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归途》分卷阅读165

    先生,你说z在想什么呢?控制世界吗?”

    赫伽曼德把牙咬得咯噔噔作响,呼吸越来越重,就在严钧都以为他下一秒会气抽过去了,他猛地回身冲着古曼的脑袋抬手就是一枪。

    “嘭!”

    他盯着噗通倒下,还死不瞑目瞪着突出双眼的古曼,恨恨地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z!”

    而那厢严钧又给z拉了一把仇恨,见火候彻底到了,才志得意满,功成身退。

    陆祁看他一眼,低声说:“你ooc了。”

    严钧:“……”都这时候了还管他ooc不ooc!

    赫伽曼德站在原地闭了闭眼,之前那点旖旎的心思早跑了个干净,现在只有把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z撕个粉碎才能熄灭他的怒火!

    现在还不是时候!赫伽曼德自己告诉自己。

    脸上还是阴沉沉的,他站起身带着手下走到陆祁身边朝他伸出右手,“那么,合作愉快?”陆祁盯着他骨节粗大的手有那么一两秒,慢吞吞地站起来,抬手很是敷衍地在他掌心一拂而过,“合作愉快。”

    赫伽曼德的面色微冷,他收回手,盯着陆祁那阴冷的眼神简直就像盯上猎物的毒蛇,让人心里发寒。不过,他也明显知道自己的处境,便只是冷哼一身就带着人强作硬气地走了。

    等他的人消失在门口,陆祁冲着吴琼一伸手。

    吴琼立刻送上手帕。

    他仔仔细细地一根根擦着自己的手指头,瞥了一眼面露无语的严钧淡淡地说:“他手上造的孽太深,我可没那么大的福分。”

    他蓦地抬头冷笑一声,眼神冷冽结冰,“我怕遭天谴。”

    等陆祁擦好了手,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拉着严钧往外走。

    到了车前,陆祁给严钧开车门,让他坐进去,又回手关上。他慢条斯理地从车后面绕到另一边,路过吴琼身边的时候,绷成一道锋利弧度的薄唇微启,几个字在无人发觉的瞬间轻飘飘地飘到立时浑身一紧的吴琼耳朵里。

    吴琼目送着自己老板浑身不带一丝火气的平和的背影,隐约还见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冲严钧露出了一个温暖又温柔的笑容。

    他打了个冷战,脑海中依稀还回荡着猝不及防间听到的那杀机四伏的一句话。

    ——取他一只眼。

    吴琼眼前恍然间浮现赫伽曼德挑衅时,他不经意间瞥到的老板那像看死人一般的冰冷眼神。

    他深深地低下头,暗自苦笑一声——果然,龙之逆鳞,触之则怒。

    坐上了车,严钧终于能把自己肚子里的疑惑说出来了,“你摸清他的底了?”

    “差不多,”陆祁微微颔首,眼神嘲讽,“赫伽曼德也算把cr卖了个干净。”

    严钧:“……怎么说?”

    陆祁淡淡一笑,“我之前让另一拨人去接触了一下赫伽曼德,他当时给出的数字可比今天的要低不少。你说,他在重利的诱惑下把什么挪出来了?”

    严钧眼皮子一跳,“你是说,赫伽曼德把他接下来要给cr的物资给卖了?”

    “正是,”陆祁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赫伽曼德那个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亡命徒,他才不会讲什么道义呢,这次缉毒行动声势浩大,他想必早就得到了消息。如果说之前cr还能带给他利益,现在乃至以后再投入恐怕就要亏本了,而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亏本的。所以,如何能捞一把就走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因此他是绝对不会越投越多的,可又不会和上次相比少的太明显,所以……”

    结果不言而喻。

    严钧自叹弗如地摇了摇头,“你既然心里有数为什么还要去讨那个消息?”

    陆祁侧头看他,摸摸他的头发,“我要给他一个态度。”

    ——怪不得陆祁要早早把他的背景透露给赫伽曼德,还是那句话,赫伽曼德是个亡命徒,一嗅到风向不对,他绝对会抽身就走。

    严钧想了想,摇了摇头,“z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他俩一个豺狼,一个虎豹,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赫伽曼德给了人给了枪,恐怕就收不回去了。”

    陆祁低笑一声,“真聪明。”

    他顿了顿,“不过,那就是赫伽曼德操心的事了。”

    ☆、前奏

    铺天盖地的乌云从天际滚滚而来,横跨长空几万里,虎视眈眈地盘踞在整片丛林的头顶,随时打算来一场兜灌大地的倾盆大雨。

    天气有点闷,严钧在帐篷里呆得心头隐隐烦躁,就穿好衣服,准备去散散心。

    明天就要对cr基地发起总攻,尽管事事都安排的有序详尽,营地里的上空依旧像扣了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子,罩子里充斥着着略低的气压和凝重的气氛,让人心头发沉。

    严钧只是和守在他门口的保镖说了一声,就没带什么人走到营地的最边缘,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一手托着下巴,透过张牙舞爪的黑峻峻树叶枝杈,盯着天上厚重的云层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来时的路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逆着光昂首阔步地走过来,严钧坐得很低,要仰头才能看到他伟岸而坚不可摧的身形。

    那人终于走到切近,他站在严钧身前低头看了他几秒,伸手轻轻地从他的发顶摸到脸颊,最后托着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怎么?紧张了?”

    严钧意味不明地垂着眼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淡漠,还有一种近乎尖锐的极度冷静。在这幽暗的环境里,他轮廓优美的眼角被阴影拉长,浓密睫毛下微泄的幽深目光像是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他就像一柄埋在枯枝败叶中的绝世神兵,只露出了剑柄下一点雪亮的寒光就有种压制不住的凶性。

    就算在钢筋水泥里人模狗样地生活了十年,他骨子里血液里每一寸头发丝里都深藏着属于丛林的野性。

    他往旁边挪了挪,给陆祁腾出一点地方,“过来坐。”

    陆祁从善如流地在他身边坐下,非常自然地把他搭在一旁的手握到手心里,有点凉。

    严钧低头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突然问了一句:“你说为什么大事总要在下雨天发生呢?”

    陆祁侧头专注地看着他,对于他的问题倒是有点漫不经心,“大雨过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留下,可能为了方便吧。”

    严钧扭头看他,眼睛睁的大大的,那双漂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依然熠熠生光,他直勾勾地盯着陆祁半晌,很开怀地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都没有给你讲过我之前的事,你想听吗?”

    陆祁不错眼珠地看着他,“想。”

    严钧歪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父亲为我母亲殉情之后,所有的事都一夜之间压到我的身上。我活了这些年,恐怕没有一时比那个时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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