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腹黑律师太危险》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腹黑律师太危险分节阅读319

    “问题伊庭他怎么想?他是这么无情的人吗?这才过去多久?半年!你就给他招这些个来,他得多难过啊!多反感啊!这对清禾也太无情了!就算你要给儿子再续个妻子,也得等两年吧?等时间把清禾在儿子心里抹去一点点再说也不迟!”萧城兴用手指敲着桌子,提醒她。

    姜渔晚听了之后委屈地道,“再等两年?儿子还能等两年?你是不关心儿子的!你都没看见儿子现在是什么样!你看他瘦了多少?!你再看他每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算是对着我们笑,那也是笑得没有内容的假笑!别的我不管,我只要儿子开心就好了,别的女孩伊庭也许会反感,但对浅浅,肯定不会!你没见儿子今天的表现吗?看着浅浅都看呆了!再说了,我也没说,浅浅就是给他相的女朋友,只是我朋友的女儿,回国来看我的而已,恰巧跟清禾像,他就关注了呗!我哪有刻意给他相亲?你看我让他送浅浅了吗?没有!我不会让他觉得我刻意这么做的!”

    “还不刻意!”萧城兴不满地指指餐桌上的菜,“又是蒜泥白肉,又是面条!这些从前都是清禾做给伊庭吃的!这还不刻意?”

    “巧合而已!”姜渔晚抬了抬下巴,“总之,我是希望儿子快点走出来,不要再为一个女人而郁郁寡欢,世界上的好姑娘多得是,浅浅人漂亮,家世好,家教好,学识也好,谈吐性格更是讨人喜欢,还年轻,比伊庭小多了,跟城卓差不多大呢,年轻女孩有朝气,希望能将伊庭感染了,有点生气,现在的儿子,我都快不认识了!跟个老头似的!”

    萧城兴无奈,只好道,“总之你要折腾这个事情,我拿你没办法,可是我也不看好,我在这先给你打预防针了,这事儿没那么好折腾,你折腾不好了,我是不会给你善后的!儿子以后有什么反应,我也不会管!”

    姜渔晚更不待见他的话了,冲他一瞪,“管?!你什么时候管过家里的事?什么时候管过儿子?还不是我/操心了三十几年了?”

    “……”越说越说不拢了,萧城兴最后通牒已下,转身也上楼去了书房,让她自己一个人折腾去!

    第二天周末,是萧伊庭跟老师约好去学画的日子,一大早地,他便拿起绘画工具,出门了。

    他拜的老师其实就是江老,在中国画上颇有造诣。

    当年清禾在念高中时,还不知他们彼此之间有这样一层关系,江老就极想纳清禾入门下,直赞她极有天赋,而且颇具画功,灵性尤佳,只不过,那时候的清禾不愿意,一来,是因为她对画画只是兴趣,没有作为终生事业的打算,二来,也是江老和她母亲的画风不同,她不愿意摒弃母亲所授的东西。当然,这第二点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江老早已经不收弟子,更何况,还是他这样的零基础徒弟,不过,正因为是他,江老才收了。

    二老疼清禾尤甚,初知清禾噩耗的时候,极为伤心,于小嫚还因此而病了一场,如今半年过去,每次萧伊庭前去学画,看见他来,二老都还要感慨一番,说着说着,于小嫚就会掉泪,直说姐姐那一支,终于还是没了人……

    他来得早,通常这时候江家是没有其他人的,画一上午,吃过午饭,他一般就会回去,然后,下午的时候,江家的儿孙们才会来探望二老,整个上午一般都静悄悄的,十分适合学画。

    只是,今天,他却不是最早的一个,来到江老专门作画的画室时,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他看见的依然是背影。

    穿一袭烟绿色旗袍,大朵地渲染了荷花,长发绾在脑后松松地绾成髻,身形瘦小,纤腰一握。

    再没了昨天乍见时的冲动,他知道这不是,可是眼眶却微微地热了,眼前浮现出的全是清禾身着水墨荷花旗袍的模样,一时,痴了。

    “伊庭,你来了。”江老看见他,笑着叫他。

    他怔怔地,恍若没听见。

    画画的女子转身,回眸一笑,清清浅浅一句,“你好。”

    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画上,好美的一幅画……

    工笔荷花,笔法细致,线条优美,荷花亭亭玉立,婀娜姿态,更传神的是荷花边上所绘的女子,身穿烟绿色旗袍,旗袍上亦大朵的荷花,发髻轻绾,精细巧蜜的技法,将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不说,生生地在人物上移植了荷花的魂,濯清涟而不妖,便是对这画中女子最好的评价,这,也是他心中想要达到的境地,他多想随意一笔,便画出这样的清禾来……

    女子注意到他的目光,有几分羞涩,“小女子的自画像,画得不好,请多指教。”

    他只沉浸在画的意境里,听了这句,目光移到她身上,有句话在心里,却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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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吉祥今天还想更一万字,但是好像吉祥每次许了字数,反而更不出来了,呜呜呜呜,只能说尽力

    ☆、第287章 旧人空瘦 锦书难收:清禾

    只是,换了句,随意地答话,“你会画画?”

    女子孟清浅,眼中有些暗淡下去,昨晚,在萧家,她和姜渔晚的谈话中就提到过,她此次回来,是专程学习中国画的……

    “只是从小有兴趣而已,画得不好,见笑。”她垂眸低答瑚。

    “很好。”他简单地答道。

    孟清浅却浅浅地微笑了,“谢谢,不过,说是自画,这画里的人比我自己却要出色太多,在画中,我借了荷花一缕魂,才将她画得这么有意境,我自己,和她比起来,实属庸脂俗粉了。铄”

    萧伊庭久久凝视着那副画,对她这番听起来似自贬的话没做评价,只是唇角却扬起一个极浅的微笑来,眉梢间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骄傲,这表情只宛若昙花一现,转瞬,又乌云沉沉了……

    “你们俩是认识的?”江老诧异地看着二人。

    “见过的,江老,不熟。”孟清浅倒也没有和萧伊庭攀近乎。

    “哦?”江老对于这个局面还是比较中意的,“认识那是最好!我就不用给你们再介绍了!伊庭,浅浅的画相当不错,尤其擅长工笔人物,你看这画中人,极富神韵。浅浅啊,在领悟其神这一点上很有天赋。当年的清禾也是如此……”提起清禾,江老脸上又现伤感和缅怀,“清禾这孩子,真是太有灵性了,也是遗传基因使然吧,无论是书还是画,或者其它,都是极难得的苗子,她画画儿写字,都跟玩儿似的,却偏偏能玩出别人苦练几年十几年也达不到的境界,字,是她擅长的,我就不说了,这画儿她也没在我面前画几幅,但是提起笔来,轻而易举就把别人体会不到的神给勾勒出来了,当时看得我哦,简直像捡了个宝贝,无奈,这孩子不愿意跟我学啊!”

    江老的唉声叹气中,萧伊庭之前脸上惊鸿而过的骄傲和微笑再次浮现。

    江老又叹道,这一次却是对着孟清浅,“浅浅,你的天赋算是很不错的了,但是比起我那清禾来,还是差了些。”

    孟清浅也丝毫没有表露出生气来,如她的名字一般,沉着清淡地面对江老的评价,微笑更加谦逊,“江老,浅浅哪里谈得上什么天分?也就是喜欢画画,靠着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最重要的是自习画起所有的老师都教导有方,耐心有加,才让浅浅的画能见得了人,浅浅以后会更加努力,来弥补自己天分上的不足的。”

    孟清浅很会说话,这番自谦十分诚恳,一点也不显得矫情,尤其在提及老师时,并没有在江老面前刻意地只强调江老,而是把所有教过她的老师提了一遍,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江老了,听起来很舒服,没有拍马屁的嫌疑,很对江老的胃口。

    江老哀叹中略显欣慰,“你倒是有几分清禾的韵味,名字都带了个清字,为人作画都十分清雅,不错。”

    孟清浅再次垂下眼睑,这样的赞誉她是喜欢听的,比赞她画儿画得好更让她欢喜,清雅二字,是她所追求的。

    “好了,开始画吧!浅浅这副工笔画了一个星期了,今天可以画完,伊庭你来画这个。”江老道。

    萧伊庭随着江老来到一边画静物的色彩,江老让他自己先画,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稍作指点之后,就离开了,让他自己画。

    他接触色彩的时间还不长,但是运笔却十分大胆果断,一个上午,一副简单的色彩作算是完成了,期间,江老不时上来指点一二,但是他画作结束时,江老却不在。

    原本等着江老来评,身边却响起一个声音,“你才开始学画没多久吗?”

    是跟他说?再无别人,自然是的。

    “是的。”他知道自己才起步,这画是无法与人看的。

    “很不错啊!”孟清浅却赞他,“很大胆,没有被色彩表面感觉束缚,能从外在的色彩去触发内心的感知,你的画,是有情的。只不过,对色彩组合关系还了解得不够深入,毕竟你不是专业的,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建议以后还学一些美学知识。”

    他还没回答,身后就响起了江老的声音,“不错,画得不错,评得也相当好!伊庭,可别不服气,浅浅要教你,绰绰有余,她可是从小学画,功底扎实,悟性也好,我去年收得这个徒弟,也算欣慰了,你们两个,以后可以多多切磋。”

    “是,伊庭才起步,怎敢不服气?唯有以勤补拙,多加练习,还望姨公不嫌弃伊庭愚笨。”

    江老却道,“你们两个啊,都这么谦虚!伊庭,你也是颗好苗子啊!行了行了,都不说了,我给你再讲讲,然后准备吃饭,浅浅先下去吧。”

    “好的。”孟清浅微微含笑,离开了画室。

    评完画之后,萧伊庭留在江家吃饭,孟清浅也是,席间,孟清浅很讨于小嫚喜欢,而于小嫚看她的眼神,一会儿悲戚,一会儿欢喜的,分明是把她当成清禾了……

    吃完饭,萧伊庭告辞离去,于小嫚则道,“伊庭,正好浅浅和你同路,你送送她吧。”

    萧伊庭稍加犹豫,点了头,“好。”

    辞别二老,他和孟清浅一前一后出来,孟清浅很有分寸,自己开门坐上了后座,并没有坐进副驾驶室的位置。

    “住哪?”萧伊庭坐进驾驶室问。

    “你把我放在xx大学那儿就可以了,我去有点事,谢谢。”孟清浅很有礼貌地道。

    他于是一声不吭地,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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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第一支丹桂吐开嫩黄的花蕊时,苏芷珊三十岁生日到了。

    那日,苏芷珊尽邀同学一聚,叙多年同学情谊。

    席间,不知谁说起了叶清禾,惹得苏芷珊在生日宴上失声大哭,有同学说,大家有时间还是多聚聚吧,人生无常,指不定哪天又少一个了……

    萧伊庭没能再继续坐下去,甚至没有告别,只身提前退席。

    许多的故事,都和苏芷珊的生日有关。

    第一次参加苏芷珊生日宴,他们高二,因为张萌的无礼挑衅,他牵着她的手离开,向所有人宣布,这是他带来的人,谁也别想欺负!

    大一那年也是苏芷珊生日,他酒微醉,她扶着他回宿舍,在学校那棵桂花树下,他们第一次轻吻,唇间含一瓣桂花,浓醉了整个季节……

    她说,桂花飘香的时节,她会化作其中一瓣,落于他唇上,如今,桂花开了,你会来吗?

    回到家中的他,拿着画笔,立于丹桂丛中,描着那星星淡黄。

    风过的时候,一星,两星,飘落下来,或有一瓣果真沾于他唇上,他没有拈掉,以舌尖度进嘴里,细细品尝,一如品着她的唇香……

    那是你吗?

    丹桂开了一树又一树,落了一层又一层,她却始终不曾入梦来……

    最后一朵丹桂落尽,他忽然想起她曾经问过他的话:二哥,你见过院子里的桂花树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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