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分节阅读594

    倘若这次真的因三殿下这错误的举动而死去,从此往后,整个东灵,整个鸿蒙宇宙,都将再没有褚妖儿的存在。

    真正的陨灭。

    三殿下看着那头发的生长。

    须臾,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是不忍再看。

    只是他的肩头,竟开始细微的颤抖,不知是不是情绪有些崩溃了。

    褚妖儿看着他,然后目光就停留在了他身上的玄色斗篷上。

    “你怎么穿了这个颜色的衣服。”她语声平静的开口,好似正在平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她一点都不怪他,“这个颜色不适合你,你还是适合青色绿色的。”

    说到这里,她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再度皱了皱眉。

    青色的,绿色的……

    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可是,是哪里不对呢?

    记忆最深处隐约有些紊乱了,她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点不对。

    “没有不适合。”三殿下依旧是手指捂着眼,声音却还是在颤抖,“这就是我原本喜欢的,你不记得了?”

    褚妖儿听了,眉头皱得更深。

    好像是有点不记得了。

    明明感觉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可为什么会记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

    她还在想着,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是放下手来。

    褚妖儿身后头发依旧在快速的生长着,只是倘若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头发增长的速度,比起之前,已经有点放慢了。他发现了,脸色苍白,墨绿的眸中,终于再也隐忍不住,有着点点的泪光,开始凝聚。

    “妖儿。”

    他还在跪着,此时却是直起上半身来,想要更近的看着坐在巨石上的她。他似是想要流下泪来,却终究没有流,只眼圈变得通红了,固执的看着她:“妖儿,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呢?”他面容颓然好似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我才是和你最亲近的,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你都能看看他们,看看大帝,却不记得我?”

    褚妖儿听着,不说话,只微微眯起眼看他。

    他便仿若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一样:“明明大帝都没有我和你的牵绊深,为什么你记得大帝,你却不记得我?你没有记忆,你都能认出大帝,对他有感觉。可你为什么,一直都对我没有感觉?”

    为什么能记得所有人,为什么能对所有人好?

    就算是大帝,她也记得对大帝的感觉,能在记忆恢复之前,对大帝的灵识体出手。

    可为什么,就是不记得他?

    他以前陪伴她那么久,他在大陆上也追随她那么久,为什么她就是不记得他?

    是因为他每次想要对她好,却都是最终只能对她造成伤害,只能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手中?

    为什么,为什么?

    不明白啊,不明白!

    他这么喜欢她,他这么爱她,可为什么他带给她的,却都只是伤害?

    他怎么舍得她死?

    怎么舍得?

    他忍不住又伸手捂住眼睛,像是在逃避着现实,又像是不敢去面对褚妖儿的死亡。

    于是,他捂住眼睛,他便真的没有看到,褚妖儿的头发,此时正在慢慢的减缓着生长速度,看起来很快就会停下来了。

    她的眼睛也是彻底便的漆黑,周围折射着无数雪光,可这些雪光折射在她眼睛里,却不能让她这样一双漆黑的眸子产生任何光彩。

    只是那样漆黑,比她的头发还要黑,比三殿下的衣裳颜色还要黑。

    黑得任何的光明都无法照亮,仿佛是宇宙深处最可怕的黑洞,任何的一切卷入其中,都将被这黑暗给搅得粉碎。

    “我要死了。”

    分明是死到临头,可褚妖儿看起来还是那样平静,没有一丝害怕,也没有对三殿下的一丝怨恨。她只平静的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是故意的,我就不会这样和你说话。但就是因为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一直以来都不会接受你。因为你给的伤害,我不想要,我也害怕要。”

    他听着,手指僵住,然后紧闭着的五指慢慢张开,他凭借着指缝看她的脸。

    就见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她的头发也是堪堪要停止最后的生长,然后听得她继续道:“殿下,你好好看着我,你就看着我是怎样死在你手中的,希望你从今往后,能一直记得今天我死在你面前,然后你回圣地吧,那里没有我,会变得很混乱的。”

    圣地。

    东灵圣地。

    其实最初被作为混沌之地的圣地,除了褚妖儿这朵夜色妖华,以及参商大帝的黑水之外,还有着一点最不被人注意到的细小灵物。

    那是一抹绿色的灵物。

    生长在那一泓黑水之中,在黑水与夜色妖华融合了后,绿色便也与夜色妖华融合,只是却是作为了夜色妖华的根茎陪衬,是以从不为人所注意。

    那就是三殿下的本尊。

    真正的和褚妖儿同一时期的灵物。

    “殿下。”

    褚妖儿平静的喊:“再见了。”

    说完,身后头发终于停止了生长,她像是突然很疲倦一样,慢慢的闭上眼。

    ------题外话------

    厌倦期,颓废期,倦怠期,三期合并,我连电脑都不想碰了……日了狗

    加一起欠26900了,咋感觉我好像还不完了……我去静静

    ☆、373、我来了

    听了九方长渊的话,楚云裳一愣。

    一起,一起洗澡?

    脑海中倏然回放起之前那堪称是荒唐的夜晚,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当时她是喝醉酒,脑子抽了才会喊他进浴室让他帮忙。现在她这样清醒,他居然还敢说要一起洗澡?

    九方少主,脸皮呢,节操呢,都被你刚才当夜宵吃掉了吗?

    你的都吃掉了,可我的还完整啊!

    “不要脸。”

    她低声说了句,红着脸就绕过他去拿衣服,结果一打开衣柜,再次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好像一家三口的衣物,她有些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唇角,转头看向九方长渊。

    因为楚喻已经睡着了,所以卧房里的灯光就不太明亮。灯光有些暗淡,她的眸子却是极其明亮,里面隐可见几缕压抑着的不明情绪,似是有着什么正在被她极力压抑隐忍着,堪堪便要呼之欲出:“九方。”

    “嗯?”他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挑眉,“该怎么叫我,你不记得了?”

    怎么叫他?

    楚云裳立时想起凌晨时分,他哄着她,让她改口叫他长渊,而非平日里因觉得多个少主或公子之类没的掉他跟喻儿之间关系的九方。

    长渊。

    长渊。

    当真是一条极长极长的深渊。

    深渊深不见底,深不可测,而她现在,便是走在这深渊上头的悬崖边儿上,正被蛰伏在其中的可怕,慢慢的诱惑着她,指引着她,前往深渊最深处的黑暗而去。

    一旦陷入,从此黑暗笼罩,光明不复。

    只是这黑暗却并非真正的黑暗,而是拥有着世上最温暖、最动人的柔情,一点点的侵袭到她的身上,从而让她甘之如饴,让她得到了,便再也不想放手。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低,是怕吵醒熟睡着的楚喻:“长渊。”

    他继续挑眉,双手却是抱臂,照旧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等着她下一句话。

    只心里头,暗暗的在开心愉悦。

    听她以这样清醒着的态度喊他的字,当真比先前她醉酒时候喊出口的,还要更加美妙。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在喊他字的时候,也能喊一喊他的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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