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生气,我难道真的说错了什么吗?
律轲大大地叹了口气,深沉的眸光直射而来,几乎不给段浊秦退路。“本座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便意味着对你的身体有意思。”他睨着目瞪口呆的段浊秦,又道:“本座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考虑,你还是没有考虑出结果?”
律轲非常生气,他何曾有过为了一次欢爱而放弃这么多美人的时候?要不是段浊秦这个魔人的身体极为合他的意,他烧的饭极为称他的心,他做的事情极为入他的眼,他才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呢,直接把他扛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吃了,本座做到这个份上,段浊秦这个魔人该偷笑了吧。
“啊?那些难道不是玩笑话吗?”律轲仙君说的话,让他一阵的心乱。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律轲的心中的火把,简直让他气到肺要炸开了,他也懒得多作解释,直接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将半跪在地上的魔人用力拉上床。
段浊秦还处在震惊中,一时不察,便被律轲拉上了床,扑到了律轲的身上。
“扑通”一声,停止了听雨阁最后一丝的寂静。
他慌忙撑起自己的手掌,却在一瞬,眼睛被那袒露在他视野中的白皙胸膛给勾摄住了,那胸膛之上的粉嫩也是迎面对他招摇,不断地勾引着他。
他强迫自己移开不单纯的视线,却又再次被身下那妖娆的男子的双指勾住,强迫他盯着他看。
“……律轲仙君,在下……”
“跟我来一次,不行吗?”律轲仙君这次用的是“我”,不是本座。
湿漉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让他的喉咙一阵发紧。
他的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却被律轲仙君的一句话抽离了反抗的力气,以致于到最后,就那般将自己交了出去。
他说,“浊秦,我喜欢你。”
…………
沙哑的喘息声音彻在整个听雨阁中,大床不断地摇曳着,好似一只晃荡在河中央的扁舟。
律轲的话语带着独特的沙哑,是段浊秦第一次听到的沙哑。
他说,“浊秦,我想看你的真身,可好?”
他不愿,却被不断地欺负着,身体的不耐以及体内的叫嚣,让他不断地沉沦,最终只能被律轲蛮横地牵着走。
后来,律轲摸着他那条与妖族同类完全不同的短尾道:“浊秦,你真美。”
你真美。
这句话,不断回响在他耳畔。
失了心,迷了路,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窗外繁星闪烁,清风飞扬,吹散了一池梨花瓣,落入窗檐,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讨厌……拉灯……
☆、第67章 0815
再次醒来,身旁的男子依旧熟睡着,律轲脚掌缓缓落地,拾起昨日在迷乱之时剥落在地面的衣物,大手一挥,披在自己的身上。
晨曦微醺,晨风从由木杆挑起着的纸窗之外飘进,将那淡红的纱幔吹起。
律轲身披着红衣,红衣衣角也随风起舞。
□□着脚背,白皙的脚掌在晨曦之中透出光晕。他眯着眼睛,将头探出纸窗,望着外头那散落下素白花瓣的梨花树。
鸟啼婉转清脆,麻雀落在梨花树枝上,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绒毛。它们扭动着灵活的脑袋,突然迅速地抬起脑袋对上律轲懒散的眸子,或是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敌意,它们又安安心心地低下自己的喙,自顾自地梳理起自己的绒毛了。
律轲嘴边挑着一丝止不住的笑意。
胸口的某块愈加的柔软,他斜靠在窗边,单手环腰,另一只胳膊肘支在那只手臂上,两只手指撑起了自己的下巴。
他斜睨了一会窗外的景色,终又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回了那张大床上。
全身蜜色的男子身上似乎透着光泽,斜躺在那张素白大床上,眉目紧闭,安详而恬静。不知怎的,律轲觉得,今日竟是他多年来醒来后脑袋最清醒最舒服的一日。
阳光照射在那张大床上,薄薄一层灰色的锦被被那男子夹在双脚中,双手紧拽着那灰色锦被的被角,嘴角微微嘟起。
明明是个长得极为普通的男子,此刻细微的表情却是让律轲觉得可爱。
律轲拉紧自己的外衣,缓缓走到床边。
大床因为他的落座而被挤压下去了好几寸,被单也被压皱了。
他伸出手,用指腹在那魔人坚毅的棱角上仔细的摩挲着。柔和的眉目,挺拔的鼻梁,总是挑起温和笑意的饱满的唇瓣……明明完全是个男子的面容,却是让他甘之若饴。回忆起昨晚的疯狂,他还是觉得心口发热。那真是他千百年来第一次尝到如此火热的欢爱,也是第一次让他如此尽心的欢爱。
他们的契合度当真是百里挑一的完美,说不定,他律轲穷极一生也找寻不到另一个可以替补他的床伴了。
指尖微微揉捻着那魔人披散下来的顺滑的黑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依旧熟睡的魔人,他保持着这种专注的视线,将指尖凑到了他自己的鼻子前,轻轻嗅着,只觉一股那魔人身上独特的汗渍的味道扑鼻而来。
并不算好闻,也非十分香甜的味道,且没有女子的芬芳馨香,但不知为何,当他们的身体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当他进入他温暖的身体的时候,他能感受的到一种甜入胸口的香味,与那魔人身上的妖魔之气一模一样,甚至更为浓郁。
原来,所谓的魔人的味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律轲微微舔舐着自己的唇角,眼中的狡黠不减。
啊,真想一直占有他,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哪里也去不了,哪里也不想去。
那魔人的躯体虽是没有女子的柔软,但那跟黑豹一般矫健的身躯,真是让他爱不释手。况且,这个魔人还那般的与众不同,昨日那魔人变换出来的可爱的心态可是依旧被他牢牢记在脑海中,记忆深刻呢。
那柔软的耳朵,那在夜晚直白表现出纯粹爱恋的蓝色眼眸,那锋利却不伤人的獠牙,以及那由于混血而变异过后奇短的豹尾,都这么让他爱不忍释。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发觉了这个魔人的与众不同,他那身上的气味,并不像寻常魔人一样只有杀戮血腥的恶臭,相反,他甚至反而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之气,有种矫健的黑豹四脚腾飞入草原的自由之气。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确定,毕竟他无法想象魔人竟会接受一个不伦不类的混血种,于是他便将纪峰之巅的结界削弱,这样一来,周围横生的妖兽便如同潮涌一般涌入了这个仙气充裕的纪峰之巅,而他,也能时时感受到魔人那有时候不小心从自己身上溢出的妖气,不浓郁,但与他身上的魔气相加,却是魅惑至极。
这便能解释,为何仙气萦绕的纪峰之巅会有妖兽了,也能解释之前段浊秦遇到的情况。毕竟,喜好仙气的妖兽也是挺多的,它们不害人,不修炼凶煞的功法,而是吸收天气至纯之气,来盼望自己某日可以得道成仙。
却不想,段浊秦这个魔人竟然这么简单就和一只小鸟妖好上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说实在的,有时候他真想将那只鸟拔光了毛然后炖成鸟汤,但看到段浊秦那脸颊上好不容易露出的真心的笑意,他又有些心软了。
于是,那只不识好歹的鸟妖就这么稀里糊涂、福大命大地活下来了。
不过,也幸亏将它留下来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亲耳听到这个从来不说关于自己的事情的魔人说起关于他血脉的事情?
当真是意外之喜。
然而……
他的手指渐渐攥紧,将他的手指从那熟睡魔人的发梢边恍然离开。
他到底还是个魔人,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届时,他们两人,是在对立面吗?
律轲的眼中温柔不再,重新聚拢的是抹不开的冰冷。
魔族……
若不是天帝不允,有时他真想与之同归于尽,让世间再也不存在魔族这个地方,那个已将杀戮视为平常,将鲜血作为养料的深渊。没有任何的道德,没有任何的向善之心的鬼地方。
而这个魔人,来自那里,即便他是个半魔人,底子里说不定也依旧充斥着好战的血液,这是那个魔族的劣根性,如同扰人的藤蔓一般怎么也拔除不干净。
百年的时间,应该够他玩腻他了。
忽视心中的某处被牵动的感情,他堆起自己平日里似有似无的挑衅的笑,随后轻轻地推了一下床上似乎正在熟睡的男子。
晨曦照耀在那流线型的身体之上,有力而有光泽,反射着迷人的霞光。男子的脸庞坚毅,鼻梁高挺,唇瓣微微撅起,眉头缓缓皱起。
律轲眼见他不睁眼,便又凑上他的耳朵,咬了一口,用舌尖坏心眼地不断舔舐着,直到感受到身下男子的颤栗,他才慢悠悠地放慢了自己嘴上的动作,挑起勾人的眼眸,含糊地问:“明明醒了却不睁眼,你是害羞了?”
被这么说的男子只好睁开自己无奈的眼睛,眼睛已经澄澈,显然已经醒了挺久,他直勾勾地看过去,有些无措。“在下……在下……”
“嗯?我昨夜怎么跟你说的?”律轲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有些不悦。
“……不要用在下这个称呼。”段浊秦将他所说之话复述了一遍,随后似乎是察觉不对,立刻嗫嚅着不知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律轲立刻意会他此刻的局促是为了什么,毕竟昨日的调教的确挺让他为难的。不过,这倒是让律轲仙君极为餍足,那美妙的低吟真的是太悦耳了,让他兴奋不已。
他嘴角咧得更开了,好心情地爬到段浊秦的身上,将他的脑袋扳正,强迫他面对面地与他对视。
果然,段浊秦闪避的意味愈来愈明显,因为昨夜的疯狂而湿润了的眼眶依旧红红的,身上是满满的红痕,让律轲极其满意。
“你真的是在害羞啊,还真是奇怪,昨夜你倒是极为放得开,啊,最后是谁主动拉住我喊要要要的?”律轲坏笑着。
段浊秦平日里温和的面容终是被打破了,他瞪圆了自己的杏眸,紧紧地盯着自己身上那笑意飞扬的红衣男子,嘴巴张张合合,不知该说些什么。
律轲心头一热,便俯下身子用自己唇堵住了段浊秦的唇,唇对唇,极为温润,柔软的内壁让他无法抑制自己心头的掠夺之意。
段浊秦睁大了双眸,连呼吸也忘记了。昨夜两人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但却从来没有亲吻,所以这早安吻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
虽然这种接触没有昨日的那般激烈,但给予他的热情却是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是过之而犹不及。心胸好像被填满,连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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