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惑君心:腹黑王爷追妻忙》妃惑君心:腹黑王爷追妻忙分节阅读37

    颜月夕在胡思乱想中又渐渐睡去,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花彦钦的身影,颜月夕刚松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刚睡醒的样子还是不太适合见人的,可是猛然想起,万一花彦钦毒性发作了,这么跑出去就麻烦了。

    于是颜月夕忙喊了一声绣心,便从床上翻身起来,准备穿衣服。

    绣心听到颜月夕略带紧张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忙小跑着进来问:“怎么了,怎么了,王妃?”

    “你见着花彦钦了没有?”颜月夕抬头看着一眼绣心问道。

    绣心捂着嘴吃吃的笑着说:“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王妃惦记王爷了,这大清早,吓我一跳。王妃别着急,王爷在外间坐着呢!”

    颜月夕看着绣心揶揄的笑容,开口道:“绣心你学坏了啊,这哪儿跟哪儿啊,这不是,花彦钦傻了么,万一他有个好歹,我们不也得跟着倒霉,你说是吧?”

    绣心忙点了点头说:“王妃说的对,说得对。”

    颜月夕看着绣心点头如捣蒜,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知道花彦钦没有乱跑,颜月夕便也安心了,收拾妥当后,颜月夕来到了外间。

    花彦钦正端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神情微微凝重,桌上摆好的早膳一口都没动。

    绣心见颜月夕神情困惑,悄悄贴到颜月夕耳边说:“王爷刚起的时候,我看着似乎都不像昨日那般了,好像都恢复正常了似的。可等换了衣服收拾完了,就喝了杯茶的功夫,人好像就不大对劲了。已经这么着坐了好一会儿,谁说话他都不理睬。”

    颜月夕狐疑的看着花彦钦,暗想这药的毒性还真是诡异,白天就发作了,晚上就好了,发作的时候每天的症状还都不一样,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颜月夕一路看着花彦钦走到桌边,花彦钦都仿佛跟个蜡像一样,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颜月夕故意弄出点声响坐到花彦钦旁边,花彦钦连眼睛都不曾斜一下。

    “王爷,花彦钦,小宝儿,你不吃点儿吗?”颜月夕试探着开口道。

    可无论是哪个称呼,花彦钦仿佛都没有任何反应。再过一会儿宫里的人就要来了,颜月夕心想如果那个堂大夫能解毒的话,花彦钦势必是要喝药的,这空腹喝药会不舒服吧?

    颜月夕心里琢磨着,手却已经将绣心刚端到她面前的,专门给她熬的山药瘦肉粥端了起来,她端着粥起身,对花彦钦说:“也不知道你今天又是什么症状,还认得不认得我,过会儿宫里那帮人就来了,你多少吃点,省的一会儿空着肚子吃药难受。”

    颜月夕说完,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花彦钦嘴边,花彦钦这时才看向颜月夕,看了好一会儿,颜月夕觉得自己举着的手都要酸了,花彦钦终于张开了嘴。

    “那,我的处女喂算是奉献给你了,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善良。”颜月夕一边喂,一边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一旁的绣心好笑的看着颜月夕,想接手,可只要她喂,花彦钦必然不张嘴,试了几次,只好作罢。

    王麼麽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屋内颜月夕一勺一勺喂着花彦钦,心里满是安慰,也为之前拦着花彦钦救颜月夕,微微感到了一丝愧疚。

    ☆、69第69章 解毒 中

    颜月夕喂完花彦钦粥,还没来及填饱自己的肚子,外面便传话说宫里的人马上就要到了。颜月夕忙塞了两口点心,拉着花彦钦就往偏厅赶去。

    而花彦钦却也是怪,只要颜月夕拉着他的手,他便乖乖的跟着走,若是颜月夕放开手,他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无奈,颜月夕只好一路拉着花彦钦的手往偏厅走,引得路过的丫头们皆红着脸偷笑,仿佛拉着花彦钦的是她们似的。

    只是那一连串满是粉红泡泡的注目中,却藏着一抹极不和谐的仇恨。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看着颜月夕和花彦钦的媚儿,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仿佛能射出刀子一般。

    媚儿早上还没起身,便得知了一个噩耗,她唯一的亲人暴毙了,而这一切,皆因不远处拉着她深爱之人手的女人颜月夕而起。

    媚儿死死的咬着嘴唇,硬生生将泪水框在眼眶中不落,她满脑子只有念头,就是要杀了颜月夕让她给哥哥偿命,这个念头像跟毒苗一般,顷刻间便在心里生根发芽。

    颜月夕和花彦钦到达偏厅没多久,常公公便领着昨日那一票儿人陪同堂剑到了。

    这次所有人都没有客套和寒暄的心情,一进门便直奔主题。堂剑对着花彦钦和颜月夕行过礼后,便打开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开口道:

    “王妃,草民已辨认出王爷所中之毒,此毒出自人称江湖第一毒少叶宁欢之手,毒性极强,不过草民已连夜配置出解药,请王妃过目。”

    颜月夕没想到这堂剑居然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能知道毒是叶宁欢的,可是若是他能查到毒是叶宁欢配的,那他会不会知道这药的药性如此诡异呢?

    颜月夕正想着,堂剑已经将药瓶递了过来,颜月夕刚要伸手接,忽然一旁的常公公伸手挡住堂剑说:“堂大夫,莫怪咱家多疑,既然你说王爷中的乃是那毒少叶宁欢的毒,对那人咱家倒也有过耳闻,传言他的毒极其凶猛,你如何保证你这药就能解了王爷身上的毒?万一解不了,或者情况更加严重,如何是好?”

    堂剑收回手,淡淡一笑道:“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公公有所怀疑,那草民愿与公公一同入宫拜见圣上,请圣上裁决。

    更何况,那毒少虽名气大,草民也承认他的确是用毒用的极好,这天下少有出其右者,可既然配的出,便解得了,草民虽一介布衣,却也不是那信口雌黄之人。

    草民之前便说过,王爷这毒似与草民之前所救的一个人症状极其相似,经过昨日取了王爷的血做验证后,确实证明王爷所中之毒与那人一致,那人服了草民的药已然痊愈,故而,草民相信这药对王爷定是有效的。”

    常公公见堂剑说的如此肯定,若他还执意拦着反而容易让人生疑,于是忙笑着答道:“咱家也是关心王爷的安危,既然堂大夫如此有信心,咱家不懂医术,不如先让几位太医看看,如何?”

    堂剑不置可否,将药瓶递给身后的太医,然后静静坐在哪里等着几位太医的鉴定。

    拿到药瓶的太医却各个满心郁闷,一瞬间觉得拿在手里的这根本不是解药,而是个烫手的山芋,不管这药最后究竟能否解了毒,他们此刻做的这个鉴定恐怕都是里外不讨好。

    “堂大夫,可否将你的药方给我们一看?”其中为首的太医开口道。

    堂剑闻言,拱了拱手说:“请诸位大人赎罪,草民这药方乃是独门秘籍,宁死都不可给他人看。”

    那太医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忙一脸为难的看向常公公说:“公公,您看,这可如何是好?药瓶里的药已经调配好,此刻就这么闻闻看看,怕是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

    其余几个太医也频频点头称是,常公公看着那几个太医满是为难的表情下潜藏着奸猾,满是了然的看向颜月夕道:“王妃,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颜月夕早就知道这皮球迟早是要踢到她这里来的,药就放在那里,吃或者不吃,她究竟该如何决断?万一这药把花彦钦吃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颜月夕拧眉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瓷瓶,情不自禁的攥了攥手,一直拉着她的花彦钦似是感觉到了颜月夕的犹豫,他扭过头看向颜月夕,依旧是那副平淡无波的眼神,可是颜月夕竟然莫名的读出了他的担忧。

    “王爷,这药咱们吃还是不吃呢?”颜月夕有点无奈的看着花彦钦轻语道。

    花彦钦并未回答,而是仿佛没听懂一般,将头转了过来,继续眼神呆滞的看向前方。

    颜月夕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忽然眼神一亮,看向堂剑问道:“堂大夫,你这药可是只配了一次的量?”

    堂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草民怕有意外,配了两次的。”

    “那,没中毒的人吃了会有什么反应?”颜月夕开口问道。

    堂剑犹豫了一下说:“因为王爷中的毒其药性极强,若非王爷内力深厚,怕是不止现在这样的结果。故而我这解药里面也有几味药性凶猛的药材。

    是药三分毒,未中毒之人吃了倒不止送命,但却会吃不少苦头。”

    颜月夕想了想说:“你的意思就是,没中毒的人吃了会很难受是不是?但是还不至于有什么其他的后果,对吗?”

    堂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可以这么理解。”

    颜月夕听到堂剑的回答,仿佛再下决心的似的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拿起桌上的药瓶。是的,她决定亲自给花彦钦试药,不为别的,就为他曾经冒着风险去救她,而她是个不愿亏欠别人的人。

    在坐所有人都以为颜月夕会叫个下人来试药,可当他们看到颜月夕打开药瓶试图将药送到自己口中时,所有人都呆了。

    颜月夕刚要把药送到嘴里,一旁已经反应过来的王麼麽忙伸手拉住颜月夕开口道:“王妃,使不得。”

    ☆、70第70章 解毒 下

    “麼麽,无妨的,这药堂大夫说了不会怎么样的。”颜月夕看着王麼麽微微一笑开口道。

    王麼麽顾不得周围还有别人,眼眶微红的拉着颜月夕的手动情的说:“麼麽没想到王妃是如此情深意重的孩子,麼麽老了,便是真要试药,也是麼麽来。”

    颜月夕一瞬间觉得有点受不了,她其实不过想快点将这事儿弄完,而且她觉得自己欠了花彦钦人情,这样做了只当是还人情,等到自己走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的愧疚。

    可是王麼麽此刻如此感动的看着她,和她上演一出仿佛争着去死的戏码,让颜月夕一瞬间觉得有点太过煽情,竟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

    正在王麼麽和颜月夕说话的当口,颜月夕手中的药丸忽然被一旁本痴痴呆呆的花彦钦接了过去,然后便迅速的塞到了口中。

    “唉,你怎么吃了?”颜月夕本能的开口问道。

    可花彦钦却依旧不言不语,颜月夕看了一眼同样满是错愕的王麼麽,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又都转头看着花彦钦,期望这药能有效果,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自花彦钦吞了药丸后,偏厅内除了堂剑,其他的人皆屏气凝神的盯着花彦钦,好像呼吸用力一些,都会导致什么不好的结果一般。

    过了没一会儿,花彦钦原本呆滞的神情渐渐开始变的痛苦,而脸色越来越白,颜月夕忙扶着花彦钦问:“怎么了这是?哪里难受?”

    可花彦钦并没有回答,颜月夕发现花彦钦整个人的体温也开始降低,颜月夕忍不住转头看向堂剑大吼道:“你这是什么解药?他为什么会这样?”

    堂剑拧着眉头,伸手去探花彦钦的脉。而不过顷刻间,花彦钦的口鼻皆开始流血,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

    颜月夕忙和周围的人将花彦钦扶到了软塌了,看着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口鼻依旧汩汩冒血的花彦钦,颜月夕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而正在这时,虽在一旁探脉却不时悄悄观察颜月夕的堂剑,发现颜月夕眉心开始隐隐出现一朵莲花的印迹,他扫了一眼周围,见并没其他人看到,于是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浅浅的了然于心的微笑。

    “王妃无妨,草民之前便说过,这药里有几味药材药效比较凶猛,这都是正常的症状,王妃不必太过紧张。”

    颜月夕神情冷峻的看着堂剑说:“你最好祈祷他一会儿好过来,否则,你今日别想活着走出我睿王府的大门。”

    颜月夕说完才发现,自己居然情不自禁间把睿王府当成了自己家,这脱口而出的话,在别人看来无比正常,可在她看来,却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颜月夕紧紧的拉着花彦钦的手,用帕子擦着花彦钦口鼻流出的血,渐渐的,花彦钦口鼻的血不再流了,体温似乎也在渐渐回升。

    屋内的气压已经低到不能再低,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都各怀心事静静的盯着花彦钦,观察着花彦钦的一举一动。

    不知过了过久,花彦钦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这身旁握着血色帕子,满脸担忧的颜月夕,开口道:“月夕。”

    见花彦钦能叫自己名字了,颜月夕终于松了一口气,强忍着浓浓后怕带来的泪意,声音闷闷的说:“可还有哪里难受?你是真的好了吗?以后都不会再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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