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姬》》次舞-混淆还是萌芽?(中)

    次舞-混淆还是萌芽?(中)

    「……爷、少爷?」

    一声轻唤从帘外传入,又几声急促的叩板声,让我从迷离的半睡半醒间瞬间完全睁开了眼,不自觉的想跳起,却在稍微动了动之间发现不对劲。

    头下温热的东西似乎还有血管传递另一人心脏的跳动,结实却没有过于硬的触感……这一个念头闪过惊的我一个乱动。

    为什幺我睡上墨宇的腿了?

    「乖点。」轻放在我脑袋上的大手不满的拍了拍,低声的咕哝里有满满的睡意。

    这家伙该不会也睡着了吧?

    抬手将他的手移开,我在他腿上翻了个身,正躺在他脚上,仰望看向了他。墨宇靠着墙,闭上了双眸似是真的睡着。

    眉头鬆开,放任偏长的眼睫覆盖,在眼下製造了一个小小阴影;鼻息是练武之人习性的放轻,浅而不意让人察觉;总是抿着的薄唇此刻微微翘起,瀰漫着些许笑意。

    宁静、温雅,也略带不符合他性子的稚气,而让人捨不得吵醒。

    车外的叫唤是暂歇还是被我忽视,我不清楚,我眼中只剩这一幅画。

    忍不住想玩弄此时感觉乖巧而无害的他,我手握住他落下的髮束,以尾端轻挠着那张俊脸。只见原本睡的舒服的脸皱起,唇抿了抿后又平复,似是不想理我。

    见此我更恶趣味的狂挠他,还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嗯、不错,感觉很好捏。

    手正想捏住那张无防备的脸,那双眼眸却突然睁开,只手挡住我的爪子:「还胡闹。」

    墨宇淡声开口,眼中还有些迷濛,但比不上居多的清明。

    「我是在叫你起床!」我理直气壮的说,说完原本认真的脸却被自己的笑破了功。

    「明明就是在胡闹。」

    他瞇了瞇眼,手不留情的往我头就这幺的敲下,我自是给他嚎个结实,不忍住更可说是故意加大的音量震愣了他,我一个机会捏了把他的大腿。

    见我得意洋洋的笑着,他无奈的摇首:「妳……乱来。」或许是想不到要用什幺词语形容,便只说了这词。

    我正想再开口回他什幺,门外的叫唤却清楚的插了进来。

    「少爷,已经到了。」

    原本还好好笑着的墨宇,一身场子又再度冷了下来,转变的如此之快,让我嘴角的笑意不知所措的僵在那。

    墨宇手一托,便让我从他腿上稳稳的坐起,跟他拉开了距离,如同在分隔着什幺。

    「魏无,命人备膳,并给我一副梳妆器具。」他冷声对外头说道。

    「是。」

    一个简单的应声,没有听见离去的脚步声、也没有回来的,帘幕便掀起了一小角,一个外观华丽的木盒被推了进来。墨宇将木盒移置自己身边,并且打开,将一样又一样精緻的梳妆用具,铜镜、木梳、髮簪等,无一缺漏。

    「李……菱。」他有些不顺的叫着我,「过来。」

    闻言我乖乖靠了去,自动背着他,感觉那双节骨分明的手抚上我的髮,轻轻的抽去乱了的簪子。

    原本被挽起的髮静静地滑落,躺在我背后。

    他取过木梳、递过铜镜给我,将调皮落在我身前的髮丝拢回背后,掬起些许,心细的梳开、抽散打结凌乱的地方。

    彼此都没有开口,任由淡淡的平静游走在这一个空间,他梳髮、我从铜镜中凝望。

    放下梳子,他似乎不喜欢那些过于繁华的簪子,将我原先的通通放入盒内,又在盒中翻翻找找,拿出一支细雕木钗。简单的挽了个半头,没能看见他怎幺动作的,只感觉到木钗插入髮中,墨宇便放下手。

    「好了。」他的手从颈侧擦过,握住了我,将铜镜调了调角度,让我能看见他在我头上弄出的成果。

    从铜镜中看着自己被他打理的整齐的髮,不同于柔儿姐姐的华美,墨宇替我挽了个简单而更和这身衣服相配的髻。

    或许、这类似现代公主头的髮型,比较适合我。

    「……我没想到你还我会替人梳髮。」将铜镜放回盒内,我抬头对他说道。

    「我不会,只是平常都这样自己随便弄弄。」墨宇清淡描写的说,将收拾好的木盒单手拿起。

    不会……这个意思是,只帮我弄过?

    我不禁恍惚,不明白他是什幺意思。

    只帮我梳过头吗?

    将整片帘子揭开,随手将梳妆盒塞给一旁的侍卫,回身正对还在车上的我,墨宇张开手。

    「下来。」

    没有细想,我一个跃步,落进他怀里。

    感觉他没有要把我放下的意思,反而把我抱紧,降低移动的上下晃动,我将头埋在他颈间,斜角的目光让我看见了随后跟上的几个护卫。

    我不知道为什幺他要抱着我走,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也没有心思在想这一面的事,被他放下后,已经入了府、站在廊上。

    「妳去房内等我,饿了就先用膳。」墨宇在我耳边嘱咐,我温顺的点头,毕竟还真的有些饿了。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后而他站直身,转头对首位护卫说道:「魏无,带她去我那,让她先吃点东西。」

    首位那个面容冷峻的人点了点头,墨宇似乎非常信任他,拍了拍他的肩后就带着其他人走了。

    一时之间,便只剩下我跟魏无面对面,别于墨宇的冰冷淡漠,这个人根本可以说是死人脸,平板没有一丝情绪浮上。

    不知道为什幺,有种感觉我不喜欢他,而他似乎也不喜欢我。

    腰间那把剑被抽出,带动空气轻鸣震响,刺寒的剑气吹在我脖颈的肌肤上。

    「妳得死。」

    简单的话语,搭配着绝对的眼神,果断的判决着我。

    「妳很危险。」

    感觉寒气离开,然后以势如破竹的力道,划开风回返,我被他不明不白的话语懵的只剩呆望,没有闪、也躲不开。

    然后,便是没有体会过的剧痛,在脖子那儿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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