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天已经完全黑了,白小典扔下手里的圆珠笔,长出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睛明穴,随后将案宗装回牛皮纸袋。
这些案宗被她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她无比烦闷,点了根烟含在嘴里。
“怎么还不回去?”苏子瞳踩着高跟鞋从办公室走过来,把外套递还给白小典。
“抽完就走。”白小典接过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不饿吗?”
“不饿。”
“我也不饿,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不去。”
“最近有场电影听说挺不错的,我很想去看。这么晚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去?”苏子瞳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望着白小典。
“打电话叫你老公陪你去,我不想去。”白小典绷着脸,丝毫不受苏子瞳的影响,低头收拾自己的桌子。
“可是我就想跟你去。”苏子瞳故意靠近白小典,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原本暧昧温热的气息却搞的白小典略感烦躁。
她与苏子瞳拉开距离:“苏科长经常这么晚不回家,不怕你老公不高兴?”
“难道你怕你女朋友不高兴?”苏子瞳将白小典嘴里叼着的烟抢过来扔到易拉罐里灭掉,再随手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抓起白小典手臂就往外走。
电影散场,白小典扔掉还剩一半的可乐跟苏子瞳一起挤上了电梯。两个人挨着门并排站着,电梯到一楼,出电梯的人太多,白小典被挤到电梯壁上贴着,苏子瞳则被挤到白小典身上贴着。闻到白小典的味道,苏子瞳心里一阵酸涩,脸不自觉的红了。
苏子瞳的车停在负一楼,两人走出电梯,苏子瞳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小典:“居然有人跟女孩子约会还带着枪。”
刚刚电梯里被挤到白小典身上的时候,苏子瞳手肘被白小典衣服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磕到,她猜到那是白小典的枪,这家伙居然把枪带到电影院来了。
“第一,我下班就到这里来了,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带着枪很正常。第二,我是被你硬拖来的,不是约会。第三,女孩子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白小典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子瞳抬起手捧住白小典的脸颊,轻轻扭过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红唇微张:“在这呢。”说完,把脸凑到白小典跟前,突然吻上她的嘴唇。
白小典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浑身一僵,立即推开苏子瞳:“你干什么!苏子瞳你到底想怎样!很好玩吗?”
她真的生气了,苏子瞳把她当成什么了?丰富她婚姻生活的调味品吗?觉得无聊了就拿她来找找刺激寻寻开心,觉得她碍眼了又狠心地一脚踢开。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人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会难过、会受伤,受了伤,会痛、会留疤。
苏子瞳穿着高跟鞋,被白小典一推差点没站稳,扶住旁边的水泥柱子,她正红色的裙子立马粘上了柱壁脱落的白色灰沫,就好像白小典无情扇过来的耳光一样。
白小典转身就走,苏子瞳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两年前,白小典21岁,还是个警校的学生。苏子瞳25岁,到警校进修。于是她们相遇了。白小典觉得苏子瞳是她见过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骄傲、成熟、自信、能干,对自己又是那么的温柔和贴心。苏子瞳觉得白小典很特别,她开朗乐观,表面上调皮捣蛋、随意散漫,实际却是个很有拼劲的人,对待事情认真负责,无论做什么都力求达到最好。两个人互相吸引,彼此欣赏,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白小典训练时,苏子瞳总会在旁边看着她。每天中午,苏子瞳都会打好饭菜等白小典下课后一起吃。晚上,白小典会拉着苏子瞳的手在操场里在树荫下散步或私语。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开心又短暂。很快,苏子瞳的进修期结束,她离开了警校。苏子瞳每天都会发很多条短信给白小典,问她起床没有,吃饭了吗,训练辛苦不,有没有想自己白小典一有空便会给苏子瞳打电话,两个人的电话粥经常一煲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有一天晚上,白小典收到苏子瞳发来的短信:我们分手吧,我要结婚了。
白小典看到短信时,她的世界崩塌了。她不停地给苏子瞳打电话,可是电话那头,永远都只有一个冰冷的女声告诉她对方已经关机。
半夜,白小典偷跑出去,走了五公里才叫到一辆出租车,奔往苏子瞳所在的城市。可是她并不知道苏子瞳住在哪里。她发疯似的在城里到处寻找,希望可以碰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老天爷并没有同情她,整整两天,她的足迹遍布那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依然没能找到她想要见的人。
这种悲情时刻如果没有一场暴雨总是不完整的。白小典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冻得她瑟瑟发抖。踩着漫过脚踝的积水,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的地在那个偌大的城市里走着,苏子瞳的电话仍然关机。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蹲在马路边狠狠地哭了一场。
回去后,白小典因为私自离校、旷课受到了警校严厉的处分
☆、第27章 过渡
两瓶白酒下肚,茅杉微醺。接着又开了一瓶。
酒香四溢,光影流动,那熟悉的离花酿,眼前若有若无的洁白身影。雨后的曲山空气格外清新,一贯爱偷懒的青衫躲在塔亭后的青石上睡觉,那是她常躲师父的地方。师姐总爱穿着一身白衣白裙到亭后寻她,带来她最爱喝的离花酿。她喜欢半醉半醒地望着师姐出神,离花的幽香伴随着雨后的泥土,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阵一阵飘到她的胸腔里,并深深扎根在记忆中。
开门声把茅杉从记忆中唤回,长鱼关上门进屋,闻到满屋子的酒味,不禁皱眉。
“长鱼回来了?来陪我喝一杯。”茅杉闭着眼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左手搭在额头上,垂下来的右手握着酒瓶。
“茅杉你喝了多少?”长鱼包也没来得及放,走过来看着茅杉手里已经喝了一半的白酒以及地上倒着的空酒瓶,眉头皱得更紧。
“长鱼吃巧克力吗?”茅杉没有看长鱼,继续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只略微动了动拿着酒瓶的右手,指着茶几下面那箱巧克力。
长鱼摇头。
“我不喜欢一个人喝酒,你陪我喝一杯吧。”茅杉坐起来靠着沙发,叉着八字腿,右手依然杵着酒瓶,微红的双眼半眯着,朦朦胧胧看着长鱼,那一袭白色的长裙,晃的茅衫放佛一瞬间回到了曲山的塔亭-
猜你喜欢
- 泽木
- 枢夜神尊最近很是发愁,作为一个新晋铲屎官 他养的小徒弟,整日黏着他不放就算了,竟然大胆的在他打架的时候吃他豆腐?吃他豆腐就算了,还整日觊觎他的八块腹肌 枢夜神尊为了守自己万年的清白,整日劳心劳肺 小家伙你矜持一点,收一下你的口水 小的时候本以为能陪在师父身边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然而长大后的凰陌才发现
- 古墨墨
- 晋江2017.01.28完结 文案 灵澈君“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傻逼、傻逼、傻逼 修真界浮世汇有记,因为五凌轩掌门造孽,导致伏羲院的灵澈君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轰顶,灰飞烟灭,万妖吞噬其三魂七魄 代理掌门宣布,从此伏羲院与五凌轩势不两立,所有与五凌轩交好者,伏羲院必为之交恶 众道闻言,为了与伏羲院老
- 龟缓缓
- 穿到自己演的修仙文里,柳清溪兢兢业业扮演好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炮灰大师兄,剧情有时候转个小弯,在一心完成原主执念,又被天道禁锢的他眼里,实在抽不出空搭理 偏偏内心感情慢慢的不受控制,折磨着他日夜难安,有时候他都快分不清,在这纷乱斗争的旅途中,究竟自己还是不是那个天外之人 主角把他当兄弟,反派他也不再
- 享耳满城
- 青梅竹马的背叛是锥心刺骨的奈何生在皇家又能如何~经历了种种苦难,本以为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能够和他相依相守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处于别人的算计之中心凉了,自然就狠得下心~复仇、夺嫡、争斗最终俯视天下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 都被注册了
- 第一次相见,就收到一枚戒指,以为是求婚嫌太快,被告知想太多 第二次见,便执著的认定就是今生想要的人,谁知危及生命 第三次*难填,谁知一把剑成为第三者 第N次,以为是去开房,谁知是去“见鬼 本以为,他的一厢执著,可以换他的一世真心 谁知,前世的障造就了今生的业,魔心难渡,心魔更难解…
- 半生修缘
- 我本小小刁民而已 袁修缘抽着廉价香烟,感慨人生寂寞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袁修缘喝着劣质酒水,悲叹人生就如同给寡妇挑水没有得到相应报酬,残缺而不完美 袁修缘看着《金瓶梅,唏嘘真正的大户少爷,就是刚刚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想法,小弟们就已经将良家妇女捆绑好放在面前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过是脱裤子而已 废柴一枚
- 半缘君
- 现代狐狸精穿越清朝成为太子妃,为了龙气与康熙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 王半缘
- 君半缘
- 作为一个品质优良的狐仙,白悠悠觉得自己很倒霉 倒霉到在仙界当差三百多年都没升职,现在被月老踹到凡间帮正在历劫的上古神祗凤泽星君寻找情劫 拒绝可以么 月老冷笑问“洗厕所和升职,你选哪个 白悠悠含泪“升职 从此,白悠悠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寻找情劫的第一天…白悠悠内伤 寻找情劫的第二天…白悠悠吐血 寻找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