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白小典说着就要往楼上跑,一转身,跟从楼上下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架,低头看向白小典,笑道:“是你们?早上好。”
“林朗!!!你怎么跑公安局来了?”白小典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嫌弃地拍了拍挨到林朗的衣服,眼中满是警惕。
茅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我爸在这里上班,我来看看他。”林朗答着,转头看向茅杉,目露崇拜,“我听我爸讲了你们大战僵尸的事迹,你好厉害!”
“小事,不值一提。”茅杉淡淡应承着,眼中是冷冷的敌意。拳头被她握紧了又松开,尽力压制着自己正在上涌的怒气。她答应了长鱼,不去找林朗的麻烦。
“这些都是机密,怎么能随随便便说给外人听?你爸作为处长还这么不懂规矩?”白小典白了林朗一眼,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甲,她故意把外人这两个字说得很重。
林朗察觉到了面前人的不友善,脸上的笑容淡去,不解地皱眉,随即,嘴角又挂上了微笑,用礼貌地口吻说道:“刚听你们说要去白鹤崖玩儿,那儿不错,祝你们玩儿得开心。”说完,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里,走开了。
白小典的手机响了,她对茅杉指了指楼上,示意她自己先上去了。
茅杉冲白小典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本来满满的好心情,全因为见了林朗而一扫而光。
“喂——喂!喂!表姐!表姐!等一下——”
☆、第90章
白小典火急火燎的样子从楼上奔下来,右手还捏着手机。
“你等一下。”白小典跑到茅杉身边,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又继续往前,站到了大厅的门口,把电话贴在耳朵上,“喂,我下来了,你在哪儿呢?哦,我看见你了啊,对,行,你过来。”
白小典挂了电话,对走过来的茅杉问道,“你手机又坏了?”
“恩,你怎么知道?”茅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前天晚上被自己给捏坏了。
“难怪,”白小典一脸坏笑看向茅杉,“长鱼昨天晚上给你买了手机,今早上店员给送来了,留的是我的电话。你看,那儿呢!”说着指了指马路中间正往这边走来的一个穿西装的小伙子,“喂,不够意思的,你跟长鱼到哪步了?”
“有哪些步?”茅杉的手揣在黑色风衣里,一脸诚恳地问道。
“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白小典又是一巴掌拍向茅杉的背心,随即想到了什么,阴笑道,“前天晚上长鱼来找你了吧?你们,到底有没有办事儿?从实招来!”
“”
茅杉没有回答,白小典不依不饶地盯着茅杉的脸,一副誓要把茅杉看穿看透的架势。
西装小伙子走了过来,白色的衬衣领口有些微的汗渍,胸前别着的工牌上写着他们手机连锁店的名字和他的姓名,“白小姐,您好,这个手机给您,请您务必要交给茅杉茅小姐。”小伙子恭恭敬敬地把一个装手机的盒子递到白小典面前。
“好,放心,我一定会给她的,谢谢了啊同志辛苦了”白小典接过盒子,笑嘻嘻地看着小伙子离开,随后立即转头威胁茅杉道,“想要手机就给我一五一十好好交代了,否则,哼哼”
“小典,你电话——”小菲站在楼梯拐角处喊道。
“谁啊?”白小典瞬间失去了逼供茅杉的兴致,把盒子塞给茅杉,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大清早的就有得忙,真是个加班的兆头。
“你外公,他说他要报案。”小菲一边答着一边回办公室去了。
“老头子?”白小典挠挠后脑勺,奇怪地走上楼去。茅杉一听是茅大山要报案,也跟着走了上去。
茅大山向来不喜欢用现代产品,他没有手机,虽然知道白小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但这还是头一回打来,而且一来就说要报案。
“喂,外公啊,听说你要报案来着?”
“出旱魃了,你们管不管?”
“旱旱魃?”白小典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不就是茅杉跟她说的僵尸中可以称妖称王的存在旱魃吗!赶紧抓紧听筒问道:“你说清楚,是旱魃吗?在哪儿?”
茅大山完全不管这边白小典的情绪是何等的激动,他慢悠悠地报了地址便把电话挂断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白小典放下听筒,看了一眼茅杉。
茅杉对她点了点头,面色如常,沉稳的声音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刚才白小典和茅大山的对话内容她全听到了。
正午太阳当空,日光有些昏暗,只在云层中亮出一团白色。一个偏僻的小镇的偏僻乡下,茅大山站在一座矮山下,负手而立,宽松的麻大褂随风抖动,苍老却明亮的双眼似乎已经看透并看淡了世间的一切。
茅大山的身边,站着一个瘦黑的男人,小眼睛,厚嘴唇,清晰的皱纹,花白的头发,胡子刮得很潦草,下巴和两腮满是胡楂。他的破胶鞋、磨得发白的老式迷彩裤上都粘着干掉的黄泥,手上和下巴上也是。
见茅杉和白小典到了,茅大山把肩上挎着的棕绿色旧油布包往身后拉了拉,转身沿着山路往山上去了。瘦黑的男人仍站在原地等着她们。
茅杉和白小典赶紧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两位警官好,嘿嘿,嘿嘿嘿嘿。”男人傻笑着跟二人打招呼,声音如鸭子叫一般,没有丝毫男声应有的低沉。他把右手在脏兮兮的裤子上搓了搓,伸出来朝着茅大山进山的方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二人往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偏着头像看稀奇一般盯着二人目不转睛。听男人的声音大约只有三十出头,跟他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完全不相称。
“你是?”白小典被男人看得很不自在,皱着眉头问道。
“我叫高杆,家里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二杆子,你们也可以这样叫我!”男人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傻乎乎地笑着。
“看你的样子不像二杆子啊?”
“啥?”男人停下脚步望着白小典。
“没啥。”白小典无语地扭过头去闭上了嘴。
脚下是干而硬的黄土地,很多地方已经开始龟裂,清晰又深刻的裂纹,就像面前这个男人脸上的皱纹,久经风霜,正无奈地哀嚎。
目光所及,尽是些枯黄稀疏的树干枝叶,枝头树梢,为数不多的叶子蔫儿嗒嗒地收拢着。路边上刚刚破土而生的嫩芽早已枯死,完全没有春天该有的青翠欲滴。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水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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