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病弱夫君太腹黑》独宠-病弱夫君太腹黑分节阅读32

    猛地一甩水袖,愤愤离去!

    伊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背影;洞穿人心?我自然是要学的!但不是我跪你而学,而要你拜我而授!

    不过最近是没时间了,毕竟明日就要离开,等到颜如玉的事情办完再回来学也不迟。

    她暗暗计较好了心里头的小盘算,这算计的味道甚至都传到了凝枫那边,让凝枫不由的寒颤了一下。

    次日,天才刚刚擦亮,鬼面便早早地拴好了马车,并乐此不疲地跟凝枫在马车旁斗嘴。两人可真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的仇敌,彼此看彼此不顺眼,彼此对彼此所不屑;真可谓轻则动口,重则出手之典范。

    乌压压的一片人皆是来送颜如玉的,苍梨站在角落里不舍地看着他,手里捧着一个绸缎包着的锦盒,梨花糕的淡淡香气徐徐散在空气里,不必看就知里边装着什么。眉心轻轻皱起,似在犹豫着要不要将手里的东西送过去。

    由于走的太早,颜如玉并没叨扰习惯懒床的苍游,而是为他专门留了一纸书信。毕竟那老儿的起床气很重,万一道别不成反被掀了一掌,着实有些得不偿失。

    颜如玉将最后一包包裹扔到车里后,悄悄地用余光看了伊竹一眼,旋即便正回瞳仁不再多看。

    站在苍梨一旁的青年男子终于耐不住她眼里的不舍,突地将她手里的包裹抢过来,几步迈出将包裹塞进了颜如玉的手里道:“小师妹特意给你做的干粮,你带着吧。”

    颜如玉的眸子里划过一分别有意味的神色,轻挑起淡笑道:“嗯,三师兄保重。”

    华纬神色一颤,言语依旧平淡道:“希望下次见到你不会是七年之后。”

    “自然不会。”话毕,手搭在车门翻身而上,眸子一转身旁伊竹,却抬手打开车门直接钻进了车里。

    凝枫倒乐得如此,抬手将伊竹扶上了车,便随着鬼面坐在驾驶的位置。

    鬼面抬手扬起马鞭,未等落下,一枚石子猛地砸在了他的手腕上!马鞭自然也应声而落!

    鬼面握着手腕看向袭击来的地方,只瞧苍游一副初初睡醒的摸样站在门前,道:“你们走吧!把那丫头留下!”

    好一副山大王拦路抢劫的架势!

    ☆、第一章别离依依

    颜如玉身子一怔;没想师父会决定的这么快,诽心不比其余学识,除却选材选优,还会有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且不说她能不能学成,单是师父那地狱般的训练,她就很难吃得消了。再则就是……,真要将她留在这儿分开一段日子吗?

    胸口有些沉闷,就似被谁打了几拳让他微微透不过气。果然会对她不舍……,一瞬敛去所有杂思,将心情再次置于最深处。并在心里反复地告诫自己,她是棋子,是棋子,不能用情,不能。

    俊美的脸一瞬仿若冰块,不带丝毫表情。狭长的双眸平视前方,入鬓的剑眉透着一股英气,挺拔的鼻梁下一双薄唇微抿,犹豫了片刻后,道:“你留在这儿也好,毕竟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外加边境路途遥远,跟我去只会拖延进程。我早日办完事早日回来接你,你就在这儿好好地缓缓身子吧。”

    伊竹闻言将头一偏,秀眉紧紧一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拖你的后腿不成?她有些摸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了,明明直觉告诉自己他应该对自己有那个意思,偏偏理智又再叫嚣着自己自作多情!

    “颜如玉,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拖你后腿?”嗓音近似低吼地问着。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问,而只能称之为质问了!

    他扭头看向伊竹,深褐色的星眸中,不论是表面还是内里都冷淡一片,不得不说,他隐藏的很好。

    “是,你的确会拖我后腿。我可以三天三夜而不歇,但你却不行。带上你我便要驱车而行,若没有你,我与鬼面快马加鞭十天的功夫也就到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驾车而走?还不是因为你。”

    伊竹双眸微眯;他是不是有点强词夺理了?出游的借口可就是带着自己游山玩水,既是游山玩水,哪会有骑马的?话又说回来了,便是骑马自己也不会输给他!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死皮赖脸地让他瞧不起,倒不如留下来跟苍游学学那腹诽算了!

    “也好,刚巧我也不想来回的折腾。”话语不觉冷凝,起身走至车门前,顿了顿又道:“你也不必特地来接我一趟了,待我在这儿玩够了,我自己回。”

    伊竹下车后头也不回地走入天机门,旋即,却顿住脚步回眸瞧向依旧未走的马车,只因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他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扔在这吧?

    鬼面握紧缰绳有些犹豫不决。心底也在腹诽,王爷怎么把王妃扔在这儿不顾呢?那老头的性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便是自己与他非亲非故,当年也愣叫老头折磨的体无完肤,王妃她能受得了么?万一她去跟相爷告一状,那主子可就摊事了!

    颜如玉闷着一张脸在原位坐了许久,右手捂着胸口,只觉那里边空落落的。可他却连叹息一声都不敢,只怕被她听见。推门而出,吩咐道:“卸下两匹马,咱们骑马赶路,马车就先搁在这吧。”

    伊竹说的那句话确实让他心里一紧,如今世道乱如蚁巢,凝枫那小子虽然武功不低,可若是碰上大家,也未必会技高一筹。而这辆马车刻着自己的标识,想必认识的朋友都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去为难她们。马车,便留在这儿吧。万一她在自己赶回前动身,也算有了一重保障。

    “……,好。”鬼面应着声,不觉又问:“那恭泽他们怎么带?”

    “扔下个不重要的,你负一个我负一个。”颜如玉扯过一匹枣红骏马,左脚蹬镫右腿一跨!乌黑的青丝在空中甩出一条清逸弧度,后,再次乖溺地贴伏到他的背。随手扯上恭泽上马,几乎没带一丝犹豫地抽动马儿飞奔而走!

    渐行渐远的马蹄声让伊竹的心情跌落谷底,不再细闻他的去向,而是向天机门深处走去。

    苍游见她留下便也放下了心,连连打着瞌睡回房继续睡回笼觉去了。

    “姐姐,我昨天在林子里发现了一窝熊儿,带你去打猎可好?”凝枫见她低落,话语轻快地提议着。母后最爱狩猎熊儿圈养,以她的话就是,曾经有个人告诉她,熊这个东西野性难驯,即便你每日喂它瓜果梨桃新鲜肉食,它依旧会在某一天杀了你,养它就是为了告诫自己,警惕身边吃自己肉的小人。

    虽知道母后对熊儿不是那种喜爱,但只要母后喜欢做就可以了。

    “好端端的猎熊做什么?瞧,花儿正落的起兴呢!”她抬手接住一片花瓣,接续道:“像这种日子,还是喝酒赏花最为惬意。去。弄壶酒来。”

    凝枫有些怔愣,旋即一拍脑门。自己怎么忘了,此刻母后的灵魂才二十岁呀,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四十岁爱干的事儿。可酗酒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吧?奈何他又阻止不了,只好去找酒的同时琢磨怎么能将度数弄的低点。

    酒盏撂下,周雨露手指玩弄着杯壁,柔和道:“邢司大人有话直说吧,本官并不胜酒力。”

    李府的宴客厅中,宴席一桌美味百盘;不过一月,李大人李玖的发都白了大半,一双布满红丝的眼早失了初见时的精锐;持杯的手顿了顿,猛地掀起饮干杯中酒,酒杯磕在桌上,右手一扯衣摆,双膝与玉石砖发出一声闷响,那一瞬的他,已然舍弃光了自己的骄傲。

    周雨露双瞳里隐隐划过一分锐利,转瞬却带出一抹讶异,忙搭手假意去扶李玖,道:“李大人这是……”

    “我家犬子之事,还望周大人手下留情!”

    所求之事又一次践踏了他的骄傲!五日前,李府大公子不知何故酒醉于街并彻夜未归。次日一早,却叫人撞见其在一处民宅苏醒,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位**想不开上吊而亡的姑娘。大燕国法律极为可固,便是相爷家的大小姐杀人,他都要亲自去府中办案,若一切构不成证据也就罢了,偏偏这次却是证据确凿!

    周雨露忙将他扶起,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道:“李大人不必如此焦虑,令公子乃是咱京都第一公子,本官也不信那个孩子会做出这种事;还且安心,若令公子真是为人所害,我一定会揪出背后黑手还令公子一个公道!”

    李玖踌躇地看了看周雨露,颤着一双布满深纹的手持起酒盏。

    杯盏相撞,发出一声‘叮’。

    伊竹饮了杏花酒,淡淡的甜还旋留在舌尖。迷离的眸子里,淡淡凝着树下的一抹幽影。唇畔微的一勾,是颜如玉回来了么?白衣赛雪,好像真的是他。可这个角度真是看不清面容呢……

    ------题外话------

    终于第二卷啦hohoho

    ☆、第二章莫名其妙

    象牙白的蜀锦长衫用银线绣着流云暗纹,双肩围绕的雪貂皮与他莹玉的面容相映相辉;镶了红翡翠的银冠将青丝整齐束起,纤长的身姿伫立如竹,折扇在手心轻点,朱唇微微一抿,挑出一抹笑意迎上伊竹的目光。

    玉涡色的拽地长衫绣着大团飞蝶,巴掌大的脸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小巧精致,尤其那双粉嫩樱唇,很有让人吃一口的冲动!合胃口,还算合胃口!

    不过……,他又细细地打量起来。

    她的青丝全部束起应是已为人妇,首饰不多却个个精致,想必是非官即贵;呵!竟用贡品雪丝织荷包,官宦之家是肯定的了!

    “啧”,他叹了一声!偏偏这种女人是他接触的最多的,看她那思念的眼神,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过去自己跟她好过。

    女人接触的太多,他竟怎也想不起过去是否跟她有过交集,不过这也无碍,既然忘了,就再温存一遍便是,呵……

    抬手轻轻抚了抚鬓边,凤眸低垂薄唇轻掀,磁性的声线不觉感伤道:“何必如此看着我呢,先背叛这段感情的是你不是吗?”

    他断定自己过去认识伊竹,如果不认识的话,那她为何要这么看着自己呢?但他实在没办法开口去问双人是否认识,因为他不忍让任何一个曾经的女人知道自己忘了她,因为那是残忍的打击!他可不舍得,呵!

    但他却从未想过,睡完就扔才是最最残忍!

    伊竹眉头轻轻颦起,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一句没听懂,一时还以为他是再跟别人说话。不过她倒是看懂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并不是颜如玉。好好的心情一扫而空,转眸而回不再看向男子。

    元末又“啧”了一声;

    没道理呀!过去自己这么说,其他女人都会梨花带雨地道歉,这种视而不见的女人根本没出现过。这倒勾起了他的好奇,他很好奇自己的秘密法宝怎么就在她身上失了效!

    折扇在手心轻点了数下,终耐不住好奇挪步向伊竹走去;翩翩衣摆随风而舞,玉冠上拇指大的红翡翠跳动着诱人的光,而更诱人的却是他渐渐清晰的轮廓。

    此时就连凝枫都要感叹了,世间怎会有这么漂亮的男的?活脱一个小白脸啊!

    元末自然不知凝枫想着什么,但却也猜出了二三;他这辈子受到最多的就是男人的嫉妒,而  那小子八成是在骂自己小白脸!

    垂眸一笑,生生又俊了三分!他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伊竹身旁的石凳,仿若受伤小兽一般,星眸里流连着悲伤的神色。

    伊竹蹙眉用长指掩住了鼻,这男人身上也太香了,只是略微一闻就能闻出十几个荷包的香气!

    “谁让你坐这儿的?”凝枫闷声喝道。

    元末斜了凝枫一眼略有些不悦,直接将其忽视仍旧演着那个痴情伤心男的角色,怔怔地看着伊竹,一双手却与其散发出的正派风度成反比,早已不安分地摸索而去握住了伊竹的手。

    冰凉的手被覆上了一层温热,她心里一紧继而散出阵阵反感,垂眸看了看交缠住的双手,不觉冷锐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元末一愣,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嗯,没错,就是自己听错了!

    “这么久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么?你现在真的幸福么?当年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男子近乎歇斯底里;他之所以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每回的泡妞方式都如出一辙,不论自己记不记得,但只要这么说就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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