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腹黑养成计划》(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腹黑养成计划分节阅读4

    “其实东皇阁下您是神笔马良成的精吧,画皮现场版太惊心动魄了,”吕姽揉揉关节处忍痛扶额:“这名字是有多接地气啊,性质跟you facebook等于你非死不可好么,还有那个从古汉语常用字字典第二百五十页抠下来的姓是要闹哪样啊……”

    不过吐槽的时间过得很快,因为吕姽觉得她肚子饿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她觉得这很奇妙,同时也觉得菊花一紧,与其认为是一次死里逃生的机遇,还不如认为是东皇阁下嚼了炫迈的另类整蛊方式。

    请原谅她只能用这句穿越的话给予总结。

    幸好她作为死士之后从妇女八卦之友一二一九二那里听来不少关于阴阳家外世界的琐事、食物可以买,可是……她把衣袖翻了个底朝天……没钱是个硬伤。

    吕姽觉得自己的膝盖被东皇阁下深深地射了一箭。

    “算了,好歹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她如此自我欺骗道,尽管听起来好像很**的样子,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她需要一块士力架来改变饿货状态的事实。

    她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怀念以前在阴阳家的日子,有一四二百五端茶递水,有一二一九二互相调侃今天云中君大人炸烂了药炉,殃及池鱼烧毁了刚买的一打内裤,或者是星魂大人拆了月神大人的床单做新傀儡线,月神大人以牙还牙撕了星魂大人的幔帐做新遮眼纱之类的,而吕姽通常只以一句“东皇阁下要哭了”作为总结。

    可惜这次要哭的是她,她狠狠地发誓,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好好做鬼远离死士,否则就让她死于数千万只草泥马欢脱的蹄子之下,永世不得翻墙!

    记忆中她说过同样的话,一二一九二还专门问道:“你能保证你下辈子不是死士?”

    她回答:“我保证。”

    “你为何这么自信?”

    “因为我用飘柔。”

    ……

    还是现实点好。

    作者有话要说:

    ☆、韩国相府

    吕姽将自己全身上下搜索了一遍,只发现了一张用于汇报任务进展的通讯符咒和一把做工精巧的匕首,她走到一棵树前,试着用匕首代替斧头将树砍下,哪料这厮削铁如泥吹毛立断,还没等吕姽用力,这棵半径近半米的青树已经“咔”地一声拦腰折断。

    吕姽是死士,反应自然不比寻常之人,很快贴着枝桠闪到安全地带,盯住巨物倒下,扫气一片尘土。

    “你好牛逼啊!”她对手中刀刃亮有寒光的匕首竖以大拇指作惊恐状,不过……死士是用结印攻击,东皇阁下赐她把如此逆天的匕首,是要让她去当了换银子呢?还是让她自觉地去切膝盖呢?

    吕姽临走时专门折断三根树枝呈爪状插入泥土中,虔诚地拜三拜:“愿东皇阁下保佑,一二一三八在这里给您跪了。”

    山村里有户人家,乃不幸中之大幸,吕姽凭借一副美人皮相赢得了朴实农妇的好感,农妇热情地请她留下,还提供吃食,作为回报,吕姽在农妇家干些粗活,此后也就安顿下来。

    农妇姓花名年,山下的人大多称她为年妈妈,和普通农户人家一样,麻布粗衣,补丁都快掩盖了衣服本色。房子的用料是茅草,粗糙归粗糙,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不缺家具,年妈妈经常下山卖菜以补贴家用。院后养有几只鸡,一个人生活吃食倒是不愁。

    吕姽不会计较太多,特别是栖身处所。对于死士来说只要有一块立足之地就很满足了,再加上她每次穿上那件死士职业套装总会产生自己要去挤牛奶的幻觉,现在可以换上新衣裳,她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但同时有件事也令她很奇怪,她既有人类的喜怒哀乐,又始终对阴阳家保持忠心,互相矛盾,却又互相交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这是韩国,”她问过年妈妈:“韩国是战国七雄中最小的国家,而且地处中原,被魏,秦,齐,楚四个强国包围,经常被诸侯间的战争所裹挟,姬姓是国姓,这些都是我下山买菜时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吕姽首次认为东皇阁下的命令纯属瞎扯淡,人海茫茫,而全天下仅有一位天命之人……大人,你特么在逗我?

    看着女娃逐渐变青的脸,年妈妈误以为是战乱使她受到了惊吓,于是叹息道:“小姽,你还太嫩了。”

    ……如果你再不换称呼我就按耐不住把一坨翔糊你脸上的心情了,她如此想到,嘴上说“年妈妈,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老是呆在山中消息不灵通,几个月之后,吕姽决定借下山置办新衣这个借口打探国事,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韩国的街道上人不算特别多,说不上车水马龙,倒也和气。艳阳照明,街头杂耍卖艺不断,叫卖的小商贩不停地吆喝,小玩意儿五花八门,时不时有几个孩子在路边一边笑一边打,嘈杂声叫得吕姽头疼。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吕姽眼尖地瞄到两位读书人士貌似在一座客栈前小声嘀咕什么,她悄无声息地前进,将他们所讲全部收入囊中。

    “近来丞相夫人可还好?”

    “那可不,丞相夫人有孕在身,百姓都欢喜得紧。”

    “哎,我告诉你,他们家族从晋国到韩国,一直是贵族,张丞相的父亲张开地,为韩国三朝丞相,现在张丞相是韩国两朝丞相,如果丞相夫人生得一子,还不知道要辉煌到何时呢。”

    “嘘!你小声点。”

    五代为相……吕姽靠在墙上摩挲下巴,听起来好像很**的样子。于是她一锤定音作恍然大悟状——今晚干脆去丞相府调查一番,死马当活马医,年妈妈那里就先放一放,说不定瞎鬼能撞上死耗子把目标逮个正着,总比任务失败被东皇阁下削了好。

    夜晚在吕姽四处闲逛中很快到来,弯月爬上树梢,夜空中一团灰云淡淡遮住月光,增添几丝飘渺。晚风吹拂,幽静的夜无人打搅,除了巷里偶尔传出两声犬吠。

    相府有重兵把守,精锐程度自然不在话下,远远望去都能瞧见铁甲在月光下照出寒光,门口的士兵手持青铜戟寸步不离,看架势是要死守丞相府。

    吕姽位于不远处的树林里,枝繁叶茂很好地成了她的保护伞。

    她现在后悔披上这件美人皮了,要是死士状态她还能依靠黑暗潜伏而行,或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士兵,即使被发现了也无法通缉自己,毕竟他们画不出自己的脸。

    正在吕姽恨不得吞粪自尽的时候,匕首突然颤动,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才将它从……裹胸里掏出来,刀刃上瞬间现出一张被黑丝袜包住的人脸。

    不对……她端详了一会儿,认出这是东皇阁下的脸……东皇阁下他显灵了!

    “汝愚笨!”

    “是!属下愚笨!”

    “汝无耻!”

    “是!属下无耻!”

    “汝为何把探云刃藏于胸前?!”

    “……”吕姽扶额,东皇阁下竟是性情中人!

    “回禀陛下,匕,不,属下认为探云刃放于胸前既可挡住流氓袭胸之咸猪手,又可麻痹敌人**之粗神经,实属有用哉。”

    东皇阁下保持沉默,后来可能也赞同了她的话,吩咐道:“鉴于汝之废材与无能,吾将指引汝,天命之人近在眼前。”话音刚落,一切如常,吕姽转动匕首,想让东皇阁下露个脸,可无论怎么转匕首上都只照得出一张美人皮。

    ……等等您骂完我就走人了吗?!

    不对。

    出自直觉,她把手伸到眼前,发现白皙逐渐被灰色取代,脚再也贴不稳地面,悬空,脸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落。不消片刻,吕姽再次成为了死士杨。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肉团叫张良

    果然挨了领导刺儿之后待遇就是不一样,死士杨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她轻而易举地躲过树林外士兵的巡逻,凭借鬼魅身手藏于瓦屋上,借助月光打在匕首面的光反射向两名守卫在丞相府大门前的士兵的眼睛,仅一眨眼的功夫,死士杨已经正大光明地从大门缝隙里闪进去了。

    “刚才大门是不是打开了一下?”“你想多了,那是风。”“哦,那沙在哪儿?”“……我不认识你。”

    她可不会愚蠢到去翻墙,正常人绝不会越墙而入,所以墙下一定埋伏好了天罗地网,陷阱们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大吼一句:“一大波二傻正在接近!”

    “嘁,”她冲墙角那些深埋地底只露出尖端的刀刃和在黑夜掩护下显得若有若无的丝线啐了一口,不屑道:“真当我没上过当?”

    内院有护卫,还有篝火照明,蚂蚁不敢说,但一只鸟也飞不进去倒是真的。好在丞相府不比王宫,万事万物都要有对比才行,死士杨欣慰多了。

    护院们井然有序地巡逻着,目不斜视,这也恰好成为死士杨安全隐藏在假山后面的机会。待第一批护院刚走过的眼前的一瞬间,她便起身紧贴高大假山慢慢挪动,直到第二批护院前来才停止行动。

    “老伯,”寂静中任何声音都尤为突出,死士杨一字不落地听下去:“夫人今晚要生了,正是关键时刻,我们要不要去内院巡视确保夫人安全?”

    被他唤作老伯的人可能是拒绝了他,护院们还是照常工作,不敢马虎。

    “夫人!”丞相府里唯一不平静的地方只有内院了,乱同一锅粥。里面不断传出妇人分娩痛苦的叫喊,那声音简直撕心裂肺。产婆一边按住妇人乱蹬的双腿,一边抽出垫在妇人□□的绸布——已经遭血液大面积染红,又喊丫鬟把新绸布重新铺好,焦急地吩咐道:“快快!孩子的头快出来了!你们快去拿热水来!”

    离得最近的丫鬟几乎是抢过污血盆朝门外冲去,争分夺秒打好热水。可就在她即将跨入门的那一刹那,居然连人带盆被拽到侧墙,一盆热水在手中凭空消失,“救命”两个字在下一秒便硬生生凝于喉间。

    “原谅我吧,各为其主罢了,”死士杨一手捧热水盆,一手从女子心脏处拔出探云刃,血液飞溅,探云刃丝毫不染,明早仆人发现这些血迹只会当成理所当然,孕妇分娩时的血可比她的金贵多了。死士杨先换上丫鬟的衣服,再把女子尸首扛在肩上,跃上房梁藏好,又跳回原地,一转身,她已变回吕姽。

    “这衣裳穿起来真不舒服,”吕姽嫌弃地拉拉衣袖,无奈只能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道:“东皇阁下保佑,这次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小菊!死哪儿去了!小少爷出生了!打盆热水都这么慢?!”

    小菊小菊小菊小菊小菊……在她脑中无限循环……对不起,她的大脑已经死机,重启无效。

    可惜天不遂鬼愿,吕姽走进房间还是怏怏不乐,她宁愿面对身后插有五根避雷针的星魂大人,也不愿意面对一只带血的小肉团,尤其是会动的那种。

    吕姽并不明白满屋老少为何欢欣鼓舞,更不明白为何产子后嫉妒虚弱的妇人会大汗淋漓地瘫在榻上微笑。家丁第一时间通知了当朝丞相张平,整个丞相府热闹非凡,摆脱了半夜孤寒,欢声笑语。唯有吕姽和梁上尸首冷得彻骨,冷得痛心。

    张平和他夫人为这个小肉团子取了个名字,叫做张良。张良婴儿时人畜无害,但吕姽透过他的眼角竟萌生出要把祸害扼杀在摇篮里的意识,可惜她不敢,于是只能哀叹后生可畏。

    不幸中之大幸,产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愣没察觉有鬼狸猫换太子,只对着吕姽的脸支吾了一句:“小菊的脸怎么变得哀怨了?”

    ……她长得这么哀怨还真是对不住您了啊。

    产婆告诉管家,小菊是个手脚利落聪明伶俐的丫头,她平生收了丞相张平不少恩惠,如今就把小菊送给丞相府照顾小少爷张良的饮食起居,她也安心。张平正愁最近国事繁忙,且妻子才妊娠完不好过度操劳,身边的丫鬟都是些小姑娘,哪带过孩子?外面的人又信不过,产婆的帮助无异于天降甘露。他索性大摆筵席庆贺喜得贵子时请产婆来喝一盅表达感谢,自然,少不了吕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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