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种田记》悠悠种田记分节阅读67

    “谁打的你?”大庄不相信大根说的是自己碰的:“好好的,哥你难道不看路,一定是被谁欺负了,告诉俺,找他去。”

    在福妞面前碰了钉子的大根是为了脸面才不说出来,听着大庄催问的急,也只能说出来:“福妞这丫头手还真狠,一拳过来就成这样了,我要是出去说是福妞打的,村里人问起来为啥,可没话回了。”

    听到是福妞,大庄心里五味杂陈,苦辣酸甜咸一股子一股子地在心里冒着水儿出来,再也没有话的大庄把家里备的草药给大根敷上,这是进山的猎人都会备在家里的草药,免得打猎的时候会抓到哪里,碰伤哪里好用的,这里并没有24小时的药房在,都是自己先备起来。

    敷上草药的大根还有心情和大庄开玩笑,看着大庄出门倒水回来,大根逗乐子地道:“咋的了,一提到福妞打的,你就不说话了,你倒是替哥去找她,问问她呀。”

    大庄没好气地看一眼大根,坐下来开始吃饭,大根继续说自己的话:“你下次再说带福妞一起去打猎,我看行,这丫头真有力气。”大根也坐过来开始吃饭,屋里才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今天是给前村的杨老末家收庄稼,他那村里还有活,哥你明天就在家里歇着,要是眼睛好了就跟俺一起出去干活去。”大庄再拿起一个馒头,看看大根的眼睛道:“这个带帮工的人才不浪费哩,不到天黑到看不见,从来不说休息,你要去再换一家带帮工的人才是。”

    想想大庄又要说大根了,到底没有忍住:“你说你和小米姐约好了,俺就不让你出来了,你咋的又去找福妞作啥,俺和福妞。”大庄狠狠心道:“断了。”

    肿着眼睛的大根只是嘿嘿笑几声道:“没长大的娃一样,和福妞好了这些年,按城里人说话,是什么青梅竹马,这就断了,你不心疼。”

    “心疼又咋样。”大庄黯然了,低下头来再拿起来一个馒头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俺现在高攀不上她家,找别家的吧。”

    被福妞打了一拳的大根倒不愿意就这样放过这门亲事,反而劝解大庄:“你舍得把福妞丢给那个外乡人。”大庄不乐意地道:“人家是清白的,看到我,还问我为什么不去找福妞,人家也愿意说合哩,他要是有什么心思,还愿意说合吗?”

    大根听过以后倒觉得事情比较严重,对大庄道:“他倒愿意说合你们?俺看这里面有鬼。”大根很是严肃地道:“那个外乡小子生得一张小白脸,我看他从来就不顺眼,会不会他做了啥事,然后再把福妞甩给你。他脚一抬就走了,别处再勾搭一个去……”

    “哥。”大庄把手里盛着玉米面糊糊的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碗里的玉米面糊糊都溅出来一些在粗木桌子上,大庄真的不高兴了:“你这样想那个外乡人也就算了,想福妞就不行。”然后重新端起碗喝一口,大庄才道:“福妞不是那种人哩。”

    大根觉得好笑,只是一笑又要收住,不然扯动面颊还是疼,大根忍住笑意道:“你还喜欢福妞,有啥可断的,不为你自己,也为福妞想想吧,村里最近背后说的可难听了,你还是个男人,不去帮一把?”年长几岁的大根巧妙的在说服弟弟大庄。

    大庄只是不好意思去:“俺,俺咋还能去找福妞,都说开了,她不愿意哩。”

    第五十八章仍有情意

    原来是想先打一口水井,不想第二天就晰晰的下起雨来,头天晚上原来就是打算在家里收拾坡地的福妞一早起来看到细细绵绵的秋雨,还是先皱一下眉头。

    秋风卷起来雨丝只是往屋檐下的人身上送,拂在脸上就有几份寒意。过冬的衣服,棉袄棉被是不用愁,是早就买好的。就是小凌的也备好了,都是厚墩墩的现做的大棉袄,福妞站在门槛上,对着这雨丝只是皱眉想心事。

    应该来说,一个夏天里老天还是比较客气的,没有下过几天雨,就有限的几次雨,福妞不是去集市上送鱼去了,就是正巧那天是在家里休息。就是这样,蓑衣也是不得不备好,明天进山路滑泥泞都没有问题,只是福妞看着是不会高兴,下雨淋着总是不舒服。

    厢房的门“依呀”一声地响起来,凌墨打着哈欠露出真人来,先看到福妞皱眉对着这小雨丝在看,凌墨第一句话就是:“你出门带上蓑衣,别伤风了传染一大片,伤风的诊金可不便宜。”然后毫不顾忌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地发出来一声怪腔。

    正对着雨不高兴的福妞继续皱眉:“诊金多少?”想来小凌一定是要狮子大张口才是,福妞眉头也不动一下:“不然你磨过刀再来对俺说。”

    “你一个人的诊金可能还好说,要是你再把有栓,小黑,小鸡,后面的鱼,前院的竹子,外加你的嘴里时常念到的菊花都传染上了。”凌墨计算一下:“这就不得了。”

    福妞是想不起来小黑要是得了是“猪瘟”,小鸡得了是“鸡瘟”,斜着眼睛看着凌墨装腔作势的扳着手指在算诊金,笑容可掬地请教一下凌墨:“请问,那个先生。”凌墨也立即是笑脸可亲如晴天的日头,满面春风地看着福妞:“姑娘请说?”

    “菊花得伤风是什么样子?”两个人彼此这么客气的时候倒是不多,福妞慢慢地问出来,觉得自己不动声色深沉如这天色一样,看姐也是有城府的。

    这样的问题难不到凌墨,往院子里的菊花示意一下,让福妞去看,凌墨还是笑得好似春天的晴阳:“雨打花残,落红落白落紫落黄无数,姑娘可曾看到菊花在这秋风秋雨中的愁泪?”

    福妞强忍着没有笑出来,院子里落红落白落紫落黄的确是无数,在凌墨看起来,雨水打落在地的花瓣在地上泥泞里随风偶然还要动一下,真是美人泪;在福妞看起来,垫得结实的黄土路,青石板上或是旁边有这样的颜色,落红一地也是景致。

    两个人都看着那院子雨水打残的菊花,还是细细受这秋风秋雨煎熬的菊花,凌墨是低语道:“秋风秋雨愁……愁的很。”秋雨绵绵一下就会十几天不停,眼前又是小雨,如果倾盆而至,也不会持久,这妞又要受折磨了,顶着秋雨去进山。

    福妞看风中菊花菊梗上都被雨水打得湿润,绿叶摇曳也觉得是好看的,这秋雨虽然影响进山,可是秋风秋雨洗秋尘,竹子叶尖下不时滴下水珠来,福妞忽然来了精神,去后面坡地上种地去,天然浇灌的无根水,姐觉得好!

    看着拿起来锄头,身披蓑衣的福妞对着自已脸上很有用意地看一眼,凌墨很自然地微笑:“我做早饭。”这是什么世道,要么跟着这妞去淋雨,要么就要做早饭,凌墨向往地往屋里看一眼,有栓啊,你晚些时候出房来,哥不要去淋雨。

    “有栓昨天晚上睡得晚,你做早饭吧。”披上蓑衣的福妞也不勉强,凌墨做饭还是有一手的,脚上换上一双旧布鞋,福妞对凌墨道:“要菜自己去摘吧,俺在后院听不到。”不然一会儿鬼喊姐来摘菜。凌墨做出饭来是呱呱叫,可是使唤起人来也是呱呱叫。

    小脚步声传来,有栓打着哈欠出现了:“有俺呢,凌大哥你快点儿做,俺来烧火。”一早就在廊下呆着的有财从福妞一开门就在福妞脚下,这会儿摇着尾巴换到有栓脚下,屋里一角的垫子上,有贝象是刚睡醒一样还是怔忡着。

    走到后院的福妞先去看看水塘里的鱼,小小的鱼吻在水面上一开一合的换氧气,福妞看了心里欢喜,没事儿就来看看,感觉上有的鱼长大不少,因为放进去的鱼是大小不等,所以只要存活下来,又放足够了鱼,是可以经常有大鱼宰杀的,不过还要一段时间才成,目前福妞要卖鱼还是要进山打鱼去才行。

    半夜里下的秋雨,后面的坡地上泥泞不已,一脚下去要用一点儿的力气才能把鞋子从泥里弄出来,福妞看看没有走两步就泥泞了的鞋子,虽然旧也爱惜一下,索性脱下来,卷起裤腿,光着脚丫子就到了坡地上。

    坡地还不到一亩地,约有六、七分左右,是分成了几块,还有两块地没有种上,福妞今天是把土豆和红薯种上,冬天也多不少菜可吃,带着蓑衣必竟是觉得不方便,福妞几次想把蓑衣甩了,淋一淋这秋雨,想想自己宰凌墨的房钱,自己送到花花手下去,想来他不会客气。再说自己病了,虽然不会传染给小黑小鸡菊花竹叶,至少不能再进山。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的福妞嘴角边有笑容,如果我病了,家里就没了活钱,要开始过坐吃山空的日子,姐还病不起,看姐多重要。这样一想,觉得头上遮盖不少视线的斗笠,身上刺猬一样的蓑衣也还可以忍受。

    干了没有多久的活,有栓就跑到后院里来喊福妞:“姐,吃饭了。”看到福妞答应一声,扛着锄头去拿放在树下的鞋子时,有栓赶快就回到前面去了。

    福妞在水塘里把脚洗了,这才拖着鞋子往前面来,在廊下看到一盆热水,是有栓刚打好的,又端来一个小板凳:“姐,你烫烫脚吧。”凌墨笑嘻嘻把饭菜往屋里端,一面夸福妞:“你这房子盖得不错,下雨也淋不着。”直接从廊下就过来了,这是福妞当初盖房子时就想好的。

    “那是当然。”福妞不想谦虚,当初盖的时候真的是想到下雨端饭端菜的问题,才有了这样的格局。屋檐盖得要比一般人家的要长,想想这房子虽然贵了点,可是盖得合自己心意。

    洗过脚以后,福妞就乐了,有财叼着自己的干净鞋子送了过来,是有栓让有财叼过来的,在桌子前面坐着帮着分碗筷的有栓对有财夸奖道:“有财是好样的。”盛饭的凌墨心想,这算是养的宠物狗,帮着送鞋子。

    早饭是昨天晚上剩的山鸡土豆,凌墨又切了一些豆角放进去重新烧了,然后是给有栓单独煮一个鸡蛋,有栓每一次都要推一下才肯吃。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