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腹黑律师太危险》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腹黑律师太危险分节阅读279

    男孩儿幼时调皮,加之好奇心重,他和哥哥曾经偷偷潜入过,可是,除了一书房的书、墙壁上的字画以及保险箱以外,并没有别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小孩眼里,和自家爸爸的书房并没有差别,后来却还因此被外公狠狠斥责一顿,而后就再没了兴趣。

    书房是锁着的,只有打扫的保姆有钥匙。

    他叫来老保姆,把书房门开了。

    保姆初时有些犹豫,毕竟家规使然,可是,萧伊庭面色很严肃,保姆权衡一番后,还是给打开了。

    他走进,如同走入一个暗黑的深洞,黑压压让他窒息。

    “二少爷,灯在这里。”老保姆给他把灯打亮。保姆在姜家多年,其祖上也一直是姜家的从人,还保留着一些老习惯,总喜欢叫他们这辈少爷什么的,纠了二三十年了,也不愿意改。

    灯光骤然一亮,他有些不适应,刺眼得厉害,微微眯了眯,点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要茶吗?二少爷?”保姆又问。

    他摇头,“不用。”

    保姆便出去了,轻轻关上了门。

    他在书房里慢慢地踱着,墙上的字画还和多年前一样,书架上的书一尘不染,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这样的书房,就好像走进了旧时光里,好像外公还活在几十年以前,和书房外现代化的一切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心头憋着一股闷痛,无法言说。

    那个曾经深深疼爱过他,他也深爱过的外公……

    他已说不出来此刻心中交杂的,到底是爱还是恨,那样的痛楚撞击着心房,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人世间的感情原不是爱恨两字可以诠释的,那些交错纠缠解不开理还乱在胸口不断冲撞的东西,只化作一个字--痛。

    可是,痛,却仍要坚持着。

    目光在书架每一排书上掠过,幼年的他,不懂,现在才能看出,外公实是爱书之人,这一屋子的藏书,也堪称宝库了……

    在一些旧书上驻目,抽出几本来看,确实都是民/国时期的出版物。

    随意翻翻,再放回去,并没有任何可以寻的迹象。

    他在书桌后,外公常坐的椅子上坐下来,打开中间抽屉,里面是一些旧的本子,他翻了翻,不过是些外公写的随笔以及照片。

    外公的照片倒是保留得很齐全,姜家一家人的变迁均可从这些照片里看得出来,几个舅舅和妈妈小时候的合影都已经泛了黄。

    最老的一本照片,就有些年代了,全是黑白照,里面的男女民/国打扮,数量也不多,应该是外公年轻时和同学朋友一起拍的照片。

    而最后一张极小的,让他心头大震。

    照片里的女子蓝衣黑裙,剪着齐耳的短发,那神韵和气质,俨然就是清禾……

    他想翻翻有没有别的更多的照片,却只此一张,再无其它……

    他轰轰乱想的脑子里,跳入一个名字--于小书。

    拿着那张照片,他陷入怔然的冥思状态。

    他对面的墙壁,是外公的嵌入式保险箱,而他,并不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他走向前,用外公的生日试了试,没能打开。

    他脑子飞快地转动,联系着可能联系上的一切,忽然,想起了那套史记,想起了书记上的于小书,还有己卯年夏,甚至想起了那一年他和清禾回老家,原本约好和清禾一起上山去拜祭外婆,后来……后来一切都变了样……

    外婆的墓地,他之后是单独去过的,也刻意看了墓碑上的文字。

    他一贯记忆力好,而外婆的出生年月又很特殊,所以,他当时便记住了……

    此刻,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用清禾外婆的生日来试,没想到,保险锁竟然应声而开了……

    他心头也随之咯噔一声,或者,外公和清禾的外婆真的有瓜葛……

    打开保险箱,里面有好些代表着财富东西:金条、现金、外币、存折、卡……国内外银行的全有……

    而其中,还有一样让他双眼一阵刺痛的物件--和田白玉扳指……

    莹白通透,其间一抹朱红,玉中极品……

    保险箱最下一格,放着厚厚一扎信和几本账本。

    他先打开账本,里面记录着多年以来外公生意上的进账,哪年那月那日,进账多少,可是,却都没有写是什么项目而进的账,看来,这并非财务账本,是一本只有外公自己能看懂的私账,和石家明那一本倒有相似之处。

    他把账本放下,去翻那些信。信封很旧,竖式排版,真是有些历史了,而所有的信封上写着的,全是姜琮文亲启的字样。

    是写给外公的信,字迹飘逸清秀,别具风格,俨然女子字体,他很眼熟,细细一想,还真和清禾外婆的字很相似。

    索性打开了信封来阅读,信件展开,那一个称呼就让他如遭雷击……

    尚斌……

    尚斌,见字如晤……

    他来不及看信的内容,便急匆匆去看落款。

    而落款写的是:小书……

    他怕其中有误会,把所有的信件都拆开来查看,而这些写着姜琮文亲启的信封内,信笺的称呼只有两个,或尚斌,或琮文……

    甚至,在信笺的内容里,也会间或出现着两个名字……

    他再也没有理由去反驳自己的推测:尚斌,就是琮文……

    也就是说,那个斌爷,就是外公……

    而账本和信笺的最底下,是几张照片,全是旧时黑白照,已经泛黄,有女子单独举着油纸伞的,也有女子捧着书本坐于树下的,还有两张,是外公和女子的合影。

    他翻过来,和之前抽屉里那张不同,这些照片的背面都题有字,写着拍照的时间,外公的小楷写的,很漂亮的字。

    而那两张合影的背面,却是女子的字体,非但写着拍照时间,还写着:与尚斌摄于xx年仲春。

    尚斌……

    看着照片里年轻的外公清朗的容颜,他还能说什么吗?

    他没有回家,在外公家里陪着外婆,听外婆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夜对外公的不满:痴迷下棋,竟然玩得通宵不归了,还当自己是年轻人云云……

    他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过,外婆原本也不需要他回答,年纪大了,爱说话,尤爱和孙子说话,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而已……

    半夜的时候,交警队的兄弟们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那辆套牌q5已经找到了,开车人在高速路口弃车而逃,不过,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获。

    他听了倒还算镇定。

    第二天,他便离开了,前往事发现场。

    一大早的,还有警察在,不过,已经在拆除警戒,取证该是完毕了。

    “萧律,你又来了。”熟悉的警察一边工作一边对他说。

    他点点头,看样子,警察是工作了一个通宵了。

    “叶清禾……她好不好?”他问。

    “我们不清楚,应该还好吧,听说她挺镇定的。”

    “她没有感冒吧?”想到她可怜兮兮的就穿着件单薄的毛衣,他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

    “没有。”

    他再度点头,便不再多话了,有些话,现在不能问,也无法问,他相信妹妹,更相信自己!

    没有警戒,他便直接上了楼,直奔事发地--顶楼。

    这只是一栋小高层,刚封顶,首先这里就是一个疑点,外公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妹妹是被绑来的没错,可外公呢?绑妹妹来的目的是什么?两人来谈话吗?如果是谈话,为什么不找个更适合谈话的地方?

    还是,本就是冲着人命来的?

    站在顶楼往下看,地上那一滩血依然还能看见,那么,外公就是从他站着的这个地方掉下去的。

    是的,他用“掉”这个词,而不愿意用“推”,他始终不相信妹妹会推,即便妹妹知道或者认为外公是她的仇人。

    可是,外公为什么会掉下去?其中有别的阴谋?还是外公自己年纪大了头晕不适高的缘故?如果有阴谋,这里,却丝毫看不出阴谋之处,而若是外公自己的原因,他要站到这边上来干什么?而清禾,她又站在哪个位置呢?

    他在顶楼扫视了一圈,用相机从各个角度拍了照,而后下楼。

    工地还没有复工,工地上一个人也没有,不远处有工棚,里面住着不愿停工期间返乡的民工。

    他走了过去。

    记得有个人说,一个叫刚子的,是亲眼看见人掉下来的,他想问问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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