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种田男,种田难分节阅读14

    不怎么样,名分乃身外之物,爷从来不在乎,体罚可是真真切切痛在我身的。不过迟浩然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老老实实跟着王先生上课。

    “小锦,这几天怎么啦?是不是离开家不习惯,我看你每天没精打采的,话也少了?”

    我要吐血了,这是冷战好吗?冷战!谁跟你玩水土不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早起更新

    为什么都说是小锦吃醋啊,明明人家是想扼住命运的喉咙却手滑后的恼羞成怒!!!

    ☆、回家

    对于这种二得超乎想象的人才,我无话可说,只能无力地冲他摆摆手,滚回去睡了。

    一场单方面的冷战就此终结。这应该是史上最冷的冷战了吧,参战方就我一个。

    冷战结束不代表我的苦日子到头了。王先生依然兢兢业业地监督我读书习字,那严厉的劲头,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指着我去考个状元回来给他争光。但进步显著,我那笔原本歪歪扭扭的绵羊体大字被王先生精心雕琢得方方正正,虽然跟他本人甚至迟浩然的字都有很大的差距,但秒杀个把小虎子小海棠那是毫无压力的。

    一晃十来天过去了,杨淳风一直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也没听迟浩然和王先生提到他。他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一概不知。

    又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杨淳风却突然回来了。

    他大概是半夜回来的,我已经睡死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给王先生问安,顺便吃早饭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胡子拉碴的杨大老板。他看上去一夜没睡,双眼通红,但精神不错。

    王先生坐在他旁边,正在自斟自饮,早起一杯茶是他的习惯,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伤胃,但我一般也会蹭一两杯,味道比我老妈珍藏的龙井好多了。幸好王先生不知道红楼梦,为人也厚道,虽然不认同我的品茶水准,但也没编排我驴饮什么的。

    我照例坐下来开始驴饮,抓住最后机会感受用好茶唤醒胃的奢侈。既然杨淳风回来了,这种享受自然不会长久了,我和迟浩然也该回去了。为了缓解内心的遗憾之情,我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王先生好笑地看着我。

    迟浩然每天早上都落后我一会儿进来,今天也不例外。见他问过安,我顺手帮他倒了杯茶,也要他享受一下难得的奢侈。

    出乎意料的是,杨淳风竟然提出要我们再多待一阵子,不过今后我们可以以本来的样子见人了。据说是帮了他很大的忙,他想多招待我们几天,聊表谢意。

    谢意不谢意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都是不痛不痒的身外之物嘛。但这里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唯二遗憾的就是好茶水和好先生。先生的问题还好解决,迟浩然也勉强算数,但好茶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迟浩然不置可否。我很担心他再一次重色轻友,把我们俩给撂这里了,但毕竟有外人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焦急地盯着他。幸运的是,迟浩然坚持要回家,完全不顾杨淳风在一旁百般挽留。哼,也许这小子是在跟王先生赌气也不一定,杨淳风留客留得积极,可是王先生却一句也没帮腔。

    经过一番艰难的拉锯,杨

    淳风终于说实话了,他这次出门不小心出了点意外,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至少需要十天调养。我上下打量他一番,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全胳膊全腿儿的,该不会是那点血丝要调养十天吧。尽管如此,迟浩然还是决定再坚持五天,为表感谢,杨淳风送我一大罐茶叶。

    回程时间一确定,迟浩然就去书院了。杨淳风要休息,我以为不能再跟着王先生在里面读书习字,正打算识趣地溜走。没想到被王先生留下了,带我去了小书房。

    “……”

    今天真是大喜大悲的一天啊。

    就这么过了接下来的五天,我见到杨淳风的时间很少,也许王先生也觉得时间不多了,使劲儿给我加压,最后一天还给我安排了好多功课,叮嘱我今后也不可放松。等到迟浩然晚间回来,王先生当着我的面交给他一份课程安排表,让他监督我学习。

    我泪流满面了。王先生这是在代表古代文人们教化我这个现代来的蛮夷吗?也忒用心了。我想说不管您老人家怎么教,我都不可能马上上场考试给您捞个状元回来的,有这时间,不妨多关心关心你的好徒弟兼忠实粉丝迟浩然。

    好在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到时候天高皇帝远,拿下迟浩然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也装模作样地跟迟浩然一起拜别王先生,然后在市集扫荡一圈,回家去也。

    当然,拜别前迟浩然还上演了一出翻山越岭为杨老板寻来神奇药丸的好戏。侠义心肠的书生迟公子在挽救了杨老板的生命之后,什么也不要,感谢王先生对家人的照拂,然后挥一挥衣袖坚持回家去了。

    家里的事情不少,估计土豆已经被人挖出来了,好想知道收成如何,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务农,在不那么忙的时候我还锄过几次草来着。海棠虎子在家不知道怎么样,如果敢放松学习,看大师兄我怎么收拾你们,王先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呢,正好免费送你们了,哼哼。

    想着如何收拾两个小家伙,小家伙们如何求饶,脸上不知不觉就带了点猥琐的笑意,看得迟浩然一头雾水。我瞪他一眼,你师傅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徒弟,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回到家里的感觉真好。唯一麻烦的就是被子得拿出去洗洗晒晒,桌面上也多多少少积了灰尘,不过这里污染少环境好,十几天的积尘也就我原来那里一两天的量。大扫除后,终于可以去海棠家把我的小母鸡和兔子迎接回来了,顺便请村长夫人出面,帮我们炮制酒席,答谢乡邻。据说这这里的人家有人大病痊愈之后的习俗,我们家有人逃过病魔,又有帮工,正好两件事一起办了。

    酒席的事我就全权委托给了海棠娘,油盐

    酱醋鸡鸭鱼肉一应事物都已经送到她家厨房了,到时候在我家设宴就可以了。

    家里有个能干的女主人就是好,如果我们家也有一个就好了。我瞥了迟浩然一眼,帅是帅,无奈不好这一口,只能等到小爷我亲自出马去勾搭一个回来了。不过有的等了,毛都没长齐呢。话说我发现虽然古代号称一夫一妻多妾制,但身边貌似都只有一个老婆,是劳动人民朴实呢还是养不起呢,这是个问题。

    晚宴十分热闹,村里人倾巢出动,幸好我没指望自己背回来的那点东西够全村人吃,而是在回来的前两天通知了迟家村的城门守卫,请他们托人给村长捎口信,请村长提前帮忙预备食材,通知乡邻,不然可要大大地丢脸了。

    村长夫人召集过来的自然都是巧妇,四张大方桌,两轮流水席,听到的基本都是众食客的赞叹声。作为主人,我与有荣焉,如果不是要洗那么多碗碟的话,我应该会更开心。

    迟浩然身为村里唯一的秀才兼私塾先生,两轮流水席都得陪坐,于是剩下的主人我,只好混迹在娘子军当中清洗碗筷。幸好这是夏天,不然得多难受啊,不知道迟浩然生日是哪天,老天保佑别是冬天。

    今晚的月光很美,洗涮完毕的我累瘫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李白他老人家的《静夜思》。果然这种苍凉古朴的味道要一定阅历才能感受么。

    迟浩然爬上床的时候,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这十几天都一个人睡,导致现在有点不习惯旁边多个人了。而且夏天到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也挺热的。今天就算了,明天干脆找张木匠再打一张床吧。我再往右边挪了点,好留点空隙出来。

    虽然有点挤,不过回家的感觉真好。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觉得薄薄的被子里有浓浓的家的味道,就像每次放假回家老妈特别帮我晒过的被子的香味。我眼皮渐渐沉重,在阳光的香味里睡熟了。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择床,我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一觉睡到大天亮。

    到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被子里很热,手脚并用地掀开被子,刚感觉到凉爽,却又被盖住了。我不爽了,再次将被子掀开,可惜又被盖住。我再掀,又被盖住,这次还有一只手重重压在我肩膀上,我气得抓住那只作恶的手,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哼,叫你再烦人。这只手好凉好舒服,我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脸也贴上去降温。可是还是好热,身边有凉凉的东西,我忍不住一直往那边靠。咦,居然敢跑,我抱得紧紧的,看你怎么跑。

    终于不动了,我心满意足地跑着我的降温法宝,双腿也缠绕上去,想要更舒服一

    些。可是为什么降温法宝也越来越热,真讨厌,我难受地在被子里蹭来蹭去,想要通通风。可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越绕越紧,我放弃挣扎,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一贯老年人作风的迟浩然居然没有早起,因为我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尴尬地是,我感受到了某个顶在我腿间的东西,身为男人,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我急忙放开手脚,从迟浩然身上滚下去。更尴尬的是,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亵裤裆部居然湿湿黏黏的,这发现让我根本不敢乱动,只等着迟浩然起床后找机会偷偷处理。期盼了好久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这种场合,我没有半点欣喜之情,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迟浩然没说什么,在床上又躺了会儿,等到呼吸平稳后就起床了。他前脚出门,我立马翻身下床找干净亵裤换□上的罪证。

    这一天都过得十分尴尬。我根本不敢跟迟浩然眼神对视,生怕他以为我是个变态,就算他是弯的,我也不能对自己家人乱发情吧。但因为白天过得太混乱,我也忘记打新床这件事了。于是晚上继续睡一张床,第二天早上不出所料地又滚到了一起,值得庆幸的是两人都没再出丑。

    从今天开始,放牛班正式复课了。迟浩然要准备明年的会试,虽然说教学相长,但带小娃娃们读书毕竟对会试帮助不大,于是新校规是上午我带着师弟师妹们在临时书房背书习字,迟浩然隔壁屋子也就是咱们的卧室看书,下午迟浩然念一段新诗文,讲解一番后,我们再自行背诵习字。

    迟浩然本来打算上午背书,下午讲解上午背的内容,被我以先理解后记忆以及科学的记忆曲线说服,决定先讲课后背诵,第二天复习。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忙,我白天身兼数职,既要指导一帮小孩背书,还要帮他们准备午饭,自己的功课也不能放松,晚上还要清点村里人送来的土豆,挑挑拣拣分类储藏。忙得别说亲自去找张木匠,就连托张小明带句话回家都没空。

    好在白天太忙,消耗了不少精力,晚上也就安分了,除了刚回来的那天,我再没出过状况。可是这样一来,我又有点着急了,这难道就是成长的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小锦童鞋,你确定你成长了吗?啊哈哈

    ☆、备考

    这里的科举分为三轮,分别是乡试、会试和殿试,通过考试的人分别称为秀才、举人和进士。杨淳风上次说皇帝陛下打算明年开恩科,其实是错的,事实是科举原本是三年一次,但被皇帝陛下改革为一年一次,分别设在三月、六月和九月,新规定自明年新年开始生效。

    也许国号这东西真不好改,我那位老乡暂时没打过这主意,目前我的国家还是叫郑。但除了国号,其他地方真的无限向唐朝靠拢。位高权重执行力强的唐粉真的伤不起。

    据说最早的人才选拔分为举荐和科考,以举荐为主,科考居次。这不难理解,举荐通常是地方豪绅和门阀贵族的专利,通过这种方式选拔上去的人才,背景自然也不简单。虽然各大家族表面功夫都做足了,没出现直接大力推举自家人的情况。但大多离不开那个圈子的人,李家推荐张家的子侄,张家推荐侯家的外甥,侯家和李家是姻亲,可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么。

    而科考好几年才一次,在成为定例之前,要是皇帝陛下没想起这茬,科考可能十年都未必有一次。即使当年有科考,也几乎是针对所谓的水利、建筑之类的技术人才,少量的文科考试选拨出来的几乎都支援边疆建设去了,这类人通常没有后台,又只会埋头干活,根本无法掌握话语权,朝堂上也没什么地位。

    皇帝陛下登基前就致力于改革人才选拔制度,不过那时候老皇帝还在,他只能小打小闹。提拔个别科举人才作为自己的心腹引导一下舆论,但由于考试内容的关系,选出来的人才最牛的也就是个皇帝陵寝建造工程总工程师,还是皇帝陛下登基后上任的,毕竟没有太子会主动给自己修坟的。

    皇帝登基后做了很多事,但其中跟寒门学子们命运直接相关的就是扩大了科考的范围,增加了录取人数,简而言之就是扩招,而且这扩招还变成了定例。现代大学扩招都能引起广泛的关注,更何况这是货真价实的公务员扩招。

    要知道,这之前的寒门学子们可以选择的路要不就是著书立说,当一个现代人口中的“独立学者”,要么就是依附门阀贵族,成为三千门客之一。得到赏识的可以当当账房先生或者家庭教师之类,成为心腹幕僚的可能性少之又少,更罔论直接参与国家的管理了。

    皇帝登基十年,正式的科考有三次,恩科开了三次,现在索性直接改成一年一次。现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官员几乎都是这些年提拔上去的学子,自然不会反对。至于帝都豪门的想法,由于多数家族在威武将军征夷时被不动声色收了兵权,有不同意见也只能憋着。大家长们很清楚,维持表面的和平是皇帝陛下

    能给这些门阀的最后的体面了。

    迟浩然要参加的是明年六月的会试,如果顺利中举,可能会直接北上,参加殿试。距离考试已经不足一年,学习任务很繁重,王先生要求他每半个月进城交一次功课,我也可以顺便享受这个待遇。就连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例外。

    进城这么频繁,杨老板的临风阁当然没少被我光顾,不过他做生意很有一套,一个冬天的功夫,新开一家绸缎庄和一间当铺,估计是家族企业的分号。

    由于种种原因,我还没跟迟浩然分房睡,但杨老板的油不揩白不揩,我背着迟浩然去新开的绸缎庄做了两套被子,一厚一薄,冬天夏天都齐了。要是真的太热,我还能把棉絮拆出来,只盖被套呢。新被子盖起来就是舒服,睡觉的时候我整个人陷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虽然大红色挺艳俗,但冬天就得这个色系,看着就暖和。而且早上醒来的时候终于不用很尴尬地发现自己紧紧抱着迟浩然了,最多就是两个人挨得近点而已。迟浩然一开始似乎有点嫌弃这个被子的颜色,但看在自从有了它,我们再也不会被冻醒的份上,还是接受了。

    杨淳风也曾特别邀请我们住下来安心复习,但被迟浩然婉拒了。其实我挺乐意的,到这里快一年,这是最冷的季节,我一点也不想在大冬天里乱跑。但是迟浩然拒绝应该有自己的道理,我只好听户主的话。而且家里的事情也不少,一帮小屁孩儿们已经有点模样了,我也不忍心耽误他们的功课。

    虎子在冬天到来前兑现了他的承诺,送了我两块硝好的皮子,海棠娘帮忙给我和迟浩然各做了一副围脖和帽子。由于海棠在养育兔子这一关键环节的巨大贡献,我画了图纸给海棠娘,请她做了一副兔毛的护耳。小丫头一开始拒绝接受她辛辛苦苦养的小兔子变成了围脖和帽子,却拜倒在护耳这个坎上。虎子的父亲是村里的数一数二的好猎手,老早帮宝贝儿子备好了全套装备,最后我只能做了一次想辣兔丁给孩子们解馋,顺便表达谢意。

    这天进城交完功课,迟浩然和我心情都很好。我是因为持续三次被王先生批评心浮气躁后,终于得到表扬,虽然只有“还行”两个字,也算是巨大的突破了。迟浩然是因为又被王先生表扬,兼不用再看我的苦瓜脸。其实真的不能怪我,天气一凉,我双手都僵了,写出来的字自然没法看。再加上被王先生骂了好几次,人更是萎靡,气色哪里好得起来。

    我突发奇想要吃火锅。迟浩然不知道什么是火锅,但他一向对口腹之欲看得不重,也就随我。买了排骨、羊肉、莲藕,又丢了几个自家产的土豆和大白菜,配上红红的干辣椒

    ,看起来就很有食欲。迟浩然不太能吃辣,我准备了一个清汤锅,炖的是自己忙里偷闲做的酸楚,切了鱼片就是一个简化版的酸菜鱼。两人都吃得满头大汗。这差不多是两个月来第一次吃“大餐”,没办法,厨子的心情直接关系到他的手艺。这几次老是被骂,我除了吃饭睡觉照顾师弟师妹的时间都用来练字了,能记得把食物弄熟已经不错了。

    经过一顿大餐补充能量,我收拾心情继续奋战,居然又得到王先生的表扬若干。刺激的我一心期盼进城,每次从书院出来,都拉着迟浩然直奔卖肉的大叔那里扫货。师弟师妹们对我家的伙食也十分满意,一个个白白嫩嫩圆滚滚的。家长们为了感谢我对孩子们的照顾,腊肉粮食活鸡活鸭送得更勤了。于是伙食更好,开始了无限良性循环。王先生一定不知道他引起的蝴蝶效应有多么感人。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期盼,到会试前三个月的时候,迟浩然交功课的时间已经从半个月变成了十天,我对迟家村到私塾的路也熟悉到可以闭着眼睛走来回了。

    但是,这条路走得越熟就表示离会试越近,迟浩然很淡定,至少表面看不出他是否有把握,反倒是我很紧张。我觉得我没救了,在“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一天三顿给迟浩然补脑不说,连他唯二会做的家务——洗碗和洗衣服都代劳了,标准的考生家长的做法。

    不管迟浩然怎么淡定,我怎么不淡定,会试日子慢慢临近了。迟浩然要提前半个月去州府禹城,跟着杨淳风的运输车队一起,估计四五天就能到。我帮他准备了两天的干粮和水,还有几套夏衣。如果中举,迟浩然要进京参加殿试的话,带上银两更方便,我也就没多事帮他收拾更多东西。

    这段日子虽然没有金银进账,但花销少,吃的穿的用的几乎都是别人送的,因此我手头还算宽裕,我帮迟浩然换了些零钱,又塞了五两银子在他贴身衣物里。不过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些银子够一般人家过一年没错,但要结交官员什么的,却是绝对不够的,甚至都拿不出手。出门在外本身就不容易,而且这是迟浩然第一次出远门,我十分不放心。但是再怎么不放心,也只能留在家里等他回来,更何况,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比迟浩然更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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