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艳骨分节阅读65

    本就酒意笼罩,丝毫不敢去看他这温情的动作,愣愣的回答他的话:“跟曲少梓喝了点。”说来脑袋还是有些疼。

    “见到曲暮了?”他再问。

    “还没,柳卿相应承了会带我去见他。”流景看了眼房间,才知烛火已点。而窗纸外,只有晕黄烛光照射。

    他点头,默不说话。

    流景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无力:“地府一切可好?”

    他应道:“北边鬼市一切顺利,阎罗殿也相安无事!”

    跟他细聊这会,困意又席卷重来,流景打了个哈欠,雾气盈满眼眶:“辛苦大人了。”

    “不及你辛苦,累就休息吧。”艳骨的声音柔柔的,在今夜,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邪魅。

    流景点点头,又再躺下,闭眼打算睡去时,本以为他会回地府,可过了一会,却听见脱衣服的琐碎声,连忙睁开眼,见他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正在解发冠。

    流景半撑起身子,十分疑惑:“大人你……”

    艳骨解下发冠,长发顺势滑落,顿时一阵清香散开,掀开薄被兀自钻了进来:“这几日你不在可把我忙坏了,我也想休息休息。”为了证明话里的真实度,他还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

    艳骨拍了拍流景的位置:“睡吧。”说罢也躺下闭上了眼。

    “……”流景只能躺下,心思却在转着,全然不敢相信他无端端上来只是为了睡一觉?

    流景刚躺下,艳骨的手也滑了过来,流景思绪正慌乱,艳骨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右手紧紧握着,顿时,流景的一颗心狂跳。

    “你……”

    被子里传来琐碎的声音。艳骨的身子正往流景这边挪,顷刻间,他的胸膛便贴上了后背,不清楚他现在目的究竟为何,可是这忽然的亲近却让流景又惊又疑!

    艳骨的气息就在耳边,挠的耳根发痒:“我让谢必安他们回去了,我在这陪着你。”

    流景丝毫不敢转过脸去,怕艳骨看见自己的怪异:“可地府……”

    “有狐禾在。”他的呼气吹起几根头发,落下时砸在了他的脸上,艳骨抬手拨开,闻见丝丝味道:“你能耐了,喝这么多酒。”

    他这句似骂非骂的话在流景心里砸开一圈圈涟漪,左手不由得紧握,流景暗自叹气,实在是无可奈何,他不在地府好好待着,忽然跑上来,特别现在他还醉着,这要是想歪了点可如何是好?

    左手滑进被窝,推开艳骨握住右手的手,强装冷静道:“大人,靠的近热了些。”

    艳骨的眉蹙了起来,却又口出调戏:“怎么?你还怕酒后乱性了?”

    流景左手握住右手,摩擦着被艳骨握住的位置,那上面还有他残留的温度,因着艳骨的话,流景强迫着自己不往别的地方想,本就已经面红耳赤:“大人说笑了,都是男人。”

    艳骨转了个身,躺回他的位置上,随后一声轻笑::“两个男人……呵……是啊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流景心头猛地一颤,呼吸也变得急促,双手紧握,眼睛也睁大着,艳骨这话什么意思?

    流景一直清楚,艳骨活在这世上不知道多久,不可能没有心爱之人,只是这半年多以来,习惯着他,依赖着他,享受着他给的照顾,流景竟然……竟然现在才从他这落寞的话领悟出,他有故事!

    艳骨隐藏的很深,半年来从未见他表现出丝点,更不曾听谁说起过,不然大家也不会误会他与卫纸月,可艳骨爱的是谁?为什么又会闭口不提?

    流景思绪挣扎,内心揪扯,千万种思绪,不得说出口,艳骨啊艳骨……他要怎么说,他的所想?……

    “忘了那个人吧,你这么好,她也不知道珍惜你,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流景事后想起,当时这句话说得很是酸!

    艳骨也是一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随即又是苦笑起来,忘?如何忘?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他的确不是很好,工于心计,算计他人感情,最后爱上了却又是另一个谎言!”艳骨轻声道,那些年那些事,他此时回忆,心都是疼的。

    想来应是酒在作祟,流景居然松开紧握住的拳头,转过身去将他抱住:“她这般视感情为玩物,一定会遭报应。”流景将头埋在他的耳边,闷闷道,倘若日后知晓一切,又不知是感叹他的先知还是说自己活该……

    这个怀抱,阔别几十年的光阴,在那漫长的日子里,艳骨等啊等,看到的也只是彼岸花海漫无边际的红,有一日,他醒了,忘记了前尘,艳骨想,重新来过吧!

    艳骨回抱流景。抱的紧紧地,迫使流景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

    久久的,流景觉得骨头都疼了,才推开艳骨,看着他眉目无双的脸,却也只是将吻印在了他的额头,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可流景的双唇就像在打架一样,吻的不是那么自然。

    在艳骨诧异,眼眸蒙上一层**的时候,流景的左手摸索到他的右手,挤进指缝中,以十指紧扣的方式握着,流景正经着脸色,一字一顿道:“艳骨,倘若我这个判官追求你,你能同意吗?”

    半年了,没想到第一次喊他名字,是跟他告白!

    艳骨的吻霸道又不失温柔,熟稔的样子让流景不敢相信,它来势汹涌,侵占了流景整个神思,导致无法思考!

    唇舌嬉戏本该是很正常的事,在酒的作用下,在流景说出心思之后,它就不知道怎么变得旖旎!

    气氛正浓郁时,艳骨停止揉捻那薄厚适中的唇,而这亲吻,也不知何时将姿势变成了他上流景下,艳骨的手压着那只自作主张的手,□□虽然浓烈,却还是选择放弃:“满嘴酒味,喝醉了吧。”艳骨的声音蒙上慵懒,沙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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