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艳骨分节阅读72

    流景耸耸肩,一副没办法这不是他想要这样的样子:“实在是一个干两个干不太过去。”艳骨不理流景这是怎样一句让人误会的话。

    艳骨端起茶杯淡定饮茶:“你应该时时记着你上来这里的目的。”

    看艳骨面色平静,一点都没有为自己多次醉酒而恼怒,流景就不免有些忧伤,想当初艳骨多关心他啊!

    “目的我记得,也的确知道了一些。”流景颓然道。

    艳骨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说道:“说来听听,都知道什么?”

    尽管艳骨的话里没有以前那么多情感的起伏,但是听他这样静静地说话,流景还是欢喜的:“自从昨日参加了古董大会。我就想着,曲暮召开这个古董大会,会不会并不是为了收藏古董,而是为了找寻某样东西,果不其然,我从曲少梓那里知晓,曲暮的确是在找一样东西,你知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流景两眼发亮的看着艳骨,像是个要奖赏的孩子。

    艳骨的目光不离书本,话语却是流景想要的询问:“哦?是何东西?”

    流景整理了下坐姿,看着他腰间那块佩玉说道:“是你腰上的佩玉,曲少梓画了图给我看,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很在意,所以不可能会看错。”

    艳骨终于放下书,却是念着流景说过的话:“哦?我身上的每处你都很在意?”

    可能是想到什么,流景老脸一红,不敢去看他探视的目光。

    艳骨又道:“原来你这么在意我这幅身躯。”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却没有一点殊荣。

    流景连忙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承认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但是我尊重你,你不想的我不会强求,也不会去做。”

    艳骨一怔,他虽然一直在主导这场戏,可流景什么时候注意上他了他却不知道。

    见艳骨一直望着自己不说话,以为自己又将他惹怒了的流景,语气又颓废下去了:“要是知道我把心意说出换来的是你的疏离,我便是在心里藏到烂,也不会吐露半分”酸到苦涩,原来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这种感觉啊。

    艳骨的呼吸猛地一窒,看着流景颓废的样子,差点没忍住要抱他的心思:“我没有疏离你,只是有些事,我的确不能与你说。”

    他这一席话,让流景顿时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枯了的树,遇上春风,重新活了过来,一个激动,就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急急道:“真的?”

    艳骨见他有了精神,郑重的点点头,不想与他在这话题持续下去,所以转移话题:“你说曲暮在找这块玉,他为什么找这玉?”

    “我也这么问过曲少梓,但是曲少梓也不清楚,只说是辛夷让曲暮找的,你猜猜,辛夷要找这块玉做什么?还有,这块玉是何用处?我见你戴着它,从未离身过。”

    艳骨的目光停在了那通透清澈的玉,神色复杂:“辛夷要找这块玉,应该是有想救的人,至于这块玉是何用处,它能锁魂,锁天下一切难留之魂。”

    流景一惊,难怪他一直不肯脱身,是怕被有心人拿去利用,毕竟这是逆天的东西,可辛夷要用这块玉救人,她想救谁?:“十多年前就让曲暮找这块玉,而十多年前,是酒青死后不久,会不会是辛夷想要利用曲暮的身份,帮她成就这事,她想让酒青还阳。”

    艳骨随着流景猜:“也许吧。”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代表大家都误会辛夷了,她还是那个辛夷,只是迫不得已!

    艳骨抽回被流景握住的手,重新拿起来书本,再次淡淡说道:“以后莫要再这样喝酒,我不想料理你。”

    艳骨的话让流景老脸再红,却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流景以为曲少梓得了消息,曲暮应该是有所行动,可接下来数日,曲家包括傅信良都没有任何音讯,柳卿相见艳骨每日都闲着,也不问他什么时候离开,每次来找艳骨,都带着棋盘,流景特鄙视他,自从上次被修理之后,他就再没去寻过欢,他的那些贼心贼胆是彻底没了,柳璃想要了解谢必安的信息,故而每次都找借口跟流景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谢必安身上,为避免她越陷越深,流景将谢必安倾心范无救的事及其委婉的说出给她听了,可她听后一切如故,为此流景是十分头疼,几次悄悄躲着她,可柳府就这么大,除非隐身,不然在哪都能给她巧遇到。

    直到八月过完,九月初二,曲家才有了消息,两顶轿子抬到了柳府前,递上请帖,白字黑字写着要请艳骨与流景去曲府一聚。

    曲暮要人,柳卿相即便是再不愿,也只能恭送艳骨离开,瞧他两眼巴巴的样子,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是惦记上了艳骨。

    那夜来曲府,不论天时还是地利都不太适合流景观赏,今日大白天前来,这座壮观府邸,伫立在热阳光辉中,瓦砾闪烁,光影琉璃。

    刚走下轿,就有一位老者迎来,见他穿着,虽算不上光鲜亮丽,却也整整齐齐:“两位公子,老爷和夫人在正厅等候。”

    流景拱手做辑,拜了一礼:“还请老人家带路。”

    老者笑眯眯的领着流景与艳骨进去,时正九月,人间过了中秋佳节,桂花还绽放,院前几株桂花树,香飘十里。

    正厅雕梁画栋,却见一对夫妻在主位上正襟危坐,而在客席上,两道熟悉身影,见那翩若惊鸿的脸以及温润如玉的面容,正是曲少梓和傅信良。

    流景瞧着这阵势,约莫着都是在等他们两个。

    按照皮相,流景与艳骨都是曲暮的晚辈,见着了,自然要行礼,于是两手做辑,腰半弯,异口同声道:“见过曲老爷,曲夫人。”

    那身穿紫色褙子,下着青色褶裙,领口处露出粉色衣襟,褙子上绣着朵朵木兰,鲜艳绽放,高贵清雅的半老徐娘不是辛夷又是谁。

    曲暮一见流景与艳骨,笑眯眯的声音都很有精神:“两位公子快请入座。”于是流景和艳骨寻位坐下。

    曲少梓在斜对面,见流景望向他,一直对流景挤眉弄眼,尽管是些小动作,却因为他那翩若惊鸿的脸竟没半点突兀,反而更添生趣。

    见他这般动作,倘若不去理会难免失礼,于是流景对他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

    下人快速的端上了茶,放在了夹在流景与艳骨座位中间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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