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分卷阅读87

    ,其中牵扯越州众多大富商贾,也包括他如今的东家沈氏,可见此人为了排除异己,不择手段。”

    师天华嗳了一声,又给林奕英倒了一杯茶,赶紧道:“我知道了,来来来,舅舅喝茶。”

    林奕英灌了一肚子茶,这厢正难受着呢,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随你去吧,你这听不进话的性子,总有一日会栽跟头,吃了亏可别怪舅舅没提醒你。”

    师天华嘻嘻一笑,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等到那一日再说,我今日且这样过着,足矣。”

    林奕英摆摆手:“你出去吧,我看着你就脑仁儿疼,你父亲前几日来信了,问你何时回上京?”

    师天华正惦记着江宁那几坛子酒,怎么舍得这关头回家,只是支吾了几声,也不给个准话,趁林奕英不注意,抬脚便溜了出去。

    等到王漕司跟人过来的时候,林奕英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属下官员过来禀报,他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应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屋内其余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子,林奕英这才写完,搁下笔,抬头见着王成章,脸色便沉了下来,眼中神色阴晴不定,看得王成章一头雾水,心里暗暗回想着,近几日究竟是怎么惹着这位大人不痛快了。

    正没头没绪地思忖了半天,总算是听到林奕英开口了:“王漕司,本官来问你,漕运司属几品官职?”

    王成章听了这话,登时有点傻眼,大晚上叫他来这,就为了问这点事?这当官的不都知道的吗?他太久没回话,眼见着林奕英面色更差了,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答道:“回知州大人,漕运司属正五品官职。”

    林奕英又问道:“俸禄几何?”

    王成章心中一紧,有点不太好的预感,还是恭敬回答:“一个月钱二千五,米二十升。”

    林奕英简短地应了一声,慢慢地道:“钱二千五,米二十升,算一起,一年也不过三十两银子,二十四石米,本官说得对是不对?”

    王成章赶紧点头:“是是,知州大人说的是,确实如此。”

    林奕英站起身来,继续道:“那么你来告诉本官,以你这样的俸禄,需要给朝廷做上多少年,才能置办得起百亩良田?”

    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严厉而充满威势,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王成章的脑子里炸了开来,一时间眼前几乎开始冒金星了,两腿战战,王成章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立刻喊冤道:“大人,冤枉啊,下官自上任以来数十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办理公务不敢稍有徇私,怎么可能收受贿赂,置办得起这么多田地?定然是有人在陷害下官,请大人明察。”

    林奕英只是摆了摆手,斜眼看他:“本官只是问问罢了,又没说是你置办的,你做的这一副架势给谁看?起来!”

    听了这话,王成章心中那一口气非但没松懈下来,反而是更加紧张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是知道这位顶头上司的性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今天这一场,怕是难以善了了,一面哆嗦着想要爬起来,一面对那个告密的人咬牙切齿,要让他知道是谁,非要寝其皮,啖其血肉不可!

    还没等王成章爬起来,林奕英又突然发问:“近几个月来,运河封道半年,此事你可知晓?”

    王成章心中咯噔一下,这事是他的本职工作,不知道才有鬼了,告示都是漕运所贴出去的,他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是,此事下官知晓。”

    林奕英简短应了一声,道:“多亏你还记得这事,不过本官这里还有一桩,你怕是不知道。”

    王成章声音有点颤,一股子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愿闻其详,下官洗耳恭听。”

    林奕英背着手,近前几步,盯着王成章,口中徐徐道:“前些日子,在沧陆城,有一个漕运司被押往上京受审,摘了官帽子还不算,又被抄了家,全家流放三千里,你可知是为何?”

    王成章垂着头,满头冷汗,愣是不敢伸手去擦,只是低声回道:“下、下官不知。”

    林奕英的声音中听不清什么情绪,继续道:“运河封道期间,这位前漕运司私自放了商船入河,一路往北行驶,不出二百里,便碰上了官船,被拦下之后,从船上发现大量私盐,震惊朝野,朝中下令,各处州县严查此事,若是发现有这种情况,一概不论,先押往上京再说。”

    这话顿时如晴空一个霹雳,王成章手一软,登时就趴了下去,还没等他回话,林奕英厉声问道:“王漕司,你不妨同本官说说,崇阳那百亩良田的来处,还有上个月十九日晚上,开往曲阳的商船?”

    王成章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了,整个人抖得如风中落叶一般,他磕磕绊绊地道:“不、不……下官没有做这种事情……定然、定然是有人在诬陷!求大人……求大人明察……”

    林奕英冷笑一声:“本官自然会明察,但在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妨先去大牢里蹲几天,清醒清醒脑子,来人!将王漕司带下去!”

    门应声而开,几个下属走了进来,一声不吭地将王成章拖走了,远远的还能听见他不甘的呼喊:“知州大人!下官是被诬陷的……”

    再过了片刻,那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了,林奕英将镇纸下的书信取出来,又仔细看了看,写信之人深谙言谈之道,上面写得有条有理,甚至连账本往来、田地收租凭条都有,铁证铮铮,让人无从质疑。

    他拿起最后一张契纸,摸了摸上面清晰的暗红色章印,顿了一会,抬头对门外的仆从道:“将容慜叫过来,我有话要同他说。”

    次日一早,江宁照例去了酒楼,先是四处查看一会,忽然听闻后院传来喧哗声,本来经由江宁定过规矩之后,酒楼里已经再没有人敢发生争执过,今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伙计们都跑去了后院。

    江宁微微皱眉,循声过去,院子里正闹哄哄的,一见江宁过来,众人登时就闭紧了嘴,只听得鲍远的声音骂道:“敢偷东西!看我不收拾你!”

    江宁道:“要收拾谁?”

    鲍远顿时愣了愣,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围观的众人都各自偷偷散开了,往这边探头探脑地看,他心中一时有点发虚,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起来,告状道:“掌柜,这小子偷东西,我收拾他呢!”

    江宁看了看被他抓住的小豆丁常修之,微微皱眉,声音沉下来:“怎么回事?”

    鲍远粗鲁地将常修之拽过来,往江宁这边一推,道:“我今日来得早,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在后面做什么,库房门也开着,定然是他偷了东西吃。”

    常修之一撇嘴,道:“我没有偷东西。”

    鲍远见他还不肯承认,登时就来了火,骂道:“小畜生,你没偷东西,你躲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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