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吐出了这两个字。
果不其然,听见这个名字后,黄莺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美妙绝伦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
“为什么问她?”黄莺莺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若无其事,然而眼神却是四处闪动。
“四年前,你喝醉了酒,然后抱着我哭,一边哭,一边说颜墨是个骗子,是个凶手,那时候,我问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却没有和我说。但是,我心里一直有着这个梗。我想知道原因。”其实,之所以重提此事,还是为了孟佳乐,黄婷婷是真把她当做最亲近的朋友,所以,不想让她不清不楚地就跟着一个“骗子”、“凶手”走到一起。
咖啡端了上来,黄莺莺撕开一包奶精倒入其中,拿勺子搅了搅,然后说:“就这样?可我总觉得这不能促成你重提旧事的动机。”
黄莺莺喝了一小口咖啡,放下杯子,望着黄婷婷。
“嗯,主要是因为上次我打了她旗下的一个艺人,那件事你也知道,闹得风风火火的。所以,我便想起来了。”黄婷婷也搅了搅咖啡。
“那时候不是你不让我插手的么。”黄莺莺嘟囔了一句,随后继续问:“那么,为什么你那个时候没想起来问我,现在却又问我了呢?”
“这段时间不是你忙我也忙么,哪儿能有时间啊。”黄婷婷摊摊手。
“我不想再提颜墨,也不想再看见她,更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黄莺莺垂下眼睑
,苦笑。
“好吧。其实”想了想,黄婷婷终于打算和盘托出——不过,篡改了一下真实事件:“其实是,我一个朋友最近挺迷恋她的,老是想追她,我告诉她颜墨不是她想象中的好人,她就跟我急了。我不想看见她掉进颜墨的掌心,可是,又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颜墨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所以,就想到你了。姐,对不起哦,揭你伤疤了。”
“其实我刚才那样说,只是气你不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我。”黄莺莺说罢,似有些失神。“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恨也好怨也罢,都回不来了,我又能怎样呢。”
“那,当年,到底是为什么?”黄婷婷松出一口气,继续问。
“我和颜墨念的大学是同一所,不光如此,我们还是同班同学,然后在参加社团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我们两个都加入了创业社,于是便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之后,我们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叫做冯晓露,是个特别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对人也很好,于是,我们三个便接触得频繁了。大学前三年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因为成绩优异,而且又参加了不少大赛,拿奖拿到手软,引得不少男孩子追逐,一时间,竟也成了风云人物。”黄莺莺说到这儿,顿了顿,再次喝了一口咖啡。
“然后呢?”黄婷婷认真地听着,对于下面的故事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后来,有个男孩子追冯晓露,而那个男孩子,恰巧是颜墨喜欢的,虽然她没说过喜欢他,但是,我们都看得出来,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关注那个男孩子的讯息。本来,这也没什么,人心嘛,有时候是难以控制的。可是,就在大四那一年,一件意外发生了。”说到这儿,黄莺莺看起来有些难过,她抚了抚额头,又放下了手,玩弄着小汤匙。
“在某个午后,我们一并到学校进行演讲比赛,在我做演讲的时候,颜墨和冯晓露相互出了门去,本来我还以为她们是上厕所去了,可是谁知道,却一直没有回来。于是,演讲结束之后,我便也跑了出去,出了门就打她们的手机,可是都没有接电话。然而,就在那时,窗外有个人影陡然从上方坠落,我吓了一跳,随即趴在那儿望了下去——坠楼的人,是冯晓露。我当时吓到了,回过头冲大厅内的老师喊完出人命了之后,就往左边的楼道跑了去。就在那时候,我撞见了正从楼上走下来的颜墨。”说到这儿,黄莺莺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一日的一切,即便放到多年后的今天,每想一想,也仍旧很是触目惊心。
“颜墨杀了她?”黄婷婷讶然,自己这张嘴,难不成还真一语成真了?之前不过是和孟佳乐开了个玩笑,然而——难不成还真是那样,颜墨就是个杀人犯?
“当时颜墨看起来也像是失了魂一样,我没有和她多说,只是径直跑下楼,没过多久,救护车来了,然而,冯晓露,最终还是抢救无效,死了。警察带走了颜墨,可是审讯完毕后,便让她走了。呵也是啊,颜墨那样的家底儿,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平的呢?只是,我完全不相信这件事与她无关。那么巧合她和冯晓露一并出了教室,然后冯晓露坠楼,她则从楼梯处走下来,即便不是她推的,恐怕也是她说了什么话,迫使冯晓露结束自己生命的吧。”说到这儿,黄莺莺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居然有这样的事。”黄婷婷捂住胸口,难以平静。
“一个对朋友都下得去手的人,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人品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吧。”黄莺莺冷冷地说。“而且,做了之后,还不敢承认。”
“我知道了。”黄婷婷叹了一口气,看来,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让孟佳乐和这种人在一起啊。即便会被孟佳乐误会,即便会被孟佳乐怨恨,还是不能够看着她和这样一种人品败坏的人在一起啊。
“我得走了。”这时,黄莺莺站了起来。“明天还得忙呢。”
“嗯,姐,你走吧,别让姐夫等不耐烦了。”透过窗户,黄婷婷可以看见外面停着一辆奔驰,而她老姐,之前就是从那辆车上下来的。
“对了,下个月咱们抽空回家一趟吧。”黄莺莺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
“嗯,好啊,我本来也那样打算的。”黄婷婷点头。
“嗯,再见。”黄莺莺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疲惫,刚刚说的那些东西,似乎抽走了她大部分的精力。
黄婷婷挥挥手,看着黄莺莺走出门,坐进车后,也站了起来,双臂抱肩。
不管怎样,不能让佳乐受到伤害。
☆、42晋江首发
周一,孟佳乐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还很早,其他的老师都还没有来。
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之后,便望着开机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开始出神。
上午第一节课过后,岳月淑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来,放到了她桌子上。
孟佳乐收住心神,冲她笑了笑,说:“都交齐了啊?”
“不是,那个李斌没有交。”岳月淑见到孟佳乐冲自己笑,只觉得亲切,因为,孟佳乐在上课的时候其实是很少笑的,虽然不是死板着脸,但还是隐约给了人一种距离感。
“嗯,好,我知道了。”孟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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