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种田男,种田难分节阅读8

    等菜期间,我跟王先生依然聊得热络,迟浩然只是偶尔闷闷地回应一声。菜上得很快,酸辣白菜、蒜薹炒肉外加一大盘白斩鸡,还有我最爱的梅干菜扣肉,自从来到这里,我都没见过肉,更别说吃了。瞬间差点没绷住,上演一出饿虎扑食记,还好最后关头及时刹车,请王先生动筷。王先生也没多客气,夹了一筷子酸辣白菜放到碗里,招呼我和迟浩然开吃。

    虽然迟浩然跟着我吃了一阵子午饭,但饭量依然不大,于是桌上就我一个人把筷子使得虎虎生风,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王先生表情很淡定,只偶尔夹一筷子白菜或蒜薹,但很关心迟浩然,问他最近过得如何,什么时候回来上课之类。谢天谢地,迟浩然总算放松了他的晚娘脸,一一作答,表示最近家里农活很多,暂时走不开,但会在家里看书的,还准备取一部分笔墨纸砚回家。王先生有点迟疑,但也答应了,立刻叫了一个店小二过来,去他家取迟浩然的纸笔和部分衣物。

    看来他果然跟杨老板很熟啊,伙计都使唤得这么顺手,我默默感慨,不过迟浩然跟他先生关系也很好嘛,还有衣物留在那里。但是已经被

    食物占满的大脑完全没留下半分注意给迟浩然忽然黯淡下来的脸色。

    吃过饭,我又在王先生的热情推荐下,用了几块红豆饼,满足得不得了,直呼今后还要跟王先生吃饭。王先生答应了,还开玩笑道:“说不定淳风看到今天的账单后会把我列入拒绝往来客人名单,那样可就来不成了。”一脸温和的笑意让这位其貌不扬的大叔顺眼不少,我看得有点呆住了。

    抱着一个大布包的伙计拯救了我,原来是迟浩然的东西取来了。我连忙接过来放到竹篓里,准备跟王先生告辞,没办法,我的衣服还没当呢,而且现在有了银子,当然得稍微改善下伙食,家里也可以添点东西。据我今天上午的了解,这十两银子的购买力可是很强的,省着点用够我和迟浩然花一两年了。

    对于我们的匆匆告辞,王先生没作挽留,只让我们下次进城还来找他,如果有什么困难一时找不到他,请杨老板帮忙也可以的。我忙谢了又谢,拉着僵硬的迟浩然走了。

    “小锦——”

    我刚要踏出包厢就被王先生叫住了。我和迟浩然都停下了,回头看他。

    “要是你想起来是谁教你算学的,记得第一时间来找我或者淳风”,看我一脸不解,王先生只得补充道,“其实你的算法已有一位能人提出,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且就在不久前,所以传授给你的那位绝对是位高人,就是不是高人,至少也是个聪明人,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不要藏私。”

    所谓高手果然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高手,可惜高斯本人真的不在这里,我也爱莫能助。但最近国内外形势不是一片大好吗,怎么会是用人之际?

    这么想着,我差点问出来了,但又立刻想到这问题不是我问得出来的,只好收起疑惑,冲王先生点点头,表示只要想起来了一定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是双更,其实是补前两天的份额啦,无良作者不仅没坚持住日更,连隔日更都要做不到了,很羞愧。。。

    ☆、扫货回家

    酒楼在东市,当铺和比较上档次的布庄也在这里,但农产品、杂货却是西市比较多,用现代的话说,就是cbd与菜市场的差别,既然怀揣的十两银子是全部家当,我当然不愿意在东市给自己添堵。于是我准备跟迟浩然到隔壁的隔壁的当铺当掉衣服后就去西市。

    衣服居然当了一两银子,严重出乎我意料,本以为最多也就几百文。惊喜归惊喜,但也坚定了我绝不能被这身体的家人找到的决心,估计也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要是发现自家小孩被穿了,难保不请个巫师作法,或者干脆把我当妖怪给烧了,还是陌生人好些,这么想着,就毫无压力地签了死当。但同时又有点遗憾,衣服都这么值钱了,怎么没点随身配饰什么的。话虽如此,但我也没怀疑过迟浩然,这家伙要能有这心眼,那我在现代的二十几年就白活了,上千集狗血剧也白看了。这么一张干干净净还有点英气的脸,明显不是终极boss能长得出来的嘛。

    发了财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不过我暂时没打算动用开外挂得来的十两银子,毕竟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特意请当铺伙计把一两银子换成一千个铜板,我准备带上迟浩然去西市扫货。

    兴致勃勃地冲到西市,发现剩余的摊子不多了。问迟浩然需要些啥,他也一副呆呆的样子,尼玛,你要玩深沉到何时啊?一番扫货的雄心被现实打击得渣也不剩,于是两人简单地买了盐、醋和两块香胰子就准备到集合点去。

    来之前还打算给迟浩然买两件短打,结果被布庄的成衣价格吓退了,于是只买了两块粗布,一块青色一块深蓝色,准备找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做几套衣服。真是朴实的年代啊,高级定制居然比成衣更划算,我选择性地忽视了高级定制与定制的区别。想了想又买了块料子软一点的白布,用处嘛自然是裁亵衣,但要如何开口请人帮忙呢,这倒是一个问题。我不怀好意地瞟一眼迟浩然,叫你装酷,这事就交给你吧。

    快到集合点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要给海棠、虎子两个小家伙买点礼物,两个孩子人小鬼大,帮了我和迟浩然不少忙,而且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铁的朋友了。本来想给海棠买了跟红头绳,又觉得不太吉利,毕竟人家老爸是村长,而且是孔武有力型的村长,大小算是官二代,可不是苦兮兮的喜儿。

    我挑来挑去好久,都没办法决定到底买什么,闹得小小的脂粉铺子里的客人都时不时瞟我两眼,我心里暗恼,让一个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宅男给女人挑礼物真的太难了,就算那个女人才六岁也一样。最后还是魂不守舍的迟浩然帮忙拿定主意,挑了个小小的粉色布料镶天蓝色边的抹额,我也是付账

    的时候才知道这东西叫抹额的。这种不到二两的东西居然比一斤肉还贵,虽然有点肉痛,但考虑到这东西应该很适合小萝莉,也就狠狠心买了。轮到虎子就随意多了,路边一个老虎造型的陶瓷口哨就很好,买定离手不过一分钟时间。

    迟浩然嘴角似乎抽了抽,不过我不打算管这个扫兴的家伙,谁让他破坏了我逛街的好心情。对于一个宅男来说,这好心情来得容易吗真是。当年老妈许多少好处才能让我出门溜达一圈啊。

    也许是受抹额的刺激,我又返回肉铺买了三斤白肉,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肉剩得不多,架子上挂的一个大大的猪头很是醒目,一问发现一共才十文钱,二话不说出手买下,老板人很好,还附赠很大一副猪肝。看来这里的人还不习惯吃内脏之类的东西,我当然没意见,全盘接收,又对老板谢了又谢。老板见迟浩然背篓里装的是衣物文具之类,还多加了几张荷叶,帮忙把猪肉包得严严实实的。

    既然买了肉,当然还得买点葱姜蒜之类调味,我又转战菜场,迟浩然也由得我折腾。

    …………

    经过一番纠结的扫货,两人总算是满载而归。等奔到集合点,发现村里人都在等我们,我吐吐舌头,跟村长打个招呼。见人已到齐,村长也没多说什么,挥手招呼大家出发。虎子的狍子肉已经卖掉了,这会儿跟海棠一人一只糖葫芦在啃,两人都落在后面。我神秘兮兮地把两个小朋友招呼过来,海棠以为我要讨糖葫芦,犹豫了一下,抬手把糖葫芦往我嘴里送。虎子见状忙按住海棠的手,主动把自己的糖葫芦交出来。这两个小家伙!

    我哭笑不得地制止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把礼物亮出来,抹额递给海棠,口哨给虎子。虎子接过来时眼睛一亮,一手翻来覆去地看,同时几口咽下嘴里的糖葫芦就开始“试音”,而且还试个没完,我恨不得虎口夺哨,消灭噪音。迟浩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暴躁的我怎么看怎么不爽。这边虎子已经试用过礼物了,那边海棠却有点着急,抹额估计要双手带,但是她一手还拿着糖葫芦呢,虽然我也想帮忙,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既不会系抹额,也不愿意帮她拿沾满了糖浆的糖葫芦。最后还是迟浩然帮忙带上去的,别说,这抹额系在海棠光洁的额头上,再配上白里透红的小脸,还挺可爱的。

    不过迟浩然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了解女人了,小小年纪就成了妇女之友,这合适吗?——以上是某个审美从来得不到老妈姥姥表妹堂妹等等女性生物赞赏的人阴暗的内心独白。

    带上抹额的海棠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拉上正乱叫的虎子跑到前面去显摆。一行人都夸好看,海棠娘更是大大地赞扬

    一番,结果让海棠这丫头兴奋了一路,围绕大部队一通乱串,到村口时更是一路飞奔,当然是绕着村子兜了一圈才回的家。

    我被深深震撼了,战斗力真强啊,这姑娘起码比我多走了一倍路。今天这打了鸡血的状态甚至连海棠娘的惊住了,要知道以前至少回家得有一半路是海棠爹背回来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夫妻俩都进城的缘故。

    出于意料的是,海棠爹没直接回家,而是在家门口把竹篓卸下之后跟我和迟浩然进了迟家的院子。大叔,有事吗?虽然没问出口,但我想我的表情已经把这信息传达给村长大叔了。

    “咳咳”,村长清了清嗓子,掏出两页盖了红印的纸,“浩然,这是新的户籍簿,今天去镇上登记了,喏,你跟小锦的,自己收好。”

    哦,原来是这个,我赶紧谢谢村长,然后等迟浩然接过来,就着他的手看了看,依然看不懂,但猜得出第一页是迟浩然,也就是他是户主,第二页才是我的,因为大大的红印还很新鲜。

    村长脸上有点不自然,让我不要客气,又委婉地表示,乡里乡亲不用客气,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以后不要破费了。我倒是没想过这个,只是当海棠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又是朋友,连忙解释今天运气好,中了点彩头,东西也不贵,只是逗小朋友玩玩的。他这才放心下来,让我和迟浩然以后好好过日子然后就走了。

    又是“好好过日子”,又不是两口子,我小声嘀咕。看迟浩然还背着东西,拿着两张纸傻站着,脸有点红红的。累的还是生病的?我凑近一点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又晚更了。另外,由于身体原因,近期我可能都不能日更,甚至连隔日更都无法保证了。但保证一点,本文绝不会坑的。我会趁这阵子休息想想后面的情节,也准备对前面的章节进行修改。再次感谢追文的各位朋友,特别是留言的几位

    ☆、心事

    迟浩然在我手伸到他额头前闪开了。我心里切了一声,你以为我想摸你啊,不过看这小子背着竹篓,动作还这么灵敏,应该是没事。不过你这小眼神慌乱成这样,不是明摆着有事瞒着我吗?好奇心顿时又起。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看他还站着,忙殷勤地帮忙把竹篓卸下来。最上面放着的是迟浩然的文具和刚买的布料,我特意打水给两人洗过手才让迟浩然把这些东西拿进厨房,自己则动手收拾下面的大猪头。

    中午虽然只有几个简单的家常菜,但毕竟是我到这里来第一次吃肉,而且饭桌上也一点没客气,现在倒还不饿。迟浩然本来没有吃午饭的习惯,今天还吃了几块点心,当然更不会饿。于是晚饭计划暂时搁置,我打算先把肉处理下,省得坏了。虽然天气不热,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接下来几天要种土豆种菜,都是体力活,得多补充能量才行。

    拿定主意,我讲三斤肉切成细长条状,翻来覆去抹上盐,准备挂到屋檐下风干。考虑到不会放很久,我也没放太多盐,还按抹盐多少依次挂好,吃的时候也按顺序取。猪肝明天吃,我干脆切两半拿大碗装好,浸到凉水里,顺便盖上盖子,虽然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老鼠蟑螂,但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我千里迢迢背回来可不是做慈善的。猪头麻烦一点,有的地方猪毛还没弄干净呢。见迟浩然又在烧水洗澡,我凑过去抽了根正在燃烧的木柴。

    迟浩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我,问我拿柴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用这个把残余的猪毛烧干净啊,多亏我生活经验丰富,小时候见爷爷奶奶这么做过。说起来,这还是在农村过年时看到的,一到腊月,家家户户都开始杀猪过年,然后把家里人召集到一起吃团圆饭。大碗的红烧肉和蹄髈,热腾腾的骨头汤,真是回味无穷啊。

    我正回忆着,突然发现迟浩然一脸古怪地盯着我。我瞪他一眼,没见过人回忆童年啊。

    “擦擦口水——”

    啊呸,别以为我会第二次上当。

    结果迟浩然掏出召集的手帕,擦了擦我的嘴角,然后嫌弃地把手帕丢给我。居然有湿湿的痕迹,尼玛,这次居然是真的流口水了!丢人丢人太丢人,我拿着木柴和手帕跑了。

    本想趁机套点口风,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囧回来了。我一边烧猪毛一边思索该怎么说才能既表现出我对迟浩然的单纯的关爱之心,又不显得我多管闲事,侵犯人**。

    有了!把老妈做班主任那一套搬过来不就可以了。让我想想,当初她老人家是怎么给班里的小情侣做思想工作来着?“尼玛年轻人啊,就是这样只顾一时开心,不为将

    来做打算——”还是“现阶段学习最重要,不要乱想那些有的没有的——”,都不对啊,谁说迟浩然就是陷入情网了,虽然看着有点像。还是展开万能句式——“xx啊,最近看你好像有心事嘛,跟老师交流交流,有问题一起解决嘛”,就它了。放下被烧得斑斑点点的猪头,我故作帅气地打了个响指,以示拿定主意,还挺响的。我更得意了,看来今天是宜开挂宜八卦的黄道吉日。

    这么想着,我拎上猪头转回厨房,正待摩拳擦掌大干一番,为八卦事业添砖添瓦,却发现迟浩然开溜了,哦不,洗澡去了,瞬间有种一拳打在空气里的感觉。

    锅里的热水还剩了大半,灶里已只熄了明火,依然是红彤彤的,我知道这是迟浩然留给我的热水。心里一暖,决定等会儿好好跟他谈谈,今天他确实挺反常的,说不定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心事。

    摸摸肚子,考虑到长夜漫漫,还是决定熬点粥当晚饭和明天的早饭。正好灶里还有火种,我取了点树叶放进去,然后呼呼扇风,很快点着了。赶紧把火搬到另一个灶台里,开始加水熬粥。这里没有火柴,更没有打火机,火石用起来又太麻烦,还是用这种方法比较容易点着柴禾。说来奇怪,怎么我老乡也不推广下火柴什么的,既为广大劳动人民解决了生活上的难题,又能赚个盆满钵满。其他穿越人士都这么干了,怎么那家伙就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呢?我心里不停碎碎念,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穿越人士,还是个理科生。

    直到淘米时我才发现今天忘记买米了,米缸里虽然还剩一点,但估计只够吃五六天。怎么迟浩然这家伙也不提醒我,现在剩的这点还是借来的啊,混蛋!我被这个巨大的疏忽刺激到了,浑浑噩噩淘好米下锅,心里不停盘算着怎么把这几天撑过去。所以迟浩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怎么了?米要噗出来——”迟浩然掀开锅盖拿勺子搅拌了一下。我回过神来,把他赶到一边。头发还在滴水呢,在厨房里待着不就白洗澡了,烧木柴还好一点,如果是烧秸秆树叶之类的灰尘更重。这样的生活环境叫我如何不怀念家里的燃气灶和微波炉?

    迟浩然也没坚持,嘱咐我小心一点就回卧室了。我猜他是去整理带回来的书本和衣物去了,回来的路上他就在安排我的启蒙课程了。面对如此热情认真的小老师,我也只好收起玩票的心思,准备苦读一番,在古代也要做个有文化有素质的好青年。

    粥熬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取出了还在燃烧的木柴,一头插进草木灰里把明火熄了,然后盖上锅盖让粥多焖一会儿,先洗澡去也。

    一人喝了一大碗粥

    ,剩下的是明天的早饭。收拾好碗筷,迟浩然很自觉地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洗。外面比伸手不见五指略好一点,我也来不及阻止,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衣服也不太脏,随便搓两把就可以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坐在门槛上跑明天要种的蔬菜种子,顺便跟迟浩然聊天。在夜色的掩盖下,迟浩然讲了很多他爹娘的事,二老如何关心他,担心他在书院里吃得不好就隔三岔五送吃的,降温了又急急忙忙送被子,知道他考中秀才后二老有多高兴。说着又讲到了他在书院里的趣事。我一边听一边思念老爸老妈还有小伟子这票朋友,很是掉了几滴男儿泪。

    但我总觉得话题里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我手里拨弄着种子,大脑开始艰难地运转起来。

    “王先生呢?他对你怎么样?”

    “……”

    迟浩然的沉默让我突然不安起来,刚才一直作为背景音乐的水声也停了。不会是戳中某个未知的雷点了吧?我暗自嘀咕,也不敢催他。

    好在迟浩然没有沉默太久,就给出答案“他对我挺好的”,虽然声音有点涩涩的。

    我当然不敢追问怎么个好法,隐约看迟浩然准备晾衣服了,果断放下种子搭把手拧衣服。为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我硬着头皮宣布了明天的工作内容,并告知迟浩然我们忘记买米和蜡烛了。迟浩然大概是点了点头,我不确定,反正我也不需要确认,随他去吧。

    已经过了好几个没有蜡烛的夜晚的我熟料地爬上床去,迟浩然也跟着睡下了,这几天晚上凉,睡着睡着两人就滚到一起了,事实上是我滚到迟浩然那边去了,他睡觉老实得不得了。

    “小锦”,迟浩然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有话跟你说。”

    我揉揉耳朵,心道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欲说还休地折腾了小爷我这么久,但开口还是鼓励的调调:“说吧,哥,我听着呢。”

    “……”又是一阵沉默。

    我默默等着,却酝酿出了睡意,今天来回走了十几里路,确实也累了。等啊等,等到我都快要会周公了,才听到迟浩然说:“我喜欢王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了一周,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经过一周的实验,我发现最好的办法是手写一章,然后分两天打字上传,于是这章其实是三天前写好的。尽量周更一万字,我会加油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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