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分卷阅读66

    宁略一沉吟,道:“证人的话,我去请,明日在堂上,还要劳烦赵讼师多多出力了。”

    赵讼师道:“这个自然,我必当全力以赴,请尽管放心便是。”

    话说到这里,三人便散了,张公与赵讼师回了城西,江宁想了想,往城北去了。

    然而在请证人一事上,可远没有写证词那般容易,或许是平头老百姓的想法,觉得进官府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所以布行刘掌柜在得知江宁的来意之后,犹豫片刻,仍旧是婉言拒绝了。

    江宁并不气馁,他只有一天的时间,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能放弃,刘掌柜见他不肯离去,便好言劝道:“你还是回去吧,此事怕是不成的。”

    江宁微微一笑,直言道:“倘若有一天,我与刘掌柜易地而处,必然能为真相挺身而出,以证被冤屈之人的清白。”

    刘掌柜本就是个心软之人,听到这话不由一怔,闷头收拾着柜台,沉默片刻,才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好罢好罢,明日便随你走一趟。”

    江宁顿时面露感激之情,拱手笑道:“那就多谢刘掌柜了。”

    他出了布行,长松一口气,转而又去了杂货行,铺子内只有一个小伙计,正在埋头打扫货架,听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见是江宁,便又低下头去,口中道:“掌柜今日回汴州老家了,不在这里。”

    江宁沉默一瞬,便知道杨掌柜这是故意避开他了,不过人之常情,在所难免,他也不能强求,只得拱手施礼,告辞离去了。

    过了片刻,杨掌柜从后面进来,小伙计摆了摆手,低声道:“已经走了。”

    杨掌柜往门外看了看,吩咐道:“他若是再来,还是这样回话便是。”

    转眼又到了第二日,这次江宁三人连同布行的刘掌柜一起,去了官府,开堂之后,钱要命又旧事重提,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无非是证词能造假,伤痕如今也无法辨证,犯人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若是拿不出证据,那简直好极,这案子就这么定了。

    钱要命越说越是得意,望着他那张满是油光的丑陋嘴脸,江宁一行人只觉得他面目可憎至极!

    案子审到这里,已经陷入了僵局,根本翻不出新花样来,完全就是打嘴仗的局面,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上边的知府大人已经开始打起呵欠,昏昏欲睡了。

    眼见着今日这场官司又要无休止地拖下去,赵讼师心一沉,便让刘掌柜站出来,作了人证,向钱要命直言道:“刘掌柜当日也在现场,他的话能够证明江宁之前所说句句属实,毫无欺瞒,那么钱讼师,我来问你,倘若这一切都如刘掌柜所言,曾元化乃是曾子明所杀,你又如何证明曾子明的清白?你可有人证物证?”

    钱要命一怔,正要开口,赵讼师一句话便打断了他:“你可别忘了,曾子明如今也算是嫌犯,张嘴之前好好想想清楚!”

    眼见着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一旁的曾子明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汗涔涔地正欲开口,一旁的中年男人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噤声!”

    曾子明立刻闭口不言,知府听到这里,睁开了微阖的双目,转向钱要命:“钱讼师,你且来辩一辩,若是没有证据……”

    他的话并未说完,但是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很明显,钱要命顿时语塞,那中年男人却上前一步,道:“大人,草民另有事要禀报。”

    “你是何人?”

    “草民是曾府的管家,曾季同。”

    知府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你说。”

    曾季同看了看江宁,又扫了韩致远一眼,从怀中掏了一张纸来,徐徐展开,江宁心中不知怎么,猛地一突,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蔓延开来。

    曾季同慢慢地道:“草民要揭发一事,去年秋季,北方有两名流民私逃,伪造公验,混入了越州城,证据就在此,请大人明鉴。”

    知府咦了一声,诧异道:“呈过来,待本官看看。”

    “是。”

    江宁的脸色瞬间一白,韩致远猛地直起身来,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开口:“等等——”

    江宁立刻低声打断了他:“别说话!”

    他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神色却很冷静,微微一笑,望着韩致远,悄悄做了一个嘘的口型,示意他别出声。

    韩致远眸光一紧,抿唇,心绪起伏不定,果然不说话了。

    正在此时,堂上传来一声惊堂木响,伴随着知府怒极的声音:“好大胆子!”

    几只令签掷落于地,知府怒道:“左右,将他抓起来!”

    立刻有几名衙差应声一拥而上,将江宁押住,知府冷着脸道:“流民私逃乃是重罪,三日后随犯人一起,发配边关!”

    闻言,赵讼师与张公面色顿时大变,正欲上前辩解,但此时大势已去,江宁对着他们微微摇头,竟然笑了:“这几日多谢张公与赵讼师了。”

    衙差押住江宁,正要往后堂去,忽然堂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大人且慢!”

    众人皆是一怔,门外进来一个男子,牙色袍子,气度不凡,他冲上座的知府一拱手,微微笑道:“知府大人。”

    知府见了他,皱眉道:“你又是何人?”

    “草民沈玄清,乃是江宁与韩致远的好友。”

    知府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沈玄清微微一笑,回道:“禀大人,江宁并不是私逃流民。”

    闻言,知府将手中的那张纸往下一掷,冷声道:“白字黑字,调查得清清楚楚,还盖了官印,宿州确实没有这两个人,你眼下又如何分说?”

    沈玄清不惧他的气势,不紧不慢地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江宁在进入越州城之前,便与沈府签了契本,所以他并不是流民。”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事态急转直下,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连江宁也没想到,情况已定的时候,沈玄清居然会闻风赶来,他微微皱起眉来。

    韩致远心头思绪纷乱,此事不了结,曾记绝不会轻易松口,到时候势必会拖江宁下水,想到这里,他忽然出声道:“人是我杀的。”

    一时间,公堂上众人神情各异,曾子明面露狂喜,钱要命神色得意,张公与赵讼师却是被惊呆了。

    江宁一急,正欲开口阻止他,韩致远双手被缚在身后,神色沉静,又重复了一遍:“曾元化是我杀的。”

    他望向江宁,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点笑意来,江宁几乎要被他气死了,恨不得冲上去摇一摇他的脑子,估计能听到大海的声音,他忍不住骂道:“你认什么罪?!你是猪脑子吗?”

    “肃静!”知府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转向韩致远,问道:“你现在是认罪了?”

    韩致远点头,不欲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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