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分节阅读116

    “南疆皇帝仁德之名,希望他不会辜负。”她道。

    “夫人,有消息传回来。”尚义自院外走进来,站到她身边,将手中信函递给她,“这是主子给您的信,另外,我军大败南疆军,首战告捷,捷报已传至皇宫。”

    这是第一封自姜城传回来的信,阎锦坐直身子,将信接过,并不急着打开,将它折了塞进了袖子里,“宫里怎么说?”

    百里泽久攻不下的南疆,百里墨首战便胜,想必又是一场好戏。

    “宫里暂无反应,倒是诚王那里有些动静,诚王听说传来捷报,立即便回了府,召集府中门客进了书房,至今未曾出来。”

    阎锦沉吟,“派人盯着出入诚王府的每一个人,莫要让他有机会下黑手,他与庄隐本就熟识,若他急了,指不定会再次联合庄隐。”

    “诚王便是再不喜主子,应也不会做卖国之事罢?”尚义不以为然。

    “随你。”阎锦耸耸肩,起身进了屋,唔,不知他会给她写什么?

    她坐去案边,将信展开,淡淡的墨汁味儿顿时飘散开来,她未急着瞧信的内容,而是先瞧了他的字迹,多年未见,他的字已有极大的改变,形若游龙,锋芒隐现,再不见当年稚嫩的模样,她笑了笑,慢慢瞧了下去。

    “卿见信如晤:

    阔别月余,甚念,闻外祖邀卿论禅,吾心甚忧,外祖浸于官场多年,心中自有一番得失,究其根底,不过拳拳爱孤之心,其心可昭日月,并无它意,望卿莫耿耿于怀,徒惹烦忧,外府之事亦然。

    今离卿千里,思之不能见,唯睹物思人,聊以慰藉,大梁南疆之战,终有了之之时,望再见之日,卿心如吾心。

    千言难表,唯盼卿知得一二。

    敬候回谕。”

    阎锦一笑,目光落在最后那‘墨’字上,不知是太急还是别的什么,那字不如前头平稳,略带了些急躁,笔画略偏了些,瞧在她眼里却分外熟悉,犹记得当年,他每每写回的信便是这般的,毫无章法,一言一语却是真性情,阔别良久,再见此熟悉的字眼,怎不感慨?

    她略想了想,伸手展平宣纸,用镇纸压了,抬袖缓缓磨墨,她以前从未回过他的信,这一次,她却是第一次想回,许是因着他不曾改变的模样,许是因为她那一刻难以压下的上扬嘴角。

    墨已磨好,她拿起一支笔来,轻轻蘸满墨水,略想了想,极快的落下几字,罢了搁了笔,将墨迹吹干,将纸折了,寻了信封装好,扬声将尚义唤进来。

    “尚义!”

    她话刚落,男子已推门进来,瞧那模样,似乎一直等在门外,她挑了挑眉,将信交于他,道:“给你主子送去。”

    尚义低声应了,转身出了门,她静坐半晌,再次拿起信瞧了起来。

    *

    自第一次捷报传进京城后,未过半月,姜城再次传来喜讯,百里墨率兵奇袭敌营,火烧南疆粮草,杀敌千余人,迫使本驻扎在姜城外的南疆军不得不退回南疆皖城,大梁百姓尚沉浸在喜悦之中,又是一道捷报传回,百里墨带领铁骑军月夜攻城,打了南疆军一个措手不及,南疆将领慌乱之中竟是弃城而逃,全然不顾南疆百姓安危,百里墨进城之后,未曾追剿逃兵,而是先安抚南疆百姓,并允诺绝不扰民,南疆百姓忐忑不安了几日,见大梁铁骑军丝毫不犯,遂放下心来。

    皖城之事传至大梁京城的同时,一道急报亦传回了南疆京城,多月不见的南疆帝终是现了身,先是派使臣来大梁求和,再是派人去抓捕庄隐,意图送给大梁,以表真心,哪知禁卫赶到之时,公馆里早已人去楼空,南疆帝派出大量人力以寻庄隐,却是无果。

    半月后,萧王爷萧鼎突生恶疾,病情古怪,难查病因,请遍了整个太医院的人亦束手无策,强撑了十来日,终是撒手人寰,萧皇悲痛不已,竟是绝食三日闭门念经,以慰萧鼎在天之灵,南疆群臣于宫门长跪不起,亦无法撼动他的决心,此举动震惊朝野的同时,亦让本对他怀有怨念的百姓动容,竟是悉数原谅了他。

    再半月,南疆使臣终至大梁,争论三日后,用无数金银财物,不平等条款换回被百里墨占领的皖城,并允诺,南疆世世代代将士不入大梁,年年朝拜,年年上贡。

    求和书一签,南疆使臣未至南疆,百里墨已带领铁骑军退回姜城,待南疆使臣平安入了皖城后,永兴帝立即下了诏,召百里墨回京。

    一路风雨兼程,待他回到京城之时,已是四月时节。

    t

    ☆、第七十九章 女上男下式

    回京之日,全城沸腾,街道之上拥挤不断,比出京之时更甚,男人骑马在前,半点未被眼前盛景所扰,皱着眉头四处寻找着那心心念念的人儿,只是,自城门到内城,竟是未曾见到她的人影,她就像不曾存在过一般,一想到此,他的心瞬间乱了,脸色亦难看起来。

    尚智瞧见了他的神情,皱了皱眉头,轻声道:“主子,怎么了?可有不妥?”

    他未瞧他,掩在袖下的手指捏紧了薄薄的宣纸,纸上字句还历历在目,他垂着头,一瞬间已做了决定,攥着缰绳的手指缓缓握紧,急急落下一语便策马奔了出去,竟是半点不顾他此举动会带来的后果。

    “尚智,你先带兄弟们进宫去!我马上便来!”

    他的声音未散,已是没了影,尚智勒住马,瞧向尚仁。

    因他这一突然的举动,惊呼声四起,二楼之上半藏在窗户后的妙龄女子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将窗推开了些,远远瞧着他离去的方向,做依依不舍之态。

    “我们先进宫罢,主子自有分寸。”尚仁淡笑,半点不将此放在心上。

    尚智眉头皱得越发的紧,转念一想,却是松了眉头,主子风头日盛,此时进宫少不得被那些人暗讽一番,那人亦不见得会欢喜他,这般离去,虽会惹他不快,却正好抵了他愈盛的风头,再坏也不过是功过相抵,反正他主子不在意!如此一想,便释然了。

    百里墨驾马奔回二皇子府,顾不得门房见到他时吃惊的表情,急声问道:“阿锦呢?可在府里?”

    他虽惊讶,仍是极快的答道:“锦姑娘去了西城门送萧公子,说是一会儿便回来。”

    她没在府里,没去接他,却去送萧衍?

    百里墨皱紧眉头,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已是急奔出去,因着全城百姓夹道相迎之故,去往西城门的路上竟无多少人影,未行多久,已是到了西城门处。

    远远的,阎锦已瞧见了他,他似乎极急,连衣衫亦乱了,她朝他轻轻一笑,未等他回应,已是转过身去与萧衍说话,百里墨刚有些软下来的神色一僵,看着萧衍的目光已不善起来。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落在萧衍身上,闹得他想忽略亦不成,萧衍无奈一笑,朝阎锦道:“你还是回去罢,若是再待一刻,指不定你那二皇子会如何呢,在下可不想惹来麻烦!”

    “也好,便不送你了,若是有缘,自会再见。”阎锦亦是一笑。

    “这些时日,承蒙照顾,告辞!”萧衍朝她拱了拱手,又朝着百里墨拱了拱,牵了马儿转身往城门处去,渐渐消失在城门外。

    阎锦瞧着,眸色深沉。

    “人都走没影儿了!你还看什么看!”百里墨下了马来,大步走至她面前,直将她的视线挡了,语气带着浓浓的酸。

    阎锦摇摇头,转身便走,瞧那样子,却似没看见他似的,百里墨一愣,一把抓了她的手,委屈道:“你为何不理我了?阿锦!”

    她停了步,回身瞧着他,道:“你不是还要去宫里么?若还要磨蹭,可是要去晚了。”

    听她这般说,似乎并未与他别扭,百里墨神色稍缓,向前几步与她并肩而立,抓着她的手已是不打算再放,他偏头瞧着她,轻声道:“阿锦,你与我一起罢?”

    他的目的,并非是将她引见给永兴帝,他的阿锦无须他们的认可,将她带着,纯粹是因着他不喜那里面人的缘故,有她在,他才愿意待,否则,他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去作何?不去!”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百里墨唇角微抿,却是不愿强迫于她,再一想,若让他的阿锦见到那些人的面目,也是极不好的,索性也就不再劝她,“阿锦,我送你回去罢?街上不安全。”

    说起不安全,他刚松的眉头已是再次皱起,不悦道:“尚仁尚义在哪里?竟是让你一人出来?我不是说过么,你去哪里一定要带着尚仁尚义,若是出了什么事……”

    “行了,能出什么事?快走吧,莫要耽搁了!”阎锦打断他,抬步便走,他本就抓着她,她这一走,顿时将他扯着走了几步,百里墨松了手,翻身上马,几下奔至她身边,将手递给她,“阿锦!”

    阎锦瞧了他一眼,将手放上去,他轻轻一用力,已是将她拉上马去,他伸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抱紧,她低头瞧了一眼,静静收回视线,她对他不反感,如此行为还不至于让她不悦。

    她的不反抗取悦了他,百里墨嘴角一扬,轻轻一扯缰绳,驱马前行,街上极安静,他们亦极安静,这安静不过一会儿,便被他打破。

    “阿锦,你跟他……说了什么?”他犹豫着道。

    她直着身被他抱着,姿势极令她不舒服,索性向后一靠,靠在了他怀里,百里墨一僵,顿时忘了先前之言,脑子已不能思考,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她。

    “阿锦……”他哑着声喃喃。

    “嗯?”她眯眼,那声‘嗯’似从喉咙深处发出,略带了些缱绻之意,他轻轻抱紧她,嘴角已带了笑,他放了手,任马儿慢慢的走,他此刻早已将进宫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巴不得那路没有尽头,与她走至地老天荒才好。

    “萧衍不想待在大梁,说是要去外面瞧瞧,我故而送送他,亦不枉相识一场,萧衍洒脱,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她忽然道。

    她是在跟他解释?百里墨嘴角扬起,便是她不解释,他亦不会不悦,如今她却跟他解释,是否代表她亦是极在意他?

    他这边正心满意足着,阎锦忽地挣开他的手,他一愣,正不解着,她已是跳下马去,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边走着,一边还不忘朝他挥挥手,“赶紧进宫去,再是磨蹭真是迟了。”

    他瞧着她走进朱红色的门去,瞧着她消失在门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抬头一瞧,发现他俩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家门口,此时,那门房小厮正一眨不眨的瞧着他,也不知瞧了多久,百里墨撇过头去,不觉间耳根已泛红。

    *

    “阿锦,你怎的回来了?萧公子走了?你怎没去城门口接主子?”

    阎锦方至长安院外,青竹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未走近,已是一连串的问题丢出来。

    “萧衍走了,你主子去了皇宫,我没有事,自然便回来了,怎的,你不欢迎?”她停了步,挑眉瞧着她。

    “胡说八道什么!”青竹摇头失笑,“行了,你去歇着罢,我得去厨房吩咐一声,醒酒汤之类的得备着,吃食亦得备好,主子自来不吃宫里的食物,今夜火可灭不得。”

    “你去吧。”阎锦笑着进了院子,去书房挑了本杂记来瞧,待杂记瞧完,天色已渐沉,食过膳食后,如往常般转了会儿院子,亥时一到,准时回屋睡觉,睡至半夜时分,忽地又被外面的嚷嚷声吵醒。

    外面脚步声急促,伴着吵嚷声往着这边来,她皱了眉头,起身开了门,门一打开,一股子浓浓的酒气便随着风吹了进来,与此同时,还有着尚智急急的呼喊声。

    “夫人!主子快不行了!”

    酒气袭来之时,她早已偏过了头,听尚智这般急切,立即转过头来,只见昏暗的烛光下,百里墨软着身体被尚智扶着,在他们身后,跟着不少铁骑军将士,此刻均急切是看着她,而那软着身体的男人,却是脸色潮红,神智不清。

    “他这是……”阎锦眸色一沉。

    “夫人!来不及多说了!主子中了媚药,先救主子要紧!”尚智急道。

    给他解媚药竟是找到她这里来了?她是用来给他解药的?阎锦眼眸一眯,神情不悦。

    尚智发觉了她的不悦,急急道:“夫人!如今只有你才能救主子!属下知晓这般做有碍夫人名声,只眼下实在别无他法,主子一路都在念叨着夫人的名字,连我们想要靠近亦极难,眼下实在等不得了!”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