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锦绣嫡女腹黑帝分节阅读200

    骆凝殊摇头,说道,“还能怎么说?只说王爷这病也有些日子,让家人备着些!”

    阮云欢蹙眉,轻声道,“若王爷果然一去,那平阳王府……”想到当初陆轻漾提到平阳王的病,不由暗暗心惊。若是平阳王一去,这平阳王府再也无人能压得住淳于弘杰,到时又不知会闯出什么乱子。

    骆凝殊却轻声道,“如今有老王爷的面子,潘家还算安稳,待到老王爷一去,怕是立时会替小世子报仇。”

    阮云欢眉心一跳,叹道,“淳于弘杰怕也不是好对付的!”

    骆凝殊点头,轻声道,“如今宫里得宠的,虽说是柳姐姐和秦翊,可是你瞧那潘美人,几时场面上也不缺她,又不与任何一个妃子私下交往,怕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阮云欢点了点头,想到当初请陆轻漾给潘家传话,还盼着这位潘家小姐能与柳凡联手,不禁轻轻一叹,问道,“不知魏美人如何?”

    骆凝殊道,“只闻说魏美人是进宫三个月后才侍寝,皇上似乎也并不怎么上心,一个月去上一两日。”

    不怎么上心,可是其父魏子朋却能顺利进入吏部,补了吏部尚书的缺!

    阮云欢扬眉,见已到金华门和恩泽门的岔路,便与骆凝殊告辞。

    一路出宫,阮云欢在相府门前下车,正要唤赵承打听平阳王府的消息,却见他已随了上来,低声道,“小姐,李成璧被问成死罪,明日便转去天牢!”

    “好快的手段!”阮云欢扬眉,问道,“几时的事儿?”

    “就是今日,闻说李成璧已经招供,说是因心仪那头牌小桃红许久,小桃红本已应他留宿,偏偏秦浩将小桃红占了去,李成璧不忿,找秦浩理论,而秦浩言语相欺,一怒之下便将秦浩杀了!”

    “凭李成璧一个文弱书生,能杀了枢密院的左骑都尉?”阮云欢冷笑,这结果倒也正中下怀,说道,“你告诉辛清,不必插手!”

    赵承点头应下,低笑一声,说道,“自从樊侍郎将辛清安插入刑部,连着办了几个案子,那秦彬不知他是小姐的人,倒是成日辛大哥长辛大哥短的,前几日还见二人一起吃饭。”

    阮云欢也是一笑,正要说话,却闻秦氏在前边唤道,“云欢!”

    阮云欢扬了扬眉,挥手命赵承退去,缓缓步上石阶,向秦氏施了一礼,问道,“母亲可是有事?”

    秦氏眉目一动,冷道,“堂堂郡主,相府小姐,成日与一个奴才嘀嘀咕咕,成何体统?”

    阮云欢扬眉,淡笑道,“是啊,云欢的奴才都是蠢人,不说的明白,不知道如何服侍!”

    “你……”秦氏结舌,问道,“你这话何意?”

    阮云欢淡道,“云欢不过是顺着母亲的话儿说罢了,并无他意!”她脸上一贯神色不动,随在身后的白芍却险些笑出声来。

    岂有不用主子吩咐就知道如何服侍的奴才?除非是肚子里的蛔虫。

    秦氏脸色阴晴不定,却也知道论斗嘴万万不是阮云欢的对手,冷哼一声,转身进府。

    阮云乐自阮云欢身后一步步随来,见母亲气结而去,不由冷笑道,“阮云欢,你有什么好得意?”

    阮云欢回头,挑眉道,“妹妹想说什么?”

    阮云乐冷笑道,“你自个儿指了婚的夫君,不等你进门便纳妾,还言明日后要立为侧妃。你素日从不让人,怎么如今五殿下当着那许多小姐的面儿给你难堪,你也只有忍耐的份?可见素来是欺软怕硬的!”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原来妹妹是为此不平,姐姐还不曾谢过妹妹,今日为姐姐出这一口恶气呢!”从沈子涵和阮云乐重新回到园子,从沈子涵那张发青的脸上便可看出,没少受阮云乐刁难。

    阮云乐怒道,“我对她如何,自是我自个儿的事,又与你何干?哪个是替你出气?”说着气呼呼的进府,大步向园子行去。一边走,心里还一边直后悔。难不成今日恶整了沈子涵,当真是替那丫头出了气?可是,那女子泼自己一身茶水,让自己那样狼狈,不为难为难她,自己的一口恶气又如何出去?

    阮云欢直瞧着阮云乐走远,才引着白芍、红莲二人进府,一路向园子行来,直到路上不见了旁人,才向白芍道,“你传话给赵承,让他设法打听平阳王府的消息!”

    白芍点头,随她走到园门,却从另一条路又绕回前院。

    南涧之滨中,青萍正带着小丫鬟们清点东西,准备搬回锦阑轩。见阮云欢进来,吩咐几句就随了进来,命小丫鬟打了水,一边服侍她更衣洗漱,一边道,“今儿三姐儿进来,说锦阑轩已收拾妥当,不知小姐要几时搬回去?”

    阮云欢点头,想了想,笑了起来,说道,“早些回去罢,也免得旁人惦记!”

    青萍将唇一抿,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却叹气道,“当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得出来!”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便不再语。

    ☆、第259章 想来又是什么野物

    第二日一早,赵承传进信儿来,前几日平阳王陷入昏迷,到了今晨,又醒了转来,却仍是认不出人。

    阮云欢听的直皱眉,向青萍问道,“平阳王用的可是陆太医?”

    青萍摇头,说道,“师傅这两年才升为医正,平阳王府使的,是前任医正刘太医!”

    阮云欢点头,说道,“像平阳王那般的中风之症,不知可有什么法子?”

    青萍道,“针灸最好,只是如今平阳王这病连脑子也已不太灵光,怕是什么法子也不过是拖着日子!”说完,见阮云欢默然不语,轻声道,“小姐可是担心世子妃?”

    阮云欢点头,说道,“最近几次见她,总瞧她精神不济,也不知是心里有事,还是身子不好!”

    青萍迟疑片刻,轻声道,“从她面色看,旁的倒也无防,只是似乎有些疲态,心绪也不畅快!”

    “嗯!”阮云欢低应,抬手轻轻揉着眉头。

    陆轻漾钟情五表哥公孙宁,如今被逼嫁给淳于弘杰,心绪岂有畅快的道理?若是放在上一世,她阮云欢并不曾关心陆轻漾如何,而如今……莫说有公孙宁相托,就是和陆轻漾的私交,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二人正说着,白芍一掀帘子进来,说道,“小姐,那秦家大小姐闯了刑部!”

    “闯了刑部?”阮云欢挑眉,问道,“可曾受刑?”

    “不曾!”白芍摇头,说道,“闻辛清送出的消息,说是她死死咬着秦彬,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彬只好代她求情,将那刑罚记下!”

    阮云欢一怔,慢慢笑起,点头道,“这位秦大小姐,果然比她妹妹有些脑子!”

    白芍跟着点头,说道,“小姐,辛清问,要不要设法将李成璧罪名坐实?”

    “不用!”阮云欢摇头,眸中光芒闪烁,淡道,“此案有许多处不明,我们恰好寻些线索,更何况……”唇角的笑容,变的越发欢畅,轻声道,“秦家人相斗,这等好戏,我们自然是作壁上观!”

    白芍抿唇一笑,说道,“那奴婢即刻传消息过去!”说着又转身出去。

    秦琳一身重孝冲上刑部,当堂喝骂,将那案子提出数个疑点,口口声声要刑部重审,否则便去御前告状,一告刑部侍郎孟义明贪赃枉法,二告刑部官史滥用私刑!

    碍着她是建安侯的嫡长孙女,孟义明无法,只得将案子提回重审。哪里知道,不管如何诱哄,李成璧却一口咬定秦浩是他所杀,但是究竟如何以一介书生杀死朝中将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案子又再陷入僵局。

    匆匆两月,瞧着已是隆冬,帝京城内外,又是大雪纷飞。这个时候,江州田庄的鲁大脚带着儿子鲁二虎,押着几车年货进了帝京,随行同来的,还有一直留在江州的孙元。

    阮云欢闻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怀抱热呼呼的暖炉,乘车向古井胡同的宅子而来。

    院门前下车,还没有进门,但闻一阵鸡鸣鸭叫之声。白芍微一抿唇,笑道,“想来又是什么野物,这一回,竟然带了活的,大虎可真是有心!”说着回眸,瞧着红莲直笑。

    红莲脸上一红,眸中却露出几许恼意,说道,“江州的庄子是大脚和二虎等人管着,与大虎又有何干?”最近几月,鲁大虎每逢见了红莲,都要凑上来说几句话。

    白芍只道她害羞,笑道,“若不是大虎交待,大脚那老实巴交的性子,又哪里想得到?”

    红莲冷哼一声,说道,“姐姐一切不过是猜测,又当什么准?”

    阮云欢见她提到鲁大虎,眼底便有一些鄙夷,不由心底暗叹,说道,“你们两人成日斗嘴,几次都寻户人家远远的嫁了,免得听着心烦!”

    白芍一听,忙吐了吐舌头,却低声道,“小姐只要将红莲这丫头嫁了,我们自然便见不到,还是留着奴婢服侍的好!”

    红莲脸色越发难看,阮云欢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会儿,赵承早叫开了门,汪世、鲁大脚等人尽数迎了出来。

    阮云欢进门,但见原来清静的庭院,此刻堆了满满的鸡鸭笼子,笼子一侧,竟然还圈着十几只肥羊,呆头呆脑的向众人呆视。

    阮云欢笑起,向鲁大脚道,“瞧来今年收成不错?”

    鲁大脚连连点头,憨厚的面容一片激动,说道,“小人原说至少比往年多四成粮食,哪里知道这一年下来,竟然翻了一倍还多。还有那些林子里,放的牛羊、野物,竟然是取之不尽的!”

    阮云欢听他一提田庄便滔滔不绝的,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道,“那便是好!只是我和你说过,那里田庄所出,不必送来帝京,只交给项力便是,怎么这大雪天的又巴巴的赶了来?”

    鲁大脚搓了搓手,憨憨的笑了笑,说道,“大小姐心好,不愿我们辛苦,我们却不能不知道好歹。那些粮食,小人已交给项兄弟点清,此次送进京来的,无非是一些山货野物,也好给府里的老爷、夫人、老夫人、小姐们尝尝鲜!”

    阮云欢听他说的有心,点了点头,倒也不再说什么,转话问道,“庄子里一切都好?”

    “好!好!”鲁大脚连连点头,左右瞧了瞧,寻见了鲁二虎,说道,“还不给大小姐禀过?”

    阮云欢微奇,挑了眉望向鲁二虎。鲁二虎忙从怀里摸出几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双手捧了送上。

    鲁大脚红着脸,说道,“小人蠢笨,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筐,所幸项力、孙元兄弟时常教这几个小子习几个字,如今也不用小人划杠杠了!”

    阮云欢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前几日柴江赞大虎勤奋,却不知二虎比大虎如何?”说着将鲁二虎送上的纸展开,但见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一大堆的人名,后边又标着男女,还有一个数字,不由奇道,“这是什么?”

    鲁二虎忙凑了过来,指着第一行的字,说道,“这个张大壮,李二妞,都是庄子里的奴隶,去年蒙小姐恩准成了亲的,今年十月间,二人生了个男娃,还不曾取名儿!”指了指后边的数字,说到,“如今两个月了!”

    “哦!”阮云欢点头,指着下一行问道,“这个赵二狗和田小丫,也是和他们一样,只是生的是女娃?刚刚满月?”

    鲁二虎见她瞧懂,喜的连连点头,说道,“去年成亲的奴隶有十七对,共生了十六个娃,本应是早早入了奴籍,只是他们均说,如今有了安稳日子,还娶妻生娃,都是大小姐的恩典,如今想再求大小姐给这几个娃取个名字,要他们一世记着大小姐的恩情!”

    阮云欢心中微动,垂目向那些名字一望,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将单子放我这里,我取好了,你带回去便是!”

    鲁大脚、鲁二虎听她一口答应,均是大喜,连声答应。阮云欢心中却暗叹,当初这些人从平民变成奴隶,心里必然是有许多的抗拒,如今自己不过给他们方寸之地,便如此感恩戴德,可见其心可贵。

    鲁大脚父子禀过田庄的事,便即退下。阮云欢瞧了汪世一眼,笑道,“侯爷率大军回京,世子爷和我抱怨在七岭遇上截道儿的,不想你竟有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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