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分卷阅读31

    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天已经完全黑了,白小典扔下手里的圆珠笔,长出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睛明穴,随后将案宗装回牛皮纸袋。

    这些案宗被她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她无比烦闷,点了根烟含在嘴里。

    “怎么还不回去?”苏子瞳踩着高跟鞋从办公室走过来,把外套递还给白小典。

    “抽完就走。”白小典接过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不饿吗?”

    “不饿。”

    “我也不饿,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不去。”

    “最近有场电影听说挺不错的,我很想去看。这么晚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去?”苏子瞳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望着白小典。

    “打电话叫你老公陪你去,我不想去。”白小典绷着脸,丝毫不受苏子瞳的影响,低头收拾自己的桌子。

    “可是我就想跟你去。”苏子瞳故意靠近白小典,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原本暧昧温热的气息却搞的白小典略感烦躁。

    她与苏子瞳拉开距离:“苏科长经常这么晚不回家,不怕你老公不高兴?”

    “难道你怕你女朋友不高兴?”苏子瞳将白小典嘴里叼着的烟抢过来扔到易拉罐里灭掉,再随手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抓起白小典手臂就往外走。

    电影散场,白小典扔掉还剩一半的可乐跟苏子瞳一起挤上了电梯。两个人挨着门并排站着,电梯到一楼,出电梯的人太多,白小典被挤到电梯壁上贴着,苏子瞳则被挤到白小典身上贴着。闻到白小典的味道,苏子瞳心里一阵酸涩,脸不自觉的红了。

    苏子瞳的车停在负一楼,两人走出电梯,苏子瞳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小典:“居然有人跟女孩子约会还带着枪。”

    刚刚电梯里被挤到白小典身上的时候,苏子瞳手肘被白小典衣服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磕到,她猜到那是白小典的枪,这家伙居然把枪带到电影院来了。

    “第一,我下班就到这里来了,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带着枪很正常。第二,我是被你硬拖来的,不是约会。第三,女孩子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白小典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子瞳抬起手捧住白小典的脸颊,轻轻扭过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红唇微张:“在这呢。”说完,把脸凑到白小典跟前,突然吻上她的嘴唇。

    白小典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浑身一僵,立即推开苏子瞳:“你干什么!苏子瞳你到底想怎样!很好玩吗?”

    她真的生气了,苏子瞳把她当成什么了?丰富她婚姻生活的调味品吗?觉得无聊了就拿她来找找刺激寻寻开心,觉得她碍眼了又狠心地一脚踢开。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人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会难过、会受伤,受了伤,会痛、会留疤。

    苏子瞳穿着高跟鞋,被白小典一推差点没站稳,扶住旁边的水泥柱子,她正红色的裙子立马粘上了柱壁脱落的白色灰沫,就好像白小典无情扇过来的耳光一样。

    白小典转身就走,苏子瞳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两年前,白小典21岁,还是个警校的学生。苏子瞳25岁,到警校进修。于是她们相遇了。白小典觉得苏子瞳是她见过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骄傲、成熟、自信、能干,对自己又是那么的温柔和贴心。苏子瞳觉得白小典很特别,她开朗乐观,表面上调皮捣蛋、随意散漫,实际却是个很有拼劲的人,对待事情认真负责,无论做什么都力求达到最好。两个人互相吸引,彼此欣赏,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白小典训练时,苏子瞳总会在旁边看着她。每天中午,苏子瞳都会打好饭菜等白小典下课后一起吃。晚上,白小典会拉着苏子瞳的手在操场里在树荫下散步或私语。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开心又短暂。很快,苏子瞳的进修期结束,她离开了警校。苏子瞳每天都会发很多条短信给白小典,问她起床没有,吃饭了吗,训练辛苦不,有没有想自己白小典一有空便会给苏子瞳打电话,两个人的电话粥经常一煲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有一天晚上,白小典收到苏子瞳发来的短信:我们分手吧,我要结婚了。

    白小典看到短信时,她的世界崩塌了。她不停地给苏子瞳打电话,可是电话那头,永远都只有一个冰冷的女声告诉她对方已经关机。

    半夜,白小典偷跑出去,走了五公里才叫到一辆出租车,奔往苏子瞳所在的城市。可是她并不知道苏子瞳住在哪里。她发疯似的在城里到处寻找,希望可以碰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老天爷并没有同情她,整整两天,她的足迹遍布那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依然没能找到她想要见的人。

    这种悲情时刻如果没有一场暴雨总是不完整的。白小典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冻得她瑟瑟发抖。踩着漫过脚踝的积水,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的地在那个偌大的城市里走着,苏子瞳的电话仍然关机。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蹲在马路边狠狠地哭了一场。

    回去后,白小典因为私自离校、旷课受到了警校严厉的处分

    ☆、第27章 过渡

    两瓶白酒下肚,茅杉微醺。接着又开了一瓶。

    酒香四溢,光影流动,那熟悉的离花酿,眼前若有若无的洁白身影。雨后的曲山空气格外清新,一贯爱偷懒的青衫躲在塔亭后的青石上睡觉,那是她常躲师父的地方。师姐总爱穿着一身白衣白裙到亭后寻她,带来她最爱喝的离花酿。她喜欢半醉半醒地望着师姐出神,离花的幽香伴随着雨后的泥土,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阵一阵飘到她的胸腔里,并深深扎根在记忆中。

    开门声把茅杉从记忆中唤回,长鱼关上门进屋,闻到满屋子的酒味,不禁皱眉。

    “长鱼回来了?来陪我喝一杯。”茅杉闭着眼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左手搭在额头上,垂下来的右手握着酒瓶。

    “茅杉你喝了多少?”长鱼包也没来得及放,走过来看着茅杉手里已经喝了一半的白酒以及地上倒着的空酒瓶,眉头皱得更紧。

    “长鱼吃巧克力吗?”茅杉没有看长鱼,继续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只略微动了动拿着酒瓶的右手,指着茶几下面那箱巧克力。

    长鱼摇头。

    “我不喜欢一个人喝酒,你陪我喝一杯吧。”茅杉坐起来靠着沙发,叉着八字腿,右手依然杵着酒瓶,微红的双眼半眯着,朦朦胧胧看着长鱼,那一袭白色的长裙,晃的茅衫放佛一瞬间回到了曲山的塔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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