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缺席呢。这个渣渣,总能恰到好处地惹到她,本来杨宣倪还总觉得今年少了什么,手很痒。
“伊伊”容瑾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夏青伊没有动。容瑾年的小心脏立刻悬起来,嘴上还解释:“这是之前养成的习惯,我和宣倪总是在凌晨第一时间跟对方说生日快乐的。”容瑾年老老实实解释完,又觉得这话不该说。
果然,夏青伊将被子往上一拽,盖住耳朵,无力地说:“嗯,睡吧。”容瑾年哪里睡得着,惴惴不安的心说不出有多惶恐,大概,这辈子都逃不出夏青伊的手掌心,她稍微冷脸厉声说话,容瑾年的小心脏就被吓的扑通扑通。
“伊伊”容瑾年颤抖的手,哆嗦了几下,才用食指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夏青伊的后背,“你别气嘛你要是……要是不愿意……”容瑾年想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去给杨宣倪过生日了,可这话她说不出。
杨宣倪于她而言,虽不及夏青伊,但也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人,那个人,曾经救了她的命啊。在没有夏青伊的日子里,杨宣倪为她撑起一片天。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夏青伊清冷地说,“你们是好姐妹。”口是心非的那么明显,夏青伊的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一碗苦药水。生日?呵呵,她和容瑾年分开后,那种日子,对于她来说,不亚于父母的忌日。
夏青伊并不想过生日,可是,想到容瑾年那么自然地说出“第一时间跟对方说生日快乐”这种话,她的心还是骤然作疼。人啊,总是贪心的,得到还不够,还要霸占,最好生生世世都让她属于自己,夏青伊就是这样的人。
“伊伊”容瑾年声音发颤,开始语无伦次,“我和她只是朋友,我也只有她这一个朋友,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放弃她?因为夏青伊,容瑾年已经很“忘恩负义”了,但是,她不能更过分了,人都是有良知,懂得知恩图报的。杨宣倪不怪她,容瑾年自己都会责怪自己,所以,她明天是一定要给杨宣倪过生日的。
“好了,”夏青伊也有点烦心了,突然无力,“我没生气,睡吧。”
容瑾年本就乱作一团的脑子,更是空白一片了,可心底的疼却是真实存在的。眼泪无声地滑下来,容瑾年静坐了几秒,缓缓躺下,直挺挺的仰面躺着,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发丝里,流进耳朵里,似乎,也流到了心里。
或许,夏青伊并没有多爱她,只是……只是夏青伊知道,容瑾年是个没出息的怂货,知道容瑾年是离不开夏青伊的,所以,才可以这样拿捏她。
容瑾年虽然很想有骨气地挺直腰板,可是,她心底无从否认,她就是离不开夏青伊。容瑾年的心揪着,呼吸开始有些困难,她放轻了动作转身,蜷缩,蜷缩,用尽所有力气蜷缩。渴望一个拥抱,身后就是她的爱人,可此刻,她却只能自己拥抱自己,心底,突然空虚,像是寒冷的北风卷过百草,只剩下一片荒凉。
以为有了夏青伊,就再也不会空虚寂寞冷,所以,她已经把那个曾经坚强的自己丢掉了。容瑾年想去找,都找不到了,在夏青伊面前,只剩下一个软的通透的她。没有了坚硬的外壳,禁不起一点伤害,容瑾年无声地哭着,死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夜,死一般的寂静。
容瑾年啊,除了夏青伊,你还有什么啊?你一无所有啊,你为了她丢掉了曾经那个要强的自己,若是离别那日到来,你会死的很惨,或许会死不瞑目吧?容瑾年的脑子嗡嗡叫,想思考却又什么都想不了,可想不了,那些胡思乱想却又挡都挡不住,想的全是夏青伊抛弃她的画面。容瑾年头很疼,像是要炸开了,她十指插1进发丝间,死命抓着,发根生疼。
夏青伊,不要抛弃我,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头疼欲裂,理智的弦崩断,“呜哇!”容瑾年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出来了。床头的灯,亮了,容瑾年泪流满面。夏青伊同样红着眼圈,伸手要去拥抱,容瑾年突然打开夏青伊的手臂,猛地向后躲。用力过猛,容瑾年整个人向后摔下去,夏青伊伸手去抓容瑾年的手,握住了,可容瑾年的手心却是松垮无力,根本没给她任何回应。
本已经握住的手,从手心里滑出去,咣!大头朝下,栽下去了。容瑾年没有一点声响,夏青伊急忙下了床,见容瑾年直挺挺地躺在那,眼神空洞。
“年年!”夏青伊抱起容瑾年,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年年,你别吓我。”夏青伊的眼泪,刷地掉下来。
泪水,砸到容瑾年的脸上,容瑾年呆滞的眼神才有了反应,眼睛缓缓转了转,才看向夏青伊。容瑾年缓缓抬起手,脸上还挂泪却有了笑意,可那笑意却更让夏青伊心疼。夏青伊连连叫容瑾年的名字,容瑾年只是傻傻地笑,夏青伊抱起容瑾年,“我送你去医院。”
“伊伊”容瑾年突然凉凉地叫了一声,夏青伊定睛看过去,容瑾年的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流,眼神也不再是呆滞,而是写满痛苦,“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你!”夏青伊的心口窝,被狠狠扎了一刀,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如潮水倾泻而下。
容瑾年猛地抱住夏青伊,紧紧地抱着,“伊伊,别不要我,我求你,好不好?”容瑾年的唇角哆嗦,“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抛弃我……”那样卑微到骨子里的哀求,让夏青伊浑身疼得欲裂。
容瑾年早已经是语无伦次,接近于胡言乱语,双手只是下意识地用力抱紧怀里的人,生怕她一松手,就像是她曾经无数次做过的梦,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
“年年,年年,”夏青伊抱住浑身发抖的人放到床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看自己,“年年,我在这,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
容瑾年死命咬着唇,呜呜地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年年,年年,”夏青伊心疼地去亲容瑾年的眼睛,“我是太爱你,太在意你,所以,恨不能把你关在我的世界里,不让你出去。”夏青伊声音颤抖,“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夏青伊把人拥在怀里。
容瑾年身体无力,双臂下垂,没有任何回应,泪水湿了夏青伊的肩头。夏青伊的声音就在耳旁,却又像是很远,因为容瑾年听到的声音很小很小,她甚至没听清,夏青伊在说什么,是在说要抛弃她吗?是吗?如果是,那让我变成聋子吧。听不见你说不要我,我可以一直假装,你还是要我的,容瑾年眼睛疼得睁不开了,渐渐闭上,夏青伊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容瑾年哭到睡着,夏青伊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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