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分节阅读451

    人质们也是照做。

    最后的距离,眨眼即过。

    终于来到了通道尽头,展现在眼前的一切,却是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褚紫晟也是愣住了。

    居然,居然已经……

    他还是……

    来晚了吗?

    不。

    不。

    他怎么可能会来晚。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可看着眼前的一切,褚紫晟良久都没能作出什么反应。

    他都如此了,他身后的东灵人质们,也更是无法从种种震撼中回过神来。

    “噼里啪啦!”

    火焰舔舐着柴禾的声音不停响起,明亮的火光如同海面之上的太阳,将所有的黑暗都给驱逐,光明普照人间。

    这里,通道的尽头,真正的海底监狱。

    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建造得坚不可摧的囚牢,而是一个大型的、只有在传承了许多年历史的国家、世家之中,方才能拥有的祭天的祭坛!

    这个祭坛占地面积极大,几乎有半个无涯岛那么大,若是仅凭着脚步来丈量方圆,怕是走上一个时辰,都未必能沿着最外围走得完,甚至是,一眼都望不到边,无涯一般。

    占地面积如此之大,这个祭坛,却也不像是寻常的祭坛那般,用珍贵玉石打造。

    它整体竟是以一块不知什么种类的体型十分庞大的灵兽的骨头制作而成,最外围则铸造了一道有着九层层数的阶梯。被制作成了祭坛模样的巨大兽骨,散发着幽幽森白的光泽,在通明火光的照耀下,若有若无的散发出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可让褚紫晟等人愣忡的,却不是这一点。

    让他们愣忡的,震撼的,乃是在祭坛之上,最为中心之处,接连八道九层阶梯之后的最后一道九层阶梯的尽头,有着那么一个同样是兽骨所建造而成的小型祭坛中央,此时竟是放置着一个十字金属支架。

    在那金属支架的下面,则是堆满了易燃的树枝柴禾,此时正有人拿着一个火把,站在金属支架的旁边,只要有人一声令下,那手持火把的人便能随时点燃那些柴禾。

    而一旦柴禾被点燃,十字金属支架便会立即在火焰的炙烤下融化开来,将绑在支架上的人,也一同融化在火焰之中。

    在那些柴禾之上,被牢牢禁锢在金属支架上的人……

    褚紫晟瞳孔紧缩。

    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握紧,就连胸腔之中的心脏,也是不受控制的飞快跳动了起来,几乎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砰!

    砰!

    砰!

    心跳如擂鼓,是下意识的情绪激动。

    他遥遥看着那人。

    尽管还隔着极远的距离,但他就这样看着,眼都不眨的看着。

    须臾,这位不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却从不曾落泪过的铮铮枭雄,眼眶,竟是不知不觉的红了。

    真的是,相隔多少年,相隔多少里。

    他终于……

    见到她。

    见到她!

    他的妻子,他此生的挚爱。

    终于,终于啊……

    眼眶酸涩得将将要落下泪来,他却是不忍眨眼,以一种毛头小子般固执而倔强的姿态,遥遥看着那最高祭坛之上的人。

    此时,此刻。

    那庞大的兽骨祭坛之上,从东灵大陆掳来的人质,皆被绑缚着,或站或跪,他们每一个人,身旁都是有着两个从参商海来的遗宗人看押,只要人质们稍有异动,遗宗人瞬息便能要了他们的命。

    可这一切,都无法入得褚紫晟的眼。

    他的眼中,只能看得见那一抹红色。

    只能看得见,那一抹最为豔丽的红,如同凌晨时分,初初从地平面升起的旭日般,红得张扬却不刺眼,却是一种最为纯正的赤色,看似温和无比,实则却是能将人浑身的血液都给燃烧起来一般,是最深入人心的炽热和滚烫。

    被那红色给包裹着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似是正处在双十年华般的年轻,正安静的垂着眸。

    她神态娴静温婉,尽管四肢皆被绑缚在了那十字金属支架上,可她依旧像是正端坐在最为华美的宝座上一般,让人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都要被她宁静温婉的气息给感染。

    须臾,那垂着的眼睫颤了颤,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微微抬眸。

    然后,第一时间,看到了祭坛前的那个人。

    “王爷,你来了。”

    ------题外话------

    母妃终于出来了,写得我老鸡冻了

    ☆、294、爆发,褚王到来!**

    目光似是隔了千年万年,千里万里,方才在芸芸众生之中,寻到了对方,而后悄然相汇。

    那是关乎于心上的冥冥一眼。

    眼中再存不下任何人,只能看得见最想要看见的那个人。

    只要看到他,只要看到她。

    即便再苦再累,再疼再痛,也得以圆满。

    人生苦短,可总有那么一人,将会视你如珍宝,会把你捧在掌心之中悉心呵护,会将你郑重地收进心中妥帖安放。

    这是世人最难求得的愿望。

    而今,这海底监狱,以兽骨做成的巨大祭坛之上。

    隔着整整三个位面的距离,隔着整整十一年的光阴,褚紫晟和秦极云,这对分离了如此之久的夫妻,终于相见。

    尽管,他站在祭坛之前,她立在祭坛中央,中间隔着小半个海底;尽管,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来,她没有第一时间喊出他,中间流逝了太多时间。

    可火光通明,她一袭红衣如初,似烈烈炽热,让人心田都要为之变得滚烫。她看着那个男人,看他从未红过的眼眶,此刻竟是为自己而红,看他从未紧张期待忐忑的脸容,此刻竟是为自己而展现出种种情绪。

    十一年未见,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他却依旧如当年初见,战甲披身,鲜衣怒马,似是天神下凡般从天而降,眉梢眼角俱是携着常人所没有的威势气概。

    他天生便是要进行征服的男人。

    他征服修炼之道,征服天地沙场,征服世人万千,同样,也征服了她。

    皇兄常说,她是公主,是他们秦氏皇室里,除皇兄之外,地位最为崇高最为尊贵的存在。

    皇兄说,她若成家,那势必是要嫁给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享尽世间最好的荣华和富贵。

    嫁给他,至今已然整整十五个年头。

    尽管这十五年里,她因为养胎,因为带孩子,因为被掳来无涯岛,真正和他在一起的,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而已。

    所谓恩爱、所谓幸福、所谓白头,她从没品尝过个中滋味,也没感受过寻常夫妻生活的滋味。

    可如今,可如今。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如当年那般,从天而降,天神一样凛然不可侵犯。

    秦极云的视线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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