作为男生,作为一个已经长成的男子汉,当然不会和病中的柔弱女孩计较,说念英语就给她念呗!

    他取了她的英语书,翻开第一课问,“念第一课吗?”

    “嗯……”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于是开着念,读完一课之后发现她眼睛已经闭上,以为她已睡着,便停了下来。

    然而,刚刚停下,她又睁开了眼,眼里隐隐几分急躁,“二哥,再念,一直念。”

    “哦……”她的反应让人不得不觉得诧异,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读第二课。

    略显紧张的她,才慢慢放松了表情,本想努力睁着眼睛不睡,可是却抵挡不住那份倦意,重又睡去,迷迷糊糊中,他读课文的声音一直在响……

    她不会让他知道,之所以要他一直不停地读课文,是因为在沉睡的黑暗里,在黑暗的梦里,她一个人在安静的世界中挣扎,一个人在安静的孤独里害怕,她要听见声音,她要感受到,她不是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要读到哪里才是结束,她睡着了,没有人叫他停,他便一直读,一边读还一边关注着她的体温,继续用冷毛巾给她冷敷,直到自己读累,倦意来袭,他便靠在床头,侧躺着接着读,最后,实在撑不住,他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读什么,只觉得这么靠着,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特殊的味道,是她身上的香味和淡淡汗味的混合气息,是属于女生闺房才有的气息,他的思绪便有些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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