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王爷来种田》买个王爷来种田分节阅读13

    有人站在三楼的楼梯上鼓掌,“好一个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真是好诗。”

    我抬起头来,看到一张脸,一张温润的脸,我愣住,从来没见过如此象玉的男子,他站在那里穿一身白衣,当真的白衣如雪,谦谦温诺,一脸柔和的笑,如春风扑面,温暖却给人一种有距离的亲和的感觉。

    这实在是有些矛盾。

    我并不是说他长得有好帅好酷很有气势或压迫感这些,他并没有,他的五官很平常,他的眼没有特别的深遂,他的眉毛没有特别的黑挺,他的鼻梁也不是特别的高耸,只是让人看得顺眼而已。

    但他的身上有一种气度,一种包容一切,淡定从容的舒缓,他缓缓地走到我面前站住。他的无侵略性和温和让我感到很舒服,就象大冬天浸在满满一缸子热水里的感觉一样。

    听得他说:“小兄弟,好诗,能否请你们一行人上楼品画?”我也喜欢他的声音,温雅而醇厚,象一坛子上好的美酒一样,听在耳里,让耳朵极是受用。

    我知道我有些受到了他的嗓音的蛊惑,但理智毕竟还是在起作用中,我知道上楼对于汪永翔来说,是一种殊荣,可是对我而言,不过也就是换个地方吃顿饭而已,现在就我的处境而言,能不引人注意就不应该引人注目,我刚才也是晕了头了,为争一口气管这闲事,看来聪明人也会做傻事是很正常的现象了。

    不过清醒得也有些太迟了。

    有人在楼上喊:“小兄弟您快请上楼来吧,有你这诗会就更热闹了。”看来听到王维的诗的人不只这么一个两个,现下我也有身份了?“快上去吧,是翰林院的李院士在请你了,这李院士可是七年前的状元公哦。”身边原本呆掉的严姓兄台现下回神了,还必恭必敬地说。

    “对,秦兄弟上去吧,这李院士可是咱大槐国最有学问最聪明的人了。”汪老爷也在催促我了,看来这李院士好象是他的偶像似的。

    不上去也不行了,只好上楼了,自己种的因自己受结的果吧,无论好坏。

    上楼济济一堂的文人墨客,一双一双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好象掂量着看我有多少本事似的,这让我浑身的不自在。

    我自已知道自己的斤两,当然的我并不是什么文武双修的奇才,我只是有得闲的时候爱看看古诗词而已,那来什么也不得了的文采。

    连稍有涉猎都说不上,也不过就是心里记得些名人的诗句而已,当此时刻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搜刮着能用来搪塞的句子。

    那个如玉似的男子跟在我的身后,这让我觉得心里有了一定的凭恃似的,这个感觉来得太无聊了,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就想依靠人家了吗?

    但很奇怪的,我就是觉得这人有一些熟悉,这现象让我想起红楼梦里宝玉与黛玉初相见的情形,也就是似曾相识。

    我还记得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歌词上有这么一句: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是旧时友。这人有三十一、二岁的样子,前生今世我都没见过他,我很确定。

    一个老者上前来对我说:“小兄弟,请留下你的墨宝。”“这可是李院士。”汪永翔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他提点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打点起浑身的精神来对付,于是我将我奇异的心事暂时丢开。

    这个李院士个子高高的,人却很清减,留一把半黑半白的长须,浑身上下都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厚醇味道,他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睿智的光芒和对文学的热爱。

    我看到他示意的桌旁有文房四宝,连墨汁都是碾好了的,我走上前去提笔蘸墨将刚才我念的诗句写了下来,一边在心里暗暗庆幸,以前写标语和封条的功底还在,没让我     丢脸。“请写下名讳。”有人提醒,我落的下款是秦静。

    有人上前将我写好的诗悬挂起来,我一看那上面悬挂着的诗文绘画已有好多,风吹着飘飘摇摇的,居然很好看。

    第1卷第37章

    大家摇头晃脑地读着看着,李院士看看诗又看看我说:“好诗,好诗,当真是诗中有画,想不到小兄弟年纪小小的,诗中居然颇有禅意。”是有禅意,王维号称诗佛又不是假的,不过这禅意也不是我的。

    我扯了扯脸上的皮肤勉强算是挤出个笑意相对,我的脸皮是有够厚的了,不过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冒他人的名讳,窃他人的名声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这一幅画,还要请教。”李院士将我领到一副雄壮的山势图前说,这就是现场考教的意思了,我自是懂的,没什么现成的,只有自己胡诌了,我说:“鲜活纸上意 凌烈若剑锋 俯看生仰意,失色不自知。”

    “俯看生仰意,真是好,与刚才的又不同,小兄弟文思多变,将来必能出人头地,在文学界大放异彩。”那李院士说,听得他那么一说,附合的人就多了,人人都说好,原来文学奇才就是这样诞生的,我算是领教了,真是想不到。

    那位如玉般的公子一直站在我们的一边看着听着,一直带着那温文的笑,却不发一言,他的身上也有很重的文化底蕴,但我却知道他与这楼上的这些人不是一路的,他比这些人多了太多的内敛,一种有底气的内敛。

    在我的眼里这些人都是些摊开的书,求功名求利禄的罢了,包括那位李院士,他的眼睛也流露出他追求的是名利或学问。

    但这个人他站在那里,维维诺诺,空空荡荡,却如一个旁观者,不染尘埃般,我看不清楚他,我对于滚滚红尘也算是多历世事沧桑了,但我完全的看不透他。

    他站在这里离我很近,但仿佛又很远,他清醒白醒地看着世人,都说旁观者清,他清的又是什么?世人都浊他凭什么独清。

    我对他很好奇,因此我问他也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意味,想让那李翰林院士放过我的意思更大些吧,我问道:“这位公子贵姓,怎么不留下您的墨宝?”

    我的问话没有触及他温文笑容的一丝一毫,他说:“我姓王,只是个俗人而已,习惯欣赏却不懂得写作诗词歌赋,让秦兄弟见笑了。”在他眼里我也只是个路人而已,他的眼底没有看进这世上的人。

    此时我倔强的想让他将我看进去,这是个强求吧?强求他将我看进眼里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问自己,还是算了吧,未必我还有些什么想法不成,这样的男人一定早就妻妾满环绕,儿女满堂跑了。

    那天我算是受够了自己硬着头皮在这里不懂装懂的欺瞒世人的难受了,这就是妄言的结果,一大邦子读书人围绕着我,七嘴八舌的,比被七八个泼妇围着缠着还让我觉得恐怖。

    老天我错了还不行吗?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怎么也不敢冒别人的名,剽窃别人的伤口了,妄语妄言会不会进拨舌地狱呀?我有些担心。

    因为当天的兴致被这些读书人扰了,我们始终没能说得上几句话,因此汪老爷改约我明天到睡佛寺看莲花,据说此时的莲花开得正好。

    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这睡佛寺的香火依然鼎盛,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的善男信女,人们排着队的上前进香,冀盼着神佛的仁慈能普洒到自己这里来,庇护着让自己功成名就,健康平安,然后权势、美女、金钱一把抓。

    汪老爷年纪大了,我都怕他被拥护的人潮给挤着了,李长贵扶着他我们找到一个稍静点的角落三人对望望苦笑笑,这里人多又嘈杂,谁都知道这不是个谈话的好所在,莲花是开得好,不过挤一身大臭汗进去却不是我们想得到的。

    汪老爷提议我们到寺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去走走,那个树林边上有一个老头摆了个面摊,汪老爷的意思是想借此人的面摊让我给他下一碗面条解解他的馋,如果可以我想李长贵他是双手双脚都想举起来表示赞同的了。

    在海船上那几年,此二人可是我厨艺的忠诚拥护者,他们也如以前的程仞锋、赵擎天这样是麻辣小面的爱好者。

    小摊上的作料不是太齐全,我鲜制了些,弄辣油时,那香味飘出老远老远,我看到一队骑马的人疾驰而过,扬起老大的尘灰。

    大家掩鼻。

    在我下面条的时候,汪老爷说,这次带回来的货物就是那些胡椒和香料这些,获利比当初预想的要高得多,因此,他希望我能在安顺我多呆得几天,他将货物处理完后,就将我的原本的货多获利的钱算给我。

    原来就是这样的事嗦,还找了个看莲花的风雅借口,早知道我还不来了呢,这汪老爷可真是个好人,当时这货就是卖断给了他的,要是亏了,我知道他是不会说一句话的,现下又叫我怎能收得下钱去。

    面条下好了,三人不再说话,李长贵与汪老爷是专心致志地对付着面条,活象从来没吃过饱饭似的。

    “喂,老板,给来几碗这样的面条。”有人在对着卖面的老头说,那老年人不由得有些慌乱地摇手说:“对不住您了,这面不是我下的,是那位小公子下的。”卖面的老年人指了指我。

    又有几个骑马的人到来,这老板今天生意不错。

    我抬起头就看到昨天碰上的那个王公子,他带着好几个从人,此刻他的身上又多了些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尊贵的气息。

    那些从人看着我们这些人都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仿佛我们的存在玷污了他们的什么荣光似的,跩什么跩,一个个不过是别人的跟班而已,有什么可跩的,又有什么好跩的。

    不过我对这王公子的映象还好,因此我说:“这种面是不卖的,不过我可以请你吃一碗。”我笑着招呼他,一个从人上前一步说:“公子爷,这里的东西不干净,您还是别用了吧,我们带得有干粮,您先用些干粮好不好?”

    那从人从开始到最后眼里就没我们这一群人,完全的无人完全的无视,这让我原本站了起来准备去开动着给他下面的身子,自然的顿住了,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不是我喜欢做的。

    我正准备着坐下来时,听得王公子说:“谢谢秦兄弟了,我可是真饿了。”也未见得他动怒,那自作主张的从人就退到了后面,脸色发青了地垂头立着。

    看来他还是蛮有威仪的嘛。

    是个大世家的子弟嘛。

    “等等,我也想要一碗。”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仿佛我比那面条更能吸引他似的,说话的是个年青人,大概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从一匹疾跑的黑马上甩蹬而下,快手快脚地走到桌边来坐着,好象就是刚才骑马过去了的人那一伙里领头的人,这么给我的小面捧场啊。

    因他看着我,所以我也看看他,好漂亮的人啊,我不由得就此喝了一声彩出来。

    他高高的个子,我算是女子中的高挑身材了,但他足比我高了有一个半头。

    他穿一身黑漆漆的衣裳,衣裳如丝如缎光滑平整得没半分儿摺皱,衣衫下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隐着强健的肌肉。

    由于看惯了二十一世纪男子们的短发,我一向不喜欢这里的男子们的长发的,不过他的长发是个例外,完全说不出的好又黑又密也如丝如缎泛着光泽,用一根青玉簪子挽好簪定,不过因为纵马疾驰过,一缕散发耷拉在他的脸庞边,柔柔地扫着他的下巴颌儿,该死的让人觉得十分的随意洒脱,更增添了他的俊美气度。

    这人好看得让我都有些愣神,我失态地继续细看:此人的眉毛很黑透着英气勃勃,眼睛大而亮就在这白天里也灿放出光亮而来,鼻子高挺,嘴唇红润而有美好轮廓,五官合在一起就更是好看,我看过来看过去,就没找着什么缺憾。

    这家伙那冒出来的,是怎样的妈能生出这样的儿来呀,怎地帅得如此这般的天怒人怨,神恨鬼憎的。

    这样的好相貌要搁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个大麻烦,怎么着一上街那花痴女准保一长串一长串如糖葫芦般地跟着如牛皮糖般的黏着,口水滴嗒地盯着。

    就现在我也看到附近经过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时不时地或明看或偷瞧着往他身上瞟瞄,有好些也有流口水之嫌。

    这小子真帅,就象以前看过的绝代双骄里的那无缺公子吧,不过看他那眼神,他绝不是那样温文无害的公子,他的眼神灼灼,如同要扑向猎食的一种动物,是什么呢?

    我想起来了,是黑豹,是非洲的黑豹,那样的有力量又优美的动物,奔跑起来象风一样快捷,要命的危险又该死的漂亮,都跟他一样很有侵略性和掠夺性是噬血的狂野的野兽中的王者。

    但他五官的神情里依稀存有一点点的熟悉,但我想不起来了,看到这样漂亮的人向自己要求,也行啦,一碗面而已,虽说他的口气并不是太客气,不过看到他拥有如此出色的皮相的份上就算了吧。

    第1卷第38章

    漂亮的人是有些骄纵和应该有些特权的了,这算是上天的眷顾吧,但我想我不可能在以前就见过他了,这么漂亮的人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的。

    我是有些犯了花痴的毛病了吧,想不到离开二十一世纪这么久了,刘若敏的毛病居然还会传染给了我,我暗暗嗤笑自己。

    他坐了下来,看得出来很高兴很舒爽的样子,还摊开了自己的一双长腿,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就这样直直的不错眼地看着我一副等待着吃面的样子吧。

    这人还知道看着我等着我一下就会有很好吃的面条吃吔,小子也蛮知趣的嘛,所以才有这样的垂涎的样子了。

    不过他那样子也可以很容易让人理解为男人看到心仪的女人时,眼睛里闪现出心形的光芒的样子,我可以自己陶醉一下臭美一下,但不知为何莫名地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忽然地就咯噔地不爽起来了,很平白的火气就涌上了心里的一个点上,顺不上去又掉不下来,我突然地很想将他上翘的嘴角打下来,我是不是有些变态了哟,这些年海船生活的后遗症。

    “请问你们吃不吃辣?”我问,还好这两人都吃,我是不喜欢不吃辣的人的,虽然这完全只能说是一种个人的生活习惯,但我总觉得嗜辣的人更对我的胃口,我总觉得嗜辣的人情感更强烈,感情的流露更直白,宣泄得酣畅淋漓,不重机心。

    就我而言,我是不喜欢太复杂的事物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常常的以前的好友刘若敏就说在我面前灰色地带是不存在的,因为我是个绝对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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