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意外事举报迷情 4

    意外事举报迷情4

    当然,如果赵鑫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是王云平的前任秘书,大闹桃园小区的原小生的话,他也就不会感到如此跌分了。毕竟他赵鑫就是再恨,跟马继成、马继武兄弟还是没办法比的。可惜的是,赵鑫只听说过原小生这个名字,却从未谋面。那他今天挨顿揍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原小生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在院子里教自己练功休息的时候,自己就用木制的手枪,对准父亲的脑袋,跟父亲闹着玩。当时因为年龄还小,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对伦理道德观念还比较模糊,把木制的手枪对准父亲的脑袋,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不想还是被父亲,迅速反手一扣,捏住了自己的小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手中的木制手枪滑落在地。事后自己好长时间都不跟父亲说话,为此母亲好把父亲好一顿数落,说父亲没轻没重,太狠心了。父亲就反驳说,他这还是轻的,要是遇到真正的敌人,手腕早就给折断了。

    那个时候,按照父亲的心愿,是想要让原小生长大以后,跟自己一样,去部队上当一名特种兵的。不过,很多时候,总是造化弄人。父亲费了很大的心血教原小生搏击功夫,把原小生几乎培养成了一个完全的特种兵,原小生却偏偏学习成绩一直不错,上高中,考大学,再考公务员,一路顺利地走了。父亲的心愿也就没办法实现了。

    当然连原小生自己也想不到,从小就对打架非常反感的自己,参加工作之后,却要不时地挥舞拳头,发挥一下父亲教给自己的本领。

    “赵鑫。”原小生淡淡地笑了笑,同时觉得这个赵鑫也是狗急跳墙,竟然不考虑光天化日之下,持枪威胁人的后果,“我要是两条路都不走呢?”说着用额头顶着赵鑫手中的手枪,硬生生地往前略微迈了半步。

    原小生如此举动,马上让赵鑫慌乱了起来,目光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年轻人,会有如此的胆识,抖了一下嘴唇,还是硬撑着道:“那你就试……”

    没等赵鑫的话说完,原小生早就迅速出手,一拍一捏,在将赵鑫的手枪打离自己额头的同时,已经抓住了赵鑫手腕了手掌的连接的部位,往反方向一拧,赵鑫还未来得及反应,手枪已经在原小生的手中了。速度之快,让站在一旁的马悦和展鹏,还没有来得及担心,就已经顺利完成了。

    被夺了枪的赵鑫,一脸木然地站在那里,半天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谁?”

    “原小生!”原小生淡然答道,同时把手枪的弹仓给卸了下来,才发现里面连一颗子弹也没有。估计赵鑫也是拿出来吓唬人的。

    一听原小生这三个字,赵鑫先是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随后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脸色几乎是瞬间变成了奉承的笑容,又激动万分的样子道:“早就听说原哥的大名了,真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原哥。栽在原哥手里,不算丢人!”说着又转身对那几个刚刚挨了打的家伙,厉声呵责道:“你们几个**的是聋子吗,还不过来叫原哥。”

    原小生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把那位刚才被自己一脚卸了下巴的家伙招了招手。那家伙急忙托着下巴跑了过来。原小生一伸手,捏住那家伙的下巴,那家伙还以为原小生又要对他怎么样,吓得眼珠子都快崩了出来,嗷嗷地叫着,让原小生住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小生也不理会他,找准了位置,往上猛的一推,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伙疼的妈呀叫了一声,下巴也重新被装了回去。

    目睹了原小生的伸手,赵鑫就在那家伙的**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还不快谢过原哥。”那家伙腰部负痛也不敢吭气,急忙点头哈腰地一口一个谢谢原哥,说了几遍。

    马悦虽听说过,原小生打人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亲眼目睹,不由得也有些诧异。展鹏更是大跌眼镜,又想起刚才还在原小生跟前显摆自己的肌肉,就更加羞愧难当了。躲在吧台里的老板娘,也是一脸意外,不过生意人,毕竟以逐利作为第一目的,见这边不打架了,就跑过来,笑呵呵地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想不到这位就是咱河湾县大名鼎鼎的原主任。我今天也算是正儿八经地开了眼界了。”说着话,可能是意识到这话不免有小瞧赵鑫的意思,又道:“赵总,原主任,既然今天这么有缘,不如我做个东,就在小店用最好的酒菜请几位,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闹了半天,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原小生还急着跟马悦说投资的事情,哪里有闲情在这里跟一帮地痞流氓吃饭,便摆了摆手道:“就不麻烦老板娘了。”说着跟赵鑫握了握手,算是言和了,将手枪交给赵鑫的手中,道:“赵总,真是不好意思,我出手重了。今天我正好还有些事情,改天有时间了,一定请客谢罪。”也是一句场面上的话。

    赵鑫似乎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勉强,只好客气了两句,将原小生三人送出饭店。

    上了马悦的宝马,没走多远,马悦就有些埋怨之色,对原小生道:“你怎么挑这么个地方吃饭呢。你不知道这一片是鑫马娱乐城的地盘吗?”又埋怨展鹏道:“展鹏,亏你还在局里混,怎么连赵鑫这种人都不认识呢?”

    展鹏就有些委屈地反驳道:“我是农村人,刚来城里没有多长时间,在警局上班也就是不到半年,整天就是跟老太太、宠物狗打交道,哪儿会认识赵鑫这样的人物呢。你倒是城里人,怎么也不认识呢,还说我呢。”

    其实赵鑫这个名字,就像原小生的名字一样,大家都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面罢了,猛然间面前站一个叫赵鑫的人,谁也不会一下子想到就是鑫马娱乐城的老板。

    三岔路口,展鹏说下午还要上班,就要下车。原小生又跟他落实了一下,去湾子乡协助调查告匿名状的事情。展鹏今天算是真正见识了原小生的身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有些推脱道:“小生,你这么好的身手,我要是去帮忙,不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吗。还是算了吧。”

    原小生摆了摆手道:“调查案子,跟身手是两码事。再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方面要是没有个人帮忙,也不行。你就不要推辞了。算我求你了,总可以了吧。”

    展鹏虽说面子上有些推脱之色,其实心里也是巴不得能跟原小生去湾子乡,一来是,原小生这个年龄就已经是一个乡镇的党组书记了,跟着原小生,或许今后能给自己混个编制,也算是把这一辈子的吃饭问题给解决了;二来是,展鹏也是个争强好勇之人,今后让原小生教教自己拳脚功夫,也方便多了。他之所以推迟,也是担心,原小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多少诚意,听原小生这么一说,自然高兴地应了下来。

    送走展鹏,原小生又跟马悦找了一间茶馆,把湾子乡最近修路的事情说道了说道,然后问马悦道:“马悦,修路的事情,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是有些担心,一旦我们向县里申请,开发湾子乡的矿产资源,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从中捣鬼,要求竞标,到那时候恐怕就麻烦了。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想给你说一下,让你提前有个准备。”

    原小生说着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现在的社会……”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也知道,就是那么回事。你走正途,别人只会说你自命清高。这里面的事情,你恐怕比我更清楚。”

    马悦听着,就呵呵笑了起来道:“真想不到,我们的原大书记,也由无可奈何的时候。是不是最近受了什么刺激了?”

    要说受刺激,莫过于那位市扶贫办那位尹主任对原小生的刺激了。但是这种事情,原小生也不想给马悦说,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要是连这点见识也没有,就别在官场混了,也跟你一样,做个生意,倒也清静。”牛饮了一口茶水,继续感慨道:“在官场混,不仅要能吃得了亏,更要能吃得了脏。”

    听原小生这么说,马悦就笑不出来了,幽幽道:“小生,你这么说,真的让我很失望。这根本就不符合你的性格。”

    原小生也没有想到,马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怔怔地眼神看着马悦,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官场虽然混乱,但是正如你所言,终有一天,中枢会下大决心整顿。”马悦见原小生不说话,继续说道:“我……真不希望,你随波逐流!”

    马悦的话,一下子触动了原小生心中一根最为敏感的神经,不禁深沉地激动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女人,但是像马悦这样善解人意的女人,真的会让人感到心疼。

    原小生也没有想到,展鹏会这么快就把告龙彪黑状的事情调查清楚。展鹏坐在原小生简陋的办公室,自吹自擂道:“小……原书记,我不是给你吹,局里把我这样的人才安排在综治大队,绝对是对人才的戕害。凭咱的能耐,就是在刑侦当个副队长都绰绰有余。”

    从展鹏到湾子乡之后,展鹏就逐渐把称谓给改了过来。在商言商在官言官,这一点展鹏还是比较精明的。

    原小生岂能不明白展鹏的意思。展鹏这是在提醒自己,应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当初让展鹏来湾子乡调查此事的时候,原小生承诺,调查清楚之后,尽量把展鹏调到刑侦大队。然而,要把展鹏调到刑侦大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个调查结果,让原小生多少有些意外和难受。

    经过展鹏三天四夜的潜伏摸底,算是把告龙彪黑状的人给逮住了。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原小生并没有让展鹏抓人。当然,这本身就不是抓人的事情。据展鹏说,一天鬼鬼祟祟,从原小生办公室的门缝下面,塞举报信的是一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女人。

    原小生把湾子乡政府的所有女人在脑子里排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像展鹏描述的那样的女人,就一下子联系到了龙彪的爱人身上。根据龙彪的年龄推算,龙彪爱人的年龄不会超过五十,但是上次开会的时候,龙彪的爱人过来找龙彪,原小生见过一面。要是单纯从相貌上看,说那女人五十岁以上,也并不为过。

    那么龙彪的爱人为什么要告龙彪的黑状呢。对于这个根本不合常理的事情,让原小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如果告黑状者另有其人的话,按规定是不应该告诉龙彪的。然而结果却是让人意外的龙彪爱人。

    下午上班,原小生把骆当仁叫了过来,将展鹏调查的结果,给骆当仁说了一下。原小生之所以给骆当仁说,是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中年人的婚姻问题。有些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是很难体会到其中的心酸和无奈的。原小生希望骆当仁这位跟龙彪年龄相仿的中年人,能给出自己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不想骆当仁听完就哈哈笑了起来道:“原书记,这还用解释吗。你想想,老龙整天住在工地上,半个多月脚不沾家门,嫂子一个人在家里能不寂寞吗。老龙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嫂子哪儿敢说,就只好在你这里告黑状。只要你把老龙从工地上赶下来,也就达到他的目的了。”

    骆当仁说虽说也在情理之中,常言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有那方面的要求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比男人更强烈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要说龙彪的老婆为了那事,故意告龙彪的黑状,还是有些太过牵强。

    原小生就摇了摇头道:“骆乡长,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你说这个女人是龙书记的爱人。我还是不大相信。难道龙书记的爱人就不怕真告出了问题,把龙彪关进去吗?”

    骆当仁道:“别人可能会怕,但是老龙的爱人肯定不会怕。老龙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是最近才了解,老龙的爱人可是跟老龙过了大半辈子了,岂能不知道老龙究竟有没有问题。他是心知肚明老龙没有问题,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告黑状,目的就是想把老龙从工地上弄回来。”

    “照你这么说,龙书记的爱人也太没有觉悟了。”原小生依然不同意骆当仁的看法,“再说了,龙书记的爱人,我是见过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农村妇女,绝不可能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骆当仁道:“你还别不相信,我给你说,有人把人这一辈子总结了十分精辟的一句话,‘人生在世为个球事’,啥意思,我不说你也清楚。既然男人如此,那女人呢。我看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是一字之差嘛。”

    原小生马上反驳道:“既然人生在世为个球事,那为什么还要吃饭穿衣争名夺利呢。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嘛。要我说,说这种话的人,本身就是信仰缺失,连最起码的道理都没有弄明白,就瞎咧咧。如果这句话是正确的,那龙书记、你、我,整天忙的焦头烂额,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和龙书记就不用说了,难道你也是为了个球事。”

    骆当仁被原小生几句话说的无言以对,只好讪然一笑,反问道:“那你说老龙的爱人为什么要告老龙的黑状呢?”

    原小生摇了摇头,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本来想着从骆当仁那里取经,想不到却说了一大堆没用闲话。

    骆当仁见原小生半天不说话,想了想继续道:“要想知道老龙的爱人为什么要告老龙的黑状,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问问老龙的爱人。或许这里面还有别的内情,也说不定。”骆当仁说着就一脸的神秘的笑容。

    原小生就摆了摆手道:“骆乡长,我发现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老是这么不健康呢。总是把别人往不好的方向想。什么内情,你还不如干脆说是an情来来的痛快。龙书记的爱人……本身就不是那样的人。”

    原小生本想说,像龙书记爱人那样的女人,哪儿还会有男人看得上,还是停顿了一下改了口。毕竟那样说出来,对龙彪是不尊重的。

    骆当仁只好笑了笑略有埋怨之色道:“好好好,算我什么也没说,总行了吧。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叫人去问问老龙的爱人比较妥当。要不然就让牛小枝去吧。牛小枝的沟通能力还是很强的,相信能解决这类事情。”

    原小生就看着骆当仁一脸的坏笑道:“骆乡长,怪不得你整天说什么‘人生在世为个球事’,弄了半天是你提前为自己的球事铺路。不过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牛主任可是个小寡妇。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可是一趟浑水,你要是把自己卷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骆当仁马上就脸色通红道:“原书记,你还说我思想不健康,我看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完就急忙逃也似得走了。

    骆当仁走后,原小生脑子里还是一直考虑是不是该把情况给龙彪说一下,问问龙彪究竟是什么问题。然而清官难断家务事,给龙彪说了,弄不好给人家家里搞出一场是非来,自己就难以逃脱破坏家庭和睦的罪名了。

    又想着,毕竟是夫妻,或许真如骆当仁所言,龙彪的爱人,对那方面的需求比较强烈一些,龙彪十来天不回去,女人实在寂寞难耐,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可是这种解释也实在太过牵强了。何况举报材料里的一些内容都非常专业,并不是一个农村妇女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正准备出去,龙彪却手捂着胸口推门进来了。原小生急忙问怎么回事?龙彪只说胃疼,原小生就从抽屉里翻出胃药,让龙彪赶紧吃下去。龙彪却摆手说:“顶一顶应该就没事了。”也不吃原小生送过来的胃药。略微休息了一下便把修路的进展情况给原小生汇报了一下问道:“现在工程基本已经接近了尾声,绿化带和配套设施工程是不是请人设计一下,准备开工?”

    原小生沉默了一下道:“配套设施也该是时候准备,但是……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这钱从哪儿出呢。市里的扶贫款迟迟下不来。这样,你抽空问问马天民,和马天民一块合计合计,看乡里的财政现在还能凑多少钱。”

    龙彪倒是个急性子,马上道:“也不用抽空,我现在就把马天民叫过来,咱们三个人一块合计合计。对了,还有骆乡长。”说着转身撂开门帘,就冲院子里喊了一嗓子。骆当仁和马天民就都过来了。

    马天民初步估算了一下道:“原书记,乡里现在账面上凑一凑,估计还能凑出不到一百万的样子。可是这一百万里,光人家工程上的保障金就有六十万,剩下的三十多万,还要保障乡里的正常开始,从现在到年底,没有三十多万根本撑不下来。所以能挪动的钱几乎就没有了。”

    原小生问骆当仁道:“骆乡长,你的意见呢?”

    骆当仁一听原小生要说的钱的事儿,就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好像今天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原小生问起,才抬起头道:“原书记,并不是我要拉你的后腿。咱们这个配套工程的事情是不是……能推迟一段时间再说呢。毕竟现在乡里的经济情况,非常紧张,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非常多。要是把乡政府掏空了,以后连个退身步都没有了。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事情……”骆当仁说着摊开了双手,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

    原小生非常明白骆当仁的意思,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让自己在这个时候退缩不前,说什么也办不到。

    原小生一边用手中的中性笔在笔记本上轻轻地敲打着,一边道:“骆乡长、龙书记、老马,我也说说我的意见。你们三个人参考一下,我觉得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拖延工程进度。当然,咱们也不是搞什么形象工程,做样子给上面看的。你们不妨仔细想想,湾子乡目前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说到这里,原小生略微停顿了一下,在三个人脸上扫视了一遍。龙彪一直抬头看着原小生,骆当仁则在笔记本上面写写画画,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马天民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们湾子乡目前所面临的最大困难,并不是钱的事情,而是人心问题。”原小生继续道,“尽管从入夏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抓机关干部的作风问题,但是直到今天,我们的工作作风还是没有一个质的改观。为什么呢?我们不能排除,其中有一部分人在故意捣乱。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他们压根就没有一点上进心,没有一点想把湾子乡搞起来的想法,你们有没有想过?”

    一连串的问题,让骆当仁等三个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针对原小生的问题,做出任何的回答。

    原小生继续道:“其实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一直转了很长时间。我觉得,问题的关键症结,并不在我们下面人的身上,而在我们这些班子成员身上,甚至可以说就在我们在座的这几位当中。大家就是要看,我们这些人是否真正具有谋事、干事的决心和信心。”

    这话说的就让马天民有些不自在了,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脸上有些讪然。他知道原小生所说的“在座的这几位”并不包括他在内,而他偏偏又坐在其中。

    “其他人倒下去一个不要紧,出一个两个,甚至三个五个捣蛋的家伙,也不要紧,只要我们这些人能顶住,能勇往直前地为了湾子乡的发展拼搏奋斗、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就完全能把湾子乡的这片天给撑起来,就能够彻底改变湾子乡一穷二白的面貌。”原小生的言辞不尽激动了起来。

    略微稳了稳,继续道:“目前是我们湾子乡发展的起步阶段,也是关键性阶段,可以说是困难重重,问题重重,压力重重,如果我们总是顾虑重重的话,那今后的工作恐怕就会越来越难干,班子会越带越松散。为什么?因为我们刚刚起步,就没能拿出一个绝对的高姿态,没能拿出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没拿出一个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去的勇气。试问大家,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完成我们的整体开发目标?”

    这些话说的骆当仁就有些坐不住了,趁原小生停顿的空档道:“原书记,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承认我思想上,存在比较严重的消极思想,对你提出来的整体开发工程,一直没有多大的信心。你今天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应该放开了。请你放心,今后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再说半句退缩的话。”

    坐在一旁的龙彪就哈哈笑了起来道:“骆乡长,弄了半天,你一直在我们打马虎眼啊。我给你说,你今后再要是玩猫腻,小心我揍你**。”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马天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脸上就笑的特别不自然,好像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出现一样,哼唧了半天,还是添了一句道:“看三位领导开会,我的心情也激动了起来,特别是原书记的话,太振奋人心了。”

    龙彪拍了拍马天民的肩膀道:“老马,我给你说,今后让你振奋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从来不奉承人。从原书记到乡镇第一天开始,我就发现原书记不是一般人……”

    原小生马上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唉唉唉……龙书记,你少在这里给我瞎戴帽子,你再说这话,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要落一地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呢。”

    龙彪瞪着眼睛不服气道:“谁给你戴帽子了,就算是我想给你戴帽子,恐怕付部长也不会同意嘛。”说着脸上的意思,就别有用心了起来。

    原小生也不想跟他说这种无聊的事情,一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别老不正经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无论现在资金有多困难,我们还是要统一思想,争取尽快把盘山路的配套工程搞起来,而且是高标准的搞起来。这关系到我们湾子乡今后的对外形象和发展大计,绝不能马虎大意。你们几个的意思呢。”

    “我同意!”骆当仁使劲点了点头,道:“另外,我建议,让马总尽快过来一趟,我们具体再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尽量在盘山公路工程完工的同事,把集镇建设这一块也抓起来,起码应该修一条像样的街道。”

    说到此处,原小生有一次沉默了,半天才道:“现在把马悦过来,还有些为时过早。以前跟几个投资商谈的,也只能算是个意向,具体要定下来,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我猜测,等我们的修路工作完工之后,县委肯定要对我们湾子乡的整体开发,出台一个针对性的指导思想。到时候,主动权恐怕就不在我们手中了。所以这段时间,我还去县里做一些工作,尽量争取我们自己的事情,由我们自己做主。”

    一听原小生的话,龙彪就啪地一声将手中的中性笔拍到了桌子上,道:“狗屁针对性指导思想,说白了还不是想抢功。我们辛辛苦苦干起来的工作,他们轻描淡写几笔,就变成了他们的功绩了。这帮孙子一张嘴,老子就能知道他们拉什么屎。”

    关于县委要插手湾子乡整体开发的事情,原小生也是最近才听王云平说起的。王云平并没有直接给原小生说,而是以闲谈的口气,把县委常委会上一些人对湾子乡的看法,给原小生笼统地说了一下。像王天禄、韩云宝、石承运这些人,无外乎要在常委会上,说原小生太过年轻,恐怕搞出乱子来,县委不应该放任不管。其实也是提醒孙一民,对原小生不能太过纵容了,要不然总会有一天从他手心飞出去。

    龙彪说的虽是实情,但多少有些过分了,原小生便制止道:“龙书记,话可不能这么说,县委也有县委的考虑和打算。作为下级,我们应该,也必须服从上级领导,这也是我党一贯的作风嘛。”略作沉默继续道:“当然了……我们也可以采取一些适当的策略性应对嘛。”

    经过这段时间的官场成长之后,原小生已经已经渐渐成熟了起来,不会再像过去一样,蛮干硬来了。政治本身就是一种肮脏的群体游戏,从里到外,没有多少是能见得光的。从政治中寻找真善美,跟天方夜谭没有什么区别。如此一来,策略性应对就变成了一种必然。

    骆当仁也有些不高兴了道:“县委这样做实在有些过分了。我们好不容把摊子铺起来了,他们却要横插一杠,坐享其成,无论说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嘛。这会让下面的人心寒的啊!”

    原小生笑了笑道:“你们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换个立场来考虑这个问题。你们想想,无论县委怎么做,出台什么样的指导思想,起码目标跟我们是一致的,都是想让湾子乡尽快富裕起来,至于功劳是谁的,我觉得都无所谓了。是我们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说句迷信的话,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我们付出了努力,相信湾子乡的老百姓能够理解,县委大多数有良知的常委都能理解。”

    龙彪反问道:“要是人家不理解呢?”

    原小生没有回答龙彪的问题,也反问道:“咱们搞湾子乡整体开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龙彪道:“这还用说嘛,为了湾子乡八千百姓啊。”

    原小生道:“既然我们是为了湾子乡八千百姓,那么县委理解不理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给你说龙书记,我们一定要有一个良好的工作心态,要不然什么工作也干不成。这跟做人一样,人从生下来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终归有走向死亡的那一天。要是我们整天都考虑今后反正是要死,干脆就什么也不做了,能行吗?肯定不行!所以工作心态是关键的关键。只要我们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就足够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几句话把龙彪说的愣在那里,半天才摸了一下脑袋道:“原书记,我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你为什么能当书记,我为什么干了两届政工书记,现在还是个政工书记。你说的太对了,其实就是个心态问题。”

    说到心态上面,几个人又讨论了半天,直到中午吃饭时间到了,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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