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艳骨分节阅读40

    男鬼客的脸色更白了:“我我不是这意思。”虽然做了鬼,也不用这般阴魂不散吧?男鬼这样想着。

    流景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你是觉得艳骨要是将灯笼送给了我就怪死了,我知道我知道。”一连两个感叹词,两个鬼客的脸色是白也不是青也不是。

    “判官你没事做呢?”流景身边那位男鬼客问道。

    流景看了他一眼,将点名册甩在他面前,大声说道:“本官忙着呢。”

    流景对面那个男鬼客又是点头又是目光转啊转的:“你忙你还来跟我们扯淡?”

    流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扯淡也是公事的一部分,我问你们艳骨手上的那个灯笼究竟是何用处?为何他送个灯笼也能把你们激动成这样?”

    说完两鬼都是一副你不知道你还当什么判官的表情看着他,流景眼神一瞪,佯装怒道:“看什么看快说。”

    流景这判官虽然上任不久,但多少还是有些威严,这不,身边这位男鬼客即刻解释道:“这是酆都城内的一个习俗,每位没成亲的阎王都有一个灯笼,它用来送给阎王看上的对象,谁接到了这个灯笼,就等于谁是阎王的另一半,也就是将来的阎王夫人,大人那个灯笼,已经在他手上待了几百年,今年,总算有个鬼能让大人看上眼了。”说罢一脸感动。

    流景听完那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只知道,桌上的点名册被自己捏的紧紧的,脑中只有一句话,就是艳骨要娶卫纸月为妻了。

    好像有些事情从记忆深处涌上,犹记得卫纸月刚死时,阎罗殿上,为了让卫纸月留下来求他同意和卫纸月婚事被拒一事,难怪他会不高兴,原来是早就看上了卫纸月,他早知辛夷改嫁,先见过卫纸月有什么稀奇,是他糊涂,现在才想清楚。

    “判官,判官,你没事吧?”男鬼客见流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像变戏法一样,不禁有些担心。

    “没,没事,这是好事,艳骨也该娶妻了。”流景说的勉强,却不知道,这声音里有多少失落。

    “也是,酆都城内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判官,你去跟大人探探口风,看看他打算何时成亲?我们也好准备准备。”阎王成亲,是酆都城内头等大事,全城出动,全城欢颂。

    也不知是怎样应的他,更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尸正香,出来后,日暮散去,烟雾笼罩,身后的喧闹声不绝于耳。

    艳骨送卫纸月灯笼,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难怪,郎才女貌,是不差,是不差啊!

    这个混蛋,还骗他说没什么理由,看上就看上了呗,自己又不会笑他,又不会

    流景走着走着,一阵腥风扑面,他还没清楚怎么回事,脚步已经走到了忘川河旁,怎么走到这了?不是在回阎罗殿的路上吗?

    疑惑着,目光落在了对面那红光满天的彼岸花海里,一个念头冒出,流景使了术法,化作极光,穿越忘川,飞去了彼岸花海,那片花,摇曳着,那片红,妖冶着。

    “艳骨艳骨,红衣美目,灯上一舞,流萤四处

    艳骨艳骨,妖媚骄负,长发逶地,凤尾盘住

    艳骨艳骨,红林尽处,我来击筑,你来起舞

    艳骨艳骨,得此一顾,风华停住,心无旁骛。”为艳骨写词的那人究竟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过去?能唱出这些词的,若不是有一定的熟悉在里面,又怎会有这种情感?

    每次想到这,思绪就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就算是想疼了脑袋,流景依旧想不起任何事

    铺天盖地的彼岸花席卷而来,在身下形成一张花床,接住了流景倒下的身体,它们在吵叫着,似乎在关心,是啊,当初是在这醒来,在清醒之前,是它们陪着,流景将身子转回,脸贴着它们,张开了双手,做出了拥抱的动作,流景说,声音闷闷的传来:“你们是在担心吗?我没事,只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而已,你们知道吗?”

    话音一落,它们叫嚣的更是厉害,像是千言万语,可流景却一句也听不清:“艳骨要娶妻了。”流景不知是为什么要忽然说这句,说出来以后,才知心头空的厉害,他在失落?

    “砰”脑袋忽然被硬物砸了一下,流景吃痛,腾地一下爬起,怒目四方。

    “谁?是谁?敢偷袭本判官。”流景骂的大气,可转了一圈回来,眼前就只有一个童颜鹤发,一身飘逸白衣的老者。

    “判官?就你这样?破坏共有财物,践踏花草,没有爱心,如果是判官,那就是罪加一等。”他虽童颜鹤发,飘逸白衣,可细看这下,却有一股威严之气。

    第23章 23

    流景认真瞧着他,气质虽然出众,夹带玉骨仙风,可面容却陌生的很,看着不像是地府内的鬼,难道是彼岸花海的守护者?

    “先生是?”流景这么低声下气,全然是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老先生哼了一声,一脸不屑:“把自己是谁都忘了的鬼,有什么资格问我是谁?”

    “”流景一阵语结,说的好像把自己是谁给忘了是他情愿似得!

    老先生见他不搭话,又回头望了过来,表情还是绷着不松懈:“怎么?觉得我说错你了?”

    哪敢啊!怕要是敢说个是字,指不定他还会飞出别的什么东西砸过来!虽然砸不死,痛还是有些知觉的,有术法也不全然是好处,便是这知觉明显了,虽然如此但流景还是抬起了脚步,从花海里走出,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先生可是这花海的守护者?”

    守护者?老先生望了望这漫无边际的彼岸,思索着,这天地万物,有哪样不是归他管?:“不是。”

    原来不是:“哦。”

    老先生疑惑了,他这一脸无谓的样子是闹哪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流景摇摇头:“没什么,那先生住哪?晚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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