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锤锤自己酸酸的腰,含笑点头。“走吧,是有些累了。”
到了庭中,莲儿用帕子掸了掸石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扶着李玉冲着湖面坐下。等李玉一坐定夏雪就蹦跳着趴到栏杆上看着湖中的锦鲤,一边看还一边叶呼着。“哇,这各鱼好漂亮啊。身上的花纹好像夫人教我的那个福字呢。咦,那个身上好像开了一朵花”
李玉和莲儿都含笑看着夏雪在那里指着那此鱼评论着,也不打断她,李玉就是喜欢夏雪着活泼可爱的性子,所以平常也都不拘着她,莲儿她们也都把她当成小妹妹让着、疼着。所以夏雪进府这么久还能保持着那一份率性、纯真。
莲儿看了夏雪一眼就又看着李玉关切地问:“小姐你渴不渴?我去拿些果汁过来吧”
李玉砸吧砸吧嘴,确实是有些此渴了,于是笑着点点头。莲儿眯着眼走到夏雪身边拍拍夏雪的脑袋:“我去拿果汁,你看着点儿小姐,别光顾着玩儿,听到没?”得了夏雪的保证,莲儿才麻利的出了凉亭去取果汁。夏雪则是懂事的不看鱼了,转而坐在李玉对面看着她,不过眼睛还是不安分的往院子里的花那边瞄。
李玉看得好笑,点点她的额头,“好了,我这不用你看着…你去那边采些好看的花来吧。
果然夏雪听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马上就想行动,可是想到莲儿让她看好了李玉又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有些遗憾地说:“还是算了吧,莲儿姐姐让我好好地看着夫人的,我还是不要去了。”
看着夏雪一脸的矛盾表情,李玉失笑。“行了,我就坐在这不动,你不要走远了不就行了,去吧。我看牡丹开的不错,去摘几朵好看的过来,我们拿回去摆在屋内。”
“恩,恩。我不走远。一定把最好看的花给夫人采回来。”说完一溜烟儿地就跑出了亭子。而在不远处的回廊上,有个小丫鬟把李玉这边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然后快步离开了。
刚开始夏雪确实是没走远,走两步,采一朵就回头看看李玉,就这么持续了一会儿。看李玉安稳地坐在那里,夏雪也就慢慢放心了…也不再两步一回头了。开开心心地在花丛中找着漂亮的花,不知不觉中还有越跑越远的趋势。
李玉则是坐在那里看着湖中逍遥自在地鱼儿们,也没有去留意夏雪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第208章 落水
却说莲儿去取果汁居然好半天都没回来,李玉有此奇怪,就想着让夏雪去找找莲儿,她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可是抬眼向园子里望去,却没有见到夏雪的身影,李玉微皱着眉头捶着自己的腰,实在是酸得很了。正想着张嘴喊喊不知道疯到哪里去的夏雪,就见一穿着湖绿色长裙的小丫鬟低着头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李玉看着已经站定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鬟和蔼地问道“你是哪屋的?”
“回夫人,奴婢是厨房里的,刚刚碰到了莲儿姐姐,她说突然间肚子疼,怕夫人渴得厉害了,所以让奴婢帮着把食盒交给夫人。”
小丫鬟始终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李玉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食盒并没有多想,笑着说,“恩,我知道了,你把东西放这里就好行了。”
小丫鬟把食盒放到石桌上打开,里面是两杯果汁和一碟子糕点。
“夫人请用。”
李玉顺手接过小丫鬟递来的果汁,红红的果汁颜色很好看,但是李玉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西红柿汁?明显和平常喝的不太一样,平常也都是莲儿亲手做的,怎么现在这个?
李玉心中起疑,不由得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小丫鬟,见她一直低着头心中更是疑惑,“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我看看。”李玉说话时表面上很平静,但是她心里却是有个骇人的想法正在形成。
谁知那丫鬟并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小声地辩解,“奴婢不敢,奴婢天生相貌丑陋,怕吓到夫人,夫人还是快些喝了果汁解解渴吧。”
“没事,我不怕,只是觉得你挺乖巧的,要是到我房里去伺候着,你可愿意?但是那丫鬟却推拖道,“夫人别拿奴婢开心了,奴婢粗手粗脚的,怕冲撞了夫人,夫人还是快些此喝果汁吧。”
李玉的脸冷了下来,这丫鬟确实是有问题。这府中有几个丫鬟不想往上爬的?偏这丫鬟一味地推拖,一味地催着自己喝那果汁,一味地低着头不愿让自己看清她的模样,这明摆着就是有问题了,真把自己当成白痴?
李玉心中有些气,“砰”的一声把杯子砸到桌上,当然并没有砸碎,但是这一声把那小丫鬟也是吓得身子一忧。
“怎么?本夫人让你抬头,你还敢不听了?这是哪家的规矩?抬起头来。”这是李玉第一次拿出夫人的款儿,这么严厉地斥责下人,却也是第一次。
那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但是头却还是没有抬起来,“夫人息怒,奴牌只是怕吓到夫人,请夫人恕罪。“
李玉地脸阴沉沉的,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丫鬟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西红梯汁,怒极反笑道,“好好让本夫人恕罪?也行,只要你把这杯西红柿汁都喝了,本夫人就恕你不敬之罪。过来把它喝了。”
小丫鬟被李玉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给吓到了,哆哆嗦嗦地说,“奴婢不敢…,那是莲儿姐姐专门给夫人做的”
“本夫人现在不想喝了,就赏给你了,还不快拿过去喝?这可是好东西。”
“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怎么?不过是让你喝一杯果汁,你就这么不情愿?莫不是这果汁有问题?嗯?那你送杯有问题的果汁给本夫人,你是何居心?谋害主子可是死罪一条”
“没…,没有…,这是莲儿姐姐让我送过来的,没有问题的。”那丫囊还在强辩,只是已然慌张起来,李玉就是想等她慌神的这个时候,“没有问题?说,上次在粥中下红花再栽赃给芙婉的是不是你?说!”李玉用话步步紧逼,那丫鬟听李玉这么一说,整个人突然站起来冲着李玉直扑过去。李玉刚刚说话的时候为了增加气势,扶着腰站了起来,这猛的被那丫鬟撞得连连后退。
李玉惊恐地双手护住肚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那丫鬟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把李玉撞到了栏杆边上,一个重心不稳伴随着一声惊呼,向后栽进了湖里,溅起大片的水花。
这时李玉才看到那丫鬟的脸,一张平凡无奇的脸,脸上惊恐、害怕和决绝混杂在一起。就那么死死地看着李玉,看着她在湖中挣扎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仿佛是要亲眼看着李玉溺毙在湖中。
李玉掉进湖中双手双脚挣扎着、呼喊着,她本来是会游泳的,但是偏偏自己的双腿抽筋了,而且肚子太大了,她根本施展不开。
“夫人,夫人,我摘了好多漂亮的花啊。”就在李玉快要挣扎不动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夏雪的声音,李玉拼了命地把头冒出水面,喊了一声“夏雪救命啊”
那丫鬟也听到了夏雪的声音,猛地转头看向蹦跳着跑过来的夏雪,惊慌失措地跑出了亭子,低着头从夏雪身边跑了过去,差点儿把夏雪撞了一个跟头,手中的花全部都散落在地上。
“喂,你站住你赶着去投胎啊,撞了人都不会道歉的吗?喂,说你呢!站住”夏雪气愤地看着那丫鬟逃窜的身影,在她背后大声的叫唤
不过对方并没有停留的意思,飞快地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只留下夏雪气闷地蹲下身子把花捡起来,忿忿地说,“真是晦气”
而此时的李玉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了,她还能隐约听到夏雪的叫骂声,但是自己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她甚至渐渐地都要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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