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魔》第四十章 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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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炎夏以北的大山岭中,人迹罕至。

    常年积雪,猛兽众多,密林遮蔽了太阳,冬天的时候,气温可以降低到零下40度。

    离群索居者,非是野兽,便是神明。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的人,自然不是凡人。

    密林中传来延绵不断的虎吼,树顶的积雪被这也延绵的声音震慑的扑簌下落。

    声音处,一位中年男人浑身血痕,正与一头猛虎相搏。

    猛虎毛色黑灰,眼神尤其凶恶,竟是一头罕见的彪,常言道,九狗一獒,三虎一彪。彪的性情冷酷毒辣,可以猎杀猛虎,而这个男人居然在赤手空拳与彪肉搏。

    两方搏斗良久,却仍没有分出胜负,男子身上数道血痕,却毫不在意,而那头彪却也受了重伤,一直眼睛几乎瞎掉,可这更激起了他的凶性,连声咆哮。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机从远处飞来,逐渐减低,离地面有数十米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凌空跃下。

    “师傅,我有重要事禀告!”人影恭敬的行礼,道。

    如果苏秦在这里,定然可以认出,此人便是辛平,而辛平的师傅,其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什么事”中年男人皱眉道。

    他在说话间,微微一握拳,浑身上下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渗的血的伤口,顷刻间被挤压在一起,变成了肌肤上一条不起眼的红线,而后渐渐淡化。

    那头彪见状要扑上来,中年男人眉头一皱,单手伸出,狠狠按在其毛茸茸的头上。

    顷刻间,彪四肢翻腾,却根本动不了分毫,可以扫断树木的利爪扫在中年男人胳膊上,却仿佛抓在钢板上,一丝痕迹也留不下。

    这是武道达到了巅峰之后,劲气充盈体内,让肌体仿佛钢铁一般,坚不可摧。

    辛平见状,顿时更加敬畏,道:“师傅,樊东临师兄死了。”

    中年男子道:“那个不成器的,学了三两招,就急着要去报仇,死就死了吧。”

    辛平道:“那枚蕴有玉种的玉蟾,我也追查到下落了。”

    中年男子嗯了一声:“没有取回来吗”

    辛平道:“师傅恕罪,杀死樊师兄的和抢走玉蟾的是同一人,我不是对手。”

    “嗯”中年男子微微诧异:“老夫隐世三十年,难道世人已经忘了老夫的名字了吗”

    辛平垂下头:“而且,我在江南蝴蝶门的拍卖会上,发现了一块罕见的玉胚,其内的灵力绝不弱与玉蟾中的玉种,可是却被人捷足先登了。那个人,就是杀了樊师兄和抢走玉蟾的人。”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中年男子皱眉,五指一收,那头彪呜咽一声,整个头颅变成了粉碎,骨血飞溅。

    整个空气都寂静了一下,狂风都被惊的凝结了一般。

    “那人不过二十岁,已经是化劲。”辛平头垂的更低。

    “二十岁的化劲”中年男子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化劲是需要积累的,不是靠苦工和天赋能成的,二十岁化劲,绝无可能,怕是服用了什么天材地宝,成就的伪化劲吧。”

    伪化劲便是通过用某些秘法,借助天材地宝,强行把人推入化劲。不过这样做的话,代价极大,被施法之人的潜力便会耗尽,再难存进一步。

    辛平闻言,道:“原来如此,想必那少年也是如此成为化劲的,是以才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只是……这样的化劲也是化劲,不是寻常人能抵挡的。”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看来,我沉寂的太久了,世人已经忘了我的威名。罢了,让董二出山吧,提点提点那些老不死的,顺路将那少年的头取来,挂在北冥山门楼上,让那群老不死的看看。”

    辛平闻言动容,没想到师傅居然派出了董二,董二是师傅的首座弟子,是他的大师兄,进入化劲多年,功力深不可测,远不是樊东临这种初入化劲之辈可比的,他若出手,简直是牛刀杀鸡,那少年定然有死无生。

    这一次,看来师傅不知是想杀那少年,更是存了扬威的心思在啊,师傅沉寂这么多年,难道是要再次出山了吗辛平心中暗暗猜测道。

    “没有其它事,不用再烦我了,再有一月,我神功便可大成,便是武当山的老不死和杜时钦加在一起,也不会是我对手,到时候,我终要再去一趟溟香谷,讨回当年欠下的债!”中年男子转身离去,声音远远传来。

    辛平顿时又惊又喜,猜测果然无错,师傅沉寂三十年,终要神功大成了!这一次出世,又有谁可挡

    江南市,苏秦刚刚逛完这里的古玩市场,倒是发现几件聊胜于无的东西。

    他提着东西,左拐进了一间巷子,道:“出来吧,跟了我一上午,什么打算”

    一个身材火辣的黑衣女子拦住苏秦,冷然道:“抱歉了,有人出钱取你的命。”

    苏秦惊讶的看着黑衣女子的打扮,见其袖口的纹饰有些眼熟,疑惑道:“摘星楼”

    黑衣女子齐齐愣了下:“原来你知道,你倒是挺有觉悟啊。”

    苏秦面色古怪道:“你认识黄晨吗”

    女子冷哼一声:“不要套近乎,黄晨是江北分部的,不是我们江南分部的,我们杀人办事,他管不着。”

    苏秦哦了一声:“哦,原来你是江南分部的,对了,你们江南分部杀人是怎么定价的”

    “死到临头话还挺多,是不是想知道别人花了多少钱杀你我们摘星楼向来是全国统一价,起价一人一亿。”女子颇为感兴趣的打量着苏秦道。

    苏秦点点头,活动活动手腕,嘿然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如果不想受伤的话,就可以带我去你们摘星楼的江南分部了。”

    ……

    半个小时后。

    黑衣女子一瘸一拐,战战兢兢带着苏秦进了破旧一座大楼。

    “毒寡妇,这趟差事办的怎么样”一个身材肥胖,叼着烟的妇女问道。

    “不怎么样。”

    “啊不就是个小白脸吗你不是心软了吧”

    黑衣女子脸色略沉:“那小白脸是个高手。”

    “高手床上高手吧”肥胖妇女哈哈大笑:“你要下不了手,可以交给我啊,这种事我最喜欢做了。”

    “唉哟,毒寡妇,你腿怎么了一瘸一拐不是太用力了吧那小白脸看来不错啊,大名鼎鼎的毒寡妇都手下留情了,要不让我也试试去”有人调戏道。

    大厅里顿时传来一阵连声哄笑。

    黑衣女子脸色更差,指指门后:“那就交给你了。”

    众人看去,正见苏秦缓步进门,堵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众人。

    “你是什么人”众人齐齐一愣。

    “哦,我就是那个小白脸了,特意来和你们做点大生意。对了,你们这个分部有多少人多少内劲高手”苏秦心情极好,微笑道。

    ……

    半个小时后,苏秦满意的将黑卡揣进怀里,在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优哉游哉的出了大楼。

    “给我查,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中年妇女拍着桌子,愤怒的咆哮道。

    “我调查的很详细,他真的只是江北沈家的一个赘婿,身世非常清白,从中学到大学,没有任何特异之处。”外号毒寡妇的黑衣女子笃定道。

    毒寡妇刺探情报的能力是出了名的,她说如此,倒是没人怀疑。

    “那他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功夫化劲啊!如此年轻的化劲,太恐怖了吧赶快上报总部!”中年妇女还处在一种不可置信中。

    “不过,有一件很蹊跷的事,大人您记得当时委托这个任务的人吗”毒寡妇突然提醒道。

    “嗯对,是一个江北人委托的,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江北分部,而来我们这呢”中年妇女一愣道。

    “这件事有问题,得好好调查一下再上报。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江北分部的阴谋。”毒寡妇道。

    中年妇女闻言,顿时警惕了起来:“难道我是被那个老头子阴了这事得好好查下!毒寡妇,这事就交给你了,记得,万万别和那个苏秦起任何冲突。”

    “没问题。”毒寡妇连忙道。

    此刻,不远处的另一座楼内。

    樊素咬牙切齿的将手机狠狠摔在桌上。

    “这个软饭男,他在干什么一点都不知道节约吗九十亿啊!还没捂热乎,昨天一晚上就没了八十亿,今天一上午又没了几千万,他一点都不心疼吗王叔,给我查查,那软饭男去哪了。我倒要看看他买了什么。”

    王叔站在旁边,道:“小姐,刚刚得到线报,他来江南了。”

    “嗯江南”樊素一怔:“他来这里做什么”

    王叔道:“似乎是和沈小姐来参加这一次的江南商圈联谊会。”

    “什么他来参加联谊会”樊素惊叫一声:“难道没人告诉他,这次联谊会的目的吗”

    王叔面色古怪点头:“应该是没人告诉他”

    樊素一击掌:“这就好玩了!”

    “滴滴……”手机再次不争气的响起来。

    “王叔,给我看看他又花了多少钱,查查他到底买了什么东西。”樊素顿时又来气,恨恨道。

    一旁,王叔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半晌没说话。

    “王叔王叔”樊素连叫数声,王叔才回过神来,默默的将手机递给了樊素。

    “怎么了”樊素接过手机,顿时呆住了,只见短信上写着:“您的银行卡到账11000000000”

    “艹他是怎么做的”樊素一脸呆滞,不可置信:“他是去抢银行了吗老娘拼死拼活,一年才几个亿,他……艹!”

    樊素狠狠骂了个脏字。

    “对了,王叔,上次的那几十亿,你调查出来了吗他从哪搞到的”

    王叔摇摇头:“这便是奇怪的地方了,那笔钱是从一个神秘账号打过来的。”

    “神秘账号”樊素一愣。

    王叔慎重道:“权限很高的账号,至少要高于我们樊家。”

    樊素一愣:“怎么可能难道他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不成”

    王叔思索道:“很有可能,联席投票的事,小姐不觉得奇怪吗势必降格的沈家没有降格,反而周家降格了,当时可是苏秦参加的联席会呀。”

    “王叔的意思是,联席会是因为苏秦才改了结果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七大家共同投票的,他一个赘婿,是被沈家当做替死鬼推出来的,怎么能改变联席投票的结果”

    王叔道:“与其猜,倒不如问问老爷,老爷可是给周家投了一票,他要不知道原因,岂会如此”

    樊素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爷爷一定有事在瞒着我!”

    她思索良久,道:“爷爷既然瞒着我,肯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不告诉我,自有他的原因,可是我又不是傻子,想试探一个人的底子还不简单吗”

    王叔忙道:“小姐,这人似乎得老爷看中,咱们再动手是不是不合适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的好。”

    樊素哼了一声:“我樊素要试探谁还用自己动手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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