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总裁的小猎物:暗夜强欢》一夜强欢32

    他说过,如果孩子出了事,他不仅是不放过她,连过世的莫小军都不放过。

    夏一涵的脑海中忽然想起这句话来,心立即被一种强烈不安的情绪笼罩。

    不,夏一涵,他不至于真的为了你去追一个幻觉就让人为难莫小军,何况过世的人他也没有办法为难。可他会不会让人把于珊珊放了呢?

    千万不要!他是你弟弟,你不可以让他死不瞑目啊。

    夏一涵僵直地站在那里,不敢往前迈一步,甚至不敢让他发现她注意到了那张照片。她不想让他看出她在乎,否则只会把情况弄的更糟糕。

    叶子墨扫视了一眼夏一涵,表情很冷淡,随即凉凉地问她:“怎么不哭了?看到他的照片,不是应该哭的吗?”

    他确实是在意,确实是执着,因为他像是中毒了一样地迷恋这个女人。他的内心渴望着感情的平等,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哪怕对方是过世了的,也不行。尤其是对方已过世,他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这是最让人愤怒而又无力的事。

    夏一涵知道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过他肯开口说,也就说明她有了个向他表**迹的机会。

    她缓步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把拿鼠标,把那张照片关闭,并直接移到回收站,点清除,从此以后这张照片不会再在他电脑上出现了。

    叶子墨抿着唇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没有说一句话。

    今天点开这张照片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有夏一涵的原因,还有……他仔仔细细地看过莫小军的照片,跟他不是很像,应该不是叶子翰。

    他会继续寻找,不会放弃机会,他弟弟肯定还活着呢。

    “舍得删了?不哭吗?”叶子墨冷声问夏一涵。

    她直视着他,异常平静地说道:“让他安息,行吗?我不会再想起他了,不会再有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我知道您的权势地位,如果想要为难死人,也是办得到的。不过真的没有必要,死者为大,您就放过他吧。”她不能说他是他弟弟,所以只有用这个理由。

    “保证再不会想起这个人?”他的声音依然很冷淡,但她听得出来,他是迫切想要得到这个答案的。

    “保证,再不会想起!”她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异常坚定的。

    原谅我,小军,我会把你放在最心底的地方,如果我要想起,一定会是在深夜的时候。我不会让他发现,不会再给你的复仇设置障碍了。

    叶子墨摁灭了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夏一涵的小脸,极严肃地命令:“再说一遍!”

    “保证,再不会想起!”她低声而又坚定地重复了一次。

    “该死的女人!”叶子墨低咒一声,一把搂住夏一涵的腰身,她跌坐在他身上,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

    他就是在等着这个答案,终于等到她亲口说出。她保证了,承诺了,他就最后信她一次,信她能够做到。

    夏一涵能感觉到他这次的吻跟上次不同,不仅仅是热情,还有一些细致的缠绵。

    他再怎么伪装,她也还是能明了,他要真是不在乎她,为什么单单要揪住莫小军的事不放。这个男人就是别扭,自尊心太强大,不愿他的感情被看破,好像爱别人是一件卑微的事。

    其实她和他何尝不是一样,当她发现他带着别的女人回来的时候,她不也要伪装坚强,伪装自己不在乎吗?

    可她真能不在乎,就不会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全身发颤,心里又酸又涩,还会泛起甜甜的蜜意。

    这或许就是爱情,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想回到最初认识他时那样心境平和,是再也不可能了。

    从真皮座椅到床上,他很用心地取悦她,尽管表情还是冷漠如常,她还是能体会到他的认真。

    细致的缠绵过后,夏一涵全身软弱无力,他抱着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她潮红带着微微汗意的小脸。

    “来找我有事?”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急着离开,而是停留在她身体里,跟她说话。

    “我想明天跟酒酒出去一下,她说花鸟市场那里很热闹。最近我有些闷,我可以出去吗?”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淡淡地问:“你会记得回来吗?”

    这声音很轻,就像一阵清风一样,听起来好像就是随口一问,含义却是复杂的。

    夏一涵微微一笑,也回视着他。

    “当然,我这辈子都会留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回来的。”

    哪怕呆在你身边,会不停地受那个女人的欺负,哪怕我名不正言不顺,可我不能离开,这是我的承诺。当然,她心里明白,不光是承诺的问题,她真的爱上了他,爱一个人,是多么卑微的事。

    只要他给一个眼神来肯定,她也许就会飞蛾扑火。

    “去吧!以后想出去的时候,就要管家派车给你,不过必须有我这里的安保员全程跟着,酒酒也要在身边。”

    “真的?”夏一涵有些喜悦。

    她也不是一定要出去干什么,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有自由。

    她能出去,至少就不会让绒绒挨饿了。而且酒酒能拉着她一起出去四处跑,也会高兴。

    同时她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以后她还想出去工作,她可以做他一辈子的女人,但她不希望她成为一个只能缠绕着别人才能生活的藤蔓。

    她不要求做什么高薪的工作,最起码她还是希望能自给自足的。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他今天开口给她出入自由,已经不易,她不会现在再跟他说她想上班,那是得寸进尺了,他会不高兴的。

    “那么想出去?”她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会怪她太雀跃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笑了笑,说:“没有,只是酒酒很吵,说要我陪陪她,你也知道她的性格。”

    “在外面,不准看别的男人一眼,如果有男人跟你搭讪,你也别理他,记住了吗?”叶子墨的脸色很严肃,语气极其霸道。

    小心眼能这么理所当然,让夏一涵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记住了,我就是出去一下就回来的,像你说的那些情况都不会发生。”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叶子墨话说到一半,已然翻身再次把她压下。

    他要榨干她的体力,让她跑到外面就算有了贼心,也没力气跟别人勾三搭四的。

    “别……嗯……”

    最后,夏一涵非常非常后悔,她应该在大家穿戴整齐再来讨论这件事,就不会被他像个饿狼一样欺负那么久了。

    一直到要吃中午饭他才折腾完。

    她真要怀疑明早上能不能起的了床,跟酒酒出去了。

    “午饭你就别到餐厅去吃了。”他起床后冲了个澡,嘱咐了她一句,管家就来叫吃中午饭了。

    叶子墨出门时,宋婉婷正好走到他门口,管家去夏一涵的那间客房外面敲门,叶子墨吩咐了一声:“不用叫她了,她在我房里睡着呢。午饭先备着,等她醒了,叫酒酒拿给她。”

    宋婉婷的脸又是尴尬又是红,强挤出一丝笑,也帮着嘱咐管家:“您别忘了,涵妹妹身体不好,可别给饿着了。”

    叶子墨是有意说给宋婉婷听的,不仅是要说这件事,他还有别的事要警告她。

    “管家,今天夏一涵到厨房里拿牛奶,那个切菜的领班不肯给,我已经把她和她爱人一并开除了。以后要记着,夏一涵也算是这里的女主人,她想要什么东西,都必须满足。今晚你开个会,把我的意思传达了,我不想她再受这样的委屈。只要这里还姓叶,任何人给她受委屈,我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管家也知道叶子墨这话是说给宋婉婷听的,一般来说这宅子里谁都知道夏一涵的身份,哪儿有人会随便为难她,总不是宋婉婷的授意么。

    “对不起,叶先生,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我今晚一定开会,一定把这些事全部交代好。”

    “嗯。”

    叶子墨淡漠地吩咐完,前面走了,宋婉婷踩着高跟鞋,费力地跟在他身后。

    她明白叶子墨知道她是让人为难夏一涵了,表面上看他在维护她,不过他到底也没有点破这件事。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她宋婉婷还是有机会,他并不舍得她离开这里。也或者他就是想用她来牵制夏一涵,让她明白,她不是他的唯一。

    吃中饭的时候,肖小丽给宋婉婷发了一条信息:“婉婷姐,那个切菜的领班,被叶先生开除了,她让我跟你要钱,还有安排工作给她,您看……”

    “叫她等着,我吃完饭半个小时去厨房里找她。”宋婉婷回道。

    午饭后,叶子墨回房间休息,夏一涵睡的很沉。

    他坐在床畔,弯着唇看她睡觉的模样。当女人属于男人以后,她被累的只能呼呼大睡,这是对男人力量的肯定,似乎也是对他们两人感情的某种肯定。

    小东西,你要是不卖力,能这么累吗?

    他伸出手指,在她婴儿一样弹性十足的脸蛋上轻轻刮了两下。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想那么别扭的,他的心里每时每刻的不想宠她,看她笑,看她像小孩子一样无拘无束。可是为什么爱的反面会是恨呢,你越爱一个人,就越受不了对方不爱你,你恨不得你们的感情中纯净的不掺杂任何杂质,哪怕是一粒沙都不行,更何况是一个人呢。

    ……

    宋婉婷到厨房的借口是,要大家准备好夏一涵的午饭,别给慢待了。

    彪悍女人见宋婉婷来了,忙迎上前,宋婉婷使了个眼色,肖小丽就把穿紫衣服的妇女带出去说话了。

    “宋小姐,肖小姐说您会给我八万块钱,还会安排我和我男人的工作,您这么漂亮的大小姐,肯定说到做到吧!”宋婉婷可是彪悍女人的最后救命稻草了。她连连巴结,谁知宋婉婷朝她走了一步,伸出手啪啪连扇了她两个耳光,低声喝道:“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对她做什么了?你什么都没做,就被开除了,还想我给你钱,还想要我给你工作。我告诉你,我不弄死你,就是我心善了。你要是敢跟任何人告状,说是我让你为难夏一涵的,我会让你和你家男人一起去死!”

    从昨天到今天,宋婉婷心里怒火中烧,她简直要被嫉妒给烧焦了,又不能在叶家乱来,这口气都没地方出。

    现在彪悍女人反正是要开除了,她正好趁机打她骂她一顿,发发心里的火气。

    彪悍女人真想不到她给她办事她会不认账,她想跟她理论,又真怕她的地位。她一个普通老百姓,她要是真想要她和她男人死,估计是易如反掌吧。

    “宋小姐,我错了,我是没用。钱我不要了,能不能求求您发发慈悲,给我和我男人安排一份工作啊?”彪悍女人乞求道。

    宋婉婷厌恶地看了看她,明明长的这么高大,就算揍夏一涵一顿都绰绰有余,偏偏就这么不济,她越想越气,不由喝了声:“你给我跪下!”

    彪悍女人就真的听话地跪在了厨房地上,宋婉婷对着她的脸啪啪啪啪连着不知道扇了多少个耳光,一直打到她解气为止。

    “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您就发发慈悲给赏给我们一份工作吧。”彪悍女人哭求道。

    她性格泼辣,向来也是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被官小姐这么打,她心里委屈死了,不过为了生活,她还是只能求她。

    “工作是没有,钱倒是有,只要你敢去拿,就到省委去找我爸要吧!”宋婉婷说完,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夏一涵中午没吃饭,一直睡到黄昏才起来,醒来时,房间里的烟气全都透干净了,窗子是开着的,而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叶子墨则坐在电脑桌前专心办公,她迷恋地看着他的侧脸,明知道他对她的好永远都是临时的,她还是贪恋。

    她没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肚子里响起了咕噜噜的声响,叶子墨微微弯了弯唇角,转过头来看她。

    他的表情是经过伪装的冷淡,还轻轻皱着眉,说:“怎么睡这么久?”

    你还问!不都是被你害的?夏一涵有点儿小小的怨气,不过更多的是一种甜蜜。她倒不贪欲,不过他对她占有欲强,不正好证明他对她是有感觉的么。

    他起身,优雅地走到她身边,嘴角边儿扬起一抹邪笑:“这么看着我,是想一直到明天早上都不起床吗?”

    “我……我哪有怎么看,我不就正常的看嘛。”夏一涵小声嘀咕道,她的小脸羞红的,煞是好看,又娇又柔,这么仔细端详着她,他的心又是一紧。

    她根本就没搞清楚他为什么又要吻她,可他就是吻了下来,虽没有吻很久,但是这个吻是很缠绵,很柔情的。

    她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担心她身体实在吃不消,他准会又一次把她扑倒。

    “想吃什么?”他问。

    “随便,有吃的就行,不过我真饿了。”她老老实实地说。

    叶子墨打了个电话给管家,没一会儿酒酒就把饭菜给夏一涵送来了。

    此时吃饭算是不早不晚,要不是夏一涵实在太饿,她是不好意思这时吃的。

    夏一涵是坐在叶子墨床上吃饭的,酒酒见到她脸色绯红的模样,还有领口难掩的片片吻痕,心知肚明。她就是有些捉摸不透,她不就是来跟他请个假的么,至于就被扑倒这么久。这太子爷的体力实在是太那个什么了……

    “酒酒,你去跟郝医生说一下吧。”叶子墨命令道。

    夏一涵是承诺了不会再想起那个人,不过他也要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在确定她只在乎他一个人之前,他不会让她怀孕。

    酒酒不由得看了一眼夏一涵,她则微微笑了下,说道:“去吧,叶先生答应我,以后如果我想出去,可以和你一起出去,高兴吧?”

    “真的?那太好了!哎呀,以后我们天天去逛街,我跟你说大街上的帅哥真是遍地都是……呃……”酒酒看见叶某人那像是要冰冻她一样的眼神,忙收住了话,谄媚地笑着,又补充道:“当然,自然,谁都比不上我们太子爷。我们一涵是太子妃,那些个凡夫俗子,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叶先生,我用我的人格向您保证,我一定能看住太子妃,不会让她随便给您戴绿帽子的。”

    夏一涵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小声斥了她一句:“别瞎说了。”

    她是真怕万一叶子墨改变主意了,不让她出去,那酒酒可是要失望了呀。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去找郝医生喽。”酒酒也了解了夏一涵的意思,怕是越解释越乱,还是溜之大吉吧。

    酒酒跑了以后,叶某人好像还对这件事在斤斤计较。

    “到大街上不准随便乱看,要是被我抓住一次,以后就永远别想上街了!”他脸黑黑的。

    夏一涵则忙柔柔地解释:“我不会,再说了,酒酒都用人格担保会看住我的。”

    “她有人格吗?”他凉凉地问。

    这男人真小气,夏一涵心里暗想,不过还得说尽好话,又保证了一番,他才像是放心满意了。

    量她也不敢在外面乱来,再者,有了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外面的男人她肯定也是看不上的。

    晚上叶子墨是想要夏一涵在他房里过夜的,不过他不想要这个女人觉得她过于特殊,还是放她回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酒酒忙拉夏一涵一起出去,出发前叶子墨特别吩咐管家,凡是夏一涵出去,司机要派会功夫的,且要另带一名安保,保护她的安全。

    当然了,保护和监视是双重的。

    酒酒感觉走到哪里后面都有两个人跟着,还真是别扭的很,夏一涵也别扭,可她知道叶子墨能让她出来,已经是让步了,她只有慢慢适应。

    快到车昊的那家店,酒酒的心跳好像都出现异常了。

    “一涵,你摸摸看,我在心跳加快,你说我这不是喜欢上他,爱上他了吗?”酒酒抓住夏一涵的手,就要往她心口放。

    “好了,别这样,待会儿你的车同志还以为你是同性恋呢。”夏一涵打趣儿地说,酒酒却一本正经。

    “是啊是啊,这话有道理,我的形象不能让你给毁了。”

    夏一涵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她一起进了店里。

    “哪一个是啊?”夏一涵小声问酒酒。

    “喂,肺子疼,你那个合伙人呢?”酒酒走到收银台里面问白脸费子腾。

    “你是说车昊?他跟我解约了,他的那一半我已经买下来了,这家店跟他没关系了。”

    “不是吧?”酒酒有些夸张地叫道,夏一涵忙上前拉住她胳膊,叫她别太激动,店里其他两个雇员还在看着她呢。

    “那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你能告诉我吗?我必须要找到他,我好像……我已经爱上他了,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他!”酒酒是真的很激动,且很大胆,这么直白,令费子腾都有些咋舌。

    “他没说去哪里,他本来就喜欢自由不受束缚,可能去环球旅行了吧。你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我就先不陪了,我还要去进货。”费子腾说完,就打算走了。

    酒酒差点扯住他衣服,还是被夏一涵拦下,摇了摇头,示意她没用的,别问了。

    她料想那个人是真的不喜欢酒酒缠着他,说不定就是为这件事特意躲开的。

    费子腾出了店门,去了车昊临时租住的房间,果然看见他坐在那里抽烟。

    “喂,其实那姑娘真不错,你非要躲着她干什么呀?今天人家在店里说爱上你了,我靠,我真有些不忍心骗她。人家多单纯,多勇敢的姑娘。你是不是真对她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要下手了。”

    车昊还是默默地抽烟,抽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有什么好的,像个花痴。你喜欢你随便,我没兴趣。”

    “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我跟你说,今天跟酒酒姑娘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像天仙似的女人。我也染指过不少女人了,基本上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说奇怪不,今天那女人,我就觉得自己够不上,那种真是要跪下来顶礼膜拜的。”

    车昊眉头皱了皱,很不给面子地损了他一句:“能不能别这么下贱?”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你肯定是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车昊也不反驳,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谁说他没见过漂亮的女人,他的一涵,就是全世界最最漂亮,最最高贵,最最善良的女人。

    在他眼里,其他所有女人都俗不可耐,唯有夏一涵,他喜欢她,甚于生命。

    只是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他几乎每个晚上都到这城市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去,为什么就是碰不到她。商场超市,广场,喷泉,他四处奔走。

    每天只要有时间,他甚至会去政府门口,那些地方都没有她的影子。

    夜里,他想着她,常常自责的睡不着,是他连累了她,让她踏上了漫长的为他报仇的路。

    假如他当时能让她知道他还活着,她就不会为他受苦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场火,等他知道发了大火,他小时候的玩伴被烧死了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烧死的人叫刘青山,跟他们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后来他找到了他的父母亲人。他的双亲在外出务工时遇到塌方,双双遇难,后来他就和奶奶相依为命。他奶奶是个残疾,耳朵不行,眼睛也看不见。不过她很深明大义,不想让孙子守着她在家里种那几亩田,硬赶他到城市里闯一闯。

    出事的前一晚,莫小军把夏一涵送回家里,在回他租住房的路上遇到了刘青山,他因为没钱,就睡在临江边的桥底下。

    当时黑灯瞎火的,莫小军没看到他,一脚绊到了刘青山的腿,把他弄醒了。

    他嘟囔一声:“算我刘青山倒霉!”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们相认了。

    莫小军听说他要找工作,就说看能不能帮他介绍一下看,他也没地方住,他就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让他安置下来,并跟他说:“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说遇上了我,让她老人家放心。哪天我休息,带你去买个手机,你先把我号码告诉你奶奶,有事她好能找到你。”

    刘青山于是就用莫小军的手机打给邻居,并要邻居把他的情况转告给奶奶,也求邻居把莫小军的号码给记下来了。

    莫小军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单人床,他看刘青山太累了,就想让他一个人在那儿睡个安稳觉,不想两个人挤在一起,他自己则走了两条街,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了一晚。

    早上他回租住房的时候,看见那间房烧的差不多成了一个空架子,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跟他身高体态相差不多的刘青山体表的肌肉全被烧焦,警察用白布遮着,露出来的一点点脸已是面目全非,不能辨认了。

    莫小军当即想起了前一晚于珊珊的警告,他恨不得立即把那个女人翻出来,让她偿命。这时他却接到了刘青山老家打来的电话,说刘青山的奶奶昨天半夜里胃出血,现在村子里的人把她送去急救了。

    刘青山已经替莫小军死了,他奶奶那时有危险,他顾不得别的事,决定还是先去照顾他奶奶。

    那时他也想给夏一涵打电话,叫她别怕,告诉她,他没死。但他当时顾虑很多,他知道于珊珊的目标是他。要是于珊珊知道他没死,会不会继续下手?要是知道他没死,说不定她不解恨,对付夏一涵。

    这么想着,他一狠心,索性让大家都认为死的是他,这样于珊珊可能暂时能平静。为了造成死亡的假象,他把手机卡也换了。

    他想,等刘青山的奶奶好了,他就回去想办法把于珊珊绳之以法。刘青山的奶奶辗转了几个地方治病,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命。一个月以后老人过世,莫小军代替刘青山把他奶奶埋葬送终。

    一个半月以后,他半夜悄悄回到以前的家,想要把夏一涵接走,先把她安置妥当,他才能后顾无忧地去解决于珊珊的问题。

    谁知道家里已经人去屋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想在暗地里对付于珊珊,于是所有寻找莫家人和夏一涵的事都只能悄悄进行。

    莫小浓已经不在原来的高中,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他去过夏一涵的大学,找到没见过他的同学问过,说夏一涵的亲人死了以后,她去政府门口拉横幅,还去上访闹事被关后记了大过,学校把她开除了。

    莫小军此时后悔莫及,更加疯了似的寻找夏一涵。这一年多以来,他除了做必要的工作赚取基本的生活费,其余的时间都用来找夏一涵和搜集于洪涛的罪证了。

    他以匿名的形式把他搜集到的于洪涛的证据都发到了省级检查机关,只是官官相护,还并没有看到于洪涛落网。

    “你打算躲酒酒姑娘到什么时候啊?”费子腾的问话又把莫小军从记忆里拉回。

    “我要走了,我要去办一些很重要的事。”莫小军按灭了烟,缓缓说道。

    “去哪里啊?你要是不愿意在这里,换一家店就是了。”

    “不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的。”

    ……

    回叶家的时候,酒酒就像丢了魂似的,夏一涵看着真是不忍心,劝她,她又根本不听。

    夏一涵想不到,短短的几次见面,酒酒真会动这么深的感情,竟然还哭了,哭了很久。她说完了,她错过她最爱的男人了,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有感觉的人了。

    “真是个傻丫头!”夏一涵感叹地拍酒酒的手,酒酒趁势靠在她身边,一直哽咽地哭个不停。

    “绒绒在管家那里也不知道习惯不习惯,我有些担心。”夏一涵岔开话题,酒酒不接话,继续哭她的。

    回到别墅几天时间,酒酒都还是闷闷不乐的,可见她对姓车的真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怎么都拔不出来了。

    她再不吵着出门了,每天就跟在夏一涵身边,跟她一起照顾绒绒。

    宋婉婷恨死了酒酒,有她像个粘人的苍蝇似的粘着夏一涵,她计划好了的事都没有办法下手。

    夏一涵想拉着酒酒出去看看,让她散散心,她也不肯。

    “一涵,还在为酒酒烦恼啊?”管家都看出来酒酒失恋了,见夏一涵看着酒酒背影发呆,他主动问了一声。

    “是啊,这丫头很倔强,怎么那么看不开呢,要是她肯出去走走就好了。”

    “我来想想办法吧!”管家说。

    “谢谢您!”

    第二天上午,管家把酒酒叫到身边,说想请她帮个忙。

    最近温度在慢慢下降,女佣人们换季的服装料子还没有选好。

    “酒酒,你最会审美了,你跟裁缝一起去看看吧。他年纪大了,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喜欢穿什么。你也当是帮我的忙,每次都我去挑,眼睛早挑花了。”

    酒酒是个热情的人,管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答应下来。

    最近夏一涵和叶子墨的关系有所缓和,酒酒离开,却也还是交代了夏一涵,不要跟宋婉婷她们接近,能在外面尽量在外面。

    “好,我会的。”酒酒肯出去,夏一涵当然很高兴。

    她走后,夏一涵就抱着绒绒往花园里走。她找了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停下脚步,把绒绒放下,叫它自己在地上跑着玩儿。

    和往常一样,她也带了一本书,还是朱自清的诗文集。

    “阿姨,这小狗好可爱啊,可以给我玩一会儿吗?”夏一涵正在看书,就听到一声稚嫩的男音,她一看,却原来是管家的儿子,她见过的,好像叫大壮,长的憨憨的,壮壮的。

    最近管家变好了,尤其是今天管家还主动帮夏一涵的忙,安排酒酒出去,这件事夏一涵是很感激的。对他感激,连带着对他的孩子,印象也就更好。

    “可以,你带它去玩吧,不过它还小,你要小心些。”夏一涵温柔地说。

    “好,阿姨,我知道。”

    大壮的声音有些颤,不过夏一涵并没有多想。这么大的孩子,看着又老实,还是管家的儿子,她怎么会往坏的地方想呢。

    大壮抱起小狗,手都在颤。

    “没事,你不用担心,它小是小,抱抱不要紧的。”夏一涵只以为是她的警告吓到了大壮,就柔和地安慰他。

    “阿姨,我想带它跑一会儿行吗?”大壮又问。

    “行,你跑吧,不过别到那边去,那里是鱼池,有危险。你就到前面荡秋千那里吧,那里是平地。”

    “好!”大壮答应着,真的抱着绒绒往荡秋千那边走过去。

    夏一涵看他去了,就低头又看了一会儿书。

    约莫十分钟以后,大壮还没把小绒绒给她送回来,她想这小家伙估计是玩疯了。绒绒那么小,体力有限,她怕它跑久了累着,就起身去找。

    秋千那里没有人影,也没有绒绒的影子。

    “阿姨,我在这里!”夏一涵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大壮抓着小狗,在鱼池边儿上叫她。

    “快过来!那里危险!”

    那孩子离池边很近,夏一涵很担心,忙叫了一声。

    “阿姨,绒绒好像很喜欢金鱼,我带着它看金鱼!”大壮说完,真的蹲下身,抱着绒绒往鱼池里张望。

    这孩子,也太调皮了!夏一涵见他们都处在危险边缘,又不敢大声叫,怕吓着他,孩子和小狗一起掉进鱼池里,只好放下书自己跑过去。

    ……

    叶子墨这天也在别墅里办公,没去集团。

    他在书房里回了一些高层的邮件,工作一个小时以后,仰头靠在真皮座椅上。

    最近常常是这样,只要一静下来,那个小小的身影就会跳进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自从她保证了以后再不会想起莫小军,这几天确实没有见到她发呆了。

    对她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

    只要这样持续下去,他相信,她慢慢的总会把那个人忘记。

    等她忘了,也就是他让她给他孕育孩子的时候了。

    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说不定又在照顾她那个白绒绒的小家伙。他发现她真是很有爱心,对待一个小狗都那么细致,等有了孩子,她应该会是个好妈妈吧。

    不过现在看她对小狗好像比对他热情,他有的时候都想要她把那小东西给送走。

    最终他还是没那么做,夏一涵没上班,在别墅里本来就是无所事事,有个伴对她来说是必要的。这事他还要感谢酒酒想的周到,他从前为她考虑的是少了些。

    他站起身,去了夏一涵卧室,扭开门一看,她没在里面。

    猜测她可能又带着小狗去散步了,他就装作无所事事一样,慢悠悠地沿着一条小路往花园那边走。

    夏一涵没在花园里,他知道最近她有时候也会在荡秋千的地方,就又顺着另一条路去秋千架旁边,没有,那里也没有她的影子。

    没看到那个小小身影,叶子墨忽然有些烦躁,刚要转身去厨房看看,就听到一声惊叫:“救命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叶子墨心下一惊,往声源处看去,就见管家的儿子对这鱼池拼命的叫。

    糟了!估计是那女人落水了。

    意识到可能是夏一涵出了事,叶子墨的神经一瞬间全部绷紧了。他毫不犹豫,快速往鱼池边上冲过去,到了池边飞速的一跃而入。

    夏一涵正在水中挣扎,她不是不会水,只是刚会的水平,不很熟练,要捞到绒绒,再带它到岸边,对她来说有些难度。

    等她抓住了绒绒,叶子墨也拦腰抱住了她,把她托出水面,绒绒也安全了。

    叶子墨把夏一涵平安地送上池边,他自己才撑着池壁上去。

    “糟了,绒绒这样估计要生病的!”夏一涵顾不上自己身上湿不湿,看着雪白的绒绒的毛发被浸湿,冷的瑟瑟发抖,她别提多心疼了。

    这么小的生命,该有多脆弱,一个不小心,它就会丧命的。

    她想到那么小就死了的球球,更担心这个小东西。

    “你先看看你自己会不会生病!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小狗命都不要了?”叶子墨的脸不知道有多黑。

    听到管家儿子的叫声,他当时有多恐惧,生怕这女人一下子没了命,生怕他再也见不到她。

    夏一涵也确实冷了,风吹过来,忍不住的发抖。

    “你跟我过来!”叶子墨冲管家的儿子命令了一声,他则弯身抱起夏一涵,夏一涵的手紧紧捧着绒绒,想要给它一点儿温暖。

    管家的儿子吓坏了,不停地哭,但又不敢大声哭,就在那儿偷偷的抹眼泪。

    “你别责怪他,他都已经很害怕了,好好问他的话行吗?”夏一涵低声为大壮求情。

    不怪?谁把他女人陷入危险,他都是绝不允许,也绝不原谅的!

    由于大壮的呼喊,别墅里很多人赶了过来,管家也来了,看着儿子哭着跟在叶子墨身后。

    而叶子墨和夏一涵甚至是夏一涵抱着的小狗浑身都湿透了,他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壮,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做错事了吗?”管家严厉地喝问他的儿子。

    “爸爸,是我,是我做错了事,都是我的错!”

    “你这该死的孩子,你看我不揍死你!”管家说完,就上前打儿子的脸,却被叶子墨冷着声音制止。

    “先别急着发威,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问清楚了再说,叫他跟着我走,我一会儿问他。”

    “是,叶先生!”管家赶忙应道。

    是要问清楚,大壮从小胆子小,从来没干过坏事,管家也觉得奇怪,难不成是有人指使的?

    正好这时,宋婉婷和肖小丽也过来了,叫了一声叶子墨:“子墨,这是怎么了?我刚在厨房给你做了银耳羹,你要吃一些吗?”

    叶子墨冷冷看了她一眼,问:“你看我这样能吃东西吗?”

    “也是,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我在你房间等你。”宋婉婷说完,又问管家:“他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掉水里了?”

    管家恨恨地瞪了一眼宋婉婷,假如背后有主使人,肯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会把夏一涵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啊。

    叶子墨紧抿着嘴唇,什么都没再说,抱着夏一涵直接去了浴室。

    “小丽,你快去帮子墨照顾一下涵妹妹,这酒酒也没看着,总不能让涵妹妹自己洗澡啊。”宋婉婷在背后说了声,肖小丽当然知道她主子的意思是什么,忙跟了上去。

    “不用,我亲自给她洗。”

    叶子墨冷淡地说完,待管家跑上前打开浴室的门,他就抱着夏一涵进去了。

    “你和你儿子留在门口,什么都不要问他,也不要跟他说,等我出来!”叶子墨吩咐管家,管家连连说是。

    到了室内夏一涵就要下来,叶子墨看她还在微微颤抖,就没放手。

    他把她直接放到浴缸里,伸手给她放水。

    “叶先生,您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夏一涵低声说道。

    “有需要叫我,我在门口。”叶子墨也不想拖延问话的时间,对夏一涵说完这句,他就出了浴室。

    他出去的时候,管家确实没有跟他儿子说话,不想让叶子墨误会他,以为他参与了这件事。

    夏一涵先给绒绒快速地洗干净,然后用浴室里的吹风机给它的毛发吹干,她自己才洗了个热水澡。

    等她洗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有人敲门,说是刘晓娇,来给她送衣服,得到了她的许可,刘晓娇进了门,给夏一涵把干衣服送进来。

    “一涵,你这是怎么了?刚在外面听说你掉进金鱼池了?”

    “嗯!”夏一涵点了点头,说:“绒绒在旁边玩,不小心掉进去了,我就跳下去救它。”

    “你怎么这么傻啊,这样做好危险!”

    “没事,我会游泳的。”

    夏一涵跑到池边的时候,管家的儿子故意把绒绒扔进了池子里,然后就那样看着她。

    她看得出大壮是故意的,他好像还想把她推进去,不过她离池边还有些距离,大壮觉得根本推不了。

    这么大的孩子被对方利用,夏一涵很是不忍,再说绒绒确实有危险,她又会水,就直接跳进去了。

    大壮吓坏了,觉得他真的杀了人,才会拼命地叫。

    “会水也不行啊,我们老家人都说,淹死会水的。你看你,弄成这样,叶先生肯定心疼的。”刘晓娇说着,忙拿了浴巾帮夏一涵擦身体。

    “我自己来就行。”夏一涵拿过浴巾,擦干以后快速地穿好衣物,把绒绒交给刘晓娇。

    “小娇,帮我照顾它一下,行吗?”

    “好!没问题,交给我吧。”

    “给它放在暖和一些的地方,要不你把它放到我房间去吧,让它呆在它的小窝里,我怕它会生病。”夏一涵不放心地又嘱咐一句,刘晓娇点点头,说好,就抱着小狗跟夏一涵一起出了洗澡间。

    叶子墨就站在洗澡间外不远的地方,在问管家儿子的话。

    那孩子是真的吓到了,所以他就是满心的怒气,到底没有对他大声说话,而是很平静地看着他,要他把发生了什么事给说一遍。

    “我就是看着夏姐姐手里的小狗可爱,就抱着它玩儿了一会儿。在鱼池边上,它好像很喜欢看金鱼,一直盯着鱼池里面看,我就抱着它看,后来我没抱住,小狗就掉进去了。”大壮按照别人事先教好的,把这些全说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夏姐姐看见跑过来,没说什么,就直接跳进去。”

    “为什么你要说你杀人了?”叶子墨问,就是在控制声音和情绪,大壮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压迫感。

    “我……是我把小狗弄掉水里去的,所以夏姐姐掉下水,万一淹死了,就是我杀的了。我害怕,当时我真害怕,我快吓死了。”大壮的情绪很激动,管家想说一句什么,被叶子墨扬手打断。

    他蹲下身,很温和地看着大壮,轻声说:“我都知道了,他们用你爸爸妈妈吓唬你,要你把小狗扔下水,你别怕,把真话告诉我,我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生你爸爸妈妈的气,我保证你们一家都是安全的。”

    “真的吗?叶先生?”大壮憨憨地问。

    叶子墨郑重地点头,说:“真的,我用我的人格发誓!”

    “是,是一个阿姨,让我这么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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