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一道很小声很轻柔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在这里,就算是你们被人打死了都没有敢出手。你再坐下去,信不信我让你们进牢房?”
冯秋红惊愕又大怒地看着秦婷。
秦婷笑得越发柔和了,“妈,别把我逼太狠了。我也离开家也有九年了,我不是什么都没做的。”
冯秋红听着耳旁柔和的声音,打从心里一阵阵发毛。她看着秦婷,只觉得十分陌生。印象里,秦婷一直都是任他们欺负的,他们想要什么,秦婷根本不敢拒绝,更不用说反过来威胁她了。
冯秋红咬了咬牙,用秦婷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贱丫头,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妈,我等着呢。”
说完,秦婷直接一把拉起冯秋红。冯秋红站起来,就像秦婷所说的,外面站着的人根本就一个都没有进来。反而人还不断减少。护士最后看了她一眼道:“还有病人要休息,麻烦你不要大声喧哗。”
冯秋红口一噎,说不出话。因为她认出,这个护士就是刚才被他们抢了电梯的那个。
冯秋红狠狠地瞪了护士一眼,转头道:“秦姝,秦泰,咱们走!”
秦姝和秦泰躲到冯秋红身边,秦姝还不死心地偷偷用目光看贺鎏阳。秦婷笑了笑,将头依靠在贺鎏阳胸膛,贺鎏阳乐得她主动亲近,手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要。秦姝看两人亲密的样子,脸通红,却又忍不住嫉妒。秦泰看了两人一眼,则是慌忙低头,然后拉着冯秋红就走。
冯秋红临走前,又不甘心加了一句,“贱丫头,你等着!”
说完这句,冯秋红也顾不上秦泰的伤,慌慌张张地就拉着他跑。生怕身后,贺鎏阳会追上来,或者真像秦婷所说的,会把他们关进监狱。
直到医院楼下,冯秋红才敢停下来。
秦泰被冯秋红拉着,手疼得更是厉害,血还在不断流,“妈!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疼死了,妈,我必须立马看医生!”
冯秋红心里气秦婷,正想着法子看怎么对付她。特别是听秦泰这么说,更是心疼,恨秦婷。
“秦姝,你弟弟都这样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看着点?”
秦姝看着冯秋红疼惜秦泰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她开口道:“不就是受了伤吗?又不会死,只是流一些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冯秋红正心疼,听到这句,当即破口大骂道:“臭丫头!那贱丫头跟我过不去,连你也要造反是不是?!你天天穿成这样,怎么也不去找个有钱的回来?!要不是你不争气,我和你弟用这样受苦吗?!没用的臭丫头,一个个赔钱货!”
冯秋红骂得难听,秦姝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脑海中,只有刚才帮秦婷出头的人。那样的男人,凭什么让秦婷遇上了,她秦姝一点都不比秦婷差!哼,她能抢走秦婷的第一个男朋友,自然也能抢走第二个!
哼,秦婷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就那不冷不热的死性子,她就不信会有男人喜欢;是男人都会喜欢像她这样热情如火的,对这点,她有着绝对的信心。
“妈,你就看着吧,没多久,咱们就有好日子了!”
冯秋红正要反驳,就看到住院部门口,贺朝阳牵着小宝下来,而他身后,正跟着权潋红。冯秋红看着他们,目光骤亮。
“妈,是他们!”秦姝也看见了,目光激动。
秦泰见两人顾着看人竟然不离他的伤,当即又呻吟了一声。冯秋红连忙带着他躲起来,远远看着三人上了车。
“秦姝,你不是想让妈过上好日子吗?机会来了。”
秦姝看着前面牵孩子的男人,虽然他不是理想对象,但是先接近他,再接近楼上那个男人就容易了。不过看他冰冰冷冷的,看起来有点难对付,看来要下点功夫了。
“妈,那贱丫头不是住院吗?咱们就在这守着,准有收获。”
冯秋红点头,心中却又打起了另一个算盘。她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个贱丫头。
病房里秦婷给贺鎏阳检查着伤口,在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她靠在贺鎏阳后背上,声音很轻,透着责备,“你太胡来了。万一要是扯动伤口怎么办?”
贺鎏阳笑着轻描淡写道:“只是一点伤而已。”
秦婷忍不住抱住他精壮的腰,贪婪地用脸颊吸取他的温度,她闭着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寻常无二,但是或许是这个男人太安全,她的语气中忍不住染上了一点撒娇委屈害怕的味道。
“鎏阳,妈什么都看见了,她对我一定更不满意了。”
☆、314温柔,女孩
听到这句,贺鎏阳笑了。
感觉到贺鎏阳的颤动,秦婷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在笑!
“贺鎏阳!”
秦婷窘迫又羞怒,她难得很正经地在抱怨发牢骚,这家伙居然在笑!
“哈哈哈哈!”贺鎏阳笑着转身,将躲在身后的胆小鬼霸道地扣在怀中,磁性的声音恶狠狠道:“难道你不知道,货已出仓概不退换的道理吗!”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秦婷挣扎着,但是却被越扣越紧,她整个人几乎要直接坐到贺鎏阳腿上。
贺鎏阳按着她,淡淡笑着,双眸迸发着让人移不开的专注,“我说的也是正经的。还是,你要我烧了结婚证才相信?”离婚没有结婚证可不行,这样一来,小妻子该相信了吧。
听到这句,秦婷却是直接噗嗤笑了出声。因为她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了相关的一个笑话。
“还笑?是觉得我不够认真?”
贺鎏阳看着她的笑颜,眸子一转,直接将人抱起坐在他大腿上。秦婷正笑着,突然被人这样提起,连忙惊呼。再抬头,贺鎏阳一双眸子已经颇有意味地看着她。
秦婷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胡想什么,连忙佯怒道:“你的伤口还没好,安分点!”
贺鎏阳目的被人识破,加上情况的确是不允许,只能作罢。他一把搂着秦婷,让她一起躺在床上。看贺鎏阳这样子,秦婷心中好笑。指定是刚才的行为,扯到了伤口。
这家伙,真是胡来。
“刚才在笑什么?”贺鎏阳看秦婷笑意未失,眉头微皱地询问。
秦婷笑着摇头。
“不说?”
“啊!我说!”
秦婷不等贺鎏阳动手,直接招供,她附在贺鎏阳耳旁,说了说关于结婚照的笑话。秦婷说完,笑容再次流露出来,她笑着道:“好笑吧?”
贺鎏阳沉思了半响,点头。原来他的小妻子笑点这么低,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秦婷看他笑了,更觉得笑话好笑。
“哈哈哈,所以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好笑。结婚照烧了,以后孩子怎么可能落户。”一想到两人为了浪漫之后所造成的囧样,秦婷就觉得十分好笑。
贺鎏阳看她笑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打破,不过还在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搂着秦婷,在她含笑间吻住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热热软软的,在她微凉的唇瓣上温柔辗转。秦婷愣愣地,看着他闭眼。长长的睫毛,甚至能擦到她的脸颊。
这么温柔的吻,她以为只会在结婚初期。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贺鎏阳的吻总是带着粗暴的灼热,她还以为,他再也不懂得那时的温柔。
她跟着闭上眼,睫毛微颤,眼角不受控制地滑下一滴泪。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手抱紧她,控制着力道,在她软软的唇瓣上勾画。轻轻挑开缝隙,长舌钻进去,勾着她的小舌贪婪又眷恋地扫夺她的一切。这个吻没有多少技巧,却令秦婷甘心张开戒备,任他索取。
贺鎏阳只想着好好爱护,用心安抚他挚爱的女人。可是双手却顺着本能,在他没有意识到之前一点点顺着她的脊背向下,从下探入,触摸着她细腻引人失去理智的肌肤。在触碰到两团柔软的时候,贺鎏阳知道他该停止了——他不应该破坏这个美好得让他都深陷其中的吻。
在秦婷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贺鎏阳放开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贺鎏阳将手拿出来,看着她早已泛红的脸颊,喘息笑着道:“就算我把结婚证烧了,我保证,咱们的孩子一定能落户。”
秦婷实在是想反驳他,但是看他眸中的**,最终不甘心地乖巧点头,然后埋首在他怀中暗骂军匪。
贺鎏阳看她乖巧的样子,有些遗憾。看来他在小妻子面前的掩饰是越来越不合格了,稍微有个想法都能被发现,看来以后要注意。
秦婷抱着贺鎏阳,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她还是睁着眼睛。
“鎏阳。”
贺鎏阳睁开眼,但没有说话。
秦婷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中她确认了好几遍,除了她熟悉的疼惜情愫外,没有其它东西——没有看不起,没有嫌弃,没有怀疑,没有……厌恶。
秦婷就这么看着他,将掩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我没有想过要瞒你,也没有想过欺骗你什么。我只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在心里藏得很深的地方,她曾经阴暗地想骗贺鎏阳说她是孤儿。
“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不受欢迎的。”秦婷笑得很淡,“我的名字,单名一个婷。是因为父母不想再要女孩子。我头上已经有一个大姐,到了我,还是女孩子,就落了一个婷字。好在这个名字有效,接下来他们就生了男孩。”
秦婷看着贺鎏阳,用毫无感情,却透着中支离破碎的空洞的语气继续道:“在我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后,我就对他们不抱希望了。”
当时她才不到十岁。那是她还不知道,那种难受得像大黑洞看不到尽头的感觉叫绝望。这种痛苦缠绕了她很久,后来逃学、彻夜难眠,加上冯秋红的虐待,她吸毒,自暴自弃……
“以后我们就生个女孩。”贺鎏阳声音微哑。
秦婷则是翻了个白眼,生男生女哪里是自己能决定的,不过这家伙的话的确是安慰了她。她语气一转,透着点愉悦道:“不过幸好,后来遇到了敏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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