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艳骨分节阅读124

    第71章 71

    打定主意,又不想继续沉默,于是流景先开口道:“最近无事,在这陪你一段时间可好?”

    帝休吓得结巴:“你你在这做什么?”

    他的话很难理解吗?:“反正家中无事,我们也好久不见,好不容易见着了,我哪会陪你钓了次鱼就肯走?”

    帝休就知道他目的不良:“男子大丈夫当以家庭事业为重,留在这算什么?”

    其实只要你同意什么都好算啊:“若不花点时间,我们怎么开始?你又如何了解我?再则,我那个家,没你的话算不上是家”这是流景的大实话。

    帝休却不是这么理解,以为流景又调戏自己,当即便是一杯子甩他,迅速躺下掀了薄被盖住身子,捂得严实,流景恍恍惚惚接下杯子,见他这样流景又不禁懵懂,这是怎么了?

    “唉,你睡之前能不能先去告诉小莫,那鱼是我要吃的,不是真的剁了喂猫,我听见他磨刀的声音了。”流景推了推他侧起的身子念叨道。

    若不是用薄被蒙着,帝休这句声音大的出奇的话可能讲出来时口水也喷出来了:“你出去,要说自己去说。”

    “”不是应该相亲相爱,何以这般嫌弃?

    趁他入睡,流景开启了术法,打破阴阳两界,连通了酆都城找谢必安与范无救,脚底下的青砖变成了忘川河的景象,见他们兄弟在渡船上,旁边还有几个新魂,浑浑噩噩的表情,当阴风吹进连接两界的入口时,帝休有了反应,眉头皱着,估计是给臭着了,流景当即手一挥,腥风又吹回了阴间,谢必安在另一边瞧他这动作是瞧的很清楚,于是说道:“你应该挑个好时辰。”他是在嫌弃流景这般维护帝休。

    流景耸耸肩,没时间跟他扯,于是把重点告诉他:“这段时间我先不回酆都城了,纸月不知为何变成了艳骨的师姐还住进了帝家,我弄不清楚她的目的不放心。”

    范无救十几年没听见这名号了,如今忽然听见,以为是自己耳鸣:“谁?卫纸月?”

    见流景在那边点点头,他表情又严肃了些:“大人这回是摊上大事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还找大人。”

    连流景都想不明白的事,范无救这脑袋怎么想的明白,流景只好跟谢必安商量:“必安你怎么看?”

    谢必安听到卫纸月的名字后就开始沉默,陷入沉思,见流景问他,他又思考了会才说:“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天庭其他仙家我不敢说,就东华帝君与狐禾公子,定然是关心大人的,此时卫纸月忽然出现在帝家,更在几年前就潜伏在大人身边,很显然,这事是天庭放纵的后果,你若真是放心不下,就在那待一阵子看看再说。”谢必安对于前事了解的通彻,流景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现如今听流景这么说,当即便想到是跟天庭有关。

    他不说流景还真想不起来还有这层关系,十五年没见狐禾,都快把他忘了,是了,狐禾还是仙,艳骨转世在哪他如何会不知晓,定然是上面有什么事情,他被困在了天庭,抽不出身,哈,现在想来这判官的身份还是好点,边远地区待着,尽管三不管,还是比较痛快些:“只能这样了,到时有什么问题我再告知你们。”

    谢必安点点头,范无救说道:“流景你要小心,即便你现在术法精深,若真与卫纸月动起手来你不一定打得过。”

    虽然他说这番话很打击脸面,但是他这般关心,流景还是感动,当即两眼汪汪,快要感动哭了撤掉术法,术法撤掉后,房内又恢复安静,回头看了眼帝休,他还睡着,想起刚刚见到的那纤细身影,不禁蹙起了眉头即便是多年后,都改变不了的敌对吗?

    流景决定找她谈一谈,用过晚膳之后,趁着帝休回房看书,跟下人问了她的所在,去了她在的院子,帝家还是有些大,要容纳几位客人还是容易,卫纸月在的院子,蔷薇盛开,花香萦人,在院门口望去,两边花池,密叶翠幄重,脓花红锦张,便是穿梭而过,衣袂也带香。

    流景会找上门,卫纸月早有预想,所以流景的脚步刚到门口,房门便自动打开,而循着缓缓开启的房门望去,一道白色身影在桌边坐着,素手执茶壶,轻柔的倒茶声,仿若一首曲子。

    流景不请自入后,自动开启的房门又自动关闭,在桌边坐下,飘着白烟的热茶也到了眼前。

    十多年后,昔日好友见面,却是无言,唯有一杯清茶。

    卫纸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像是无味却又深情的饮着:“异地重逢,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她还真是淡定:“当然要说,只是你要我说什么?问你过得好不好吗?你肯定会说,父母双亡,如何能好。”

    卫纸月讽刺的笑:“也只有你才有脸说这些话。”

    流景不置可否,倒是举杯饮她倒的茶:“我们都知道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当时她说的话还在脑海,那时虽然陷入迷蒙状态,对她所说却是记得。

    “那你现在来问我,又不是多此一举吗?”卫纸月嫣然的笑,执壶将流景空了的杯子斟满。

    “那不一样。”流景道。

    卫纸月:“如何不一样?只是因为死的是与你无关的,活着的是你爱着的吗?”

    无关吗?既然是无关,为何心头会惆怅?:“纸月,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纸月又笑,眼里有荒凉:“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流景啊,当初我百般维护你,结果你报答我的是什么?”

    “我”

    “说不出来了吧,现在说你不是那个意思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讽刺吗?”

    “莨栾说过,木溪不想作为魔皇而活,我们该尊重他不是吗?”流景看着她,心头有些疼。

    卫纸月冷声一笑:“呵他不想那样活,既然不想,又何必与母亲生下我?你想不起过去的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却得为了你,亲眼看着母亲在我眼前死去,流景,你们好残忍。”

    “所以你留在艳骨身边是为何?”往事永远是流景心里过不去的坎,老人家曾经说过,如果艳骨顺应天命,他便能想起过去,可是艳骨转世了,流景依旧想不起来过去。

    为何?卫纸月啜了口茶,目光划过一道狠光:“当然是要他死,你记着,不管是几世,我们才是该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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