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心经/神医弃女:腹黑无双》医女心经/神医弃女:腹黑无双分节阅读74

    “像不像农家儿郎带着刚过门的小媳妇回娘家。”

    萧锦娘一听,差点从马上跌下去,她翻身就要下马。朱显仰着脖子看见她脸色的变化,吃了一惊,急忙拦住她,“你干什么,不小心就会摔下去的?”

    “你要是敢再给我说一句黑心的话,我立刻把你从这山涧踹下去,弃你而去你信不信?”

    “信,我信,看你急的,我不过就是打个比喻吗?再说还是经过你同意我才说的!”朱显满脸的歉意,不像是装出来的,又说了许多好话,萧锦娘才作罢,这要归功于她没有真生气。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席绍戎,那个臭虫要是说这样的话,她一定一掌劈死他,再把他踹下去,再听着他的哀嚎上路。

    “这里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吗?”

    “不是,这是小路,比较近。”

    是怕那臭虫醒来之后追上来找他后账吧。

    萧锦娘一笑置之。他好像不怕席绍戎,故意跟他对着干,又好像很怕席绍戎,在他面前明明有理的事也会被那臭虫黑心要挟。

    这一点倒是和她同病相怜。她想到此,又看着朱显只身在外小心护马在里的样子,也不再多言。

    “楝花飘砌。蔌蔌清香细。梅雨过,萍风起。情随湘水远,梦绕吴峰翠。琴书倦,鹧鸪唤起南窗睡。密意无人寄。幽恨凭谁洗?修竹畔,疏帘里。歌余尘拂扇,舞罢风掀袂。人散后,一钩淡日天如水。”

    她淡淡地吟出了千秋岁,却不知这一词在朱显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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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岁,咏夏景。

    作者谢无逸,北宋诗人,字无逸,号溪堂,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屡次考进士不中,后来不再寻求做官,以诗文自娱,终身隐居。1113年(政和三年)卒,未满五十。曾作蝶诗三百首,多有佳句,盛传一时,时人因称“谢蝴蝶”。江西诗派重要作家。其词既具花间派之浓艳,又有晏殊、欧阳修之婉柔,长于写景,风格轻倩飘逸。著有《溪堂集》十卷。词存集中,有汲古阁本《溪堂词》别出单行。其词“标致隽永”(《词统》卷四),“轻倩可人”(毛晋《溪堂词跋》)。

    《漫叟诗话》云:“谢无逸学古高洁,文词煅炼,篇篇有古意,尤工于诗,予尝爱其《送董元达诗》云:‘读书不作儒生酸,跃马西入金城关,塞垣苦寒风气恶,归来面皱须眉班。先皇召见延和殿,议论慷慨天开颜。谤书盈箧不复辨,脱身来看江南山,长江滚滚蛟龙怒,(“滚滚”原作“衮衮”,今据徐钞本、明钞本校改。)扁舟此去何当还?大梁城里定相见,玉川破屋应数间。’又《寄隐居士诗》云:‘处士骨相不封侯,卜居但得林塘幽。家藏玉唾几千卷,手校韦编三十秋。相知四海孰青眼,高卧一庵今白头。襄阳耆旧节独苦,只有庞公不入州。’淮南潘邠老与之甚熟;二公皆老死布衣,士议惜之。”[1]

    这是摘录的他一首夏季避暑词。上片写夏日景色,下片写消夏生活。楝花备细,纷纷下落;梅雨落过,水草邃起,点明时序风物。情随湘水,梦绕吴峰,屏风上所绘山水,使人遥想名胜景色。琴书倦、鹧鸪唤醒,南窗倦卧,写日常午睡之情。于是,耽情歌舞,玩月晚凉。生动形象地勾勒出一幅夏日图景,描绘出浓郁的生活情趣。这首词,写景抒情,用事运典,无不思致缜密。“密意无人寄,幽恨凭谁洗?”用程晓诗意:“平生三伏时,道路无行车。闭门避暑卧,出入不相过。”写伏暑天气,人们在家中歇息,很少来往。“歌余尘拂扇,舞罢风掀袂。”典用骆宾王《竞渡诗序》:“便娟舞袖,向绿水以全低,飘飏歌声,得清风而更远。”全词笔调纤灵,语句凝炼,对仗工整,是宋词艺苑中的一朵奇葩。

    正文 第87章

    前方路途崎岖堪折,耳边嗓音软语嘀哝,隔着这山,隔着这天,隔着这花,这草,这木,这日,这身,这皮囊,一下子涤荡尽身心所有的忧伤和困乏。

    贸然因为他的招引离开席绍戎跟他回京怕席绍戎报复她心里也是纠结的?还是选择和他朱显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走生死未卜让她心怀阴影?还是她并没有把自以为是的他和席绍戎两人的心思放在心上,行为脾性托生在世人眼中却几乎与世绝缘的她只是借人搭车上路谋快意?

    朱显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情绪,但就是那平淡地不能再平淡的坦然让她在这崇山峻岭之间显得尤为惊艳。

    她的美词,她的张扬,她的韵姿,她的低调,一切都曾经以一个病秧子用人参吊命的外在示人,一朝逃离牢笼,她想到的不是愤世嫉俗,却是对旧日生活的贪恋。可见这一去京城,她甚知风雨飘摇却迎难直上,是不是在她心里,这一天也是期盼已久的,别人眼中她被只身赶出定州不被累死也被气死的见惯不怪,都是世俗之谈。

    她一直是清醒的,当然包括那夜他看到她被席绍戎丢到床上她毫无反击之力的时候,而作为变相地反击第二日她果断选择了跟他上京,也许,即使今日他不跟上来,她也可能再另辟蹊径,更也许,她料定今日他会来,她早晚都会借个人梯离开席绍戎,所以在她飞身上马的时候毫无留恋和忌惮。

    她是一个清新出尘的女子,这个女子并没有被席绍戎的美色迷惑,她的思想,远远凌驾于普通女子之上,甚至连他都望尘莫及。

    想通这一点,朱显明显情绪有些低落,他原以为是自己的洒脱魅力战胜了席绍戎一局,没想到原是做了别人的嫁衣还不不自知,那个人还是个女子。

    一路无话,出了山涧,已经到了晌午,萧锦娘摸了摸肚子,打断朱显的沉闷,”有没有东西吃?“

    “有烧饼,还有几样小果。”

    朱显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挂袋中,早知道她半路会饿,便准备了吃的东西诱惑她,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把她叫上了马。此时已过午时,他虽然体乏,竟倒忘了请她吃些东西。

    果然倒贴的东西不香?抑或,连人也如斯?

    “恩,好吃。”萧锦娘不理他的消极情绪,从怀里掏出锦帕,擦了擦手,自己拿了一个碗口大的饼咬一口在嘴里,甜香四溢。遂递给朱显一个,又伸手拿了个红艳欲滴的苹果,“恩,这个也好吃。”

    两个人再不多言,各自啃着美味欣赏着豁然开朗的广袤山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在山泉之间。

    “前面有没有瀑布啊?”

    朱显明显一噎。

    他心里其实正想着怎样跟她开口去瀑布泉看看扳回一局的,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像是猜透了他的心。这一路下去,恐怕胆战心惊的不是这个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小女子,而是他这个五大粗圆的男子。

    “我们去看瀑布,游泳,洗澡好不好?”

    “噗!”

    这下可好,朱显好容易吃了一口苹果润润嗓子,和嘴里的烧饼搅在一起,全部呛进他的喉咙里。

    “咳咳咳!”

    “干嘛那么大反应,不就是洗个澡吗?你平常都不洗澡的啊,你难道身体某些部位还不如那个臭虫,你难道怕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萧锦娘十分好心上前给他拍背,见他听到她的话愣了又愣,好容易下去的食物又有冒出的苗头,也不理他,径自站起身,看了看前方,牵着马绳往前走去。

    “喂,你等等我。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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