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它么?”容湛轩蹭着她,邪气笑着问道。
这下练红玉是死也不肯说了,脸红的扭过头,偏移视线不敢去看他。
“王爷……”速风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
“什么事!”容湛轩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自寝房内传出。
“长公主……来了……”
“……知道了,告诉她在前厅等我!”
欲求不满的容湛轩看着练红玉,在她鼻尖上轻吻了一下。
“你会等我回来吗?”
“……”练红玉迟迟答不上来。
相思难止的时候,她会冲动的不顾一切。
理智回归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这样真是不该。
沉默尴尬而漫长,容湛轩的目光也随之一点点冷下来,半晌,他冷嘲般的开口,“我知道了!”
冷漠的收回视线,容湛轩坐起身穿衣服,再不看练红玉一眼。
……
半晌后,穿戴整齐的容湛轩推开门,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速风忙将他随身携带的宝剑递上去,边道,“长公主已经在前厅等候,王爷快些去吧。”
目送容湛轩离去,速风对着他的背影长叹口气。
监视皇宫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见到练红玉,自然认得出她拙劣的伪装技巧。
从她翻墙进府,他就发现了她。
只是,王爷不让他拆穿,他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配得上王爷的人,该是长公主,只有她,才能够与王爷同心同德,共同进退。
于外,武功高超的练红瑛是王爷无往不胜的锋利之矛,于内,兵权在握的练红瑛是王爷的坚实后盾。
至于练红玉……
她是皇上,是昏君,是王爷的仇敌,这一点无可更改。
即便二人之间有什么,也不过是练红玉利用美色设下的圈套。
王爷英明一世,怎么可以上这种当呢?
不行,身为王爷忠诚不二的下属,他一定要帮王爷!
打定了主意,速风朝房内的练红玉道,“皇上,王爷已经去见长公主,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让属下送您出府吧。”
“好……”
半晌,房内才传来练红玉闷闷的声音。
……
“怎么回事!”
正厅内,容湛轩看着练红瑛怒气冲冲的样子,发问道。
“轩哥哥,瑛儿不想再等了!”练红瑛道,“我们准备起事吧!”
容湛轩看着她,半晌,才道,“你疯了么?”
“除了意气用事,你还会什么?”
见练红瑛久久不言,容湛轩坐下,换了一种相对平和的语气,“弁星近来三番四次的找我求情,说你对他的全是误解,到底怎么回事?”
练红瑛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怒道,“他还有脸来见你!”
“她既然已经和皇姐在一起了,还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真想三妻四妾在怀?他当我练红瑛是什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说清楚点!”容湛轩瞪着她。
他大概听得出练红瑛是什么意思。
然而,那日撞破言弁星和练红玉的事,他并没有告诉过练红瑛,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前日清晨皇姐未上早朝的事,轩哥哥想必知道吧?”
“知道。”他在宫中竖立的眼线颇多,并点异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轩哥哥可知,皇姐为何会弃朝不上?”
“……”
“因为她与言丞相在床上温存的忘我,自然不会想起枯燥的早朝!”
“别乱说!”容湛轩沉下脸来,“宫中捕风捉影的事情还少么?你就为了这个和弁星闹翻?!真是太孩子气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多少有点理解练红瑛的心情。
那日撞破练红玉和言弁星时,他也如此生气,然而事后回想,总觉得这其中有误会。
后来也问过小春子,才知道那日练红玉与言弁星喝了大半夜的酒。
言弁星不胜酒力他最清楚,一个醉鬼和一个不着调的女人,就算共处一室,也并不代表会发生什么。
虽然不知道练红玉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但她心里面有自己,他还是确定的。
不然,也不会派人连日监视自己,还打扮成小太监,混入王府中。
他知道练红玉缺的是勇气,至于她退缩的原因,他暂时还没找到。
“这次不是捕风捉影,是瑛儿亲眼看到的!那天清晨,我去找皇姐时,言弁星也在,他若没留宿民政殿,又怎么会那么早就在?”
练红瑛痛苦的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轩哥哥相信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如果是别人,我自然不信,但若是弁星,我可能会信。”容湛轩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
“弁星从小长在佛寺,算是半个和尚,男女之情他都不懂,更何况是男女之事呢?”
面对容湛轩一针见血的反问,练红瑛一时哑然。
言弁星有多木讷,她是知道的。
就拿上次在山洞赤身相拥来说吧,事后,他竟然说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他一定会负责的。
“但是男人……做那种事……是本能……”明目张胆和容湛轩说这种事,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练红瑛支支吾吾。
“更何况……练红玉那么不要脸……万一她引诱他呢……”
“你别总把别人想的那么不堪!”容湛轩忍不住吼道。
他知道,练红玉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佯装无所谓,总是一副大喇喇的样子,其实,心里刚刚好相反。
她只是喜欢把自己伪装成天不怕自不怕,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第一次的时候,他因为药力难以自控,练红玉忍着疼,非得装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然而,生涩的动作和之后的落红,暴露了她未经人事的事实。
平时,连太监靠得近些,她都会下意识躲开,那些“风流成性”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
……
练红玉被热心的速风送至宫门口。
一路上,她听了无数遍“王爷与长公主的甜蜜往事”,二人是如何青梅竹马的,多么的两小无猜,性格互补,若有机会成婚,该是如何的天造地设……
除此之外,练红玉还感受到速风对于自己的排斥,怎么看,这些话都像是他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让自己知难而退吗?
她何时前进过?
不能前进,也不敢前进。
一回到民政殿,练红玉就吩咐小春子谢绝见客。
刚推开门,一个黑影在眼前嗖的一闪,练红玉随之与言弁星撞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啊!”练红玉靠着门,轻拍被吓坏的小心脏。
言弁星不等站稳,就急切的开口,“皇上!瑛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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