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分卷阅读1

    艳骨

    作 者:萱雪类别:言情-虐恋残心

    作品关键字:民国旧影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抗日 关东军 旧时光

    那一瞬,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邂逅。依旧是在无情的屠杀以及罪孽的世道,他的枪遇到了她。她的眼让他想起了故乡的樱花,一遍遍,在梦中徘徊,挥之不去的落樱。他总是在寻找着什么,花费一生,却终究无果。他爱着她么?他不知道,抑或他不敢承认。如果不是爱,为什么他始终无法对她开枪?其实答案很简单。最终,他用眼泪给了自己答案。

    原来,她与樱花一般,最美丽的一霎,他永无法捕捉。

    正文

    断章一 断章二 断章三

    断章四 断章五 断章六

    断章七(终)

    艳骨 正文 断章一

    1939年东北黑龙江凤凰镇

    这个靠近西伯利亚边缘地区的东北小镇如同它冷酷的环境一般,常年积雪,夏日极短,并且荒芜而沧桑,长年呼啸的雪原上刮着终日不断的西北风,吹得人两眼苍茫。

    旧日时光停留过这里,就如同漫长而萧瑟的歌谣,以至它的过客们总是匆匆将自己的冷暖人生刻存于凤凰镇。

    美芝不过才16岁,在二年前嫁到这个边陲小镇。夫家并不富裕,终日打猎种地为营生,上面还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婆婆,但相比她父母早亡的娘家,日子还算过得去。

    她想起结亲那日,丈夫福生背着她,一步步走过崎岖的山路,大红色的盖头一直遮着她娇俏年轻的容颜,她不敢太大声喘息,怕婆家认为自己是个“败气”的媳妇。

    自大红头盖的金色流苏坠子下可以隐约瞥见福生新绞的板寸头,白底黑布的新郎鞋子踩在雪地上“吱吱”作响,她想到他马袍肩膀处的补丁还是自己出嫁前亲自为他缝补的,便情不自jin仔细地抚,摸。

    福生总是说她不说话时候的样子像个大家闺秀,新婚的那段日子他总是对她说,自己没本事,不能给她大鱼大肉,但他李福生今生今世只对媳妇一人好。

    她听了不无感动的。

    想来真是命运弄人,她原定的娃娃亲并非福生家,而是外村一户远亲,但是对方年幼夭折,加之她父母也多病缠身,早早去了,因此娘家村的人都说她是克父克母又克夫的“断掌命”,以至于她眼瞅过了出嫁年龄仍旧无人问津。

    村西的石财主看到她少无所依又生的俊俏,一度想要抢了做妾室,可大老婆闵氏的厉害时远近皆知的,据说上一个石财主从外省弄来的二房不仅被她打得体无完肤,甚至趁着男人不在家叫来花婆子给拐进了窑子里,待得石财主回来就是想要人,身子也脏了。

    好在,她后来遇见了福生,这个虽然穷但是忠厚而能干的男人肯娶她。

    这是上天给她的男人,她嫁来的那日便心里暗暗发誓,她要伺候他一辈子,做她的女人。

    现如今一转眼,他们的虎子也已经半岁了,日子过得平淡而简朴,但是,她觉得很幸福。

    刚过了秋分,这时候林子里的野物最是肉满膘肥,福生和几个猎户结伴上山打猎,美芝白日里守着婆婆和儿子,早早伺候了老少,还不及吹灯,便听得村头的李婶子家的狼狗在狂吠。

    她一向胆子小,自窗子向外张望,只觉黑灯瞎火的雾月天,唯有西北风肆虐的呼啸。

    走到外院想要锁好大门,不想四周突然亮起火把,接着便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叫以及杂嚷声。

    美芝吓得一个趑趄,硬生生停在了原地,直到有人开始剧烈地拍着门板,她才想到往回跑。

    她叫着婆婆的名字,身后已经被人破门而入。

    几个粗鲁的日本鬼子提着刺枪便走了进来,同时还在嚷嚷着听不懂得话。

    美芝被其中一个放了枪,对方似乎故意要折磨她,并不打中要害,只是伤了膝盖,可腿上醉心刺骨的痛已经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伏在冰冷的地上,脑后的发髻被狠狠揪起,她只觉得整个头皮似乎都要被硬生生揭开般。

    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野兽们。

    男人们猥亵地笑着,先是抚摸她的脸,然后便死死抓住她丰,满的胸,脯。

    美芝想要挣扎,却被几个男人分别压住了四肢。

    男人以腥臭的唇舌舔着她唇,毫不留情地撕扯她的棉袄,直到整个下,体都曝露而出,四周纷纷响起性,欲激昂的喘息声。

    美芝感觉整个脸都已被泪水泅湿,男人们毫不留情地插入,撕裂了她的灵魂。

    她想要咬舌,却听到屋子里传来虎子的哭叫,顿时整颗心都针锥般刺痛着。

    有人想要走到屋子里,她不顾一切地抱住对方的腿。

    她想要请求对方不要伤害她的孩子,可是舌头被咬伤以至于说不出半句清楚的话。

    有人拖着她的腿,将她毫不留情地拽出门外,她挣扎着哭叫着,四周都是熟悉的院落,可随处被横尸的同样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街临四坊。

    她看到白日里还来借过针线的陈二嫂正被人推进火堆里,痛的在地上打滚,凄厉的嚎叫死死地揪住她的心。

    美芝吓得只失神了一瞬,便想起了炕上的虎子,她想,就是死,她也得抱着小儿子一起死,这样他才不会害怕。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推开身上的男人,挣扎着爬向自家方向。

    有人踩住她的背,她抬头向上看去,被火光映红的黑夜,以及野兽般狰狞的男人们嘲讽的模样。

    其中一个举着刺刀便向她的脖子砍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接住了那刀,任凭切入掌中的伤口汹涌地鼓出大量的血水,她死命地拽过刺刀,颤抖地闭眼反刺向对方。

    刀身切入皮肉特有的钝磨声后,有殷红而腥臭的血喷溅在脸上,四周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

    她慢慢睁开眼,溅入眼里的血仿佛浓郁的化不开,沿着面颊缓缓滚落,她仿佛流着血泪,匍匐在地,一点点地往家的方向爬去。

    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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