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九尾狐》分卷阅读40

    解我,只一眼便瞧出我心底的疑惑,不紧不慢的解释着:“这处是猎宫,三国十代的规矩,每隔三年的春猎,每隔三年的秋猎和冬猎,都会在此处,所以先祖皇帝特意命人修建。”

    我恍悟着点头:“这皇家的事可真多,医宫管辖六州都没这么多有趣……”

    “你是觉着医宫的生活乏味?”白苏含笑,跟着特来领路的拂尘公公往猎宫内行去,一会儿又若有所思道,“说来也对,我性子淡,也不爱热闹,添了你的日子也是该多弄些有趣的事。”

    “真的?”

    她然然点头,偏头看着我:“其实医宫先祖也立下了些有趣的事儿,只是这些年来被我荒废了……”

    “那现在恢复也不晚,可以弄弄斗蛐蛐啊,摇骰子啊……”后颈兀得泛凉,我缩着脖子,自觉的闭了嘴。

    白苏加快的脚步,悠在前方,片刻,冷不丁的警告道:“旁门左道什么的,你想都别想reads;!”

    “哪里是旁门左道了……”

    “你再说,以后的功课琴棋书画样样给我加全!”

    地位太高的女人大都太强势!

    关于日后的娱乐生活谈论,我不出意外的拜倒在了白苏的强权之下。不过她倒是把我的提议放到了心上,一路沉默,眉间轻皱,认真的思索起来。

    上了石阶,进了正殿,与立在正中央的皇帝陛下和皇后打了照面,拂尘公公牵着撒丫子跑的小兰珊,为避免引起某人不必要的注意,我往后蹲了蹲。春猎规矩繁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案理只得带一位受宠的妃子,和三名龙子或龙女。

    据我所知,跟前这圣上子嗣不昌,现如今也只有皇后生的小兰珊和皇贵妃生的小皇子,兰珊为长,那估计小皇子基本停留在嗷嗷逮捕的阶段。

    皇家一行人按理住在猎宫的东院,将西园分给我们医宫,皇帝陛下还回身召了几名太监,吩咐说给我们多添些衣被,郊外平原风大,夜晚也会更凉。

    白苏一礼,算是谢过陛下的好意。领着医宫众人先行告退了,在小太监的引路下进了西园。

    猎宫大都以深棕色的木料修搭,木上裹一层棕油,透着股淡淡的香木之味。四廊相接成“回”字形,圈出的院落不大,却细心的扑上灰白的鹅卵石,栽上几株绿油的花木,十分别致。

    长雨作为白苏最得力的心腹,一进西园便开始分配工作,谁负责扫灰,谁负责清洗,她都处理的有礼有条。

    “弦月,卧房被打扫干净了,快去小憩一会儿”白苏从在侍女的簇拥回来寻我,只一眼便瞧出了我心思,“对这四方回廊很是喜欢吗?”

    我置于扶手上的手被她拉过,说道,“你若喜欢什么医宫就会有什么!”跟着,牵着我往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十步的路程,便拐进卧房,来不及好好欣赏,直接被白苏给按到在床上。她挨于床沿坐下,扯过幽兰色的锦被盖在我身上,掖好被角:“路上没精打采的,乖乖憩一会儿。我吩咐膳房给你做盅药膳,多加点你爱吃的大枣,在来一笼水晶包,配上……海鲜汤,可好?”

    我欣然点头,正正经经的闭上眼,准备乖乖听话。白苏吩咐侍女点上安神香,我却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思索之下,一点睡意也没有。

    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正欲四下瞧瞧。

    一睁眼,便对上白苏愠怒的眸子,我吐吐舌头,赶忙倒下身去……怕她真生我气,又试探性的握上她的手。

    “白姐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平日教训你用的木尺子我都带着,你若想借故逃避睡觉,我会真打你……”她温润的音调平稳,所以,就算话中带了吓人的字眼,我也不怕。

    白苏养育我近五十年,为狐时我不懂揣摩她的心思,为人时我却明白。她的心和她的人一样,外壳虽冷然,好似世间最坚硬的物事,却以壳内的温柔炙热对我。

    平日她最在意我的品性言谈,这是我唯一能惹得她恼怒的事。其他的,我都不怕……

    ☆、第39章 白苏心声

    许是见我这把年纪还被白苏威胁要给板子,屋内的几名侍女竟都捂嘴偷笑,银铃般的笑声从各角落传来,连素来危不可言的白苏都勾起了嘴角。

    我哀怨的捏着她的手心。

    指尖的触感丝润柔滑,好似探入一汪热泉之中。

    “真的,很熟悉的味道。”我探过身子,在白苏的脖颈间嗅着。

    她也不恼,笑颜如月,捧着我的耳朵嗔怪道:“不许胡闹reads;。”

    “少宫主,怕是锦被的味道吧。”长雪立在半敞的窗户前,她比长雨晚几年进医宫,由长雨带着,也沾了些伶俐,“宫主最疼你,说你在皇宫内睡不安稳,这才知道你认床,差人把你的被子送过来,刚好赶上猎宫这几日……”

    我不免惊讶,低眉瞬上锦被上的花纹。恍然一悟,这还真是。先前没注意,此刻瞧来,被上刺绣的不正是那凤求凰的图案吗?

    心头绕上欣喜和感动,转瞬我却脖间一热,好似一团热火自耳根烧至头顶,甚至还蒸蒸的冒着热气。

    扯过被子蒙头一倒,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般被人照顾,真是太丢脸了。一想着这些,我的羞愧之意便蹭蹭的往上冒,缠紧被子往床里挪着。

    “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白苏倾身在我背上,有节奏的拍打我的肩头,“医宫的少宫主性子不成熟,这事儿谁都知道,赶紧睡觉……”

    她的话勾起我昏睡十年的记忆,一梦便是日月的数千次更替,在白苏眼中我自然是不明世事,心智不成熟什么的,也是在理。虽然对这话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

    想通之后,也了然了当的起了困乏之意。

    点燃的安神香在青铜香炉里传出袅袅烟缕,逐渐散了形。我知晓白苏一直陪着我,因为肩头轻柔的拍打一直未停,安神香的香味混着她发间的幽香,揉进被褥之内,我睡得异常安稳。

    直到耳畔响起推门的“吱呀”声,和汤碗的清脆碰撞。被睡意禁锢,我不情不愿的转醒,在床内异常艰难的反转过身子,视线越过白苏的肩头,落在被斜阳渗进的深棕地面上。

    “正欲唤你的,”白苏脸上被落日余晖蒙上一层金色,长长的睫毛也挂着碎光,“你这一觉可睡过了午膳……晚膳时辰都到了。”

    她偏头,示意我看看圆桌上的饭菜,侍女们还在摆放碗筷,长雪上前蹲了身子,说是晚膳备好了。白苏点点头,理着我额前的头发:“听见了,方才不睡,当下可别赖床。”

    说着,掀开我的锦被,接过长雪递上的衣物替我穿戴好。

    我穿好鞋袜,张开双臂,立在铜镜前,任由白苏给我套上外衫,眼睛一刻不移的留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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