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王爷来种田》买个王爷来种田分节阅读92

    十两银子,他吃这一顿都要不了十两银子,这家伙还真的是有钱骚包骚的,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心里一股怒气从小腹快速提上,不过想到目前我不能出声怒斥又不由得上升到唇间悠悠叹出。

    不就是陪他吗?他开出这样的赏额来,无论任何酒楼的掌柜的应该都不会拒绝的,我应该不会做得与人不同来单显我的显眼吧。

    陪就陪,何况这也是多一个在一起的机会,也许日后都不得见面了呀,心里酸楚楚的,我坐了下来。

    许是刚才的争执乱了我们说话的兴致,或者他根本是寂寞透了,所以找个更寂寞的人来陪吧,我与他在饭桌上极是沉闷。

    他的酒杯空了,我就倒酒,他就一仰脖子吞了,然后转过来给我倒酒,我也一仰脖子喝了,怎能不喝呢,想到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的障碍,想着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的无奈,想着我们无忘的未来。

    喝,喝,喝,不喝的是小狗,“喝啊,不要以为你是男人,我就喝不赢你了,败家精,十两银子啊,十两银子啊,居然请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喝酒,你还真的是有病吼。”心里的愤慨顺着酒意磅薄而出,还真的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我已经记不清楚我们一共要了多少壶瑶香了,只知道喝到最后我觉得赵擎天是会分身术的,一个两个三个,眼前晃悠着无数个,蜡烛灿亮得让人头痛。

    “你喝醉了。”他冷冷而清亮的声音里居然带着点无奈和宠溺,我想我一定是喝高了,警惕身份,警惕身份是一定一定不能暴露的。

    “我是黄十娘,不是别人,我是黄十娘,不是别人。”嘻嘻,看我多能扛,我都记着呢,谁也不能让我暴露出我是秦婧玉。

    “你还真的是醉了。”他摇头,总结着这个结论。

    “醉了,谁醉了,赵擎天我告诉你,虽然你是王爷,但这顿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得付钱,我不会请你的。”因为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就不让你付财,而让人家刘义道吃亏可不是我秦婧玉能做是出来的。

    “知道了,还是死爱钱……”……

    以后他所说的话我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我应该是醉昏过去了,早晨睁开眼,就看到刘义道冷冷地坐在我床前的一张椅子上瞅着我。

    俊俏的面目上满罩寒霜,怎么了,我又欠他什么了,这家伙就象是我的债主一样,不过我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我的不满,还是狗腿一点的来得稳妥。

    “嘿、嘿、嘿,大哥啊,我昨天没怎么闹吧,我一看就没有,起码您老看起来神清气爽的,那才叫个帅啊。”各位看官要鄙薄我的话就来吧,对于这刘义道一向以来我都是很有些心存敬畏的。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发现原因有如下几条。

    一、我见过他杀人,太厉害了,在他的手下,人就象瓜菜一样脆崩,我不想变成被他杀的人;

    二、他实实在在是个很优的对象,对我一直以来都很好,除了卖我的那一次,不过我却不能回报他的真情,心里还是有些歉疚的;

    三、这家伙一生气,身周就笼罩着一层寒冬的气息,我这人畏寒;

    四、无来由的,他一瞪眼睛我就害怕。

    第1卷第176章

    最最让人无奈的是他是刘义道不是赵擎天,如果是赵擎天此刻在我面前如此的话,我想我大可以不理会他,要不首先就撒娇,如果撒娇通不过的话我会撒泼,撒娇加上撒泼在赵擎天那里没有我攻克不了的堡垒。

    但刘义道不是赵擎天,他甚至可说是不是我的谁,我能对赵擎天撒娇加撒泼是因为他是我的男人,对自己的老公这样做没有人会说我的不是。

    而刘义道则只是我现在名义上的大哥,而且很多地方我都得巴着他,依仗着他,何况我才想着把他推销给姚悠然结果吃了鳖,而且是好大的一个鳖。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狗腿了,何况昨天我喝得晃而胡稀的,天知道我有没有说些什么露出破绽的话没有,要是说了刘义道还不得用他的目光凌迟我。

    目前这是让我最为担心的,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吧,不然的话,以我对赵擎天的了解,他还不立即地将我抓回去,好好地关起来教育教育。

    这个小屁孩,很多时候在他的心里是没有尊老敬贤的思想的,有时候我会偷偷地想,早知道事情会演变到今天的模样当初说什么都应该再好好地收拾收拾他的。

    其实说起来事情的原委,主要都怪赵擎天非要抓我陪他喝什么酒,也怪那什么瑶香,甜津津的,谁知道后劲那么大,不过以我平时的警醒应该不会乱说乱闹吧,我是乖乖地自己回房睡觉的吧?!

    不过一个语声打破了我的期望,“确实你昨天没怎么闹,不过就是唱了半宿的歌,嚎得左邻右舍的人差点要向你扔臭鸡蛋,烂白菜而已个,没什么了不起的。”刘义道极是闲闲地说。

    “啊,不可能吧,我怎么没有记得有这些?”我的嘴张得有些合不拢来,记忆里来我还从来没有过喝醉酒的纪录,所以对于自己醉酒后的德性,也不敢打包票。

    “是不可能啊,”刘义道架起了二郎腿,眼睛紧瞅着我云淡风轻地说:“不光唱歌,你还揪住赵擎天不放他走,摸人家脸,碰人家的嘴,抓住人家的袖子擦眼泪鼻涕,嘴里只嚷嚷着什么,不要离开我,要死就死在一起,情深义重得紧啊。”

    “啊,”我完全石化,心里凉透了心,就象以前爱吃的一种冰棍的名称。

    只要想到赵擎天当时看到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紧揪着他吃他的豆腐时憎恶的表情,我不由得鸵鸟地将头深深地埋入被中,不过这个动作也太幼稚了一点吧,一床这么 薄的绵被也是藏不住我的。

    心下深深深深地叹息,天啦,让我死了好了,丢大脸了,尤其是在刘义道面前,我为什么要喝酒,我为什么要喝醉。

    “我是如何回的房间?”颤颤地问出来,还有没有更丢脸的,别说还有更丢脸的啊,回房这个事情我是完全的无任何的映象了。

    刘义道瞅着我微微冷笑,只不开口,这更让我的心里发毛,手脚发软,那里有个地洞,哪里有个地洞让我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见到任何人了。

    天啦,我的神啊,别不是店里的人都看到我的窘态了吧?!以后如何在这些人面前立威露面啊,真是天要亡我啊,好生生的喝什么酒嘛,酒乱人性嘛,这老话都忘了,活两个世纪这年纪还真的是活在狗身上去了。

    我揪住身上的薄被,将那条薄被扭过来揉过去,就当它是那些嘲笑我的人的脸我自己呯呯乱跳的心,不要再来丢脸的了。

    “我抱你上来的,当时你就象个牛皮糖一样的黏在赵擎天的身上,他已经怒得快要出手挥掌了,你得谢谢我,是我救了你一命。”刘义道扬扬眉心情不错的样子。

    当然丢脸的是我不是他,不过不过隐隐的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在心里一闪而过,但我没来得及细想。

    我只是觉得我真的会这样吗,我只记得我说过我不会付钱请赵擎天,不过想到离开他我心底埋藏深处的不舍,这样的行为我应该是有的吧,反正脸已经丢到太平洋去了,再说什么也捞不转来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拥着薄被,木木地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出我了吗?”已经是三年的夫妻了,彼此间熟悉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和语气,昨夜赵擎天认出我的可能性极大,但他却没有带我回府。

    这让我既松了口气,又暗暗的极是失落,原来他已经习惯于没有我的生活了吗?说不定我的求去,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有妻有妾不久还会有孩子,家庭生活美满着呢,至少从明面上看,何况他要是能登上大宝的话,天下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得,何必为了我这一根朽木放弃整个森林。

    细细思量来,他的身边居然根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心里的钝刀子又在割肉了,那种疼痛的感觉弥散到四肢百骸,痛到极致倒也麻木了。

    “应该没有认出来吧,当时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酒疯子,你喝歌时,他还弹剑和拍呢。”刘义道翘起了嘴角,大概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是吗?”那还真的是妇唱夫随呢,我懒懒地想,什么都失去后还再乎丢脸吗?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了随便刘义道再怎么说吧。

    不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赵擎天是认识刘义道的,刘义道会出手来抱的女人,舍我还有其谁,就这样都认不出来吗?这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一点了吧。

    到底是刘义道骗我,还是赵擎天认出了我却不想再与我有所交集,何况昨天赵擎天为什么要与我一起喝酒,愿意陪酒陪别的什么的女人多得海了去了,随便拉一个出来不比我强?

    阴谋,我嗅到有阴谋的味道,刘义道与赵擎天两人会不会私下有什么交易,赵擎天有危险吗?应该不会吧?他现在握有梦泽国大半的兵权,赵云霄应该知道此时行动是不利于他的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问刘义道吗?我转过头去看刘义道,看到我的目光,他却连动也不动一下,那神态自若极了,完全看不到什么破绽,是我瞎疑心了吗?!我有些不明白了。

    “要喝水吗?”刘义道对着我晃了晃他身前桌上的茶杯。

    “要。”喝口水正好可以稳定一下,让我仔细想想。

    我一口气灌了两三盏茶水下去,“一杯为品,两杯为饮,三杯以上可就是牛饮了,子盼应该明白这个吧。”刘义道在笑我。

    我从来都是知道自己不是个淑女,天蝎座的女子狠劲十足,不忌惮腥与血,因此我说:“牛不牛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畅快合身体需要,我才不想端着个架子,自己难受还得忍着,唯恐失了脸面。”

    “你是个有真性情的女子,现在这样的女子可是越来越少见了。”他望着窗外的蓝天有些迷惘似的说。

    “谢谢你将粗鲁说为具有真性情,其实天下这样的女子多得很,只要眼光放得开,不让一叶瞕目,大哥你就会发现真正有真性情的女子的。”我自己的德性我自己知道,刘义道说是真性情还真的是抬举我了。

    现代社会我这样的女子海了去了,伸手一抓一大把,完全的泛人问津,想不到到这里倒成了香饽饽了,人都说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想不到到我这里也能倒个个。

    我苦笑笑,不过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终究我是不能适应的了,我爱的人我不能爱,爱我的人我却爱不上,也许爱情的真谛就是成全吧,赵擎天我成全你的帝王梦,你放心去追逐吧。

    我不想问刘义道了,赵擎天放我走也许就是想放下包袱轻装上阵,我何必还要纠缠呢,昨天他是来向我道别的吧,刘义道不知道酒醉心明白,我的心里隐约的也有一丝丝印象。

    睡梦中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我的脸,喃喃地低声唤:“婧儿,婧儿,婧儿。”千种相思,万般缠绵……

    不及之意都尽在其中,不是刘义道,那只手,那个声音,何况刘义道不是个欺暗室的人,再说他总叫我子盼,这一辈子会叫我婧儿的只有一个人,生生世世的一个人。

    天擦黑时,我们出城,一路上坐在马车里我掀起车帘看天水这个城市,城里到处都植满了柳树、杨树、槐树,树下摊户、商贾云集,人流拥挤,店铺的旗帜挨着旗帜,民居里开始亮出温馨的昏黄的灯光。

    好一派热闹好一派静谐好一派风光,多么美的城市啊,不久的将来它会因为个人的私欲陷入什么样的境地?

    那些热闹的地方会有杀戮,那些静谐的地方会有死亡,那些风光的地方会遗留断墙颓坍,我是个无力的人只有双无力的手,我没有办法做些什么,我只有含着泪离开,远离危险。

    而赵擎天将留在这里,掀起惊天骇浪,有多少人会恨他,有多少人会拥戴他,有多少人会因他家破人亡,有多少人会因他荒郊成为土一垄……

    我与他之间这一走,就算是永远的断了,断了,谁能追回已经随风而去的风筝,即使追回来已经残破不堪不复当初的模样了。

    第1卷第177章

    心里的痛不是言语可以形容得出的,按捺不下去时,我只能安慰自己我这一抺来自异时空的幽魂,终究是作不出大事业的,只是一平凡普通的女子,永远不能有站在一个权倾天下的夫君身边,一派荣光的景象。

    我们一行七人,除了刘义道外,就是那四个淡漠现在看我的眼神极为怪异的大厨,还有那个怪怪的秀才账房。

    以前看着我的眼神里的那股温暖,突然又冻凝成了坚冰,我一路上观察刘义道他却无半分的异状,不过我心里却清楚,这家伙就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精,凭我这样粗浅的道行,却那里能看得出他的不妥来。

    恹恹地自伤,只觉越走天气越是秋凉,路旁的树木大多都开始落黄叶了,落叶覆盖住了大道,马车的车轮辗上去时,焦焦的脆响,而伸向天空似乎有无限发展空间的树枝,不是光秃了树叶这样的羽毛,就是只有一两片叶子在树梢上粘着,可怜得紧。

    就是路上的小草,也枯黄萧索得可怜,瘦干干的,没半分有营养的味道,这让心情也越加的冷寂起来了。

    我们走得如寻常出游玩耍的人家一般,行行走走,逢早动身,逢晚歇息,逢饿就打尖,谁也不多话,常常的行进途中就只能听到车轮吱吱的声音,马儿打着喷嚏的声音,远远的天上的鸟叫声,不过慢慢的都更萧索了。

    刘义道的心里一定有事,这是我在走了半个月后感觉到的,他现在并不与我多话,自然我也是不敢去招惹他的。

    时不时的,他认为我不注意的时候他会偷偷地看我,神情极是温柔,这让我极是内疚,完全就是一种酷刑的折磨,有时候他的神情间又泛起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悠然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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