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艳骨分节阅读102

    狐禾果然乖乖松开对流景的禁锢,被他忽然猛掐脖子,不红不痛那是假的,他一松开,流景就像干涸的鱼儿见到水,猛地吞呐。

    “你跟卫纸月说了什么?”艳骨站在远处,高傲的眼神里是流景狼狈喘息的模样,流景对上他眼里的质疑,只觉得身体某处像是复发了的疼。

    流景右手抚摸着脖子,冷笑道:“我说了什么?狐禾不是知道吗?你为何不问他?”

    狐禾冷声道:“我只看见你们当众亲热。”

    “亲热?你要污蔑卫纸月是你的事,可我与她清清白白,只不过是在大街上遇见说了几句话,何来亲热一说?”流景本不想反驳,可艳骨的不相信让他很受伤。

    “你们明明”狐禾见他反驳,不由得怒道。

    “只是靠的近些,就是亲热了吗?”流景现下想来,当时卫纸月与自己靠的确实近了些,也很容易看错,狐禾对卫纸月与他都有心病在,想必是当时见着了,真以为他两有什么□□,呸,该死的卫纸月,是故意的吗?想到这,流景看向艳骨,问道:“还是艳骨你也这么以为?”

    艳骨想也没想,回道:“我只想知道你与卫纸月谈了什么”

    “呵我真是丧心病狂了,居然会以为你是相信我,卫纸月与她母亲藏在帝都,有个计划是关于莨栾与木溪,我只知道这些,你若是担心,就快去守着莨栾。”流景自嘲一笑,直起身子走下回廊,准备越过艳骨离去。

    “流景”路过艳骨时,艳骨忽然喊道。

    流景的脚步停在艳骨身边,其实流景不想再说这些话,这会显得很矫情,可他这样一喊,流景什么都忍不住:“我去人间只是想看看莨栾,遇上卫纸月是意外,艳骨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安全,真的,你若真是不想我插手莨栾的事,你大可以直说,这样会让我知道自己,没这么蠢。”

    艳骨的心猛地抽动了下,对于莨栾,除却好友之情,艳骨一直对他抱有愧疚,五百年前,若不是流景,莨栾也不会所以这一世,事情走到这个地步,艳骨阻止不了流景知道这事,但是怕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以至于现在,艳骨都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完全相信他!可是他的话,却在脑海徘徊。

    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被卫纸月摆一道也就算了,被狐禾掐也算了,最可气是艳骨,居然不信,他是真的不信还是从一开始就流景闭上眼,不敢深思这种结果,如果是真的,又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他?明明好不容易才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还是想想晚上该去哪借宿好了?对,最近瞧着黑白无常不顺眼,干脆就去他那,搅搅他们的二人生活!

    黑白无常的住宅,是个小院子,跟月华楼比起来,那是相当简单,但是里边景致却好,四合院子,建筑与人间无异,里边却是长满彼岸花,只剩一条小径连通院门。

    流景敲门许久,出来开门的是范无救,范无救见了是流景,一脸惊讶:“此时此刻,你不在月华楼待着,来这作甚?”

    流景挤了他走进去,直接往里边走:“借宿。”

    身后是范无救关门的声音与他上扬的语调:“啥?”

    而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白色颀长身影:“谁来了,无救?”说完这话他才抬起头,见是流景,同样有些愣,谢必安恢复人间时的模样,相貌俊秀,仪态非凡。

    “我来借宿,别说话,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他的四合院子样样具备,要收留他过夜何止是容易。

    谢必安听闻此言,干脆啥也不说,看向范无救,却见范无救同样耸耸肩,摊着双手,一副他也不知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流景进了屋内,才知道他们刚刚是在下棋,只是这棋下了一半,就被活生生打断了。

    这对还真有闲情逸致,一天到晚的勾魂也不嫌累,完了还来点小乐趣,流景也不去搅他的棋盘,自己在凳子坐下,自己倒茶喝。

    范无救与谢必安并肩走了进来,见流景化宾为主,自己招待自己,也不同他客气了,又坐回了棋盘边,继续刚刚的对弈。

    一桌之隔,他们兄弟倒是好,日子简单舒适,互相信任,彼此珍惜,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谢必安抽空回眸,看着手持杯子却神游天外的流景问道:“又跟大人闹了?”

    什么叫做又?“如何又跟?他这表里不一的东西,亏得还是阎王。”

    范无救听闻此言,肯定的点头:“还说没,瞧瞧你,都骂上了。”

    转头瞪了眼他,流景恨恨道:“有又怎么了?有也不跟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都是他的鬼。”

    谢必安淡定的落下一子,道:“既然你懂,又为何来这?”

    “若不是我无处可去,我会来这?”这没良心的家伙。

    谢必安道:“是真无处可去,还是你把你自己逼得只剩这方寸之地?”

    呵他还真是该死的透彻,流景饮下一杯热茶,对这话不予理会。

    谢必安干脆放下棋子,转过身,面对着流景又道:“我与无救是大人的手下这是没错,而若放在以前,我们兄弟也不会对你多加理会,只是这几年,你重生之后,性情大变,为地府尽心尽力,对我们兄弟也是道义,对大人呵,正如我所说,你已经把自己逼得只剩下他了。”

    第56章 56

    范无救的棋势本来被谢必安堵了,他见谢必安转过身专心对流景,悄悄换了个子,装作无事般看他们。

    “想不到这事,最终明白的也只是你们这些旁观者。”流景冷冷嘲笑道。

    范无救转过身,看见自己的棋子被调换了,抬眸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范无救,也没纠正回来,继续下子:“大人又何尝是不明白?但是你可知大人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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