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分卷阅读83

    实感觉。

    长鱼洗了澡,觉得有些热,换了套薄些的绸缎睡衣。淡紫色丝滑的绸缎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姣好,红润剔透。微微有些湿润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上,整个人活脱脱一朵含苞的睡莲,白净欲滴,放佛一碰就会碎掉。

    长鱼侧低着头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慢步到卧室,仔细为香薰机添上宁神的精油,拿了本书正要去书房,空寂的房间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惊得她一颤。

    这么晚了打电话,会是谁呢?长鱼有些奇怪,快步走了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茅杉?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长鱼愣了两秒,随后接起电话。

    “喂,茅杉。”

    “长鱼,”茅杉的声音稍稍停顿,接着又说,“今晚的天空好美,很多星星。”

    “是吗?”长鱼轻轻回着,两只脚已经先她的大脑一步走向了阳台。

    推开卧室的落地窗,微风鱼贯而入,吹动了她柔软的睡衣。长鱼仰头望向天空,目光所及处是一片典雅的星空,绸布般的深蓝色月夜里,繁星点点,疏密无序,都是那么婉约动人。一颗颗悠远而渺小的星体,似乎有着无尽的力量,散发着永不熄灭的光芒。每一颗都是记忆的载体,承载着孤傲的明月,遥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清冷美人。

    黑发随着暖风时不时会拂过脸颊,睡衣紧紧贴着身形,衬出了她单薄的曲线。

    “的确很美。”长鱼盛了笑意,凝视着星空,对着手机说道。

    “跟你一起看星空,更美。”这句话并不是从手机里传来的,而是在,不远处。

    听到这声音的长鱼猛然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茅杉?!”

    ☆、第75章 醋意

    茅杉就站在隔壁的阳台上,手里捏着手机,噙着暖暖的笑,定定地望着长鱼。每当茅衫看着长鱼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夜很宁静,背后的纱帘柔和地拍打着窗棱,轻风拂过树叶,沙沙地奏着一曲晚歌。长鱼陷入了一瞬间的恍惚。

    就像一个人在冰雪里累步前行,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扶住了她,将她牵往了汩汩而出的温泉里,滚烫的浸润着每一个寒冷的细胞。长鱼拿着手机的手还在耳边不远处,却不自觉地握紧了,风越来越大,她却没有眨眼,她不想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两人就这样维持打电话的姿势站着,一时间好像说任何话都会显得多余。

    “你怎么会在这儿?”长鱼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隔壁那张美丽清瘦又带有几分英气的脸。

    “我昨天看见这套房子出售,于是就买下了,”茅杉笑出了声,“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请多多关照。”她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对长鱼行了一个拱手礼。

    茅杉说完,抬起头见长鱼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她有些慌,难道自己唐突了?

    茅杉内心正在进行着深刻的自我反省与检讨,突然,长鱼眼波流转,嘴角牵起一道弧度,这道弧度越来越明显,长鱼竟然笑了!茅杉总算松了口气,长鱼没有生气就好。

    “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的夜景这么美。”长鱼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慵懒地望着星空下缤纷的城市。

    “是啊,风景真的很好。”茅杉却并没有往外看,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鱼的胸口。

    感觉到茅杉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长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处,交叉着的睡衣衣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大好河山

    长鱼的脸瞬间红了,慌忙转过身去,重新束好腰前的衣带。

    “长鱼,不用害羞,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茅杉看着长鱼的样子,心中甚是欢喜,这样的长鱼平时可不常见啊,她脸红的样子好可爱!茅杉侧身靠着墙,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长鱼,虽然现在长鱼是背对着她的。她微微张嘴,玩味的语气说道:“只是,似乎没有我的大呀?”

    长鱼束好了衣带,听见茅杉这句话,睥了她一眼,嘴唇微张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茅杉几乎每天都去长鱼家串门蹭饭,偶尔晚上会约她去看一场电影。长鱼休假的那天,茅杉央她陪自己去商场买了几套床单和被套以及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

    日子倒也平静舒心,不过,这二位的感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这天,茅杉照旧倒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打发时间。旁边的玻璃柜门上,依稀映照出了她的身影。

    头发又长长了些,搭下来遮住了前额。黑色柔软的刘海,或多或少调和了她面部英气逼人的线条,更是增添了几分女性的柔美。总算不会被人误认为男人了

    才刚到六点,天却已经黑得犹如一盘泼墨。风呼呼地嚎叫着,没过多久,一滴滴大颗大颗的水珠串着线地就从天上往下掉,随即而来的是淋了雨的人群攒动奔走的动静,汽车喇叭不耐烦的催促,所有的混乱和雨水搅在一起,砸得外面是一阵阵的哗啦捶打声。

    茅衫依然一动不动,眼珠子转了转,瞥了瞥窗外,懒洋洋地单手撑着沙发坐起来,慢条斯理地去关卧室的窗户。

    望了一眼隔壁长鱼的卧室,茅杉算了一下时间,想起今天长鱼的车限行。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长鱼差不多快下班了,她赶紧拿了伞和车钥匙出门。

    一来二去开过很多次以后,本来学习速度就挺快的她,这下开车马力也加快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么胆战心惊,畏手畏脚了。

    雨已经小了许多,街上不再有之前的焦躁。到医院门口,茅杉把车停在路边,刚掏出手机准备给长鱼打电话,远远瞥见一男一女打着一把大伞从第二门诊大楼出来。伞下的女人,正是长鱼,而那男的,就是那天在诊室门口见到的,林朗。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林朗看起来很开心,他似乎生来就有用不完的笑容。

    雨轻轻落在挡风玻璃上,滴滴的碎响敲击着茅杉的心,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她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不自觉地咬了咬牙,随手将手机放在车前副驾驶仪表板上,打开车门,撑开伞下车。

    每每要站在长鱼身边的时候,茅杉的每一分磁场都会全数张开,抵御着任何一粒尘埃。

    雨伞不大,心思全然没有在打伞这件事情上的她,背上被雨水淋湿了一小块地方。而这一小片的湿润,让这个在雨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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