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对坊间传闻不感兴趣,皇上也不应听信耳食之谈,将心思用在治国上才是正道。”
祁华突然间靠近肖荻,身上充满男性的威压,“可这传闻是关于皇叔的呢,皇叔就不想听一听。”
“本王说了,对坊间传闻不感兴趣,皇上没有事的话就请回吧。”肖荻稍微向后靠了一点,祁华呼出的气打在他脸上让他很不舒服。
只见祁华突然低头,在肖荻颈间深深一嗅,像风月场上调戏娼/妓那般轻佻,“皇叔,你身上好香。”
肖荻骤然站起,脸色铁青,“皇上!请你自重!”
祁华朝他逼近,将他困在书案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伸手虚虚在他腰身上抚摸,“皇叔,你在害怕?”
“放肆!祁华!放开我!”
“皇叔,你在怕什么?怕我?还是在怕…你的秘密暴露了?”说到这里,祁华突然发力,一把将摄政王按倒在书案上,大手撕扯开摄政王华丽的衣袍,看到摄政王赤/裸的肩膀时目光变得幽深,眼里仿佛燃着一把火,要将摄政王燃烧殆尽,“……皇叔,我都知道了,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把它宣扬出去……”将身体挤进摄政王用力夹紧的腿间,一手袭上他残缺的部位,祁华勾着嘴角叹息道,“皇叔,你真美……”
“啊——”
平日里冷漠骄傲的摄政王像一只困顿的兽,在他身下发出凄厉的嘶吼,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自我保护性地在皇帝身下用力蜷起身体,疯了一般奋力挣扎,仿佛这样就能逃离残忍的现实。
“皇叔,你真美,从小我就想要这样,抱着你……”皇帝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冷酷地打开摄政王的身体,低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印下一片一片吻痕。
突然,祁华背后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来人的攻击带着取人性命的狠戾,两招后他就发觉自己不敌,被来人一掌击倒在地,明晃晃的匕首直取命门而来。
就在那匕首就要刺入他的眉心时,“小黑!”他听到摄政王的喊声,随即匕首在他眼前半寸处停住。
回过头就看到那个衣衫凌乱的男人跪坐在地上,面容苍白眼角带泪,裸/露在外面的身体悄无声息地诱惑,这个男人属于摄政王的所有冷漠骄傲都如同沙子般被他打碎,剩下的只有无助与绝望。
“王爷。”小黑收回手里的刀,上前帮他的王爷将衣服拉上,扶起摄政王就要离开勤政殿。
“皇叔!”皇帝坐在地上伸手一抹嘴角的血,看向门口的人目光灼灼,“你若留下,我就帮你保守秘密,你就还是东离的摄政王。”
男人回过头,面色苍白如鬼,“随你。”
“皇叔……”年轻的帝王看着他蹒跚离去的背影,喃喃叫道。
第二天,东离下起了雨。
这些年凡是雨天,摄政王因为身体抱恙都是免朝的,但是这个雨天,早朝在没有摄政王的情况下进行,群臣在底下窃窃私语,文武百官在轩辕殿里朝拜他们年轻的帝王,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终于站出来第一个言官弹劾因病缺席的摄政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昨日一夜,一封骇人听闻的文书开始在南都所有达官贵人之间流传,上面记录了关于东离摄政王的腌臜之谈。自命清高的文武百官,又岂能容忍一个阉人站在庙堂之上对这东离的江山指手画脚。
此时的摄政王府,摄政王被裹在厚厚的被子里,面色苍白浑身虚汗,被子里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小黑端着药进来,“王爷,该吃药了。”
“小黑……我好疼……”摄政王半睁着眼迷迷糊糊说。
“王爷,喝药吧,喝了药就不疼了。”将摄政王从床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汤匙舀了药汁吹了吹,送到摄政王嘴边,摄政王将脸转过去,“我不想喝,古代的药根本就没用,小黑,你帮我揉一揉吧。”
“是,王爷。”小黑喜欢雨天,因为下雨的时候,王爷就会脆弱得像个孩子,乖乖靠在他怀里,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他。
“小黑,宫里有什么消息吗。”摄政王靠在他怀里问。
小黑正在推拿的手一顿,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语气平静地说,“没有,什么消息都没有。”
“皇上呢?”
“也没有。”片刻,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王爷昨天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听他这么说,怀里的男人半睁开一只眼,嘴角勾着苍白的笑,“胡闹,杀了他,谁来当皇帝。”
“可是……”
“小白,你最近的可是有点多。”男人又疲惫地闭上了眼。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寂,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叮叮咚咚,屋子里的气氛安静祥和,小黑看着男人的脸,就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
“王爷,其实你根本不想做皇帝对不对。”小黑轻声说。
怀里的男人闭着眼睛咕喏着,“皇帝?我才不想当呢……”
第二天,依旧阴雨连绵,东离王朝进入了一年之中令肖荻最难熬的雨季。皇帝下令让阮景钧带兵包围了摄政王府,阴雨之中的王府静悄悄的,仿佛一座死宅。
黄昏时分阮景钧避过旁人悄悄潜入摄政王府,发现摄政王府里半个仆人守卫也没有,所有的亲眷家属都不知所踪。潜到摄政王寝殿,发现摄政王正靠在那个皮肤黝黑的仆人怀里喝药。
他听到他问,“小白,外面怎么这么吵。”
然后那个仆人告诉他阮将军带兵包围了王府。
摄政王听了没有任何表示,默默喝完仆人喂过来的药,说自己累了,想睡一会儿。
仆人替他盖好被子就收拾东西出去了,阮景钧悄悄靠近床铺,站在床前望着床上的人,这些年他变了好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恬静的睡颜仿佛还是那个鲜衣怒马叫他“阮大哥”的小皇子。
“谁!”那个仆人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发呆,仆人一见他就朝他攻来,拳脚声吵醒了床上的摄政王。
“小黑。”摄政王叫住了那个仆人,仆人收回自己凌厉的掌锋,过去将他从床上扶起。
“阮将军,要杀我的话就赶快动手吧,小黑是不会阻拦的。”他听见他清冷的声音。
“阿荻,那些传言……是真的吗。”阮景钧看着床上的人艰难开口。
“原来阮将军专程过来是为了这个,怎么,阮将军想要将我脱下裤子当众展览吗!”摄政王面色苍白,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景钧上前一步,“这就是这些年你变化的原因吗,我……”
“我到底如何不劳将军操心,将军若不是来杀我的,那就请回吧!”
“阿荻你别这样,我想帮你。”
“呵,我没记错的话阮将军是皇上的狗,怎么会来操/我这阉人的闲心呢!”摄政王的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你别这么说自己……”
“快滚!”
“阿荻,只要你把虎符交出来,我就说服皇上放了你,你得不到军心,拿着虎符也调不动大军,把虎符交出来,起码能活命。”
“滚!小黑,送客!”
“阮将军,请。”
阮景钧走后,小黑回到寝殿,寝殿没有掌灯,黑漆漆的,床上微微隆起一小团,是他的王爷。
“王爷,阮将军走了。”
摄政王从被子里探出一张脸,面容苍白憔悴,薄薄的嘴唇却红得像是染了血,整个人如同一只勾魂摄魄的艳鬼,“小黑,你也走吧。”
小黑砰地跪在地上,“王爷,我不走。”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
“我不走。”小黑固执地跪在地上。
两人在阴暗冰冷的的寝殿里良久沉默,耳边只有窗外阴雨拍打芭蕉的沙沙声。
“罢了。”摄政王叹息一声,“我也指挥不动你了,你对肖荻倒是忠心。要留就留下吧,好歹有个人帮肖荻收尸,只是记住我说的,不准报仇,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王爷……”身材高大的男人居然在流泪。
“出去吧。”男人疲惫地说。
御林军包围王府第三日,皇帝来到摄政王府。摄政王穿着华丽的朝服,坐在花厅上座亲自迎接年轻的帝王。
皇帝一进门,就看到正襟危坐面容冷淡的男人,他脸上带着胜者的微笑,“皇叔。”
正坐的男人没有接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还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而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帝。
他走上前,在男人面前伸出手,摩挲着男人鬓间的发,“皇叔,你可还记得,我年幼时,插在你发间的海棠?”
没有在意男人的沉默,他的手指划过男人的脸,“那时我就觉得,皇叔你真好看。”
“只是那时皇叔对我可真冷淡,不过还好,皇叔不论对谁都是冷淡的。”
“皇叔一定还记得的对吧,因为我为了摘那朵海棠,从树上掉下来,还害皇叔断了两条胳膊。听说直到现在,皇叔一到阴雨天气手臂就疼痛难忍,这是不是真的?比如现在?”将手移到男人手臂,感受到男人锦袍下微微抖动的肌肉,他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真的好开心,因为只要一到下雨天,皇叔一定就能想起我,对不对?”
“皇叔你还记得那次我和钱鸣来摄政王府探病吗,你睡了一整个下午,我就一直在你旁边看着你,你睡着的时候就一点儿也看不出冷淡来,对了,皇叔,你一定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钱鸣做了什么吧,本来看你房间亮着灯,我是抱着探险的心态去的,可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皇叔,当时你在沐浴,从浴桶里站起来的时候,美得让我简直忘了呼吸。”
“皇叔,你一定不知道少年时期我每次自渎时喊的都是你的名字,每晚梦里都是你的样子,没穿衣服,淫/荡的样子。”
“皇叔,你就一点儿都没有发现那个新科状元,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样子和你很像吗,皇叔,每天晚上我进入他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多希望皇叔能像他一样在我身下辗转呻/吟,那景象一定美极了。”
“美人是用来疼的,这是皇叔告诉我的,皇叔和那些人都不一样,我会好好疼你的。”
“皇叔,你喜欢权利,我就给你权利,玉玺虎符这些都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保证你还是朝堂上八面威风的摄政王。”
“皇叔,赵瑾我已经杀了,那份文书也毁了,只要你点头,我会为你杀掉所有知道你的秘密的人,让他们把那个秘密带进坟墓。”
“皇叔,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答应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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