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芙蓉看着完好无损的慕小白,情绪怎能不激动,摸着他的脸,气到全身发抖,“我,我现在就要上圣域!我要抓住雪千寻,我要把她碎尸万段!我要将她剁成肉酱!都不足以平复我的愤怒!”
☆、1922第1922章 父子对峙12
“伤害慕小白的人,我绝不原谅!!绝、不、原、谅!!”
她抱着慕小白,恨到全身的火焰似乎都被点燃。
每一个细胞都在鸣叫着,想要发泄这种令人崩溃的火气。
当着两个人的面,完全不顾及的就从空间内掏出了一把冲锋枪,扛在肩上,她哪怕付出一切,也要把雪千寻给宰了!
察觉到她崩坏的情绪,慕小白抓住她的衣袖,重重叫道:“娘亲!!”
试图阻止开始
慕芙蓉熟练的给冲锋枪上弹夹,“对付垃圾自然有对付垃圾的办法!”
那种似乎马上要去跟对方同归于尽的模样,让慕小白知道他劝不了。
于是只好给皇甫帝督使个眼色。
皇甫帝督抓住她的肩膀,大声道:“冷静——!!”
她却跟挥苍蝇似的挥开他的手。
暂时的她还没上圣域呢,就这么冲动……
皇甫帝督……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紧紧抱住,不让她再度冲动的发疯。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大蟒蛇给勒住了脖子,满身满心的火气无法发泄,她凶猛的挣扎着,“你叫我怎么冷静!慕小白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她竟然就那样切下了他的耳朵,她就不是人啊!她是个垃圾啊!你说,让我怎么冷静啊!我无法冷静啊!!”
痛声的骂着,恨着,说到最后气到无声了,抱着冲锋枪,她睁大乌目,泪水哗哗的流着,声音变得嘶哑不堪,“她……竟然……就那样扯下了他的胳膊……”
她不恨别人。
只是恨自己。
恨自己无能,只因为她的无能,才造就了那天的悲剧。
皇甫帝督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没有拿走降魔剑,没有夺走她的星核,没有……将她逼到绝境,也不会给别人有机可趁。
慕小白是他的孩子……却经历了那般惨绝人寰的虐待。
他感受着怀中人全身发抖的颤声低叫。
“他还那么小……”她像个无助彷徨的人,抱着他的胳膊,痛哭起来,“呜呜呜……”
慕芙蓉非常的恨……恨自己!
如果她能早一点醒来该多好,就不会发生那件事。
她的孩子,为什么要承受那样的痛楚。
……
回思不过,一肚子的愤怒和火气无处爆发……
皇甫帝督望着正在哭的人没有声音了,连忙拉开一看,就发现慕芙蓉已经失去意识了。
慕小白走过来看,问,“娘亲怎么了?”
“她晕过去了……”
伤心愤怒过度,没有气绝身亡都是好的……
将慕芙蓉抱着放在软榻上,父子俩……一言不发。
就那样坐在旁边。慕小白握住慕芙蓉的手,脸上净是担忧,已经不复之前的仓皇和恐惧。满眼都是小绅士的温柔。
慕小白当然知道旁边的白发男人一直在看他。
似乎在端详,打量……用无法理解的眼神在探究。
慕小白抬起头,就跟对普通朋友说话似的,“你不信我吗?”
“我信。”皇甫帝督毫不犹豫的回道。
☆、1923第1923章 父子对峙13
他当然信啊……
那个记忆,无法造假,那天森林中的瘴气景象,犹在眼前。
他不会安慰小孩子,僵了半响,问,“疼吗?”
问完之后觉得自己真是废话。
那个画面,看了都疼……他当时却能忍住不哭。
慕芙蓉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慕小白用轻飘飘的音调说,“忘记了……都过去了。”
他脸上荡开了悠然的笑意,似乎并未将那个恐怖的画面放在心上,还特地说道,“是帝林救了我。在我快死的时候,他的手上冒出了白光。那个光,很舒服。我醒来时身体就被拼接好了。”
说这些话时的口吻,似乎在说今天吃了什么饭似的简单平静。
又或是在今天天气不错时……
好像一切真的过去。
“……”
皇甫帝督被慕小白的成熟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不会安慰人。
慕小白觉得这家伙的眼神很讨厌,抬起头,哈哈大笑着说,“你不用怜惜我。我都不疼了。”
“我没有怜惜你。”
很平淡的一句话。
慕小白嘟起嘴,“你真不是人。”说句好话会死吗?虽然他说不疼了,他就真的说没有怜惜他……
皇甫帝督淡淡的说,“我不是人,你是我儿子。那你是什么?”
“我……?娘亲死不掉,她说她是个怪物。我是她儿子。我竟然在那种状况下没死成,大概……我也是个小怪物吧。”
慕小白苦笑着。
那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老练和善解人意。
有些时候,甚至让皇甫帝督怀疑,他在跟一个经历世事,无比成熟的中年人在讲话。
“你很成熟。”皇甫帝督说完后,想到了帝林,那个小孩子,情绪外露,“帝林很孩子气。”
慕小白道,“因为没有可以倚靠的人,所以不得不成熟。”
握住慕芙蓉的手,他笑的有些温柔,“娘亲承受了很多。我不想再让她担心。她过的比我都苦。只是被切下耳朵,那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吗?
“……”
皇甫帝督又是无言以对。
切下耳朵……扯下胳膊。
确实是垃圾的做法。
……他猛然想到迦南那天对待她,如对待死狗一般。
这样看来,似乎……我也是个垃圾。
他越发的沉默了。
“你不需要同情我。”慕小白自说自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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