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千金:腹黑嫡女惹不得》废柴千金:腹黑嫡女惹不得分节阅读419

    “哥,别这样。我知道,你肯定过的很辛苦,我什么也帮不上。就连悠然,我也只见过一次……”

    “你还知道什么?”沈觅眼神明亮,看着雨晴,很明显的表明,他想听的不是这个。雨晴低下头去,“我知道,你喜欢我。”

    说完又有些忐忑,这话怎么这么傻呢?沈觅肯定会借机笑话自己一番的。

    沈觅却只是淡淡说道,“哦,是吗?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喜欢你。”

    雨晴鼓起勇气,“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我?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好,在你面前像个傻子一样,说实在的,爹说你喜欢我我都不敢相信。总不能,你喜欢我就因为我笨吧?”说到这里,雨晴不由得笑起来,用傻来伪装天真的女主,却总能博得看透世事的男主的痴心,多么恶俗的情节。

    “要是你喜欢我,就是因为我笨手笨脚,衬托出了你的高大,给你平添了笑料,那你就是我的仇人!”雨晴看着沈觅,“不过,除了这一点,我还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我想你不会是喜欢我的。”

    不管沈觅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雨晴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总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雨晴并不是那种将爱情看的很重的人,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或者千万人之中只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记得还在现代的时候,雨晴就听一个年长的表姐说过,适合自己的有千千万万,所以挑挑拣拣的结果和不挑不捡都一样。

    雨晴当时年纪小,但是深深记住了那句话。她也相信,适合自己的人有很多,无论和那一个人交往下去,结果可能都是一样的。但是一旦和某一个人开始交往了,就不要再想那些剩下的千千万万个适合自己的了。

    所以,雨晴这些话,不过是说给沈觅的,她仍当沈觅是自己的亲人。虽然她的说法不高明,不过在沈觅面前,雨晴一向这样。蹩脚地理由就蹩脚去吧。

    沈觅沉思良久,突然笑了:“你说对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笨,是因为你自作聪明,妹妹。”他话说得俏皮。雨晴一下子放松下来,总是习惯性的打击她,这才是雨晴认识的沈觅。再说了,自作聪明,绝对不是个好词,就像雨晴叫沈觅哥哥一样,这个略带戏谑的妹妹让雨晴安心。

    沈觅垂下眼睛,遮住眼中的心事。雨晴。你真是自作聪明,难道你真地以为动过的心就那样容易平复吗?不过,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如意所愿吧。自作聪明的雨晴,就是我的妹妹吧。你想要简单的生活,我给不起,最起码不要成为你的困扰。让你的生活,如同雨后天晴一样,不带一丝乌云吧。

    一步错过,终生错过!

    从我离开大官庄地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我今生的擦肩而过。如果当初自己不曾那么爱你,不曾那样的在乎你,而是勇敢的踏出一步,到了今天结果会不会不同?

    可是我怎能不在乎你怎能不替你考虑呢?你是二叔捧在掌心的宝贵。是我心中最爱的雨晴啊。

    即使让时光倒流,即使将一推倒重来,我的选择仍然不会变。所以,世间事没有如果,所以,如果就成了时间最忧伤的话语。

    只能在有月光的夜里独自徘徊,静静怀念曾经一起望月的身影,然后独自咀嚼回忆地滋味。将欢乐忧伤当作珍宝,一遍遍的回味,无论甜蜜还是苦涩。

    “今天的月色多好,我们到院子里赏月吧。”沈觅看了看天,提议道。

    雨晴欣然同意。现在是七月十六,虽然还不到中秋节。但是月亮同样很大很圆。bsp;更妙的是。沈觅院子里还有一棵桂花树,吩咐侍从将酒菜摆到桂花树下地石凳石几上。又在树梢挂上了几盏灯笼。然后雨晴和沈觅对坐。

    “哥,我发现呢特别喜欢光亮,是不是当初我给你留下的心理阴影啊?”当初雨晴为了省油,号召大家晚上不点灯。今天在沈觅的院子里,发现可无可有的时候,他一定点灯,需要的时候,就一定多点。

    “你不是说吃菜讲究色香味吗?黑乎乎的还看什么色。再说了,又不让你出钱,你替我节省什么!”

    “知道知道,现在您是财大气粗,别说点几支蜡烛,就算是拿蜡烛当柴烧,你也不是烧不起。”雨晴笑嘻嘻喝了一口酒,却被呛得直咳嗽。

    沈觅推过一杯茶来,然后又打开手边的一个缠枝莲花纹的青花瓷罐,拿着亮晶晶地银质镊子,夹出几块冰,放在一边的同样缠枝莲纹盘里,用一个玉制小锤,轻轻敲碎,然后放进水晶杯里,轻轻晃了几下,慢慢饮下。

    雨晴看的目瞪口呆,抛开沈觅动作优雅性感之外,就他那些用具,哪样不是人家极品?

    “用蜡烛当柴烧,太浪费了。”沈觅仍是慢悠悠的,“不过,冬天的时候,我经常是拿蜡烛当炭烧,比上好的银霜炭还好,没有一股子烟火味。”

    雨晴哈哈笑了起来,“为什么你地是水晶杯我地却是白瓷杯子?”

    这个沈觅自己享受也就罢了,干嘛还要让人眼巴巴的看着。。

    “不想暴殄天物。给你个白瓷杯就不错了,要不给你个木头玩,省地你失手打破了。”沈觅仍是自斟自饮。

    “奇怪,既然你想和烈酒,干嘛还要加冰啊,要是想加冰,干脆直接兑点凉水好了。真是没事找事。”

    “你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不过反正你喝不到,怎么说随你。”

    雨晴低下头吃菜不语,她注意到,这些小菜,都是偏酸微辣的,还带着一丝丝的甜味,很合雨晴的胃口,因为雨晴不喜欢烈酒,沈觅命人换上了江南米酒,绵软香糯。整个过程,沈觅只是喝酒,虽然速度不快,却很少吃菜。

    过了一会,看雨晴吃的差不多,沈觅命人撤下饭菜,同时带走了树上的灯笼。月光如银,洒落大地。

    “现在才是赏月呢。”沈觅晃动酒杯,带着几分疏狂之意。

    雨晴仰头看天。一轮圆月如轮,“中秋节快到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团圆呢?雨晴不希望中秋节只和父亲度过。只是,看情形,团圆夜是遥遥无期。

    “为什么海棠要带走悠然呢?”以前,雨晴以为是海棠想念悠然。或者是将悠然当成固宠的工具。然而,现在看来,好像都不是。海棠带走悠然,虽然悠然很得老太妃地欢心,对海棠进入王府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而海棠呢,继续做着地位超然的海棠妃,各项改革措施层出不穷,东海王齐彻。照样低调的隐在海棠的光环之下,履行着一个爱妻如命的男人地责任。

    也就是说,一切一切,作为当事人海棠和齐彻,似乎都不曾因悠然的到来有任何变化,好像只是将悠然带进王府,就算完成了任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因为悠然是个人质。”沈觅看着月亮,姿态未变,连淡淡的语气也未曾改变,晚风吹起了他的衣衫。仿佛随时都能飘然离去。

    “人质?!”雨晴刚刚喝的有些多,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下,双手撑在地上。虚弱的重复了一遍:“人质?”

    沈觅叹息一声,将雨晴拉起来,又拿出随身的帕子,细心揩去她掌心的尘土,“怎么这么不小心。”

    “悠然是人质。这是海棠带走悠然地原因。新皇登基后,对齐彻多有猜疑,而齐彻也就萌生了反心,只不过朝廷上多是先皇留下的大臣。而齐彻常年在军中,朝堂之上本就没有多少势力,现在又被多了兵权,赋闲在家,要想做大事,就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

    “他们就选了沈家?”

    “是的。”

    “那你就同意了?”雨晴一出口就后悔了。不同意又怎样?齐彻再落魄也是个王爷。沈觅再有钱还是个商人。

    沈觅却好像并不在意,“为什么不同意呢?扶持一个皇上。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啊。你不知道,几百年来,朝代换了,皇帝换了,沈家却始终屹立不倒,就是因为那些皇帝们离不开沈家的支持。这是沈家的荣耀。”

    “那也不能牺牲悠然啊!”雨晴本来有些后悔,一听沈觅这样不在意的话,立刻又有些生气。

    “怎那么能叫牺牲呢?悠然在王府吃住都是第一等的,谁也不敢动他。再说了,他是沈家男孩,自然要多见些世面。经历经历也好。”

    “好什么好?!一个小孩子,住在后爹家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有了委屈遇到困难找谁去?”雨晴说着有些眼红。他还那么小,顶多也就是四岁,脸蛋胖胖的,眼神还是那样天真,怎能孤零零地带着呢。

    “这是沈家男孩的命。”沈觅的话更像是一生叹息。

    “什么命!我才不信呢,我只知道,悠然很命苦,亲娘跟人跑了,亲爹又将他送走。谁也不疼他。”雨晴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沈觅良久叹息一声,走到雨晴身边,又给她擦擦眼泪,“别哭了。多大地人了,还哭鼻子,还不如悠然呢。”

    雨晴接过手帕,故意大声的抹眼泪擤鼻涕,“给你。”

    “你弄脏了,我不要。”沈觅又恢复了抬头望天的雕塑造型。

    过了一会,雨晴小小声的问道:“那你呢?要是齐彻成功了,你会怎样?”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家,卧榻之侧,岂容人酣睡?再说了,狡兔死,走狗烹,每朝每代,这样的事情多了,雨晴不禁开始担心沈觅。

    沈觅扫了雨晴一眼,她终于想起了担心自己,虽然排在悠然后面,有些心酸,但是仍然很欣慰,“我会没事。”

    他说没事,肯定就会没事的。雨晴放下心来,他是沈觅啊,无所不能的沈觅啊。一个大家族,绵延数百年,自然有一套保身之策。雨晴相信他。

    “对了,你怎么会告诉我了?”雨晴又想起一个问题,当初沈觅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离开,连自己的老爹沈留,都对雨晴隐瞒了真相。

    “因为,快要结束了。”沈觅声音很低,一说出来就被风吹散吹进了满地月华中,变成满地晶莹的碎片。

    “快要结束了?太好了。哥,下个月我们一起过中秋节,好吗?我回去就学着做月饼,你不知道,端午节的时候,我包的粽子,可好吃了。连我爹都夸我呢。”

    “我想,二叔的话做不得准的,以前肯定是夸二婶的粽子最好吃。”沈觅微笑。

    “你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雨晴还了回去,“等那天你尝尝就知道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方雨晴想做,就一定能做成!”雨晴就差握拳呐喊了。

    沈觅低低笑了。

    “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我是官媒,因公出差,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媒婆中年轻一代的代表,代表东海县来的呢。”雨晴骄傲的挺起胸脯。“还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石杰,就是那个当初很讨厌的老头,现在要成亲了,你知道是谁做的媒吗?”

    “是你。”

    “对!”雨晴有些扫兴。

    “你还记得陈晓丽吗?就是写言情小说的那一个,她的小说要出版了,你知道是谁推荐的吗?”

    “是你!”雨晴有些挫败。

    “对。”

    “你知道……”

    “是你!”

    “你知道……”

    “还是你!”

    雨晴终于忍无可忍,“沈觅有你这么打击人地吗?”每当雨晴聚集起澎湃的激情,准备再大肆渲染一番时,就被沈觅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是你”堵了回来,虽然他的答案很正确,说得正是雨晴想要公布的答案。但是为什么他地答案以及那敷衍的态度极大的打击了雨晴的自尊心呢?

    “哦,我以为这是妹妹的意思呢。不管妹妹问什么说什么,我只要回答是你是你还是你,就行了。”沈觅忍着笑,就雨晴那样,就差脸上写着答案了。

    沈觅脸上闲适,心念急转,这种敏感的时候。齐守谦让雨晴来了京城,也许是想借齐家的势力,护雨晴周全,但是京城也不安全。

    “齐守谦他……”雨晴欲言又止。现在的齐守谦属于保皇派,他当东海地县令,就是监视东海王齐彻的,而沈觅是支持齐彻的,这到底是种什么场面?

    雨晴忍不住捂着头,怎么会有这样烂俗的剧情发生在她身上?两个男人从事着危险的会掉脑袋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会成功。谁会成功谁又会失败呢?为什么为什么?她是个媒婆,为什么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没事。”沈觅明白雨晴的意思,“相信我,没事。”

    剩下的记忆。雨晴记得不清楚,最后的记忆中是沈觅地剪影,月光下的男子美丽脱俗,仿佛是误入凡间的仙人,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

    好像沈觅说过,“很久没听过你唱歌了,唱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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